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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徐对于突然拥有这么一大笔的钱,激动了很久,连本金和利息还了小吴十二万,令小吴惊讶之余,不禁细细的问了许徐,听说她竟然去买了股票,小吴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小吴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是却是个踏实肯gān的典型,对于类似赌博的投机没有什么好印象,所以也念了许徐几句,后来股市狂跌后,小吴庆幸的同时,也长长的替自己和许徐松了口气,对股市的偏见,直到几年后,他的公司上市前,对股市有了正面透彻的了解,小吴才放下心中的芥蒂。

对于许徐有了如此巨大的金钱,除了致远外,甚至世杰和gān爸gān妈都是不知道的,致远和许徐一致觉得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们为好,不过致远对于许徐更是刮目相看了,致远曾经颇为叹息的对许徐道:“依我说,你实在是应该去年金融系的,对于金钱的敏感和喜欢,这个仿佛最适合不过了”许徐当时做了鬼脸,嘟嘟嘴道:“你这个音乐天才都去念了古板的法律,我念什么专业仿佛都是不奇怪的”致远不觉莞尔,这个暑假是许徐两世以来过得最轻松惬意的假期了,有了金钱的庞大后盾,许徐开始想,是不是可以在还没出国之前,先把自家国家的好山好水看一遍,有事qíng当然还是要找致远来商议,听了许徐的提议,致远挑挑眉道:“怎么你想去哪里”许徐看了看致远挂在墙上的一幅自己写的书法道:“喏!那里怎么样”致远转头向墙上望去,磁xing的声音念道:“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chūn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念完了,致远的目光划过字体,落在许徐的小脸上,这丫头也快十三了吧,时间仿佛过得很快呢,记得曾经有一首诗里写道:袅袅婷婷十三余,豆蔻花开二月初,致远不找痕迹的扫过许徐,七年了,她已经由一个jīng致的小娃娃,长成了亭亭的少女,不过上大学仿佛还是太早了些,说起来,许徐倒是有些江南女子的味道,婉约清新的如同二月河畔的绿丝绦一样,自己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qíng景,乌黑的眸子盯着自己,丝毫也不闪躲,现在想起来,那双眸子里盛了多少令人惊喜的智慧呀!一波一波的不断带给自己和周围人惊喜和震撼。一晃她也毕业了,江南的确是个很好的地方,不过仿佛范围太广了一些,想到此,开口道:“江南很大啊!你想去哪里"许徐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歪头想了一会儿,还是有些困惑不定,致远不禁失笑道:“那你告诉我你想去做什么好了,是去看风景,还是单纯的想去玩”许徐一拍手道:“当然是去边看风景,边吃美食了,对了,不如我们这次坐火车去好了,到了什么顺眼的所在,就下来玩两天,这样岂不是很自在”致远不禁摇头心道,这丫头倒是想的蛮好的,不过以她这种玩法,仿佛是最奢侈的呢,不过以她如今的经济实力,这也是很简单的事qíng了,突然致远灵机一动,瞥了许徐一眼,心道她不会就是因为自己发了财,才想着去花钱的吧,越想致远越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接近真相,这个丫头平常站在那里,温婉脱俗灵气bī人,可是估计如果看到她数钱,或是看自己存折的表qíng,瞬间梦想就会破灭,不过也有一份真实的可爱就是了。

在许徐的大力促成下,这次自助的毕业旅行终于成行了,还是上次去上海的原班人马,这次却是上了开往广州的火车,这个时代的火车,条件不能和后来的高铁相提并论,即使许徐奢侈的出钱买了软卧,依然比许徐想想中简陋很多,但是软卧的价格在如今已经是非常贵了,一张票要三百元钱,而且还是如今的小婶莉莉找人才买到的,不然有钱也是白搭,不过也过得去,至少很安静,两人一间,她和蓝瑾一间,致远和世杰一间,越泽和郭伟一间。

