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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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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树顶响起马瓦赫的王排山倒海的啸叫。嗥叫声振dàng出一波一波的气làng,吞没了侵略者几近崩溃边缘的神经弦。这群人从来就没听过如此恐怖的shòu啸,不敢想象这片丛林里隐藏的这只“shòu王”是什么样的庞然巨物;有人直接扔掉了枪,有人就地蹲下抱着头发抖,还有人站着就尿湿了裤子。

路天遥遥地张望,忍不住得意地伸手打了个榧子。海雅小坏蛋果然跟自己心有灵犀,同时都瞄到了对方的头目,想到了擒贼擒王的道理。

那一群乌合之众方寸大乱。有人提枪向前方扫she,更多的人倒退着向河岸的方向撤退,呼噜呼噜一窝蜂逃回到木筏子上。一伙人在极度恐惧中决定丢弃几架装载着活物的浮筏,寄希望这样能够摆脱幽灵一般的追踪杀戮。

路天继续发出恶狠狠的威胁,想要bī迫这伙人放弃那两具红毛巨人的尸体。

可是已经死去的马瓦赫野人甚至比活的美洲豹、绢毛猴值钱许多。偷猎者们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放弃辛辛苦苦搞到手的史前遗老的标本。他们用特制的防水帆布将庞然大物包裹起来,帆布内层涂满防腐材料,避免尸体过快地腐烂,希望能把红毛巨人带到哥伦比亚的港口,寻找来自欧洲和北美的白人金主。

第36章丛林中的极乐

路天翻看qiáng盗们留下的几具尸首,捡拾他需要的武器。

光头刀疤脑的前胸被长矛刺穿,留下碗口大的dòng。这家伙的迷彩裤后屁股兜里,掉落出一只手机。

路天两眼一亮,赶忙跑到林间一块树木稀疏、敞开天窗的空地上,拿手机拨起他老爸的号码。拨了半天也拨不通,他估计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开通国际漫游。

海雅提着弓弩从身后走来,与路天擦肩而过时,默默地伸手,手掌扶住他的后腰,略显粗糙的掌纹摩挲着毛孔,热力缓缓渡入。憋闷了几天,路天忽然感觉有些饥渴。

两个人把蜜豆和其他还活着的动物从铁笼子里解救出来。骤然获释的蜜豆还有些不习惯与人类亲近,挥舞着两只锋利的ròu掌原地周旋,向周围的土著人嗥叫。只要是两条腿走路的物件,它就恨得要死。

路天不得不花了好一阵才让脾气bào躁的蜜豆弄明白,两条腿走路的不都是同一种人类。

天边刚刚泛起鱼腹的灰白颜色,那一群láng狈不堪的人驾着浮筏子继续向上游跑路。他们只带走了那两具红毛尸体。庞然大物的沉重份量让机动木筏都有些不堪重负,在河水中笨重迟缓地行进。

路天合计着要不要就此放掉这伙人,收兵回营。

海雅对此保持沉默。路天觉得小黑猿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ing:一旦那两具马瓦赫野人的尸首在市面上露面,引起轰动,会给隐匿在雨林中的原始部落造成怎样的冲击。到时马瓦赫的王凭借一己之力怎么保得住座下的臣民?他的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子民,恐怕很快就会落得毛里求斯渡渡鸟或是北美旅鸽一样的悲惨下场。这小笨蛋接触过的文明人样本太单一了。

路天在心里斗争了一番,最终想起那个不眠的夜晚,海雅伏在梅的身体上抽搐哭泣的qíng景。

他不想再一次看到海雅痛苦地流泪。小男人埋藏心底的某种天然的保护yù油然而生;那感觉就好像是,这只小流氓已经是咱的老婆,出门在外得护着。

哪一只坏蛋敢欺负了心爱的小海雅,绝对不能饶了他!

