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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宁被别人伤害,压在身下受到侵犯的镜头他根本看不下去。只看一眼逸宁光着身子,全身泛着粉红,压抑的带着痛苦的反抗的声音,这些一样都让他硬了起来,他却没有办法看下去。
他不能用逸宁受到的伤害来满足自己,这时,也是一样的,要是逸宁不愿意,他并不想qiáng迫他。
逸宁听到周延的话,本能地缩了一下身体。
之后发现周延僵硬的身体,带着涩意的掩盖尴尬的话语,他觉得很歉意和心疼。
其实,和周延jiāo往,他并不觉得难受,甚至是有些期待的。一个活了二十五年的人,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从小就做过太多的梦,幻想自己美好的另一半,别的男人梦见遇到美丽的女人的时候,他梦见遇到一个真心爱自己的男人,没想过对方会是多么出色的人物,但是,两个人可以心心相印,对方愿意包容自己的一切,自己也愿意为他付出。不过,现实总是残酷的,逸宁没有等到那一个人,就被江哲给伤害了,他从此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幸福的资格,愿意一个人过日子,但是,一个人的生活真的很孤单。
周延进入他的生活,让他从此有了期盼,是的,他自己明白,他心里期盼着,有一天,也许,应该给周延表白,告诉他,愿意和他试试。只是,周延的生活离他太远了,两人相差地太多,他又胆怯了,不敢前行。
逸宁其实是不想见到周延的寥落酸涩的表qíng,他才如此说出口的,“我们jiāo往吧!我有些地方很笨,你要是不能容忍了,分手就行。”
说完之后,他并没有觉得后悔。
周延听到逸宁低低的话语,开始有些不能相信,但是,他确定自己听清楚了。“你是说真的?可别一会儿又反悔了!”
逸宁想说反悔的时候再说反悔的话,却被周延抱紧了,唇覆上来让他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第一章

表白出口的结果,并不像周延所想,两人关系会有大的突破,至今,两人的亲密程度亦只到了拥抱接吻。
会只到这个程度,也并不是说明两人关系没有进展,周延知道逸宁对自己是不同一般的,到现在,这就足够了。
一来,逸宁曾经受过伤害,周延不想自己莽撞或是太过激烈的行为刺激到逸宁,让他无法接受,以至于令他受伤,而自己亦受伤,两人关系必定难堪,还不如顺其自然让两人关系更好一些,感qíng到一定程度,定会有所突破。
二来,逸宁那种温吞的xing子,柔和的态度,在周延想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总是躲躲闪闪,眼露压抑伤心与哀愁,让周延怎么能够硬起心肠来qiáng迫他。
所以,虽然两人表白已有一周时间,但进展程度只到了qíng人之吻。
周延原来是làng子行径,在外鬼混,或是找一夜qíng住宾馆,或是和兄弟哥们一起high,就和他们一起住了,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也正常,现在却回到自己公寓和逸宁一起住,纸醉金迷,香风美酒,刺激与yín 乱夸张的生活只是少年空dòng空虚无追求无理想时追求的生活调剂,现在他想和逸宁在一片宁静里过一段日子也不错,他想到要好好安下心和逸宁谈恋爱。
逸宁手受了伤,周延要去公司处理事务,便勒令逸宁不能自己在家里gān活,不能自己做饭,全叫外卖,要好好养手,于是,时常打电话询问逸宁在家里的qíng况。
逸宁指尖还能用,打字虽有些笨手笨脚,但还是可以工作的。
他总有些无奈地接起周延的电话,向他汇报,其实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在浏览网页而已。
到时间了,自有周延叫的外卖会送来。
对于两人关系,逸宁其实很担忧。
他和周延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其实两人是分房睡,睡前会有一个晚安吻,这就是两人的相处模式。周延炙热的眼神时常让逸宁觉得心惊,最开始是颇害怕,后来又深觉愧疚。
手上的伤口并不深,几天之后结的痂就有掉落的趋势,手上因为有黑红的痂显得很难看,掉落之后就是浅淡的白色。
这日傍晚,周延回来,逸宁正在看书做笔记。
周延从他身后搂上他的肩,在他耳垂上轻轻吻了一下,看了眼逸宁所看的书,问道,“你又在家里蹲了一天?”
“又没有地方去!呆家里还暖和一些。”逸宁随口回答。
“你这样在家里,我都要担心你发霉和社会脱节。我现在要去一个地方,你要去吗?”周延坐到逸宁chuáng上去,带着微笑期待地看着他。
逸宁的计划是要将这本书看完,但看到周延期待的笑脸,不忍拂了他的意,便问道,“什么地方?”
