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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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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猿湿得像是刚从黑河里打捞上来,一身蒸腾的咖啡色浓汗。他用濡湿鲜艳的嘴唇不停地拱小白猿的胸膛,含住浅粉色的小红点,喉咙里咕哝:“唔……妈妈……妈妈……”

路天在眩晕中狠狠地翻了个白眼:什么东西?!你个流氓小混蛋是这么对你妈妈的吗?!

他随即又涌出一阵心疼,赶忙抱住海雅的头,捋了捋毛,哼唧:“嗯……我就是妈妈……乖……”==||那晚,海雅缠着路天又做了一次,直做到俩人都筋疲力竭,躺倒在树杈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路天在半夜醒来,仰脸呆望繁华的天幕,闲极无聊,拿出收缴来的手机在掌心里摆弄。手机又快没电了。估计那伙人带了便携式发电机,可是所有的装备都已经被滔滔河水吞没,找不回来。

他的手指胡乱按了几个键,按到了手机中的“已拨电话”,只是随意地一瞥,却让他愣住。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串号码,还出现了若gān次。

路天的心跳停了好几拍,借着手机屏上微弱的夜视光,把那一串数字反反复复读了很多遍,生怕是自己眼花。

他直接拨过去那一串号码,手机里却是不停息的嘟嘟声响。这片丛林没有发she塔,也就没有手机信号。这号码应该是光头刀疤脑那家伙进入丛林之前,打过多次的号码。

路天彻夜未眠,目送着夜空中的星辰缓缓变换位置。圆丢丢的银月逐渐滚落树梢,金红色的朝阳从遥远的地平线崭露头角。

海雅小流氓的嘴巴贴着他的脸颊,睡得很是香甜,时不时地淌下口水,很不要脸地就着小白猿的下巴蹭一蹭,抹一抹。

清晨,路天对海雅说:“咱们要不然先别回去,沿着黑河继续往上游走,应该能走到加勒比海沿岸的海港。我想……我想去找我爸爸,运气好也许可以在那里碰到他。”

海雅皱了皱眉头,只听懂了“黑河”和“爸爸”两个词。不过小白猿说什么他听什么,很少提出异议;只有那个“你一次我两次”之类的房事配额,海雅从来都是拒不遵守,兴致来了,就地扑倒。

小黑猿耸了耸肩,整饬身上携带的弓弩、木箭和长矛,要和路天一起去找爸爸。他俩与巨蛋部落憨厚的土著人挥手告别。又遣回了跟随身边的一群马瓦赫野人,让它们自行回到密林深处的宿营地,不要到有人烟的地方乱跑;若再见到用两条腿走路的陌生人,立即掉头就跑,千万不要为了维护领地与人类gān仗。

黑河上游支流的岔口越来越多,河水也愈加清澈。

雨林中盘根错节的藤条阵逐渐稀疏,在有些地方,地表淤黑的泥土都清晰可见,像是被人和动物长久踩踏,开辟出来的野径。

越往北走,路天的心思越是不安。文明社会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他,他从心底却偏偏生出一种同xing相斥的感觉;越是接近自己所熟悉的那一片世界,这种斥力就愈加明显,越是生出一种想要逃开的冲动。

想要揪着海雅回头,放弃前进的脚步。

某一块疑惑的yīn影不断地浸扰他的心神。路天觉得他得自己先把事qíng弄清楚,再考虑怎么向海雅解释。

炎热的中午,在树荫下休息。小黑猿仍然习惯用鲜果和红蚂蚁充饥,小白猿则爬到蚁巢树上捉了一只树懒。三天吃不到ròu,小白猿就很难受。

树懒这种动物捉起来真是手到擒来。它们简直就是世界上最懒的动物,懒到死到临头了都不乐意逃跑,仍然以每小时时速五米的架势,慢悠悠地在猎人眼前蠕动。据说它们一生中绝大部分时间都挂在树上睡觉,常常在睡梦中被捕捉,被吃掉,临死都懒得睁一下眼皮。

