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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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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常来的业务员闲问道:“盏哥,亲自打扫清洁啊?”

周盏笑了笑:“顺手做了。”

小二洗完碗冲出来抢走拖把,“盏哥我来!”

周盏也不跟他争,拧了张抹布弯腰擦桌子。

2点半,食客全走了,店铺里外也收拾干净了。周盏看一眼外面明晃晃的太阳,“啧”了一声,回头喊:“外面热,你把门儿关上睡个午觉再走。”

小二点头:“盏哥,你不休息吗?”

“我还有事。”周盏说完就走了,还是在后厨里忙碌时的一身——十块钱的人字拖、洗得显旧的迷彩过膝裤、可能连十块钱都不到的黑背心。

怎么看也不像有事要办时的打扮。

离开小吃街之前,周盏先去罗森便利店买了俩包子——中午吃得早,一场忙下来,胃里又空了。再捎了一瓶可乐一瓶冰红茶,结账时瞄到旁边冰柜里的八喜冰淇淋,忽然问:“有冰袋吗?”

收银员一愣:“什么冰袋?”

“让冰淇淋20分钟之内不会化的那种。”周盏说。

“抱歉,没有您说的冰袋。”收银员满是歉意:“这几天快40度了,别说半小时,冰淇淋出去几分钟就融了,您要买的话,最好马上吃。”

周盏点点头:“那就这几样吧,冰淇淋下次再买。”

半小时后,周盏提着罗森便利店的塑料袋——里面只剩一瓶可乐了,出现在家附近的农贸市场。

炎热的下午,农贸市场没多少人,不少生鲜店铺已经收摊,剩下的也正准备收摊。

这农贸市场分了两个区,A区面积大,卖菜卖肉,走进去一股子腥味儿,B区却压根儿不像菜市场,里面干净整洁,开的是花店、水果店,也有奶茶铺和甜品店。

A区B区中间隔着管理中心,两边各有不同的门和通道。

周盏将长安面包车停在B区的车位上,径直朝一家水果店走去。

那店有个可爱的名字,叫“盏盏鲜果”。

对,就是他周盏的“盏”。

这时间,来B区买蔬果吃冰饮的几乎都是放暑假的半大小孩儿,周盏在“盏盏鲜果”门外站了2秒,盯着已经拉下的卷帘门,正要掏钥匙时,忽听隔壁花店的老板娘喊:“盏盏啊!”

周盏额角跳了一下,又听对方说:“你弟在那边儿!”

周盏循着老板娘的手望去,目光落在B区尾巴的甜品店上。

唇角不自觉地勾起,笑着朝老板娘道了声谢,快步向甜品店走去。

甜品店坐满了小年轻,周盏却一眼看到了侧对玻璃门,坐在吧台边的男人。

那人美得英气,帅得清隽,长胳膊长腿,姿态闲适地坐在高脚凳上,一手撑在腿间,一手用勺子搅着面前的香草奶昔。

周盏没有马上进去,掏出手机发了条微信。

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男人一瞧,眉眼立即弯起,侧过身朝店外一看,眼睛倏地一亮,从高脚凳上跳下来,一边嘱咐老板再来一份冰红茶一边向店外跑去。

甜品店位置好,因为在B区的尾巴上,一旁有个幽静的小巷道。

周盏退到巷道里,被跑出来的原胥一把抱住腰。

原胥比他矮了5公分,仰着脖子索吻。他扣住原胥的后脑,将对方笼进自己的气息中。

盛夏的吻,混着三分汗水味,还有七分奶昔的甜与红茶的香。

第02章

回到甜品店时,冰红茶已经放在香草奶昔旁边了。老板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漂亮洋气,趴在吧台上冲周盏笑:“胥哥说你今天答应给他做烧白?盏盏哥你真是居家好男人,烧白那么麻烦,一做就几小时,还不一定能做好。我们家就每年大年夜能吃上一回,你倒好,胥哥一说想吃,你就给他做。”

原胥笑着坐上高脚凳,正想继续喝奶昔,一旁的周盏竟然一口气将冰红茶喝了个底儿朝天,然后右手往他后颈上一揪,与老板道:“养了只馋猫,有什么办法?”

周盏刚拿过装冰红茶的玻璃杯,手指沾着凉丝丝的水,原胥一缩脖子,转身辩驳:“谁是馋猫?”

周盏轻挑一边眉,在他鼻梁上刮了一下,“不就是喝着奶昔想烧白的这位吗?”

老板支着下巴,故作厌烦道:“你俩真烦,腻歪到我地盘儿上来了,赶紧走赶紧走,辣眼睛。”

原胥不干,捞过奶昔杯子道:“我还没喝完呢,35块钱一杯,我这才享用了20块……哎!这他妈我的奶昔!”

周盏从原胥手中顺走杯子,就着被原胥咬出牙印的粗吸管,不过2秒就把剩下的奶昔喝没了,右手一捞,将原胥从高脚凳上搂下来,低声笑道:“走了。”

原胥都被推到门口了还扭着脖子往里看,周盏将可乐扔给他:“拿着。”

“哟,不是不让我喝可乐吗?”原胥正要拧开,手腕却被抓住了。

周盏说:“让你拿着,没让你喝。”

“不让喝你还买?逗我玩儿是吧!”

周盏笑:“逗你玩儿怎么着?晚上还想不想吃烧白?”

“想!”原胥立马抛弃立场,手臂往周盏腰上一缠:“盏哥您尽管逗,可劲儿逗,我这人吧你知道的,别的优点没有,但就特别好逗,绝对配合,绝不发火,逗完请给五星好评!”

周盏懒得跟他贫,手掌往他脸上一糊,一把将他推开——虽看上去相当用力,实则连一成力道都没使上,“边儿去,热死了。”

原胥夸张地一退,跟在周盏后面抛着可乐瓶玩,从B区穿行到A区时突然冲上两步,右臂一甩,抡着可乐瓶“噗”一声砸在周盏屁股上。

周盏一把将他抓住,脸色沉沉的。他却一点儿不怵,脑袋一歪,当场给周盏表演了个斗鸡眼。

周盏再次一巴掌糊住他的脸,摇头道:“太丑了,不想要了。”

“那不行,糟糠之夫不可弃。”原胥说:“再丑也是你家男人。”

其实原胥和丑完全凑不到一块儿去,1米82的英俊男人,即便穿的是最普通的运动套装,脚上踩着一双打折过季耐克,走在人群里也是一道张扬的风景线。如果说周盏的帅是糙帅,那他便是精致的帅了。

周盏斜了他一眼,往他小腿上轻轻踢了一脚,往前方的肉铺抬了抬下巴:“挑肉去吧,糟糠之夫。”

原胥早与农贸市场的老板小贩们混熟了,先去肉铺取了预留的上好带皮猪三线,又去海产品区提了条小花鲢。

周盏问:“到底吃鱼还是吃烧白?”

“都要。”原胥讨好地笑:“其实我还想吃耗油呛花蛤来着。”

周盏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得寸进尺。”

下午3点多,正是日头最毒的时候,两人提着采购好的食材往外走,都快走到A区门口了,周盏突然说:“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