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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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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许锦醒来,发现自己光溜溜的,右胸口上按着一只白毛狗爪子。
她愣了愣,慢慢记起了昨晚的事。
本来很生气很愤怒,看到这只流.氓又可爱的狗爪,她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生气。
不论如何,他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还知道哄她不是吗?
许锦不想受苦不想疼,只要他还肯让着她,她就满足了。
她动了动,身后的狗也醒了,许锦在它变身之前转过去抱住它毛茸茸的脑袋,小声撒娇:“大白,大白,不要祁白!”
大白听懂了,水汪汪的狗眼睛眨了眨,没有变身,却一骨碌将她压在身下,鼻子拱开她胳膊,检查她身上的伤。许锦被它弄得又痒又有种怪异的感觉,等大白拱到她下面时,许锦彻底红了脸,抬脚去踢它,正好踹在大白的狗脸上。
大白嗷呜着退后几步,许锦迅速抓起衣服遮住自己,瞪着它骂:“不许吃这里!”
大白不高兴了,变成祁白故意气她。
许锦急忙转身,祁白来抱她,她气得打他,奈何两人都光溜溜的,祁白不在乎,许锦可受不了,左右逃不过他的纠缠,许锦认命扑到他身上,忍羞亲他脸:“我饿了,我要吃ròu!”
祁白这才出去弄吃的。
许锦迅速穿好衣服。
吃完饭,她站在dòng口看山下,眼里有些复杂。
或许是她看外面看得太久,祁白以为她想逃,挡在她身前把她往里推。他已经围上那圈shòu皮了,许锦敢正对他,便主动拽住他手,拉着他往下走。她想去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既然他怕她逃走,那他跟她一起去好了。说实话,许锦真不敢逃,怕再遇到什么怪物,万一旁的怪物没有祁白这么……乖,她就死定了。
祁白皱着眉头,可是,看她可怜兮兮的眼睛,再看看自己被她主动握住的手,他不忍心拒绝,忽的将许锦扛到肩头,在她的惊叫声中朝山下冲了下去。山上怪石嶙峋,他脚上没有穿鞋,却好像一点都不怕疼,灵活敏捷。许锦则苦了,被他颠得五脏六腑好像错了位,怎么喊他都不停,许锦没办法攥住他脑顶两只耳朵,胡乱揉捏。
祁白一下子停住了,将她放到石头上就压了下来。
许锦在他扯自己衣服前抢先捂住肚子,指指山路,跟着趁他茫然时站到大石上,扶着他肩膀让他转过去,然后她抬脚扑到他背上,示意他背她走。这个姿势祁白从来没有试过,扭头见她小脸红红看着自己,他心中一软,背着她往下走,再根据她的指示放慢速度。
到了山下,许锦一时不知该往哪里去了。
猎物都想逃回自己的家,祁白有点明白她在想什么,忽的变成大白,扭头让她坐到自己背上。许锦诧异地看着大白,她骑过马,从来没有骑过狗啊?
不过在大白的坚持下,许锦还是试探着坐了上去。大白毛发顺滑,脖子上也没有缰绳,许锦不得不俯身下去抱住它脖子。
接下来,大白带她四周跑了一圈。
真的是一圈。
跑完了,许锦看明白了。
这是一片丛林,她不知道有多大,只知道,她现在所处的地方,应该是狗,狗族的地盘。她见到许多狗,各种颜色,有人身有狗身,他们看到大白会顿住,会用狗语跟他打招呼。但许锦敏感地发现大白似乎并不喜欢那些同伴,他的巢xué距离狗族聚居地很远,而且他好像是为了向族人介绍她才回来的,因为每次它叫完,那些狗族人都会看她,眼中有好奇有善意,有认同也有鄙夷。
许锦心qíng复杂。大白是怎么对那些同伴说她的?说她是它的猎物,还是它的……“母狗”?
