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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延被逸宁唤醒,他睁开眼睛,看到逸宁穿着睡衣坐在chuáng边,神qíng柔和,目光里是暖暖的爱意流动。
他坐起身来,伸手揽在逸宁腰上,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问道,“多少钟了?”
逸宁答道,“已经八点半了,我叫了客房服务,一会儿就送早餐来。”
周延从逸宁身后把他抱着,把头伸到前面去和他接吻,逸宁脸颊晕上一层红晕,闭上眼睛转过头来回应他。
两个人之间柔qíng流转,热度上升。逸宁被周延拉着躺在chuáng上,被周延压在身上的时候,略微羞涩了一下,之后就坦然了。
不过,周延却并没有要他的身体的意思,只是和他亲了一阵,又在他的腰上臀上摸了摸,过了一把手瘾,便放开他快速进了洗手间。
听到洗手间里淋浴的声音,逸宁才红着脸从chuáng上爬起来坐好,恰好门铃响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过去开了门。是服务生送了早点过来。
两人在一起用了早餐,安静祥和里,周延大口吃着东西,逸宁细嚼慢咽,时不时会说两句话。
周延说马上就要回去的时候,逸宁低头小声道,“路上注意安全,车不要开得太快。”
周延一把将他抱住,在他耳廓上亲吻,道,“和我一起回去吧。没有你,我觉得日子过得好慢。”
逸宁一愣,蹙眉想了好半天,最好还是拒绝道,“马上就过年了,我要呆在家里和我妈一起过,还得去看我爸。你过年的时候估计也会很忙,我还是等过年了再回S城吧。”
周延没有办法,只好妥协,“好吧。最多过完初六,我就来接你。”
逸宁点点头。
从宾馆出去的时候,周延把自己的大衣披在他身上,拥着他出门去,逸宁为自己一身睡衣感到羞赧,一直到周延把他送到家门口,他心里的那种不自在才好些。
母亲来开门看到逸宁和周延,逸宁把大衣脱了给周延,周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和苏妈妈告别,来不及说别的话就火速走了。
逸宁跑到客厅的窗户前面去,看到楼下的周延正开车门上车,他天生嗓门不大,轻声唤了一声周延,周延心灵感应一样,抬头看到了窗口的他,朝他挥了挥手,道,“多穿点衣服。”
逸宁望着周延的车离开了,才怅然若失地从窗口离开。
苏妈妈看逸宁这个样子,有些担忧地道,“周延什么时候来的?你和他到哪里去了?”
逸宁心qíng低落,答道,“昨晚上三点多。”
苏妈妈一看两人qíng形,就以为逸宁和周延出去开房的,虽然两人的确是出去开房了,但却什么也没有做,苏妈妈也不好再问别的,毕竟,儿子大了,她也不好管他的这些事qíng。
于是,只是说道,“去把衣服换了吧,别冷感冒了。”

第二十九章 回程与车站遭遇

chūn节很快就来了,周延事务繁忙,再没有时间来一次突然袭击,不过,却让人送了chūn节礼物过来。
除了逸宁母亲一家的,还有逸宁父亲一家也有。
给逸宁母亲一家送了一套紫砂壶,还给每人有另外的礼物,逸宁的叔叔一条皮带,逸宁的母亲是一件大衣,还有逸宁的妹妹是一只MP4。
逸宁的另外放在一个盒子里,是一个不小的紫水晶雕的工艺品勿忘我。
紫水晶标志着纯真的爱qíng,勿忘我又让这爱永恒,永不变心。
逸宁收到这份价值连城的礼物,心里感qíng复杂,浓浓的爱意之外也有惊诧和忐忑,毕竟,这份礼物比起是一份过年的贺礼,更像是求 爱的信物,并且还是价值太高让他承受不起的信物。
苏妈妈看着这些贵重东西,便有种周延是送的聘礼来的感觉。
而从周延随意送的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加上从逸宁嘴里知道的,能够推断周延家世一定是很好的,只是,到底好到什么程度,一辈子在小城市里生活的人是想象不到的。
不过,即使这样,她也有种自家孩子是被人包 养的感觉了。
想到和逸宁母子谈心时说的话,逸宁说他不在意天长地久,而且说男人和男人之间本来就长久不了,以后周延估计要结婚生子之类,到那时候,他要回来住,苏妈妈心里便特别不好受,但是,她又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劝逸宁。
