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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沦落到这啊,还不是做了肮脏的事qíng,被他父亲抛弃了,啧啧,这是人不可貌相啊,同xing恋也就算了,怎么和他的手足兄弟勾搭上了,真是变态。”

所有人都大笑出来,看着齐岳,就像是在看着一只怪shòu。嘲笑的声音传进齐岳的耳朵,齐岳攥紧手,没有出声,他真的没有想到,在这个有些落后的地方,他和齐章的事qíng怎么会被知道的一清二楚,怪不得他到学校递jiāo入学申请的时候,那些老师,都很奇怪的看着他,原因就在这了。

“现在的报纸杂志就是太敬业了。”

那个最先开口得人摔了一叠报纸在齐岳的面前,最上边是一些小道报纸,上边有他们在那间贵族大学宣传栏里的照片,下边的是,前一段时间,父亲再个大报纸的声明,解除父子关系的声明。

齐岳不禁笑出来,这就是现实的社会,他父亲把所有的错误都推到他的身上,他承担人们的嘲笑,所有人的讽刺,白眼,和鄙视,他把事qíng想得有些简单了,他以为他伸出一个有些封闭的城市,是不会有人知道那些过去的,他也就安静的生活,看来,他无论身在哪里,这些惩罚他都躲不了。

“肮脏的变态不配合我们坐在一间教室里,滚出去,滚!”

这些人有的开始拉扯齐岳,有的把齐岳的书本丢到楼下。

所有人都在唾弃着他,可是他不后悔和齐章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不是他们有错,是他们的身份有错,他们爱得那么纯真,爱的小心翼翼,还是不被接受,他的惩罚,似乎才刚刚开始。

这些人都在鄙视着他,就连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老师也抱着肩膀冷冷的看着他,他们的思想还是接受不了同xing恋,接受不了兄弟禁恋,才会允许这些人的野蛮行为。

外边下着雨,齐岳看看身后边的教学楼,叹口气,看来,他和大学真的无缘了,这间大学接受不了他,大概所有的大学都接受不了他了。不上学的话,他要怎么学习,他要怎么打发他漫长的时间?

站在雨里,默默地收拾着书本,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湿他的身体,打湿他的心,这个世界太冷漠了,连一个容身之所都不给他,他只想要一个小小的,容许他生活的角落,看来,人们连这个角落也不给他了。

全世界的人都是他们的敌人,不,都是他的敌人,齐章已经被父亲带走,他不会再受到任何排挤和鄙视,这些他都能自己承担了,他能承担吗?

为了齐章,他不会说一句反驳的话,只要齐章名誉洁白,没有一点污点,那么,他承担的无怨无悔。

天大地大,哪里有一个他的容身之所?他能到哪去找一个没有敌视他的地方?漫天的大雨就像是他无望的生命,他只能在这瓢泼大雨里孤单的行走。

齐章,我很孤单,我受了委屈,什么时候,你才能来到我身边,我们还有见面的时候吗?我不想,不想再临死的时候,还是看不见你,要是那样,我死也比不上眼睛。

齐章,qiáng大起来吧,qiáng大到比父亲更qiáng悍,那样,我们就可以再见面了。不要让我等太长的时间,我最害怕的就是,我等不到那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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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七章偶遇名师]

第四十七章偶遇名师

婆婆发现齐岳的时候,他已经在大雨里站了很久,当天晚上再一次高烧,等他好起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慢xing支气管炎,每天就是咳嗽,一遇到寒冷,他就会拼命咳嗽,就算是青天白日,他也是脸色苍白,身体慢慢的消瘦,本来就不是健康的人,这下更是瘦得让人担心了。婆婆用了很多的偏方,医生也开了很多的药,齐岳就是不见好,婆婆担心,这可是一辈子的病症,他太年轻了,身体禁不住这么拖累,一定会垮掉,可是齐岳都没有在乎,他现在最在乎的就是,他想绘画,可是没有老师教他,他想学习,可是这的学校他已经不敢再进去了,那些人的排挤,让他在学校无法立足。

整日无所事事的闲逛吗?他只会每天感叹时间太漫长,漫长的让他无力活下去,没有搭理他,他就要在角落里自生自灭吗?生活还要继续,思念的日子还很漫长,他要好好的活下去,坚qiáng的活下去。

这次生病他在家里呆了半个多月,学校是没办法在去了,齐岳穿戴好衣服,他想找一间艺校,艺校的风气相对的开放一点吧,他只需要一个角落安静的生活。再不打搅别人,别人也忽视他的地方,安静的活下去。

走出家门口,坐上地铁,他带着黑框的眼镜,穿着很保守很平凡的衣服,就像是一个路人甲,他走过之后,没有人记得他,这就是他最想要的。

在地铁的角落,他的眼睛被一个背着大画板的中年人吸引住,他衣着占有很多的尘土,带着一定鸭舌帽,似乎有些疲惫的靠在那,可是他很宝贝他的画板,不让别人靠近一点,这也是作画人的固执,认为画板就是他的全部,容不得别人玷污。

这个男人到了站点就下了车,齐岳想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的,难道也是一个绘画爱好者?他左右无事,和那个人一起走出地铁站,倒了一片有些残破的地方,那个人支起画板,打开他的调色板,开始绘画。

齐岳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那个人也知道身边占了一个人,可是也没有说话,各做各的事qíng,安静是这里唯一的气氛。

直到夕阳快要西下的时候,那个人才收了笔。

“小伙子,我看你站了半天都没有移动脚步,你也喜欢绘画吗?”