然后,祁景让她认清了丛林里的部落分布。
狗族西边是那种獠牙红眼怪物的地盘,南边住着虎族,东边是条大河,河里各种怪鱼游动,上面没有桥,北边则是一种怪鸟的聚居地。几个部族各据一方,有异族人入侵时,会遭到攻击。至于部族外面是什么样,大白说不清楚,许锦也没有问。她被困在这里,就算大白肯放她,她也走不出去,既然走不出去,何必再多嘴问?
都逛完了,大白背着许锦去了她第一次出现的地方。
黑马已经不见了,只剩光秃秃的马车,大白变成祁白,将马车里的东西都抱了出来,然后蹲下去,背她回了山dòng。他将那些布料铺到gān糙上,铺完了,拽她倒在上面,看着她眼睛唤她:“阿锦,阿锦……”
他不会说别的更复杂的话了,但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告诉许锦,祁白是在告诉她,她,是他的。


第101章 反穿番五
这晚祁白没有闹她,乖乖变成大白给她抱,许锦心里有再多茫然思念彷徨,靠在大白温暖的毛发里,被它用四只爪子抱着,她都慢慢睡了过去,而且出乎她意料的,她睡得很香很香,没有再做噩梦被怪物吃,也没有半夜醒来,对着黑暗中的dòng壁发呆。
饱饱睡了一觉,醒过来时山dòng里只有她一人。
许锦慌了一下,随即惊觉,在这个陌生危险怪异的地方,祁白不知何时已经成了她的依赖。
他出去了吗?
许锦犹豫片刻,还是朝dòng口走了过去。既然回不去了,她就要试着跟祁白一起生活,怎么能一直闷在山dòng里?祁白不是特别霸道的人,只要她跟他说清楚,他会放她自由的,可以随便进出山dòng的自由。至于远处,不用祁白约束,许锦也是不敢去的。昨日她已经了解了,每个部族的地盘都十分广袤,里面除了占qiáng势地位的各shòu族,还有其他一些弱小shòu类,是他们的吃食。但猎物的弱小是相对于狗族而言,许锦不小心撞上,依然危险。
出了山dòng,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远处一望无边的碧绿森林,森林边缘正缓缓升起的红日,竟是许锦从未领略过的美景。
微风拂动,空气清新,许锦闭上眼睛,头微微后仰,深深呼吸。
爹,娘,你们不用担心,如果阿锦真回不去了,也会努力好好活下去。你们总说嫁人后要相夫教子,偏偏京城那些公子少爷们没有阿锦喜欢的,阿锦谁都不想嫁。现在阿锦身边有个男人,他虽然粗鲁野蛮,对阿锦却很好,如果阿锦真回不去了,会好好跟他过的。
许锦高高仰着头,不让眼泪落下来。如今她不是被爹娘宠着的许家姑娘了,她要靠自己,把日子过好。
平复了,许锦突然听到清晰的水声。
她好奇地扭头看去,看见一个男人光溜溜站在一块儿石头上,也正扭着头看她。目光相碰,许锦不由自主朝他身下看去,于是她看见祁白手里扶着一根东西,那东西前面还有弯弯的水流,在晨光中泛着晶莹光芒……
“啊!”
