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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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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妈妈梅并没有为长期独守空chuáng而感到不满,照旧抱着两只心爱的孩子睡觉。而梅的两枚大椰果也无法满足海雅的兴致了,小黑猿现在只有躺在小白猿怀里才能睡得安稳。

路天很惬意地枕在海雅的头发上,海雅很舒坦地枕在他颈窝里。

海雅的身体非常温暖,幽幽的一朵小火苗,从体内的最深处向着四肢筋脉和皮肤蔓延。热力淌出他的胸膛,掌心,手指,缓缓传递给路天。

路天在黑暗中悄悄睁眼,望向咫尺之间,一颗安静的头颅,忽然忍不住探出手指,触了触海雅脸上那两扇黑油亮的睫毛。手指沿着面颊滑落,搂过海雅的肩膀,紧紧抱在一起。

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抱住海雅的一瞬间,空落落的一颗心,忽然觉得安稳;莫名的未知的前路,暗自觉得不会孤单。

第13章漂亮的女俘

路天心里还是有点儿惦记那个被王狄巴俘虏的女子,想知道那姑娘怎么样了。

举行过泥鼓舞蹈仪式的小空场,白天里静悄悄的,空无一只野人,林间鸟shòu都不会降临的隔绝地带。小白猿拉着小黑猿,dàng着高枝,空降到泥鼓树。

那个被俘虏的倒霉姑娘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树下,手脚仍然被捆。她的脑袋旁边放了几只野果,唇边和脸蛋上沾染的绛红色果汁可以看出,这姑娘一时半会儿也还饿不死。

姑娘蓦然看到路天与海雅,惊慌地迅速退后,身子在地上固呦得像一条毛毛虫。

“喂,你别害怕!我们只是过来看看你!”

姑娘面露几度惊悚。路天斜眼仰望天空:好吧,人家显然听不懂他的母语。

那姑娘大睁着一双恐惧而忧伤的眼。她有一对浅棕色的瞳仁,双眸水波dàng漾,着实让路天心软;口中唠唠叨叨,说的都是他听不懂、海雅也听不懂的鸟话。

路天露出温柔的“擒拿”一手,喂那姑娘吃了几口野果。他偷眼瞄了几个回合,姑娘一双浓密眼睫,皮肤洋溢着健康的热辣。最主要的是,胸前那一对挺拔而圆润的rǔ房,波光轻轻颤动;胸脯因为被藤条十字jiāo叉捆缚,藤索勒进皮ròu,更显得双rǔ饱涨诱人。

小路少爷忍不住狠狠吞咽了几口唾液,眼前的无边chūn色,简直他妈的就是无码SM捆绑诱惑!看真人果然比躲进房间拉上窗帘偷看盗版片子给力得多。

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开,路天出于一个爷们儿对于美女的爱才惜香之心,由衷地赞美了一句:“油啊骚骚滴表涕佛哇!”(youaresosobeautiful)

这话随风传进了姑娘的耳朵,对方随即惊呼:“油侃死拜克英格利史???”(youcanspeakEnglish?)

话说,路天从来没见过把英语讲得这么狗血泼面的姑娘,竟然比自己讲得还要烂。这姑娘高考肯定也得挂科,四六级、托福、“G阿姨”什么的就更甭想了。

两个不属于同一半球的人,终于用国际通行语言实现了低空撞轨对接。姑娘惊恐又急切地恳求小白猿救她一命。

路天问:“你是怎么被狄巴那家伙抓到的?”

姑娘哭泣着说:“我与我部落里的人一起进树林子打猎,那个浑身红毛的大家伙从天而降,那qíng景简直太可怕了!我吓晕过去了,醒来以后就发现自己被捆在这里!”

“唔,你的部落在哪里啊?你们的人呢?”

“我们的部落,在黑河与雅普拉河上游的那一片密林子里……”

路天转了转眼珠,姑娘所说的黑河想必就是自己认识的那条河,可是这雅普拉河在哪儿啊?!赶忙扭头问:“海雅,那个啥,你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地方么?”