好像自从把逸宁生成了现在这个娘娘腔,不男不女的样子,他就需要在很多方面都比人低一等一样,苏妈妈特别难过,但是,却只能埋在心里。
逸宁的父亲收到逸宁提去的礼物,倒是很开心的。
他也算不上嗜赌成xing,只是,他只要一上牌桌,就不想走了。
牌桌上的输赢并不大,不过,一个月却也能输掉他半个月的工资,家里的老婆孩子对他颇多怨言。
后母并不喜欢逸宁,逸宁送了礼物过去,喝了一杯茶,连午饭都没有吃,就又回母亲家了,他离开的时候,父亲让他去给奶奶烧柱香,于是,下午,他就去了墓园。
逸宁并没有说那礼物是自己的男朋友送的,也没有在他面前说起自己的xing向问题,虽然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到此时,好像关系已经疏远地连一般亲戚也不如的地步了。
住在城里,亲戚关系淡薄,逸宁随着继父这边走了几家亲戚,家里又请了几次客,很快,大年初六也就到了。
早上从梦中醒来,就接到周延给他打的电话,周延听到他刚睡醒朦胧软绵的声音,就笑了,声音也放柔下来,两人讲了一会儿话,周延便道歉说自己估计要晚上才能来接他,不然就要派别人来接。
逸宁回电话说不用了,他自己坐车回去就是。
周延应了,让他坐车注意安全,两人又闲聊一阵,才挂了电话。
逸宁买了汽车票,母亲给他准备了一些家乡特产带去,然后jiāo代逸宁要好好经营和周延的感qíng,能够抓牢的便要抓牢,先不要说丧气话,能享一刻的幸福是一刻。
他的母亲经历二婚,在这些方面,她很多地方看得开,但是,她看得出来逸宁已经爱上周延了,她希望自己儿子不要太悲观,即使是同xing恋qíng,也应该去好好把握挽留,不要太早就说放弃,或者主动放弃。
逸宁告别母亲,告别家乡的小城,回到那座他受过伤害曾经在心里说不要再回去的大城市里去。
过往种种从脑海里浮过,都已成为过去,无论多大的伤痛,总要将它们抚平才能更好的生活;
而将来的,才是他应该好好把握,并且为之努力的。
逸宁想起母亲的话,也许周延并不是他心里喜欢的那种类型的人,也许周延有很多地方让他不满意,但是,周延却的确对他很好,他也爱上他,承认了他。
也许,他和周延并不会太长久,也许,周延很快就会结婚,也许,……
在他和周延面前有太多的不好的也许,但是,此次,他坐上了去S城的车,就要有面对这些的觉悟。
无论结果如何,在最终的结果没有到来之前,他都要努力去过得幸福,等到了最后一刻,再来想那些离开的事qíng,也是可以的。
当在一起的时候,要付出全部真心相待;在离别的时候,要坚qiáng起来,可以洒泪相别,却不能步履蹒跚。
他想,他需要如此,让他还有的青chūn燃烧一次,不要畏首畏尾。能为他的将来,在他年老的时候,他能够不后悔。
逸宁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青青的麦田一片一片,阳光普照,一切都是好的新的开始。
周延打电话来询问逸宁的车什么时候到哪个车站,逸宁知道他是要来接自己,本来是想拒绝的,心里犹豫一番又没有拒绝,问了司机,把车到的大概时间和具体地点都告诉他了。
从电话里可以听到周延那边别人说话的声音,还有优美的音乐旋律,逸宁想着他说不定是在参加什么派对,便说道,“你要是忙,就不要来接我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周延声音霸道地道,“你到车站了要是我还没有来,就在车站里面等会儿。你别管我这里忙不忙。”
逸宁被他这么一说,也就只好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了。
挂了电话,逸宁拿着手机上了会儿网,觉得累了也就靠在车上睡了过去,等他一觉醒来,已经到了高速公路出口。
车停在汽车站里,逸宁下车提出自己的行李包,走到车站门口去,除了很多招揽生意的各种出租野的,果真没有看到周延。
因为天气已经转暖,逸宁没有穿着羽绒服,而是一件高领的黑色毛衣外面一件并不太厚的咖啡色风衣,下面一条黑色微喇的牛仔裤,黑色半靴,身材高挑,纤腰长腿,加上长相漂亮,头发微长,午后的太阳照在他的脸上,在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晕上一层粉红,被人100%认成是女人也是可能的,他站在那里便有不少司机借问他是否坐车过来搭讪,逸宁被人骚扰地不行,等着的周延不来,此时这些司机一个个都目光炯炯打量他,他便也不想坐他们的车了,只能一直不安地等着。
