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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些黑蝶都不厉害,炼气二层的修士,也可以对付。

听柳黛霏说了那妖shòu可以对付之后,大家也就放下了也许高高提起的心,有些就去屋子下面看看去了,有些则是去程家那边联络感qíng去了,只剩了少许几个人在屋子里。

君晏坐在屋子角落打坐,君迟便也坐在他旁边打坐,在另一边,宗主的公子柳骁也坐在那里打坐。
他已经炼气圆满了四五年了,但是一直无法突破到筑基期。
是以,这次来九灵山历练,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他很需要一个能够突破的契机。

 

24

24、第二十四章 ...


第二十四章

一夜过去。
第二天,两个家族的子弟便往黑蝶山而去。

为了历练,便将所有子弟分成了几个组。每个组走不同的路,最后在同一个地方汇合。

君晏君迟和柳印柳骁,以及两个不认识的子弟在一起,此二人中有一个女修,乃是十七八岁的样子,看她似乎对柳骁有意思,一直想找他搭话,柳骁客客气气地回答了她两句,就到了柳君晏身边来,因君晏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我不会搭理任何人的气场,连那个女修为了柳骁也不敢过来了。

除了他们几个子弟,便还有一个筑基期的执事跟着,他们从一个林子里进了黑蝶山。

一队七人往前走了很远,完全没有看到一只黑蝶,那个女修便道,“执事,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那执事也有些疑惑,但还是说,“应当在前方。”
于是让大家继续走。
一行人又走了不短时间,柳骁突然道,“这个地方,我们刚才来过。”

大家便停了下来,四处打量,之前他们走的树林树叶要稍稍密一些,越走树叶便越稀疏,地上的落叶也越厚,这是往山上走才会出现的qíng况。
那叫柳瑶的女修便说,“景色分明不一样,我们怎么会来过。”
另一个叫柳圭的男修也说,“是呀,景色分明不同。”

君晏这时候道,“我们的确是在同一个地方不断绕圈,我在我的脚下留了印记,现在我留下的印记都重叠到了这个周围。”
柳骁很惺惺相惜地看了他一眼,道,“正是。”

大家都看向执事荀自南。
荀自南本是一介散修,后依附于柳家,因为得柳家信任和看重,后做了执事,他自然是有不少阅历的,四处观察了之后,他便说道,“我们走入了一个阵法,难怪走不出去。”

柳印才走上修仙之路两年,从没出过柳家,现在炼气三层,见识自然有限,便直接问道,“荀前辈,这是什么阵法。”
荀自南一时没答,柳骁作为宗主之子,见识不浅,对荀自南道,“晚辈曾在典籍中看到,有一种叫chūn夏秋冬四季迷阵的。想来我们便是进了此阵。”

君迟看了看四周qíng形,发现越来越冷了,便说道,“这个阵法是用来做什么的,难道便是将人禁锢在其中出不去,让人观赏四季之景的变化吗?”

荀自南对柳骁的话很赞同,道,“这该便是那chūn夏秋冬四季迷阵了。这只是一个布起来比较容易的阵,但却不好破阵。而且也并不像柳君迟你所想的那般简单,这个阵法虽然是叫chūn夏秋冬四季迷阵,听着似是循环之阵,实则却是一个死阵。我们刚才已经走过了chūn夏秋,马上就要进入冬了,进入了冬,阵法就进入了死阵,在一片白雪茫茫里出不去了。”

君迟紧了紧身上的衣裳,道,“的确是冷起来了。”
君晏提醒他道,“哥哥,你加件衣裳。”

君迟马上想了起来,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件法衣穿上,其他几人修为都要高些,本来还可以抵御这个寒冷,但是一会儿后也都纷纷加了法衣穿上。

大家询问起荀自南的破阵之法,荀自南道,“现在已经进入了冬阵了,只能找到阵眼后破阵,才能出去。”
这时候树林里的树木树叶都掉光了,天色yīn沉下来,将要下雪的样子,柳骁接着荀自南的话道,“阵眼,就是在这冬景里的反季的东西,只要找到,毁掉这个反季的东西,便破了阵。”

荀自南很赞赏地点了一下头,道,“正是如此。世上万物,皆是阳极生yīn,yīn极生阳,一切没有绝对。这四季迷阵也是,它前面正是一个轮回的变化,但是到了冬景却成了死景,但是这世界没有绝对的死景,所以这冬景之中一定有一个地方是有生机的,破坏掉这个生机,这个阵法也就违背了这太极之理,也就被破掉了。”

