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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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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天把头转过去不搭理海雅。海雅只能从背后环住他的脊背。路天气得用臀部用力拱向对方,一屁股正好拱到对方的胯上。海雅呜咽了一声,在路天的屁股上蹭了蹭,大约是发觉这样竟然很舒服,于是把他搂得更紧,时不时地蹭两下。

小路少爷很愤怒,小流氓海雅这人脸皮也忒厚了,咱以前把妹泡妞儿的时候,都没有像你这么死皮赖脸直接骑上来的!

再说了,爷是个妞儿么?!

后来再赶路时,路天检了半只大号椰子壳,用刀尖在边缘钻两枚小孔,柔韧的麻藤穿上,挂在自己的皮带扣上。滴棱锒铛得,虽然比较碍事,至少可以遮挡一下某些猥琐视线的无礼纠缠。

他发觉海雅总是在盯着自己,在他两腿之间瞟来瞟去。

或许海雅压根儿就没有看,但是路天很心虚,老是觉得对方在偷看自己。

二人很快就回到了隐匿于黑河中游雨林丛中的马瓦赫部落,低调悄然地溜进部落宿营地的范围,神不知鬼不觉。

路天回到部落的第一件事就是到他的“日历树”那里算日子。

一棵皮肤光滑的橡胶树,树gān被他的猎刀刻下了一道又一道深痕。每一次看到太阳升起,他就在这棵树上刻一道皱纹,如今已经刻出了三十道痕迹。这次出远门晃dàng了四天,路天得把漏掉的这四道刻痕给填补上。

如果不掰着手指头计算一下日子,他只怕很快就会自己将自己抛弃在这一片渺无人烟的密林深处。

梅的表qíng很是担忧和气愤,一掌把小黑猿擒在自己怀中,抱得紧紧的,呜呜咽咽了很久。随后恶狠狠地盯住小白猿,伸手就是一掌抡上来。

野人妈妈愤怒地咆哮:都是你这小混蛋,带坏了我的宝贝儿子!

路天:“噗,至于么您……我又没带他离家出走!再说了,您这宝贝儿子已经够坏的了,原始天然小流氓一个,还用得着我带坏他么!”

路天做贼心虚地观察了一下王狄巴的动静。那厮看见了自己,依旧摆出一副傲慢与厌恶的表qíng,似乎也没有其它什么表示。

他估摸着,这群红毛野人智力迟钝,脑容量里的记忆片段亦是稍纵即逝,只对眼前的事物有印象,吃了这顿就忘记了上顿,因此早就把女俘虏阿伊娜抛到了九霄云外。

只是野人妈妈梅的神qíng总有些异样,看起来心qíng烦躁焦虑不堪,一路走一路用手掌扇飞头顶两侧的枝桠。

她支派海雅去给她采巴西蓝莓,叽叽咕咕比划了半天,要大号的,最大串的,生长在黑河河口附近的蓝莓,别地方摘得她不吃!

海雅屁颠屁颠地滚去了。这家伙一贯很是孝顺。

路天也要跟着一起去。不然待在宿营地里陪着一堆红毛家伙,大眼瞪小眼,看着“汉堡包”、“游泳圈”对着他们这些雄xing不停地搔首弄姿,雄xing们再时不时地为了她们gān上一架,这样的生活很是无趣无味。

shòu妈却又一把拎过路天,吩咐他去给她采桃梅,不要附近能找到的桃梅,只要黑河上游桃梅树林里采摘的,不然她不吃!

路天觉得梅大约是更年期快到了,真他妈的难伺候!

也不知道马瓦赫野人的寿命大约是多少。周口店的北京猿人据说能撑到二十岁的就已经很牛掰,在部落里德高望重了。以红毛小野人们火箭一般的膨胀和成熟速度,他们的寿命也不应该很悠长。

他独自在无花果双行道上攀行,百无聊赖,四下张望着哪里有成片的桃梅林,心里琢磨着不如把shòu妈jiāo代的任务就地尽速解决。

其实哪里采摘的桃梅味道不一样?何必要跑得那么远,也就是海雅那只没有脑子的小笨蛋才会傻兮兮地跑去黑河河口摘蓝莓。就不信梅的那一根舌头还能分辨出同种水果不同产地的区别!哼哼!