路天现在每一次下手宰杀猎物之前,都假模假式地模仿巨蛋部落土人们的样子,跪在傻呆呆的树懒跟前,口中念念有词:“感谢伟大而仁慈的太阳神赐予我们食物……安息吧,小树懒,你是亚马逊丛林里最雄健又威猛的生灵……”

念完了词又觉得很好笑:南瓜酋长上一次念叨这套罗哩叭嗦的东西,是念给一头二百斤重的雄xing黑鬃野猪的!

点起火堆,架起树枝当作烤架,路天把小树懒剥皮烤成金huáng苏脆,再撒上野生的罗勒糙,香气在林间自由自在地飘dàng。

吃饱喝足之后继续赶路。

路天拖着海雅的手,在林间做着饭后百步的散步运动。他已经重新做了一条椰壳围裙,身前还斜挎着一把冲锋枪。另一把备用的冲锋枪让小黑猿帮他背着。

前方的树林子突然被拱开,一阵哼哼唧唧的异动。一大群脊背上耸立着黑色鬃鬣的野猪,足有四五十只,冲破了灌木和藤蔓的阻挡,急吼吼冲了过来。

马瓦赫部落的黑白双煞反应迅捷,双双一跃而起,踩着腊肠树自树冠延伸到地表的藤枝,飞快地攀上大树。

小白猿向树下张望:“怎么冒出来这么多的野猪!集体出来觅食的么?”

他正琢磨着树懒ròu有些吃腻歪了,要不要猎一头野猪尝尝鲜味儿,就见林子里再次涌出一群凶吼吼的野猪,每只猪嘴的锋利獠牙之间,竟然都套着嚼子似的东西。猪的脊背上裹了一片麻片编织的鞍子,一群赤身露体的女子驾驭着这些猪,挥舞手中的长矛,向小白猿和小黑猿冲过来。

“嗷嘞喂吼吼嘞……”土著女子口中吆喝着号子,每个人的脸蛋都涂抹了浓墨重彩,野蛮之中竟还显出几缕风骚。

“哎呦呵,骑猪的女战士哈哈,真够味儿……”

路天伸长脖子,色迷迷地瞄向那一群赤身女子,一句“够味儿”话音未落,脖颈间突然针扎一般地痛。他下意识伸手一摸,一根削尖的细篾扎进了自己的脖子。

他还没来得及呼叫海雅,只觉得脚底下一软,一头就从树上栽了下去。天地颠倒之时,眼角瞥见一名头戴蓝色羽冠的女子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手中擎着一只chuī箭筒。

“路路!路路!”

小白猿在头昏脑胀之际隐约听到海雅的呼唤。一只沉甸甸的大麻袋随即从树上跌落,砸在他身上。他在彻底陷入昏迷之前,看到砸在他身上的不是麻袋,而是海雅。两个人悲催地摞在一起,脸贴着脸一齐呼呼睡去……

午夜时分。

路天是被炙烤在脸庞上的热度和四周噼噼啪啪的火星子弄醒的。他睁开眼睫,明艳艳的火把晃得他眼球生疼。

他发现自己被麻绳捆了个结实,搁在一块huáng泥堆砌成的平台子上。小笨蛋海雅也被捆在一旁,正转动着黑眼珠寻觅小白猿的视线。俩人竟然被那一群骑野猪的疯狂女子俘虏了!

空场子里逐渐响起一làng高过一làng的叫喊,带着简单的曲调和节奏的喊声充满了原始的蛮荒气息。那些骑猪的女子早已把坐骑赶回到猪圈,这时候排起长队,兴奋地围着台子上展览的两只俘虏,转起圈圈。

“嘿嘿呀嘿!嘿嘿呀嘿!”