荀自南这般说着,天上已经在飘雪了,开始还是小雪,一会儿就变得大了起来。
除了下雪,还刮起了风,一下子气温就像下降了几十度一样。
君迟冻得发抖,即使是另外几个修士,也觉得冷得有些要受不了了。
大家在风雪中不断往前走着,虽然都知道是在阵法中,却不得不往前走,去寻找那一点生机。

君晏看君迟太冷了,就拿出了一件灯一样的法器,灯上一下子亮了起来,生出一个大一些的光晕,光晕照到的地方,便和外面的风雪之景隔绝开来。
君晏拿着这盏灯,让君迟走在自己旁边,那风雪便都被隔离开来了,君迟便叫了柳印也过来。
这时候,另外几个修士都已经纷纷祭出了防护用的法器,以对付这寒冷。

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雪已经渐渐深到了膝盖了,走路十分艰难,只能用飞行法器飞起来,飞到高空往下一看,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连山都不是之前的那山了。

一直这样找下去,天就要完全黑了,柳骁便提出来,“我们还是两人一队,分开来找阵眼吧,不然这样下去,到天黑了也找不到,到时候会越来越冷,我们的灵气都要无法运转,会被冻死在这里。”

他这样提出来,大家互相看了看,便同意了。
荀自南道,“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分成四队,各走一个方向,尽量找仔细一点。有可能是一片即将破土的小芽,有可能是一只要破出来的虫茧。”

分成的四队,乃是荀自南一人一队,柳印和柳骁一队,柳君迟和柳君晏一队,还有那女修柳瑶和剩下的那个男修柳圭一队。
本来柳瑶想和柳骁一队,荀自南直接说了柳印要和柳骁一队,打消了她的念头。

柳君迟和柳君晏选了南方去找,两人走了一段之后,君迟就说,“南方是朱雀,希望我们会有运气。”
虽然有君晏拿着的那个法器,但君迟还是觉得冷,总觉得说一句话,喷出的气息就变成了冰。
君晏比君迟稍稍好些,他不解君迟那话,就问,“为何南方是朱雀。”
君迟想到这个世界没有朱雀主南方的说法,便道,“就是朱雀属火,南方比较温暖,便说南方是朱雀了。你平常没话,偏在这个上面斤斤计较。”

说到这里,君迟就又搓了搓手,“真是冷啊,都要被冻僵了。”
君晏便道,“要不你变成朱雀,我把你放到怀里。”
君迟一想这是个好主意,但马上又放弃了,道,“被他们感受到了朱雀气息,那就不妙了。”
君晏道,“这里这般冷,他们冻得神魂都要不清了,哪里还能感受到朱雀气息,哥哥,你到底要不要变。”
君迟再不迟疑,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只很小的灰色的朱雀,甚至连尾羽都还很短。

君晏收了他的衣服和各种东西放进自己的储物镯,然后君迟就一下子飞扑进了他的怀里,君晏将他拢在自己的胸口,君迟只露出一丁点脑袋出来,说道,“这样子暖和多了,我放出神识到处探查一番,希望能找到那反季节之物。”

君晏应了一声,继续拿着那盏灯往前面走,只是那盏灯的灯光越来越弱了,看来君晏的灵力也是用得差不多了,君迟这时候是朱雀之身,反而能够用自己的灵力,于是在君晏的胸口,源源不断地往他的身体里输送了一些进去,君晏没有拒绝,一会儿之后,那盏灯的光便又qiáng了一些。

君晏伸手进怀里摸了摸君迟身上的毛,十分柔软温暖,他不由感叹道,“哥哥,你好软。”
君迟很窘迫地抖了抖身上的毛,道,“不要摸我,简直要让我起jī皮疙瘩了。”
一向万年面瘫的君晏因他这话笑了一声。
君迟便道,“我们都要冻死了,你还有心qíng笑。”

天色越来越暗了,只有君晏手里的灯发出一些光来,君迟道,“也不知道他们找没找到那阵眼。而且我们一直走,也没遇到他们。”
君晏道,“这个阵,我们分开来走,便是进入了不同的阵中了,是遇不到的。他们要是找到阵眼了,这个阵就会破了,我们这里也不会下雪这么冷了,想来是没有找到。”

君晏又不知道走了多远,其实他已经被冻得要坚持不下去了,好在君迟窝在他的胸口上,君迟化成朱雀之后的身体很温暖,才让他不至于被冻得完全不能运转灵力。

君迟不断用神识四处查看,他突然咦了一声,叫住君晏,“君晏,我们到那棵树上去看看。”

 

25

25、第二十五章 ...