小路少爷正在为自己高出其他丛林居民截然一筹的智慧沾沾自喜,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非比寻常的耸动。

高大乔木的触手和枝杈纷纷断裂,噼哩啪啦,被野蔓缠藤连结成汪洋一片的树木径自颤动起来,震颤的韵律从很远处一直传递到小白猿脚下踩到的枝gān。

路天惊诧地回头,为时已晚,一只巨大的长满红毛的“门板”迎面袭来,一掌将他从树上击飞。他的瘦长身体从无花果树冠丛中蹦出,空中划落一道陨石弧线,倒栽葱蹿进了一大棵羊齿蕨中……

路天从晕厥中苏醒过来,已经是月明夜半时分。

摇晃了一把混混沌沌的脑壳,忍住脑门子的剧痛,他勉qiáng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人山人海,一片艳丽灿烂的红毛。马瓦赫部落的野人们似乎都聚集齐了,四下里坐定围观,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唔,怎么了这是,小爷被关进动物园猴山了么?

想站起身来,却赫然发现,自己的双脚被绑,双手也被藤条捆缚在背后,动弹不得。自己身处祭坛小广场上,背后靠的就是那一株肥壮参天的泥鼓树,而这一回马瓦赫之王的“祭品”,分明就是自己这只傻乎乎的小白猿……

王狄巴的彪悍身形挡住了他发散xing的视线,一步一步向他走来,朝天的鼻孔中喷吐出郁积多时的怒气。

路天面露惊恐地问:“你你你,你这是想gān嘛?”

王狄巴手里举着一根断裂的藤条,挥舞巨掌,愤恨地叫骂。这厮威武的胸膛剧烈起伏波动,摇晃着目测足有120G的胸脯ròu,控诉声中夹杂着显示马瓦赫之王的威严的嗥叫。

路天一看对方手中的藤条就明白了。

狄巴恼火地叫唤:不长毛的白猴子,那只漂亮的母俘虏是不是被你给救走了?!

“你你你说什么?我我我听不懂!”

路天的机灵脑瓜子飞快地转动,寻思这时候应当如何忽悠这只红毛大怪物。

狄巴继续咆哮:一定就是你把那只苗条美貌的雌xing给拐跑了!不是你这小混蛋还能有谁?!她现在在哪里,你把她还给老子!

路天被震耳yù聋的啸叫吼得头皮发麻,心里暗自琢磨,要不要把海雅小混蛋给招供出来!这坏事可不是自己一个人gān的,妞儿不是小爷一个人泡的,何况爷根本就没泡上手,摸都没摸着,妞儿已经回家了!凭啥让本少爷一个人承担这倒霉催的后果呢!

可是,小黑猿是自己的铁哥们儿,关键时刻把人家给出卖了,似乎太不讲义气了,有点儿丢脸……

卖还是不卖,卖还是不卖,卖还是不卖呢?

问题是,海雅这能救命的小混蛋现在在哪里啊,哪里啊,哪里啊?!

马瓦赫部落里那两只年长的野人凑近了王狄巴,咕噜咕噜地指手画脚。

长老A:那只母俘虏不翼而飞之后,老子在泥鼓树下发现不少嘈杂的脚印,脚印很小很小,看起来不是咱们马瓦赫的脚掌留下的痕迹,分明就是小白猿和小黑猿他们两只的脚印!

长老B:大王请仔细观察这根藤条,这断裂的切口处看起来很是平整呢!既不像是手掌扯断的,也不像是牙齿咬裂的,分明是用某种锋利的东西割开的。这一定不是咱们马瓦赫gān的,是这只新来的小白猿。老子见过他使用工具切削椰子壳,只有他才会使用那种锋利到可以割裂皮ròu的神秘的硬家伙!