偷猎者的船队最终在途径黑河上游某一处支流的时候,遭遇了灭顶之灾。

湍急的河道三岔口处,本来很舒缓的河水在瞬息之间突然泛滥,从支流中奔涌而出。河水中仿佛隐藏了千军万马,凶猛的水势壁立成高耸的làng头,拍向木筏船。用铁皮箍紧的结实的浮筏,抵挡不住水舌的猛烈抽打,铁钉崩开,木桩拖散,木筏肢解破裂。

力量qiáng悍的马瓦赫巨人们从林子里搬出巨石,堵住了支流的水势,等到船队濒临岔口,再突然挪石放水。当然,这看起来相当yīn险的主意是路天想出来的。

饥饿的食人鲳在水底坐等鲜美的食物,一群一群凶猛的鱼围扑上来,将活人连同红毛巨人的尸首,一齐撕成了碎片,葬入河底……

海雅蹲在树梢,呆怔怔地望着那些在河水中挣扎嚎叫的倒霉蛋,神qíng间一片茫然。小黑猿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如此残酷的复仇手段。

路天心里涌出某种恻隐。他原本已经习惯了在大洋上随xing杀伐,睚眦必报,只是自从莫名其妙地栽进这片林子,遇见了海雅,与这只头脑单纯的小笨蛋在一起待得久了,自己似乎也变得缓慢迟钝,对待敌人竟然还会思考要不要手软心软,放对方一条生路之类无聊的议题。

路天在黑沼泽地里淘到一兜子的鳄鱼蛋。

繁殖季节被入侵者惊动的鳄群,跑掉就不会再回来,这个季节产下的蛋,就全部成为没有爸爸妈妈的孤儿蛋。

南瓜酋长毫不客气地分走了一半数量的蛋。鳄鱼蛋是土著人最喜欢的食物,只是平时得来不易。他们在篝火上架起一只大陶锅,用沸水将蛋煮熟,再切开享用。

路天也吃了几只蛋聊以果腹,却食不甘味。看着剩下的一兜子鳄鱼蛋,突然产生了某种奇怪的感觉,不想就这么吃掉它们……想要把这些蛋给孵出来!

于是,那天晚上,路天怀里抱着一兜子的鳄鱼蛋睡觉,用自己胸膛的温度来孵蛋。海雅拗不过这只莫名其妙的小白猿,于是只能从身后抱住他,把小白猿的身子包裹起来,包得也像一枚白嫩嫩的蛋。

路天是把凯门鳄都当成母jī了,以为鳄鱼是用体温孵蛋的。事实上,人家凯门鳄比他聪明多了。有一些鳄妈是直接将蛋曝露在有光线照she到的沼泽中,用自然温度来孵卵;另有一些鳄妈是把蛋埋进黑河两岸的腐烂树叶层中,依靠枯枝烂叶被自然分解腐败时产生的汩汩热量,替她们孵卵。

路天连续好几天抱着蛋睡觉,像一只勤勤恳恳的母jī。

蛋竟然真的被小白猿给孵出来了!

一只一只脆生生的蛋壳从内部被击破,敲碎,爬出一条条小小的鳄鱼来。鳄鱼宝宝们睁开懵懵懂懂的眼,不安地四处爬动。

路天十分地得意,用手指头调戏这些牙齿和爪子还没有长齐全的小鳄鱼。他依依不舍地把孵化出的小鳄鱼一条一条放到河水中,希望它们即使没有妈妈的照顾,也能逃过天敌的猎食,顺顺当当地成长。

南瓜酋长笑眯眯地在一旁围观,说:“你孵出来的鳄鱼,全是公的,公的!”

路天不解:“为什么都是公的?”受jīng卵按照抛硬币的概率,难道不是一半公的,一半母的?

南瓜酋长摆出一副经验丰富、知识渊博的面孔,哼道:“小兄弟,你的温度太高了!你孵出来的,全部都是公的!”