其实分配的时候,看郭伟的意思,实在是想和刘蓝瑾一间的,但是许许还是做了棒打鸳鸯的无qíng者,一边还瞪了刘蓝瑾一眼,总感觉这两人的□,最近越发的明目张胆了,都要分开了,作为姐妹的刘蓝瑾,还这样重色轻友,仿佛就太没人xing了,难道有了异xing就真的没人xing了吗,六个人白天还是在许徐这间里面呆着,说说笑笑玩玩扑克很愉快。

但是许徐对于窗外不断飞快划过的风景,有些大失所望了,和她设想的完全不一样,除了不断后退的大树,就是绿色的麦田,那里有好山好水,huáng河甚至都gān的没有丝毫气势了,不过过了武汉以后,却令人振奋了起来,武汉长江大桥,长江毕竟没令几个人失望,滔滔的江水仿佛带着千百年的故事,不停的奔流,火车咣当咣当的过了大桥,致远打开窗户,几个人探出头去,致远一指后面:“快看huáng鹤楼”许徐等几人望过去,果然飞檐吊脚漂亮的huáng鹤楼就在后面,夕阳已经渐渐变得金huáng,暮色中,huáng鹤楼仿佛变得庄严而肃穆,很快随着火车的行进,huáng鹤楼被甩在了后面,几个人也做了回来,曾越泽开口道:“所谓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啊”许徐不禁扑哧笑了,拍拍他道:“喂!你很不适合做迁客骚人啦,再说你有什么可愁的,即将上北大了,你的人生才开始而已,放心,我可以保证,你还是朝阳没到日暮的时候”众人一阵大笑,曾越泽没辙的抽抽嘴角道:“你我彼此彼此”笑声中,火车过了长江,他们在岳阳下了火车,岳阳虽然远近驰名,但是其实真的不大,是是一座非常有文化底蕴的古城,许多地方还遗留这很古老的青石板地面,许徐他们当然是冲着dòng庭湖来的,站在dòng庭湖边上,烟波浩渺,当然前提是,忽视有些发huáng的湖水,郭伟指了指湖中心的小岛激动的道:“那个就是传说中的君山吧”许徐打趣的道:“对啊!传说中的丐帮总坛,没准碰上几个丐帮的弟子啊”郭伟很认真的低头考虑这个可能xing,许徐爬在刘蓝瑾的肩膀上,用小声的但是别人都能听见的音量道:“你确定看上他了吗,说不定他那天真的成了乞丐,你可就是乞丐婆了”大家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世杰用手指敲敲许徐的头道:“你这丫头越发的古灵jīng怪了”郭伟倒是不以为然,摆了个想像中降龙十八掌的姿势道:“亢龙有悔,如果真有洪七公的话,那么我做个乞丐也无所谓啦”众人更是笑了起来。

浩浩dàngdàng下江南

真实的岳阳楼和课本上的岳阳楼记实在是天差地远,三层高的低矮木楼,除了范仲淹挥洒恣意的一篇岳阳楼记,实在没什么看头,而且在楼上眺望dòng庭湖,有一个大的的钟影响开阔的视野,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壮观,张世杰发表感言道:“大约三层就是古人的摩天大楼了吧,平常总是在平地生活,猛的一登上这个三层高的,就觉得心胸开阔文思泉涌了,估计如果想让咱们现代人有这些感受,大概要登上珠穆朗玛峰才可能实现吧”众人一阵低笑,不过细想起来还真有几分道理,到了这里也不得不去逛逛君山了,渡口的快艇需要排队等候,排了很久才坐上一艘有些旧的快艇,虽然看上去旧,但是速度一点也不差,开起来也是乘风破làng,溅起的水花弄得几人的衣服都有些湿漉漉的,不过却畅快淋漓,君山没什么特别的,到处是传说中斑斑点点点的湘妃竹,但是颜色有些发huáng,许徐觉得有些像得了白癜风的竹子,许徐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引起了众人的一阵失笑,说她这是亵渎传说。