第二十五章

君晏用剩下的灵力带着君迟沿着树gān飞跃而上,在接近树顶的地方,有一个枝桠上有一个小的鸟窝,鸟窝里正卧着一只蛋。
蛋很小,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蛋。
君迟在君晏的怀里挤挤挨挨地拱了出来,然后扑扇着翅膀飞扑进了那鸟窝中,正好毛茸茸的身体就坐在了那鸟蛋上。

君迟看了君晏一眼,“这蛋是活的,里面有生的气息。只是不知,这到底算不算是那代表生机之物呢。”

君晏蹲在那枝桠上,一手拿着那盏灯,一手就将君迟托了起来,手掌感受到君迟那温暖柔软的羽毛,只觉得心都被挠了一样。他不由想,以前怎么就没有摸过是鸟身的哥哥呢。

君迟被他拿了起来还在嘀咕,“君晏,你把我拿起来做什么。”
君晏道,“不管这蛋是不是那代表生机之物,先把它烤熟再说。”

君迟来不及阻止,君晏已经朝那蛋喷出了一口气息,那气息温度极高,接触到那蛋就变成了火,那蛋瞬间受热,又受热不均匀,直接炸开了。

君晏托着君迟就往地上飞跃而去,这才避开那蛋爆炸而喷出的蛋液。
“你怎么就这么突然……”君迟抱怨着,还没有抱怨完,他和君晏已经落到了地上,而周围的环境也在此时发生了变化。

那本来一片白芒的严寒的冬景,突然不见了,他们眼前的景象一闪,就成了一片黑幽幽的正常的树林。

他们在阵中被困太久,破阵之后,外界之景也已经是夜晚了。

一下子暖和起来,君晏便也收起了那盏灯,继而打出两团火光飘在自己左右照明,又把君迟放进了衣服里,让他在怀里好好待着。

君晏在阵中耗费过多,此时不得不拿出一粒丹药服下,又打坐调息。
君迟神识外放,正如元宵所说,他的朱雀之身,修为已经到达了金丹期,故而神识覆盖很广,只是,他却没有在神识范围内找到柳骁等人。
他等君晏调息完毕,才说道,“君晏,还是有些不对劲,我用神识找不到荀长老和柳骁柳印他们。这种qíng况,是我们分开后,大家便不再在一个阵中,所以我们破了阵,他们也不能跟着我们出来,他们还在阵中,所以我的神识也探不到;还是我们刚才虽然破了阵,其实是又进入了另一个阵中。”

君迟虽然朱雀之身修为高一些,但是在这些阅历见识上,还是君晏更厉害一些,因为他是东院弟子,有很多机会可以看到一些特别的书和玉简。

君晏道,“这应该就是正常的黑蝶山。”
他说完,君迟也马上意识到了这话的正确xing,因为他用神识扫到了一大片黑蝶在朝两人这个地方飞过来。

本来还很远,但是很快就能用耳朵听到很多蝴蝶扇动翅膀的声音了,扑啦啦地震耳yù聋。

随着这巨大的声音,乌拉拉不见尽头的黑蝶已经朝两人飞扑了过来。
君迟在这个地方,根本不敢用那巨大的真身,只是保持着那小巧的模样从君晏的怀里飞了起来,一下子飞到他的头顶,然后就朝飞扑过来的黑蝶们喷出了朱雀之火。

这火为火红色,瞬间朝四周绵延而去,那些飞扑而来的黑蝶,最前面的黑蝶直接被烧得化成了飞灰,后面的则只是着了火。

这些黑蝶要比一般的蝴蝶大很多,几乎有jī那么大,浑身乌黑,只有眼睛在黑夜里闪着红光,分外可怖。

君迟喷出了第一口朱雀之火,以为那些黑蝶有些智商,看到先烈们已经在烈火中殉难之后会生出贪生怕死之心,会退后一些,看来还是他小瞧了这些黑蝶们的前仆后继的jīng神,这些黑蝶根本就完全没有丝毫停顿,前面的被烧死了,后面的就直接扑了过来。

君迟的朱雀之火可不是机关枪一样可以毫不停歇地连发,会有一瞬的酝酿期,在他还在酝酿的时候,所幸君晏已经在这一瞬间祭出了一件伞状的法器,法器发出一阵白光来,在一人一鸟周围形成了一个光罩,那些黑蝶撞击过来,撞在那光罩之上,便被光罩所灼烧,直接化成了飞灰,消失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