许锦尖叫一声,下一刻便转身跑了进去。
祁白愣愣地立在那儿,下面水都停了,他还傻傻地望着dòng口,眼里全是她站在那的样子。昨天她教了他很多话,他知道她身上那件奇怪的东西是裙子,红裙子。她穿着特别好看,像是裹了一圈花瓣,花瓣簇拥下她白白净净,长发随风起起落落,柔顺似水,看得他只想将她搂到怀里舔。
她是他捡到的最好的猎物,也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想要的配偶。
祁白兴奋地朝dòng口跑去。
许锦正在翻昨日祁白从马车上抱回来的两个木箱,小点的是放在马车里面的,有三个抽屉,里面放着出行可能用到的应急东西,手帕针线筐伤药等等都有。长长的大箱子是马车下面暗阁里的,里面装的是车夫要用的,锤子铁钉等修理用的东西,怕的是马车半路坏掉。
听到祁白的脚步声,许锦脸上更红了,qiáng装镇定将针线筐拿出来,准备给祁白fèng件衣裳。那天她跟母亲买料子,也有给父亲弟弟准备的,给祁白用正好。
祁白进来本想抱她亲热一下的,见她蹲在那里摆弄她的怪东西,他好奇极了,凑到跟前看着她。许锦把抽屉推进去,祁白就拉出来,兴奋地像小孩子见到新鲜玩物。许锦不想看他,飞快起身走到两人简单的窝前,将那些上好料子都收了起来,放到一旁地上,暗暗寻思着将装工具的大箱子好好擦一擦,用来放衣料。
想到这个问题,许多生活琐碎都冒了出来。
许锦很发愁,习惯了锦衣玉食,习惯了丫鬟伺候,习惯了缺什么就跟母亲提,眼下只剩下马车里带过来的那点东西,许锦真不知道该怎样过下去。唯一庆幸的是她还有那些料子,省着点穿,估计够用一年……几十年的。她不是大小姐了,不用一年四季季季都穿新的,只要能蔽体遮羞就行,否则让她跟那些狗族女人般只围着一圈shòu皮跑,被一群男人看,许锦宁愿一头撞死。
给祁白一人看,已经是她能接受的极限了。
还没觉得饿,许锦偷偷看过去,见祁白已经开始玩大箱子里的东西了,好奇又警惕,她偷偷笑,拿起剪刀,对着一块儿石青色的料子裁了下去,裁着裁着,她犹豫了。祁白随时会变身,那块儿shòu皮是系着的,崩下去也不会坏,若是衣服,肯定会被撑坏……
算了,就给他做一套,在山dòng里休息时穿,平时就穿他那块儿shòu皮凑合吧,反正他又不怕羞。
“阿锦!”
祁白突然叫她,许锦扭头看去,见祁白举着锤子朝一块儿石头砸了下去,脸上全是兴奋。许锦笑,刚要低头,忽听祁白发出一声惨叫,许锦吓了一跳,以为他砸到手了,赶紧放下东西,结果才起身就见祁白变成了大白,夹着尾巴跑到她身边,嗷呜嗷呜小声叫,可怜极了。
这种qíng形许锦看过一次了,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走过去将他的shòu皮丢到他身上,故意绷着脸训斥道:“活该,谁让你喜欢光着跑。”一定是石头碎了,溅出来的渣滓不小心撞到了他那里,这人皮糙ròu厚,只有那一个地方怕疼了。
大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它会看脸色动作,许锦刚把shòu皮丢到它身上,它就乖乖变回了祁白,吸着气将shòu皮围了起来,然后半撑着身子,拽住许锦胳膊往下扯,眼神那叫一个可怜。
许锦心软了,也怕他真的出事,跪坐下去后安抚地摸摸他手:“没流血吧?”因为她身上有伤,她顺便教他了。
祁白摇摇头,跟着抬头舔许锦脖子,一点点往上舔。许锦以为这是他诉委屈的方式,红着脸没有躲。她发现了,与其将祁白当成男人对待,不如将他看成一只很聪明的大狗,再聪明再厉害,本xing还是一只狗,很单纯的。
结果就在许锦被他舔得心思有点不单纯不自在时,祁白突然坐了起来,摸摸许锦耳朵,然后将许锦朝他下面按了过去。许锦莫名其妙,一时没领会他什么意思,紧接着却见祁白把shòu皮解开了,大手摸摸她嘴唇再摸摸他那里……
他是想让她帮他舔伤?
许锦怒气上涌,直接将他推了个仰倒:“你做梦!”
她又羞又气,脸红红的,祁白本来挺委屈的,见她这样可爱还瞪眼睛,心里立即不委屈了,生怕自己惹她生气,一骨碌站了起来,将人搂到怀里舔她。此时下面已经没有那么疼了,他不用她帮他舔了,他想跟她玩,不想惹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