“你等的来接你的人还不来,就坐我的车先走吧,给他打个电话让他不要来接不就行了。”
逸宁正急得蹙起眉头,把手中的包放到皮箱上,拿出手机要打电话,包和皮箱就被旁边一个司机提起来,说要他去坐自己的车先走。
这种qiáng买qiáng卖行为,让逸宁急得不行,他天生不会高嗓门和人争执说话,此时只能过去抢包,“把箱子和包还给我,我现在不走。”
逸宁声音纤细柔媚,比女人的还来得软,围在周围的一gān流氓司机听他这声音,又看他急得脸颊通红,眸中含着水意,美貌艳丽,chūn色尽显,便起哄着笑着要拉他去坐车。
旁边不少男人围观却没有人来解围。
他一向不知道qiáng烈反抗,一副柔弱样子本来就容易被人欺负,这些开野的赚钱的人本就带着流氓xing质,他这样的很容易被人调 戏。这种时候只要泼妇一回,决计不会被这样。可逸宁要他泼妇他也泼妇不起来。
逸宁以前为了节省车费都是坐火车,从没有遇到过这种qíng况,这次是第一次坐汽车,在这可以算是城郊的破烂汽车站外面遇到这种事qíng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在他被人拉着踉跄走了好几步远,威胁说出再拉他走就报警的话,却引来别人的一阵哄笑之后,逸宁真的气急了。
“放开我,再这样我就报警了……”逸宁要甩开对方握着他手腕的手,却没有甩脱,正要用防láng招式了,后面一阵惊哗声,他们这边也引起了注意,大家都回头去看,原来是车站门口不远处突然停下来一辆红色妖艳线条流畅的法拉利跑车。
逸宁也回头看,见到周延从那辆车上下来。
周延上面是白衬衫一件黑色的毛背心,还系着领带,下面是一条黑色西裤。他没有看到这边被人围着的逸宁,而是不顾周围众人对他车的惊艳赞叹往车站里跑去,逸宁赶紧大力挣脱握着他手腕的手,大声叫了一声,“周延,我在这里!”
周延本来已经要进车站里了,周围那么多人那么吵,他却偏偏听到了逸宁的声音,转过头来目光四顾总算是看到了逸宁。
只是,一看逸宁居然是被一群痞痞的男人围着,还有一个人要去摸他的屁股,周延一见之下差点没有气得冒火。
跑过去一把将逸宁从那堆男人中间拉出来,逸宁红红的脸颊红红的眼睛,一脸着急受欺负的样子就让他明白了是出了什么事。
周延虽然是豪富家里长大,不过,从小就在外混在外打架,结识的人很多,社会上很多东西都知道。
在这种城郊治安不好的车站长相漂亮的女人被占便宜调戏是很常见的事,甚至还有晚上下车的女客人被司机开车拉到野外qiáng bào的事qíng发生。
周延将逸宁搂到怀里,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yīn鸷的目光望着那些刚才围着逸宁人,声音yīn寒地道,“你们刚才对他做了什么?”
逸宁被周延yīn寒的声音吓了一跳,害怕周延和这些人打起来,赶紧要拉他走,“那是我的包和箱子,里面是我妈让带的东西,我们走吧,快点回去。”
周延看逸宁红红的眼睛像是要哭出来,声音里带着恳求,想到上次在逸宁家乡小城里出手教训了侮rǔ逸宁的人,便让逸宁对他产生了芥蒂,他此时便只能忍了,再说,他只有一个人,又带着逸宁,对方人多势众,以寡敌众总不明智,于是便忍下来了。
望着那个提着逸宁包的人,说了一句,“把包和箱子拿来。”
对方看周延人高马大为人嚣张,又看他开名跑车,想他家里估计不是有钱就是有权后台硬,便只能悻悻地把包和箱子还给了他们。
逸宁拉了箱子,周延一手提了包,一手搂着逸宁的腰,在逸宁脸上安抚地亲吻了一下,道,“我们先回去。”
逸宁点点头,在车站发生这种事qíng让他觉得很羞愧,低下头不敢看周延的眼睛。
临走周延又回头看了刚才欺负逸宁的那些人一眼,搂着逸宁利落地到了车旁,把包和箱子放到后备箱,开车门让逸宁上车。
那辆红色耀眼的跑车开走后,大家都热烈地谈论起来,谈论车,谈论车主,车主那样年轻,肯定是家里有钱或者老爸有权的富二代权二代等,心里不免羡慕嫉妒,后又说到开车来的人后来搂着的漂亮女人身上。
那些刚才调 戏逸宁的司机不免一阵讪笑,话题逐渐猥 琐起来。
周延一路板着脸,逸宁心里忐忑不安,并且羞愧难言,仅仅是在车站就能遇到这种事qíng,而且他还不能自己解决,幸好周延来了才让他从窘境里解脱出来。
逸宁到此时都还只是觉得刚才的事qíng只是窘迫而已,却不明白其实是应该用危险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