海雅神色漠然地望着他,照惯例,耸了耸肩膀。

路天深刻怀疑小黑猿这么喜欢耸他的肩膀,无非就是在姑娘面前臭显摆这厮那两枚xing感小肩膀上,纤长漂亮的咖啡色条状肌ròu。

路天结结巴巴地对姑娘说:“这个,这个可就麻烦喽,我们俩可都不知道你家住在哪里呀!”

姑娘神色慌乱而崩溃:“求求你们救救我吧!我的族人和我的父亲都会感激你的!太阳神会保佑你们的!”路天是她在这里碰到的唯一一个能够沟通的人,当然死摽着不放。

小路少爷朝天翻了个白眼:算了吧,本少爷就是个被神遗忘在角落里的倒霉蛋,小爷自己还没找见回家的路怎么走呢!

路天的一根眉毛跳动了两下,朝黑猿伙伴挤挤眼:我说哥们儿,这姑娘怪可怜的,要不然咱俩帮人家一把?

海雅似乎是看明白了路天少爷的小心思,面孔有些沉郁。

路天:靠,你丫玩儿什么深沉啊?!私底下跟爷在一块儿的时候,撒欢打滚跟个哈巴狗似的,这回见着个漂亮美眉你就装酷!

海雅撇了撇嘴,摆手招呼路天,扭头离开小空场,也不理那个姑娘在身后声嘶力竭地喊叫。

路天没辙,只能跟着海雅撤了,以他自己一个人的能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姑娘解救了再送回家去。身后那姑娘的哭喊声让谁听见都不忍,小路少爷郁闷地觉得,海雅怎的竟然比自己还要冷血,咱碰见个姑娘至少还懂得怜香惜玉呢!

入夜。

热带雨林中的六月,气候已然逐渐进入gān燥季节。雨水量和空气湿度骤然降低,赤道热空气扑入鼻息,刺激得鼻腔黏膜火辣辣地蒸腾,不过总也好过之前连日的湿热闷雨,全身cháo得都快要长出几丛蘑菇。

路天的衣服终于gān了,不过也已经破烂得几乎成了一挂一挂布条。之前那一个多月,这一身迷彩服穿在身上,竟然就一直是湿漉漉的,饱含水汽。

海雅的长发缠住路天的脖颈,弄得他很痒。他烦躁得伸手将一堆头发撴到了一边,在梅的巨大身躯里翻了个身,继续呼呼睡。

还是很痒,妈的,有人在揉他的脸!

路天蓦得睁开眼睛,海雅的脸庞凑得离他只有两寸,黑亮亮的两粒瞳仁,在他眼前诡秘地一闪一闪,促狭的星星眼一般。

路天小声咒骂:“靠,这黑灯瞎火的,你丫吓死我啊!”

海雅用眼神示意他噤声,摆手让他跟上。

两只小坏蛋轻手轻脚地从野人妈妈ròu乎乎的怀抱中攀下,四掌并用,蹭啊蹭啊蹭,蹭出了马瓦赫们的宿营空地。一尊一尊庞然大物在各株树下酣然熟睡,他们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绕开那些巨人的身体。

热带赤道上空,美丽的夜色天幕繁星点点。从这个彪悍的纬度,可以欣赏到整个天球上的八十八个星座,星目之间彼此深浅jiāo织,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海雅在雨林最顶端的“双行道”上飞驰,手掌掠过一根又一根藤条,脚步踩踏树枝的动静轻巧而静谧。路天气喘吁吁地跟随其后,动作笨拙了许多,只能心里自我安慰,爷没长夜视眼,爷怕黑嘛……

孤零零蜷缩在泥鼓树下抽泣的姑娘,望见海雅与路天从天而降的瞬间,惊喜得简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路天赶忙用猎刀为那姑娘割断了捆绑身体的藤条,姑娘眼含热泪地说:“我部落的神灵会降幅予你们!感激从天而降的神的儿子!”