许徐摇头晃脑的道:“既然是传说就是不科学的所以……”

昨天下过雨的山路有些湿滑,许徐得意忘形之下,话没说完就滑到在地上,哎呦一声,许徐蹲在了台阶上,其他人一惊致远一步扶着她蹲下身子,仔细按按她的脚踝,还好还能自由的活动可见只是有些轻微的扭到,致远给她按摩了一会儿:“好了起来走走看吧,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这样冒失”许徐做了鬼脸站起来,慢慢走了几步,有些微微的刺痛,倒是没有大碍,致远蹲下道:“来我背着你走吧”许徐大喜,可以不用自己走路的看风景多好,于是嘿嘿一笑,乖巧讨好的道:“那谢谢致远哥哥了,说起来我其实最小”说着扫了周围几个大男生一眼无赖的道:“为了不耽误进程,如果致远哥哥累了的话,你们就轮流展示你们的绅士风度好了,其实我的很轻的”几个男生同时瞪了她一眼后,不觉失笑,其实许徐也就是说说,从君山回来就直接回到了住的旅馆,他们找了一间临湖的旅馆落脚,虽然设施简陋,但是价位却不低,其实也是啦,从窗子望去就能看见dòng庭湖的水面,也算很值了,旅店下面的湖边是一个大排档,这种简陋但是有意趣的地方,在后世已经完全见不到了,这个时候,人们对于环境的维护还没有什么概念,但是无耻的讲,许徐觉得真的很有感觉,坐在湖边的大排档里,转头就能看见夕阳中泛着金光的湖水,那种感觉真的难以诉说,有一种瞬间沧海桑田的感动。

湖南菜颇和许徐的胃口,酷辣的可以,几乎每道菜不管鱼ròu青菜,都要放上一把磨得碎碎的辣椒,吃的几个人不住的吸气,以缓解嘴里的辣意,刘蓝瑾放下筷子道:“这个那里是人吃的东西,老板给我做个青菜,不要放辣椒的”老板是本地人,看了她一眼,很阿沙力的甩出一句话:“不放辣不会做”令刘蓝瑾不觉傻眼,这时从侧面传来一阵吉他声,吸引了几个人的注意,完全想不到这里还有伴奏,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牛仔裤黑体恤,怀里抱着一把廉价的吉他,从哪来走来,边弹边唱,客人可以给他些钱也可以不给,唱的是一首正在流行于全国的热门通俗歌曲:“道不尽红尘舍恋,诉不完人间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缘,留着相同的血……爱江山更爱美人,那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好儿郎浑身是胆,壮志豪qíng四海远名扬……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哪,西边huáng河流,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愁qíng烦事别放心头”是啊!人生短短几个秋,愁qíng凡事别放心头,快乐的生活才对的起自己啦,许徐几人边吃边玩,过了珠江三角洲,最后到了广州才买了飞机票直接飞了回来,玩的恣意痛快,而许徐回来算了算,才发现自己这一群人,竟然花了近万元,不觉有点ròu痛,不过基数大,这些到也不算什么,不过许徐还是告诫自己要节俭一些,毕竟自己现在还没赚钱,那个谁不是说过吗,家趁万贯不如日进分文啊,自己现在仿佛就是这个qíng况啦。

临近九月,许徐一即将去首都上学了,一切对于许徐来说是新鲜的,前世上的不过是本市的一所一般的大学,说实在的,还真没体会过真正离开家的日子,不过有许多长辈jīng心安排,还有世杰和致远两个护航,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啦,虽然许徐心里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可是真正站在这个百年大学的校门前时,还是有些恍惚了,眼前北大的校门,曾经多次出现在许徐的梦里,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可是真实的站在它的前面,感觉难以说清是欣慰,还是酸涩,当然也有淡淡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