“明天是我一朋友的生日,他明晚是家里的生日party,限制多多,所以,今天要我们先给他庆祝了。”
周延温柔的带着蛊惑的话和期待的神qíng让逸宁点了头。
周延从小就是个qiáng势霸道的人,对待逸宁时,却并不愿意qiáng迫他,时常虽没给逸宁选择余地的事qíng,也会象征xing征求他的意见。
逸宁虽觉得周延有时候qiáng硬地让他心里不好受,但大多数时候是好的。两个人要互相容忍理解并适应,这样才能长久一些。
换好衣服,周延还拿了风衣围巾和手套,准备齐全,这才带着逸宁出门。
下楼的时候,逸宁想到自己这还是第一次去见周延的朋友,有些忐忑,问道,“我去不会太冒昧吗?毕竟,我和他们又不熟。要是让人觉得不快就不好了!”
周延揽上他的腰,qiáng硬地让他抬起头来,“你到时候就是客人,是我的人,他们只有欢迎的份,不会觉得不快。要是不欢迎你,岂不是不给我面子。再说,是他想见见你的,打电话让我千万要带你去。”
逸宁有些惊诧地望着周延,“他们怎么知道我的,还要见我?”
“我这些天像个有家室的男人,不是吗?他们自然相问了,我说我jiāo男朋友了!”周延笑得颇开怀,才二十三的他,虽然因为家世和历练的原因,让他显得比常人沉稳老练些,但笑起来依然是个大男孩儿的样子,带着阳光的明媚。
周延其实比自己小两岁的事qíng,逸宁前几天才知道,知道后颇惊讶,他一直以为周延是比他大些的,毕竟,周延那个样子,哪里像才大学毕业没多久?自从知道周延比他小,身为哥哥的那种使命和责任感,时常让逸宁对周延露出只他自己明白的宠溺与包容,周延当然就将这种宠溺和包容当成是理所当然的qíng人之间的和谐相处,要是让他知道了逸宁其实是将他当成弟弟的,怕是会想去喝酒解闷。
周延的话让逸宁脸颊发烫,羞赧地嗫嚅斥道,“什么叫有家室的男人?”
“每天早上去上班,回来后就不出门了,不再去别的地方,在家里陪爱人,你说这不是有家室的人做的事qíng?”周延笑着在逸宁耳边说道,只把逸宁耳朵尖都逗得红了。
逸宁赧颜快速向前走去,周延知道他定是害羞,也就不再说了,笑着跟上他。
曹逸然和周延是幼儿园时的同学,在幼儿园时因为争抢手下和地盘曾经打过架,后来因为臭味相投成了好友。
曹逸然家中祖父父亲都是高官,母亲是商人,投资酒店和房地产,曹逸然只比周延小三个月,却带着一大帮子人称呼周延做大哥。
高中时候被送出国去,在国外差点出了大事,又被押回国来管教,再不敢将他放任到别的地方,因出国费了一年时间,便比周延低一个年级。
就是为了给他庆祝生日,周延才将逸宁带出来了,要是是别人,周延估计也不会。
曹逸然包了一个酒吧,在里面庆生,来的都是平时关系很铁的哥们,有些是从小一起玩大的,还有大学相熟的,全一群狐朋狗友。
周延带着逸宁去后,就有些后悔把逸宁带来,毕竟,逸宁可和他们不一样,是正正经经的文雅人。

第二章

酒吧里灯光迷离变换,音乐声大起,气氛热闹,一群人在舞池里疯。
周延带着逸宁到的时候,他们已经玩了一阵了。
曹逸然被哥们提醒周延来了,马上从舞池里出来,一身黑色紧身背心皮裤,脸上不知道被谁画了什么东西,一道一道地黑huáng红,头发被挑染地五颜六色像只孔雀,瘦瘦高高地jīng神倒是十足。
“大哥!你可来得真早!”曹逸然一见周延第一句就是抱怨。
“我是在工作的人了,等你明年做事的时候,再来说我。”周延“啪”一声拍在曹逸然背上,“你这一脸一头怎么搞得,花成这样!”
曹逸然不以为意,“高兴就成,明天就得染回去了,先就这样!”说着,这才看到在周延身后,几乎被人高马大的周延全挡住的逸宁。
逸宁一直胆小且喜静,虽对酒吧有好奇,但从没有来过,进来后就被里面的气氛给镇住了。
“啊?”曹逸然大呼小叫一声惊呼,“这就是嫂子?”
周延搂着逸宁的肩,将他带到身前来,笑着介绍,“苏逸宁!”
逸宁朝新新cháo人花孔雀男曹逸然微笑,刚才他的那声“嫂子”让他感觉窘迫,带着点怯意说道,“你好!你是曹逸然吧!生日快乐!”
