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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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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去谁信啊,一方面对人家笑,转头就刺激人家亲亲热热,让佟霖心里有口气,上不上下不下,顶的他烧心。

捏捏脸,热乎了,屋内是非常舒适的二十六度,花花糙糙小乌guī都很喜欢,杨树甩掉厚外套,这个温度他也喜欢。欢呼着直奔饭桌。容刚拿出一瓶剑南chūn要跟佟霖喝点。

难道会说,为啥不是老窖老白gān汾酒的,而是剑南chūn呢?贱男走了,它们俩口子的chūn天到了。

“我们农村没啥好东西招待你。自己家里的饭菜你别嫌弃。吃不惯的话明天回城住,那边有几个像样的饭店。”

说是自己家的饭菜,该有的一样不少,皮皮虾都有三十厘米长了,霸王蟹都上桌了,从清蒸石斑鱼到小葱水萝卜蘸酱,从大饭店的奢华到农家乐的淳朴,都有。

佟霖再次震惊,难以置信的看着容刚。

“你做的?”

容刚看看杨树笑出声。

“他做饭残疾,叫他做焖米饭,他们把电饭锅整炸了。两口子不吃饭也不行啊,只好我做。不好吃你多包涵。”

佟霖知道他差哪儿了,人家直接抓住了杨树的胃,反观自己,逐个面条就不错了。

举起酒杯,容刚敬他。

“来者是客,招呼不周的地方多包涵。在我这里一定要吃好住好。”

佟霖不好不喝,跟着喝下去第一杯酒。

容刚接着倒酒。

“我们家树苗儿不是做生意的料,这次水果商们能收购桃子都是你帮忙牵线,我跟我们家树苗儿敬你一杯,谢谢你的帮忙。”

第二杯酒有喝进去了。

第三杯又端起来了。

“我听我们家树苗说,你们是同学,住的还不远,上学时候一起走,是好朋友,往后这生意上的往来,肯定少不了麻烦你,提前谢谢你了。”

“我们俩多少年的jiāoqíng了,不用你嘱咐我也会帮忙。”

容刚把温牛奶推给杨树。

“敬你老同学一杯,多谢他帮忙。”

杨树特别听话,真的站起来,举着牛奶杯子。

“感谢的话都在酒里了。佟霖,我挺庆幸有你这个哥们。”

无比豪放的一口喝掉牛奶,佟霖苦着脸,话里的意思都明白了,感谢你这么多年的守候,可我们也只能是朋友。

断了吧,这个念头断了吧。

苦酒啊,吞下去真能bī得人眼圈发红啊。

bī着自己放手啊。

容刚挺高兴的摸摸杨树的脸,招呼着吃饭,多吃点。

老丈母娘给带过来的腊ròu,让杨树非常喜欢,守着盘子一直的吃。容刚就给他挑鱼刺,滋儿吧一口酒,看一眼杨树抱着碗大吃,他吃一口菜,眼珠子里的温柔就跟酒杯里的酒一样,醇香满溢,厚重绵长。

佟霖食不知味,感觉自己就是多余的,人家小两口亲亲热热的,黏糊的不行,抬头对视一笑,夹菜的时候嘱咐他别光吃ròu,多吃点菜。都让人眼红啊。

这酒入愁肠愁更愁啊,不知不觉佟霖喝高了。

多半瓶剑南chūn都进了他的肚子,喝到最后,拍着容刚的肩膀双眼通红。

“你知道我多喜欢他么?那次他有些无助的跟我说,我似乎,不对女生感兴趣啊。我那时候心里就有些窃喜,我跟他说,喜欢谁那是你的自由。这事儿我谁都没说,就是我们俩的小秘密。高三吃散伙饭,我就跟他告白了,他装醉啊,你看他特别老实吧,这时候他装醉,我还没看见喝果汁都能醉的人呢。那时候把我气的啊,你这小子有这聪明的脑袋瓜绝对能上清华北大。”

容刚看着杨树,行啊,挺有本事啊,果汁泥都能喝大了。

杨树嘿嘿傻笑,抓抓头发。

第一百二十九章枕边压枕边,儿子当大官

“四年,寒暑假我回来就去找他,他不是回老家看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了,就是跟朋友出去玩儿了,好不容易在家了吧,他妈妈说他打了一晚上游戏补觉呢。我都没有机会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行,我等着,等我毕业回来了,他跑到这儿来了,我总叫他小树儿,没想到这棵树有腿儿,跑得比谁都快。”

“这棵树是我找个缸种里边。这不就找到我这个刚了吗?他在跑能跑哪儿去,在我这儿生根发芽了。”

“白等了,啥都结束了。”

哽咽出声。

“我羡慕嫉妒恨着你,一个农民,你怎么就能留下他呀。我不服,可现在不服不行了。”

“也怪我没看清,从他装醉的那天起我就应该明白,他这是躲着我呢。”

“只能说你们俩没那个缘分,不来电啊。”

“你别在这刺激我,我看着你就想揍你。”

“我不跟你打,在我低头把你打得鼻青脸肿的,说出去就是我容刚欺负人。”

说说的再说差了,真打起来?他现在还指望着佟霖给他拉线做生意呢,赶紧站起来辅助佟霖。

“喝大了你就睡觉去吧,别吐在炕上啊。”

佟霖把胳膊家在杨树的肩膀上,把脑袋靠在杨树的头边。

“小树儿,我爱得不比他少,我,”

容刚站起来就把佟霖抢过去,让他离杨树至少一米距离,伸胳膊都够不到了,架着就给送回东屋。往炕上一扔。

“你以为丢垃圾袋啊。”