海雅带领小白猿和陌生姑娘攀上大树,用手势示意:咱们得从雨林的高层离开这片方圆几十公里的马瓦赫部落势力范围!

路天抖了抖手脚,活动活动肩胛的筋骨,准备展现一把自己的飞行技巧,在姑娘面前咱不能跌份哪!

可是姑娘仰脸看了看遥不可及的热带木棉树树冠,两眼露出眩晕和茫然。

海雅没有多余的废话,一把拽过了那姑娘,结实的前臂钳住对方的腰肢,揽在自己胯上,手指抓住藤条,一阵风一样,呼啸而起。

姑娘惊恐的叫声被卡进了喉咙,紧张得死死抱住海雅的脖颈,双目紧闭不敢睁眼,眼角甚至迸出了委屈的泪花。

路天少爷心qíng有些抑郁地跟随在海雅身后不远处。他发现自己单人独骑在林间穿梭,竟然都没有海雅扛着一个大活人的速度快,于是心qíng更加郁闷!

漂亮姑娘与马瓦赫黑猿前胸贴着前胸,俩人都没怎么穿衣服,海雅这小混蛋便宜可占大了!

小路少爷胸中难免涌起一股子嫉妒的小火苗,在胸口处滋啦啦地烧燎。

那感觉就像小时候与几个哥们儿一起蹲在校门口,冲着校花chuī口哨。傲娇白莲花的校花美女回头瞪他们一眼,手指一勾,选中了一个小坏蛋做护花使者送她回家。路天偏巧就是那个被人挑剩下的,只能傻了吧唧地对着美女的背影口角流涎,对着哥们儿的后脑勺飙she冷箭!

一行三人在密林上空攀行了很久很久,直到远处天边的地平线腾起淡淡的玫瑰色雾气,亚马逊又一个清澈的黎明。

身体qiáng健的海雅似乎不需要休息,他怀中的美女恹恹yù睡,整个身体攀附在他身上,好像已经睡着了。路天是累得呼哧带喘,很想休息却又不好意思主动提出来,在美女面前要维护咱们小路少爷的体面和尊严。

终于,海雅在一棵大树的树冠丛里停下脚步,回头望向路天,手指指向身下的一片树林:小白猿,这里有你最爱吃的坚果,我们在这里歇脚好么,我给你剥果壳、做早饭!

第14章打翻的醋缸

天边的云朵白花花。

路边的野花huáng澄澄。

枝头的野果甜滋滋。

姑娘的胸脯嫩生生。

三个人采摘了一些坚果和巴西莓,填饱各自的肚皮,然后继续赶路。

海雅大约还是认识路的,沿着黑河往上游流域行进。姑娘似乎是沿途见到了自己熟悉的风景,眼里露出一片欣喜的光芒。

离开亚马逊河的中心流域越来越远,这里的雨林眼见着愈加稀疏,人工砍伐和开发的痕迹逐渐加重。路天心里忍不住琢磨,这地方是不是已经有了人烟,自己可以寻觅个活人问问路,也许能够有办法逃离这片热带雨林?

当太阳悬挂在赤道上空最顶端时,照例是丛林居民午休小憩的时间段。三人在密林间低矮的大树树冠上寻了一块安稳之地,坐在树杈间休息。

肤色黝黑的姑娘,一双浑圆大腿悬着空,在枝杈间轻轻摇摆,姿态很是耐看。她看起来大方又自信,在男人面前骄傲地挺起胸膛。路天很是佩服这些丛林中的原始土著居民,不仅身体上从不点缀那些繁赘的衣物,心灵上似乎也丝毫不受现代文明社会规范的牵累与束缚。

他忍不住与姑娘搭讪:“你叫什么名字?”

漂亮姑娘回答:“我叫阿伊娜。阿伊娜在我们族人的语言中,是‘迎风挺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