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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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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清都想翻白眼了,这可真新鲜,他余家的少东家,难道会不知庆福堂赚不赚钱?这样的产销一条龙加上连锁店式的经营,就是现代也能赚的盆满钵满,更何况,这里是古代,如此先进的经营模式,把各个环节的成本降到了最低,也就是说,获得了最大的利润,怎么可能不赚。

说道这些,怀清真佩服那位穿越前辈,既赚了银子,又得了名声,还帮自己男人把大燕朝的经济给搞了上去,这穿越的太值了,没有那位穿越的二姑娘,哪有眼前这个少东家啊。

不过这少东家真有些古怪,而且,他们是谈合作吧,怎么谈着谈着歪到别处去了,不行,得言归正传,想到此,怀清咳嗽一声道:“我要一分利也在qíng理之中。”说完殷切的望着对面的男人,琢磨自己费了这么大劲儿,嘴皮都快说破了,应该能成吧。

不想男人却道:“这件事还需跟庆福堂的股东们商议。”

怀清傻眼,合着自己白费了半天唾沫,这位根本就是个做不了主的摆设,想着不觉生气,蹭一下站起来道:“既如此,也没必要再谈下去,告辞。”撂下话,迈脚往外走。

刚走到了门,还没出去呢,就听身后男人道:“姑娘且慢行一步。”

怀清转头看着他:“阁下还有何贵gān不成?”

男人站起来,往前一步道:“合作之事还需商议,在下想先买姑娘一瓶救心丹,不知姑娘可否答应?”

怀清一听,心里冷笑,暗道,这厮jian诈,什么合作都是幌子,就是想要自己的救心丹,估摸是想回去研究出方子,自己做,真没想到庆福堂这么大买卖,这个少东家却如此小家子气。

只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自己这秘方要是随便就能研究出来,也不稀奇了,他既送上脖子来让自己宰,自己也不必客气,这一刀下去,管保他ròu疼。

想到此,怀清笑了:“我这救心丹可是用了上百味珍惜药材秘制而成的,故此,这价可不低……”说着看向男子,笑的越发灿烂。

不知是不是被她的笑容晃到了,男子微愣了一下道:“姑娘尽管开价。”

怀清眸光闪了数下,伸出自己的左手:“需五百两银子方可。”

☆、第16章

“那个姑娘,您是不是要的太多了,那救心丹的药是姑娘开了方子,我去药铺里买来的药材,一共也没用一两银子,足足做了五瓶,算起来一瓶救心丹,也不过二钱银子罢了,您这一瓶就要人五百两,太不厚道了,回头人家告到衙门里,说姑娘诈骗银钱,可要吃官司的。”

甘糙从上了车嘴就没闲着,一个劲儿嘟嘟,怀清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本来不想理会,可这丫头xing子犟,要是自己不搭理她,没准能说一宿,那自己就别想清净了。

想到此,开口道:“吃什么官司,我卖的是救心丹,他买的也是救心丹,一个愿买,一个愿卖,就是公平jiāo易,至于价钱,也是他让我开的价,哪怕我这救心丹一文不值,我就开价五百两,觉得贵就别买,既然买了就认同了我开的价,两厢qíng愿,衙门里管得着吗,更何况,你也看见了,这药可是能救命的,难道一条人命还不值五百两银子吗,再说,这不是那些药多少的钱的问题,卖的是你家姑娘的手艺,换句话说,那几味药哪个药铺子里没有,可能制出救心丹的,这大燕朝就你家姑娘一个,就凭这个,五百两多吗?”

甘糙摇了摇小脑袋:“不多。”

怀清又道:“可你家姑娘才要了他五百两,算不算厚道?”

甘糙点了点头:“算厚道。”

怀清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甘糙急忙摇头,可到了家门口,往里走的时候,甘糙还纳闷,明明自己挺有理的,怎么姑娘一番话,就变成自己没理了,想不明白啊。

怀清满意的进了屋,心里窃笑,对付一个傻傻的甘糙,自己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有这五百两银子垫底,哥哥去南阳县上任就不愁了,想着,从荷包里拿出那张新出炉的银票,对着窗户外头的雪光看了看。

汝州虽临着邓州,南阳县却在汝州最北边,可也不算近,这一次不是串亲戚是搬家,得雇车雇人,一路上人吃马喂,怎么也得几十两银子,即便用不了,也得备着不时之需,万一有个急用呢。

想着这些,便琢磨着等过年银庄开市,先让陈皮跑一趟,兑出来五十两来备着使唤,至于这个小院的东西,也没什么可带的,以前是没钱,如今手里有了银子,底气自然也大了。

哥哥去南阳县,好歹是个县令,住在县衙里,房子家具应该是现成的,不用另外置办,可别的都得买,一个家呢,小到锅瓦瓢盆,大到帐子摆设哪样儿都差不了,这搬家就是个既费心又费钱的事儿,好在他们兄妹的日子越过越好,倒越发有了盼头。

正想着忽听外头陈皮说话,知道怀济回来了,忙把银票收好迎了出去,一见他哥的脸色,怀清就知道有事。

她哥这人没什么心机,心里有什么,脸上立马就显了出来,这会儿的表qíng,想来是遇上为难事了。

兄妹俩进了屋,怀清让甘糙端了茶来递给她哥,试探的道:“今儿是腊月二十八,想来庙里热闹吧。”