酒吧里声音太大,逸宁的声音又小,几乎都要淹没在酒吧的嘈杂里。
曹逸然看逸宁带着丝怯意的面孔,在迷离灯光下,泛着上品白瓷一般细腻的光泽的脸庞,带着些羞怯的大眼睛,一张小脸,小鼻子小嘴,古典美人的长相,要不是原来就知道他是个男的,曹逸然八成会将他当成个女人。
对于从小一起混的哥们突然改邪归正好好谈恋爱陪美人而不顾兄弟了,谁心里都不好受,曹逸然亦如此。
原来周延是大把的时间和他们鬼混在一起,无论上哪儿都是一道,感qíng好得是穿着一条裤子,可自从周延工作之后,和他们一起的时间就少了,多数时候打电话叫他出来,他都说有事qíng要做没时间,那个时候,就已经要曹逸然觉得不慡了,近来两个星期,周延更过分,原来即使上班还能两三天来和他们聚一聚,现在却是一次都没有和他们聚了,打电话询问,说是jiāo男朋友了,想好好陪陪他。
曹逸然当时就半埋怨半玩笑地道,“喂,你这是见色忘义,要衣服不要手足哦!”
周延当时笑着回回来,“好不容易遇上一个人,你总不能让我一开始就被out吧!”
曹逸然无话可说,却气得牙痒痒。
以前大家哪个不是一起出去泡妞,自己看上的让给哥们的也有,现在却有一个要收心退出他们这个圈子了。
曹逸然在心里是对周延这个让他收心的男朋友极其没有好感,打电话让周延千万要将这个男友带到他的生日会上来,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过,看到后,曹逸然有些失望。
这个人是有几分姿色,但是,对于到处混,见惯美色,甚至在某些场合见过真正绝色的他来说,逸宁的长相并不能让他以为周延是被他这张脸迷住了,一向豪慡xing格直率的他,看到逸宁稍露怯意的样子,就觉得这个人装,所以,更加没有好感了。
曹逸然让人去让把音乐停下来,在所有人都停下来看这边的时候,他才来向大家介绍,“这是嫂子——苏逸宁,我虽然是寿星,可大家过会儿也要好好敬敬他!毕竟是他把我们的大哥给勾走了!”
曹逸然说完,大家便一阵应和。
很多人过来和周延打招呼,关系特别铁的称他“大哥”,一般的称他“延哥”,没什么关系的称“延少”。
这里面还有好些女孩子,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艳丽非常。
和周延打过招呼,大家当然不会放过被曹逸然隆重介绍的所谓“嫂子”,逸宁根本无法应付他们,周延和别人寒暄了两句,看出来逸宁的不适和慌张,便搂着他坐到一边较角落的地方去,还对大家说,“你们继续,不用管我们。”
大家一阵哄笑,周延当然明白他们的意思,逸宁却是不懂的,更加觉得不适和羞赧。
曹逸然端了酒来敬逸宁,被周延截了,“先我敬你。”
周延仰头一口将酒喝光,拉着曹逸然坐下。
逸宁只觉得自己和这个环境格格不入,坐在一边望着别人玩不说话,周延看过来就回他以微笑。
曹逸然也一口将酒喝了,这才拉着周延抱怨,“要不是我生日,都见不到你,已经半个月没见了吧!”
看逸宁看过来,便故意说道,“嫂子可真厉害,让你都忘了我们这一群人了。”
逸宁被曹逸然紧盯的目光和带着些挑衅的话语说得有些惊慌紧张,周延握了他的手,对他微微一笑,让他安心,又才将自己和曹逸然的酒杯加满,拍着曹逸然的肩郑重说道,“人都是要长大的,逸然,你以后也不要这么疯了,正经些有好处!”
“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还真要在家里一直守着个人了?”曹逸然笑得讥讽,斜着眼睛颇邪气,“别笑死人了,老子至少还要玩二十年,以后的事qíng以后再说吧!谁他妈管得着我!”
周延露出些无奈,又敬了曹逸然一杯。
曹逸然不喝他的酒,硬要敬逸宁,还说狠话,“今天我生日会,嫂子也是第一次见到,怎么能不和他喝一杯。”说着就硬要逸宁喝。
逸宁不喜欢喝酒,周延是知道的,再一次截了曹逸然的酒,“逸宁他不喝酒,果汁吧!别为难他!”
“哥,你这就不对了,我生日,就该嫂子敬我一杯;第一次见嫂子,就该我敬他,你这样一直拦着算什么事?连酒都不让喝,真是嫂子重要,兄弟都要靠边站了,你这话说得,不是诚心让我添堵吗?”曹逸然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