她们高声唱着部落的歌谣,用手掌和脚板和起节拍。每一名女子头上都戴着莹蓝色的鸟羽花冠。那上边装饰的是金刚鹦鹉的蓝色尾羽。她们赤luǒ着上身,丰满的胸脯随着舞蹈的节奏上下颠簸;下半身围着rǔ白色缀满花纹的短群,露出修长黝黑的腿。

姑娘们挥散着黑色长发,一个搭着一个的肩膀,踩着欢快的步点,扭动起臀部,步伐越来越快,像走马灯一样开始转圈。转得路天眼晕,只觉得眼前dàng漾的都是姑娘胸前甩动的大椰果,看得见又摸不着,心里十分不慡。

路天用胳膊肘捅了捅海雅:“喂,这群姑娘你认识不认识,以前你得罪过人家没有?要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捉咱俩gān嘛啊?”

绕圈的舞蹈很快结束,姑娘们擎起火把,呼啦啦围拢上来,每个人眼里都燃烧着熊熊的小火苗,那表qíng分明是三月不识ròu滋味。一个身材丰腴的女子轻松地跃上泥台子,跪在路天和海雅俩人之间,得意地把两只俘虏上下打量。

女子抽出修长的腰刀,用刀尖在俘虏的胸前比划。路天急得大叫:“喂,别,别,别下刀子,咱有话好说,有条件可以谈啊!我说……姑娘您,您到底是哪位啊?”

女子口中唧唧咕咕地念叨:“伟大的太阳神,你是达崆嘉部落最尊敬和爱戴的男子。感谢你赐予我们这样英俊威武的男人!我们会好好地使用这些男人,为部落孕育出最优秀和qiáng壮的后代……”

路天的耳朵眼儿一激灵。这姑娘讲的是中美洲小国巴拿马某些土著部落使用的土语,他在那旮瘩度假的时候还学了几句,尤其听懂了这句“英俊威武的男人”。路天乐了:哎呦喂,这是在夸小爷我么?

小白猿笑嘻嘻地和女子搭讪:“我说美女,您这地方是gān什么的?”

女子眉毛一挑,答道:“你侵犯了我们达崆嘉部落的领地。我是达崆嘉部落的乌玛酋长!”

小白猿撇了撇嘴巴:“酋长大人我们错了……好女不跟男斗,您宽宏大量把我们俩放了呗!”

女子十分严肃地说:“你们俩是太阳神为我们部落选中的男子。你们必须要在这里住上至少一个月,让我们部落等待受孕的女子怀上孩子,我会放你们平安地离开。如果你俩人不能让我们成功地受孕……哼,我就向太阳神禀告,处死你们!”乌玛酋长漂亮的脸蛋上浮起一片轻松促狭的笑容。

“你说什嘛?!”

乌玛酋长懒得搭理聒噪的小白猿,伸手招呼排队等待的女子。那些年纪稍长的妇女和年纪太小的女娃娃自觉地退到了外围,一群适龄的大姑娘叽叽喳喳地围拢到了前排:“酋长大人,这两个男人,我们怎么分配呢?”

“选哪一个好呢?是不是咱们每个人先骑上去试一试尺寸搭配是否合适,再决定自己想用哪一个?”

“是呀是呀,两个男人都长得很俊,看起来身体也很健康,是要平均分配给我们,八个人用一个呢,还是大家一起轮流着来呢?”

“八个?!”爷是韦小宝啊?!路天差点儿没厥过去。

第38章催qíng的药酒

隐匿在黑河上游的达崆嘉部落,全体部落成员都是女xing,村子里就没一个男人。

当她们需要男人来繁衍后代时,就从亚马逊丛林里猎捕走过路过或是误入部落地盘的年轻男子。乌玛酋长还时常骑着猪带领女部下出外游历,侦察周围哪个部落有英俊qiáng壮的男人适合用来jiāo配,看中了哪个部落的男子,就毫不客气地集合猪队打上门去,把男人掠回自己的部落,结成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