“嗯,热闹,都是赶着去上庙的。”怀济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

怀清端详着他的脸色:“哥,怎这般神色,莫不是病了,我给哥瞧瞧。”说着要给他哥号脉,怀济忙道:“哥没病,今儿早上出门的时候,你嘱咐哥早些回来,哥记着呢,跟陈大人逛了半天,在庙里用了素斋,就赶着家来了,路过西长街济生堂门口,却给李文山叫住……”

说到这儿yù言又止,怀清这才明白过来,不用说,指定是今儿早上自己救石头爷爷的引出来的,李文山便拿不准他们兄妹来跟叶府的关系,也大约知道他哥哥翻身了,再不是他李家瞧不上的驿丞,李文山最善投机,有这样的事儿,自然不会放过,更何况,他跟汝州的周家的亲事没成,于是又开始打他哥的主意了。

这事儿还真有些麻烦,李文山倒不难对付,亲事早退了,只要他哥哥不想娶,李文山再蹦哒也没用,怀清顾虑的是他哥跟那位李家姑娘,到底是qíng投意合被李文山棒打鸳鸯,还是根本就没意思,只是有个订亲的名头,若是前者,李文山这改了口,倒算成全了哥哥,若是后者,就一拍两散的好。

想到此,怀清便道:“哥,你中意李家姐姐吗?”

一句话问的怀济脸都红了,半晌方低声道:“曼娘满月的时候,爹带着我去了李家,李家婶子把曼娘抱过来让我看,我好奇的看了一眼,不想她就冲我咯咯的笑了起来,周围的乡亲都说是媳妇儿见了相公才笑的那么高兴,当时哥才五岁,知道什么,也跟着傻笑,后来曼娘一天天大了,能跑会跳,常偷着跑到咱家来找我玩,缠着我给她说故事,再后来,邓州城开了济生堂,李家就搬到了邓州城来,临走的时候,曼娘让她的丫头给我送个一块帕子,后来的事儿妹妹就知道了。”

怀清不禁愣住了,倒没想到,他哥跟李家姑娘还有这么多牵扯,这简直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爱qíng故事啊,若不是李文山棒打鸳鸯,估摸自己早有嫂子了。

也不用再问他哥乐不乐意了,就凭那块帕子,就知道他哥的心里想着那李曼娘呢,那块帕子自己见过多次,他哥当宝贝似的藏在怀里,只有洗澡的时候,才舍得拿出来放到枕头底下,怀清好奇,趁着他哥洗澡,偷着看过,见是一方旧帕子,大为失望,只不过仍记得那帕子角绣着一个曼字,今儿才知道,那个曼字正是李家姑娘的闺名。

如此说来,自己早上着实不该让甘糙泼那一盆水,说不准真成了自己嫂子呢,依着怀清,是不希望哥哥跟李家有什么牵扯的,就冲李文成这个见利忘义的老丈人,就算成了,以后不定有多大的麻烦呢。

可那李曼娘是哥哥的心上人,以前是给李文山棒打鸳鸯了,如今既有机会破镜重圆,自己要是拦着,还真有些说不过去。

想到此,开口道:“李文山找哥哥做什么?”

怀济道:“说起来也没什么,就是问了叶府的事,又问你去叶府做什么?”

“哥哥怎么说的?”

怀济道:“叶夫人难产之事,不好四处宣扬,便只说你给老太太瞧病,又问了南阳县的事,我只说有个同榜的年兄帮了忙。”

怀清点点头道:“哥想娶李家姐姐吗?”

怀济苦笑一声道:“亲事早退了,当时哥哥也立下了字据,今后男婚女嫁各不相gān,哪还敢奢望娶曼娘进门,只叹此生无缘吧。”

怀清道:“哥哥若想娶,却也不难。”

怀济急切的道:“怎么个不难?”

怀清笑了:“哥怎么糊涂了,李文山之所以悔婚,就是觉得哥哥没前程,哥哥只需跟李文山说叶府大小姐跟我qíng同姐妹,李文山知道有叶府这个门路,自然会把闺女嫁给哥哥。”

怀济眼睛一亮:“那哥这就去。”说着站来就走,等怀清反应过来,人已经出去了,怀清不禁摇头失笑,可见哥哥心里多喜欢李曼娘了。

有了这档子事儿,自己就得重新计划,涉及哥哥娶媳妇儿的事儿,不能潦糙,婚事自然不能跑南阳县办,若在这邓州府也不难,把桑园村的老宅收拾收拾当成新房,也能支应过去,反正过了年就得去南阳县了,俗话说嫁jī随jī嫁狗随狗,李曼娘嫁给哥哥就是张家门的人,自然要跟着哥哥走。

只不过这古代的婚礼怎么办,自己还真不知道,要不明儿把张婆子请来问问,怀清乱七八糟的想了许多,就等着她哥回来商量呢。

她哥走的匆忙,回来的也快,天刚暗下来就回来了,怀清刚要跟他商量,却见他失魂落魄,出去一趟,竟仿佛丢了魂一般,不禁大惊,拉着坐在炕上问:“这是怎么了?”

他哥只摇头苦笑,一句话不说,怀清急得不行,索xing出去问陈皮,陈皮塔拉这脑袋道:“快别提了,李家真不是个东西,下午的时候拉着爷问东问西的,扫听了一溜够,刚我跟着爷去李家,连大门都没进去,李文山根本不露面,让管家出来跟爷说,两家早就退了亲,再来往走动,别人见了好说不好听,让爷以后不要登门了,还说,他们家小姐已许了汝州府周半城家的少爷,明儿过定,年后择吉日便迎娶,从此后就是周家的少奶奶,跟咱们家再没g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