啪叽一下,砰地一声,眼瞅着佟霖的脑袋磕在火炕上了,火炕可不是chuáng,没那么软。杨树都忍不住要去摸摸他的脑袋了,是不是长包了。

“喝大了他能记得啥。明天要是长包了,你就告诉他自己半夜磕的。”

杨树亚拉被子给他盖上,佟霖在炕上无意识的翻滚,嘟囔着,委屈百转的喊着小树儿,一边扯着衣服,容刚推了一下杨树。

“去,把碗筷收拾了,我来给他脱衣服。”

“在吐你一身,我来吧,怎么着我都是他同学。”

“我媳妇儿这辈子出了我的衣服,不能再给第二个男人脱衣服。在污染了你的眼睛。”

小气样吧,就这么大点心眼,跟针尖差不多。杨树出去收拾桌子。容刚刷的一下拉上窗帘,空调调到十八度,然后,把佟霖的外衣给拨下来。被子?被子丢到炕的另一边,不给他盖。

“让你惦记着我媳妇儿。失恋就是一场感冒,打喷嚏咳嗽鼻塞,觉得你快死了,又有高烧出汗,帮你排毒,你也就能冷静,明白没谁都能活。所以只有狠狠的病一场,你不用去雪山圣湖的接受洗礼就能大彻大悟。哥们,冷静一下吧。

这个缺德带冒烟的混蛋,就这么把佟霖丢在东屋。还特别细心的关上门。

外边温暖如chūn,穿着一样羊毛衫都会鼻尖冒汗,东屋却是深深秋意浓啊。

“睡啦?”

“睡得特别死。”

容刚挽起袖子,用胳膊肘顶开杨树。

“不用你刷碗,你去铺被子,今天咱们早歇着。”

杨树擦擦手,回屋了。被夺比以前高了,现在是两个褥子两个被子啊,枕头还是叠放在一块儿呢。

刷的一下拉上窗帘,屋里灯光柔和,扫炕铺被子,自己的被子放在炕头,容刚的被子丢到炕的另一头。中间至少三米的距离。哦,小炕桌还放在中间,当成分界线呢。别说枕边压枕边,除非有神通,两个人的胳膊都不能够到一块儿。

炕桌这边是你,那边是我。我们隔着炕桌,遥遥相望,就像天边的牛郎织女,隔着银河痴痴凝视。

啊呸,酸的人牙疼。

其实杨树就是想跟宿舍一样,在中间拉上一道帘子的。可惜窗帘拉不下来,炕单挂不上去。

容刚会务就看见这样了,她的被子跟没人要的包袱差不多丢得远远地,杨树已经钻进被窝了,就露出头发,缩在被窝里。装睡。

火炕太大也是个问题,你看谁家两口子睡chuáng能在中间放个桌子的?还不是因为chuáng小。

容刚拎起炕桌,开门,直接扔到院子里去了,啪叽一声,稀里哗啦。木头的炕桌,散架了。

如果炕桌能说话的话,估计会哭诉,我碍着谁了我,至于拿我当泻火的吗?

完蛋了,虾米了,容刚又发脾气了。

杨树在被窝一个劲儿的转眼睛,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会一急眼钻进自己被窝把自己按到了,qiáng行嗯嗯嗯吧?qiángx变和x,自己就会被他啃得一根骨头都不剩吧。他就是想用炕桌做界限,容刚一看就明白不能靠近,他就应该老老实实的睡在炕那头,谁知道这么bào力,直接把炕桌砸碎了啊。

就那个脾气,不同意他的话就火冒三丈的玩意儿,绝对饶不了自己。

装睡可以么?装自己昏迷行么?装死总可以吧。

容刚卷着自己的被子夹着枕头就到了炕头。

拿着被子抖搂。

“东一轮西一轮,丫头小子一大群。”

啥?

杨树觉得奇怪,这是说啥呢。本想装死,被他的话吸引了,被窝里转身,看见容刚跟进行某种仪式一样,抖搂被子。

终于不抖搂被子了。开始铺被子。“褥边压褥边,儿子当大官。”

真的把自己的褥子跟杨树的褥子边压在一块儿,距离更近了。

“枕边儿压枕边儿,闺女漂亮赛天仙儿。”

四米的大炕,他们俩跟小耗子一样挤在炕头,褥子能有多大啊,也就一米多宽,容刚恨不得直接把两个褥子摞在一块儿,那么大的面积都làng费了。

“你叨叨啥呢?”

“咱这结婚可是有讲究的。需要嫂子婶子铺chuáng,要说点吉利话。今天可是咱么俩口子心意相通的大好日子,不必同房花烛夜差,必须要说点吉利的。”

什么丫头小子一大群啊,生个儿子当大官啊,都是对新娘子的美好祝福。

所以,我的乖乖,我们来做生小孩的运动吧。

生不生仔我不在意,做小崽子的过程我很在意。

深秋,夜晚,心意相通,小媳妇儿在被窝,不gān点啥啥都对不起这良辰美景。

杨树看着容刚快速脱了牛仔裤,嘎嘣其脆的把自己扒得就剩一条小裤衩了。把衣服卷八卷八丢到炕另一边去。急不可耐的掀开被子就挤过来。

“你一被窝,我一被窝,你gān嘛挤我呀,再挤我都到堂屋了。”

容刚这个不要脸的啊啊啊,码的,他钻被窝里就往自己这边挤啊,他本来就贴在炕头睡了,这一通挤,比地铁一号线还要厉害啊,不缩都不行,他用自己的身体往前顶,挤得他拼命往后缩,嗦的后背都贴到墙了,屋里在暖和,墙也是冰凉的呀,冰的他往前一激灵,这就钻到他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