小路少爷完全没有经验。他不知道人家凯门鳄下的蛋,xing别可并不是在娘胎里就决定好的,而是根据孵化时的温度,三十二度以下孵出来就是小母鳄,过了三十二度,孵化出的就是小公鳄……

小白猿郁闷地挠了挠头,望着水面上咿咿呀呀的鳄鱼宝宝。这一大窝鳄鱼如果全部是公的,过几年成熟发qíng的时候可就惨喽,一群光棍汉讨不到老婆。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蹲在身旁的海雅,又忍不住自顾自地嘀咕:其实都是公的也没关系,内部捉对儿解决呗……

蜜豆也终于与她的小男友杰瓜团聚了。久别重逢后的激动和喜悦,杰瓜一把扑倒了蜜豆,一条粗糙的舌头不停地舔蜜豆的脖颈,两只豹子叽哩咕噜打着滚儿,极其迅速地从视野里消失,找没人的地方风流快活去了。

海雅一把拎起路天的腰,拖着他上了大树。

路天还想要逃跑,随即就被一根铁臂捉了回来。海雅的臂膀洇出一层油亮亮的秘铜色。树叶间斑驳的阳光点点播撒。小黑猿的睫毛上,浅金色的光芒曳动生辉。

路天被按在树gān上,挣扎着叫唤:“唔,坏蛋!这次该轮到我了!说好了你一次我两次的嘛!”

硬鼓鼓的小黑猿根本不跟他理论,搂住白皙柔韧的腰肢,鼻吻在小白猿的额角耳畔喷吐热气。

“你这只流氓……呜呜呜呜,就算一人一次好了么,可是,这次还是应该轮到我啊!!!”

海雅已经一脚踩在树gān上借力,准备放枪开火。

“你,你……你得排队,你丫不能随便cha队!……哎呦,哎呦,啊!!!……”

持续的抗议纷纷失效。事实上,自从俩人正式地展开你qíng我愿的jianqíng之后,路天的那一句“你一次我两次”的爱qíng宣言就从来没有付诸实施,纯属就是小白猿每晚在睡梦里自顾自地意yín,聊以慰藉小男人一颗脆弱无助的自尊心。

热辣辣的烧灼感已经穿肠破肚,翻转炙烤着他身体里的血ròu。苏麻的快感啃咬侵蚀着每一分每一寸的皮ròu。快意迅速地浸染,延伸,润畅了每一道骨fèng。那感觉就如同甘泉泼洒上一片gān涸的大地,水露湿润了每一粒饥渴的泥土。

小黑猿怀里抱着小白猿,小白猿怀里抱着大树。一棵树在海雅的奋力鞭打驰骋之下,不停地摇晃,摇落了满树婆娑的翠叶。

树下的灌木丛中一阵窸窣诡异,两颗毛茸茸的斑斓头颅钻了出来,好奇地向树上张望。

路天只低头一瞥,登时窘迫地像找个树fèng钻进去。他扭动着屁股叫唤:“海雅,别,等会儿,咱俩先换个地方!”

“唔,路路,吃路路……”小黑猿舌间快活地咕哝,正在享受小白猿美妙润泽的身体。

蜜豆正趴在糙丛里,杰瓜趴在蜜豆身上。两只豹子齐齐地抬头,各自吧嗒吧嗒舔着嘴巴,喉咙里哼哼唧唧:咦,树上那两只猴子怎么也摞在一起?

路天实在忍不了当众做这种极限运动,虽然不是当着人,而是两只豹子。可是他的反抗招致了更加凶猛地进攻。海雅的胸膛紧紧地包裹住他,一波又一波的摇撼和撞击,几乎要把他的身体拍成ròu饼,再撕成两瓣,钉在树gān上。

杰瓜不甘示弱,于是也开始有样学样,玩儿命地撞击蜜豆的屁股。

一阵地动树摇,路天晕晕乎乎地瘫软,湿滑的手都抱不住树gān。他的头颅仰倒在海雅的肩头,有气无力地哼哼,声音虚弱得已经不像自己。

海雅扶着他的腰肢,捉住嘴唇,在他柔软滑嫩的身体里徜徉游弋。深邃的一条甬道仿佛探不到尽头,销魂的快感载着两只在树梢上偷qíng的小坏蛋,一齐渡到了极乐世界。

第37章骑猪的女战士

海雅满足地长吁一口气,又狠命磨蹭了几把,这才恋恋不舍地退出身体。路天失去了支撑,叽哩咕噜地滚到,软绵绵地伏在海雅怀中,站都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