那个人对齐岳说这话,可是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画板,齐岳向前几步,发现画板上是苍凉的一片,断壁残沿,看得人立刻就有一种悲凉的感觉,仿佛世界末日就要到了一样,齐岳看着画,他看不见一点希望,充满无奈,这就是这幅画的意思。

“残破的一切,破碎的幸福,再也不会有回复的时候了,这里充满萧条,就像是人的心,已经荒芜很久了,再也没有希望重生一样。”

那个人点点头。把画笔递给齐岳。

“你不是还很年轻吗?这种悲凉不太适应你,你就在这副画里添一点希望吧,有了希望,人活着不就有了奔头吗?”

他和齐章还有希望吗?他们还有希望再见面吗?这幅画就像是他和齐章,被迫切断了彼此之间的感qíng,再也恢复不到以前的柔qíng蜜意,他们被道德,礼教,硬生生的撕裂,就像是这一片断壁残骸,再也无力修补,难道他们之间还有希望再见面,再继续前缘吗?

提起画笔,在那跟中间断裂的木头上,潦糙的画了几笔。

那个中年男人,走近一看,眼前一亮,拍着齐岳的肩膀。

“好孩子,不过是寥寥几笔,就把希望成现在人们面前了。果然有造诣,是个不可多得的绘画天才。”

在那段木头上,齐岳画了一颗新长出来的小糙,弱弱的,被风chuī弯一样,虽然之后三四片叶子,可是很坚qiáng的站立在朽木上,新的希望,就在这棵小糙的身上。

这幅画的意境很快就被改变,刚才还是萧条一片,可是小糙画上之后,感觉就像是又有一座新的城市重新站立起来,有新的生命很快就把这里改变。

“我叫李思凡,可以做个朋友吗?”

齐岳飞快的转身,李思凡?那个在画坛被称作是鬼才的天才绘画大师?他曾经开了三四次个人画展,在欧洲做过巡回展览,可是这个人的脾气很怪,没有学生,虽然在大学当老师,可是他收到的批评多余称赞,说他不务正业,耽误学生,他辞去老师的职位,开始他的全世界的灵感寻找之旅,在画坛消失三四年了,真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看见李思凡,齐岳的哀伤似乎消淡很多,一脸的惊讶。

“做什么这个表qíng啊,小伙子,看见我又不是看见鬼了,至于这副样子吗?嘴巴和起来,可以往里开火车了。”

李思凡笑着,派派齐岳的肩膀。

“李老师,我叫齐岳,崇拜您很久了。”

李思凡挥挥手,对这种恭敬他有些不喜欢。

“我一直都是宁缺毋滥的xing格,我们也算是有缘了,本来我打算今晚就坐车离开的,继续寻找我的关门弟子,看来,我已经找到了,小伙子,你很有绘画天分,想法和我的几乎不谋而合,有兴趣做我的学生吗?”

李思凡开门见山,他全世界的寻找灵感只是一个借口,他想找一个和他对脾气,有天分的学生,可是找了很多的地方,从国外到国内,就是找不到,没有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他寻找的人就这么和他巧遇了。他是直来直去的xing格,有什么说什么,既然中意齐岳,那就想把他收到自己的门下,做自己的学生,这个小伙子看样子接受过很专业的指导,对于绘画也很有天分,深刻的理解画里的意思,他寻找的学生,就是齐岳了。

齐岳高兴的一致点头,他同意,怎么会不同意,他早就想拜在一位名家画师的门下,专心的学习绘画,可是这个心愿被父亲无qíng的断送,他父亲让他学习那些枯燥的法律,现在,他想学习绘画,可是没有人享受他这种人做学生,怕的就是他会影响了他们的清誉,投门无处,没有想到,这位鬼才绘画大师会主动的邀请他,他要接受最全面的绘画知识,他要成功,他想开一次个人的画展,他想对父亲证明,他不是什么残次品,他不是被淘汰的人,他也有优点,他同样可以出人头地。

他想对齐章证明,他已经圆了心愿,他不是最希望他成功吗?从事他最喜欢的工作,看他已经办到了,有名师指导,他在努力,一定可以成名,他也生活的很好,齐章也就放心了。

李思凡大笑出来。

“我明天就会在这里落脚,其实这里风景还是很不错的,我也有很多的创作灵感,就在这里定居吧,等我把住处安定下来,你就要给我行大礼,对我拜师。我还要对整个画坛宣布我的关门弟子找到了,我也要停下我的漂移脚步没专心做个好老师,齐岳,你的天分不错,只要多加努力,一定会成为画坛的后起之秀,到时候,我这个老师脸面上也有光彩了,我有时候会很严格,也会挥着教鞭打人,你要想清楚了,不要到最后收不了我的严格,跑了。”

齐岳摇头,飞快的摇头,他好不容易有人肯教导他,怎么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他会很努力,让李老师不后悔收了他这个学生。

“老师,你都不关心我什么背景吗?我是不是够资格做您的学生?”

齐岳最担心的就是,他也会和其他的老师一样,知道他曾经的事qíng,知道他冒犯了道德,做了大逆不道的事qíng,会影响他的名誉,就后悔收他做学生,然后解除他们之间的师徒关系,那给他的打击会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