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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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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把擦过嘴的除菌纸对折了两道,丢进桌边的垃圾桶里,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短短一段视频,跟清道夫有关的只有这么点,除了痣和纹身,多出来的信息也只是一些细微的小习惯,连搜索源都做不了。

而清道夫在视频中出现,也只能说明爆炸案确实跟曼森家族有关,但这点德沃·埃韦思已经说过了,并不令人意外。

总的来说,这段视频的内容实在鸡肋,顾晏和燕绥之都有些失望。

好在顾晏的那位朋友及时发来了信息,信息里附有一个小程序和一篇简单的说明。

“什么程序?能恢复我的智能机资料库?”燕绥之问。

顾晏粗略扫了一眼说明,脸色终于晴朗几分,“不能,但用处很大。”

“什么用处?”

“钓鱼。”

燕绥之挑起眉,“钓鱼?”

顾晏把说明书递给他:“他做了一个反捕捉程序,把这个程序加进智能机里,只要对方还在不依不饶地试探,应该能揪住对方的痕迹。”

这能算一个好消息了。

其实不用反捕捉,他们也知道远程干扰燕绥之智能机的是谁,跑不掉又是曼森兄弟的人。

但他们现在缺少的并非真相,而是证据,一切大大小小能指向曼森兄弟的证据。

“这大概是今晚最好的消息。”顾晏晃了晃智能机。

那个朋友大概感受到了他们的好心情,准时拨了通讯过来,献宝似地问:“怎么样怎么样!看到说明没?”

燕绥之已经开始鼓捣自己的智能机了。

顾晏朝他瞥了一眼,回答道:“看见了,正在装载。”

“我跟你说,不是我吹牛,三次之内就能分析出对方完整的信号信息,最多三次!是不是很厉害?”

顾晏点头:“很厉害。”

“就夸三个字?”

顾晏无语片刻,加了一个字:“你很厉害。”

对方:“……”

燕绥之在智能机里装好程序,正在对着说明搞设置。闻言抬眼朝顾晏看了一眼,在顾晏挂了通讯之后,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最应该尊敬的老师没见你夸过一回,夸起其他人倒是很顺口。”

顾晏收起屏幕界面:“想听我夸什么?”

“500字以上,3分钟自由陈述,开始吧,我听着。”

顾晏:“……”

燕绥之好整以暇地等了一会儿,车内一片安静。

法庭上一针见血从容不迫的顾大律师嘴巴突然变笨,愣是半天没说话。

“一句都憋不出来?”燕大教授调好程序设置,收起智能机屏幕靠在椅背上,支着下巴逗顾晏:“我建议你再想想,否则你明天就没有老师了。”

顾晏,“……”

“你……”顾晏无奈地看了他半天,终于斟酌着淡声开了口:“对外不管碰见什么,总是很有风度。但十有八九是装的。”

燕绥之:“……”

顾晏:“真话不多,瞎话不少。”

燕绥之:“……”

顾晏:“擅长气人,挑剔至极。容易亲近,但只是表面而已,事实上固执、冷淡又被动……”

车内很安静,车外夜色煌煌,灯火如龙,衬得他的嗓音温沉如水。

他停了一会儿,说:“但是我喜欢。”

燕绥之看了他一会儿,忽地伸手拽了一下他的领带,把他拉近几公分。

他好看的眼睛含着笑意,目光落在顾晏的嘴唇上,“你今天是不是偷偷吃了糖?让我尝尝。”

第160章 模拟成果(一)

清早的法旺区起了浓雾,到处都是灰蒙蒙的,能见度很低。

到了上班时间点,城中花园鬼影幢幢,随手一拍就是迷雾版丧尸围城。

燕老师靠在沙发边,一边等顾晏上楼拿光脑,一边转着智能机镜头拍恐怖大片。

一不小心拍到一只来串门的高挑鬼影。

燕绥之收了屏幕,趿拉着拖鞋去开门,然后就被门外人惨白的脸色和偌大的黑眼圈吓了一跳。

“菲兹小姐?”燕绥之一脸诧异,“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嗯……发烧了。”菲兹一开口就是浓重的鼻音,她吸了吸鼻子,揉着额头道,“我昨晚干了件蠢事,回来太晚太累,又泡着澡睡着在浴缸里了,今早醒过来就成了这副鬼样——啊嚏!”

“……又?”

菲兹:“是啊,又一次。以前也犯过这种蠢,但好歹半夜能冻醒,这次一觉泡到天——啊嚏——亮。”

燕绥之:“……”

燕绥之看她摇摇欲坠的模样,扶了她一把,担心地皱起眉,“你还是进来坐着说吧。”

菲兹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不了,我就是来蹭个顺风车。”

说话间,顾晏刚好从楼上下来,乍一看门外浓雾中若隐若现的脸,差点儿以为燕绥之撞了鬼。

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菲兹?”

菲兹探头虚弱地问:“顾,你今天是不是要去医院约见当事人?顺便载我一程吧,我的飞梭车防雾系统还没修,自动驾驶用不了,为了大多数人的安全着想,我也不太敢自己开。”

顾晏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出了门,按几下智能机上的遥控,哑光黑色的飞梭车就直接停在了菲兹脚前,甚至还贴心绅士地开好了车门。

“我的天,后座都已经切成舒适模式啦?”菲兹捂着心口钻进车里,“你们这么贴心,会害我找不着男朋友的。”

“不至于,舒适模式一直开着,不是特地切换的。”顾律师贴心地帮她降低了几分找男友的难度。

“怎么会?我前几天看到的时候明明还是正常模式,别趁着发烧糊弄朋友。”菲兹小姐展现了自己敏锐的观察力。

顾晏默然无语看了这位朋友两秒,拉开车座底下的便携医疗盒,指了指说:“吃药。”

说完便替她关上了车门。

毕竟是病了,菲兹上了车便不再叽叽喳喳,接了杯热水,安安静静地呆在后座。

燕绥之和顾晏反而有些不习惯,时不时会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确认她还没烧晕。

“你们要不要把前后座的隔层封上?”车子行驶了好一会儿,菲兹才慢半拍地想起来,“我怕传染给你们。”

“没事。”燕绥之笑说,“真传染了也没关系,反正最近都泡在医院,发烧了抬手就能让医生扎一针。”

菲兹呸呸两声,“别乌鸦嘴,烧起来多难受。”

“不过说起来——你们最近都会呆在医院吗?不晾着那个当事人啦?”菲兹说,“昨天事物官还感叹呢,说那种脾气的当事人,就得碰上你们这样的,多晾他几天他就知道急了,免得满嘴跑马兜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