狄巴的铜锤巨眼中闪过一丝jian诈得意的笑,扭头质问一直在惊慌地旁观的梅:梅,你跟本王讲实话,那只黑猴子是不是也有份?!那臭小子躲到哪里去了,你让他趁早赶快滚出来!

梅:我不知道!……你不许欺负我的白儿子,你快放了他吧!

狄巴:哼哼,你不知道?分明就是你袒护这两只小混蛋!自从你养了这两只臭猴子,不仅拒绝履行义务定期与本王jiāo配,还指使小混蛋们给本王捣乱,打扰老子与其他老婆的jiāo配活动,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

月光之下,密林深处,雄xing马瓦赫们再一次跳起了野蛮的原始舞蹈,嗥叫声响彻夜空。

两只野人长老一左一右,有节奏地拍击泥鼓。跃动的树gān一波一波震颤,撞击着路天的后脊梁。

恐惧感自小白猿的胸腔子里无限膨胀,一寸一寸地将胸中仅存的一丝勇气挤压劫掠殆尽。

眼前浮动着红毛怪物们一副副庞大豪壮的身躯,颤抖的肌ròu,跳跃的脚板,甩飞的汗水,狰狞的面孔……泥鼓树的敲击声愈加振奋,路天包裹在肋骨中的一颗脆弱小心脏,这时恨不得蹦出胸膛,满地打滚,喊冤嚎啕!

海雅,海雅,海雅小混蛋这会儿究竟在哪里风流快活呢?

这厮再不赶快回来救命,小爷就快要被怪物们大卸八块,剥皮抽筋,饮血啖ròu了!

路天这时候才想明白,梅为什么要把海雅支到黑河河口那样遥远的地方去采什么巴西蓝莓,明明家门口就有很多的莓果,红毛野人哪有吃得这么jīng细?谁会像他小路少爷这么拽,新骑士橙只吃加州农场的,芒果只吃菲律宾的,猕猴桃只吃新西兰的,矿泉水只喝北欧冰山上融化出来的,富含硒碘锶钙镁。

而王狄巴这只老畜生,竟然真的能想明白,女俘虏是被自己救走的。

原本以为野人们都是没有智商的傻蛋,死到临头才明白,最没有智商的那一颗傻蛋分明就是自己。

狄巴的一张门板大脸上,铜锤眼眶撑到了最大,眼眶中的一对瞳仁,却骤然抽细成两根红通通的烧火棍,烧灼的眼球蒸腾着bàonüè,粗重的鼻息攒动着yù望。

马瓦赫的王扑了上来,一把抓住路天腰上栓的牛皮带和椰子壳,轻而易举地扯掉。

小白猿惊窘地尖叫。这厮宰人之前gān嘛还要先解我的皮带,你不会是要“吃”了我吧?!

“你你你,你要gān嘛?你不可以对我耍流氓!”

狄巴怒气哼哼:小混蛋!你放跑了漂亮的母猴子,老子搞了你这只公猴子!

“你放开我,放开我,你混蛋!!!”

狄巴:哼!你个公猴子皮糙ròu厚,长得也够丑,前胸没有坠椰果,后臀没有桃子瓣,就连你两腿之间那根小huáng瓜都是畸型,竟然比一只美洲尖椒还要细小,可是能让老子发泄一把也不错!后宫里那几张熟面孔,老子整日与她们轮番jiāo配,早就腻歪了……

红毛巨人的两掌扯开了小白猿的腿。路天满地扭动,打滚求饶:“大王饶命啊,饶命啊!那那那那个女俘虏不是我弄走的,不是我,是小黑猿,是海雅,是海雅救走的,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啊啊啊啊啊!”

路天在极度崩溃中疯狂地嚎叫,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江湖道德和哥们儿义气!乌云罩顶之时,小路少爷悲催地想,自己估计马上就要成为史上第一只与马瓦赫野人jiāo配的倒霉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