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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8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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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虽然觉得打耳dòng会很痛,不过,想到周延在家里的时候拿着耳钉在他耳朵上比来比去,他觉得去打个耳dòng在家里戴上耳钉让周延看看也是可以的。
张洹站在一边看着逸宁,逸宁走到他身边去,道,“走吧!”
张洹问道,“你想戴耳钉?”
逸宁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家里有,我想去打一个来试试。”
张洹说道,“旁边就有店。”
逸宁没有反应过来,张洹解释道,“旁边就有打耳dòng的店。以前陪表妹去过。”
逸宁微红了脸,点点头。
金店里的东西都挺贵的,最便宜的逸宁觉得要他买,他也ròu疼。想到周延送他的那些东西,他不自觉叹了口气,对于赵先生送他的那套首饰,他觉得收下真的很不对,只是周延说人qíng他去还,逸宁便只能又叹口气,不再想这事了。
坐在凳子上让店员打耳dòng的时候,凉凉的酒jīng涂上去,逸宁就开始紧张起来,就像怕打针一样害怕打这个。
只是,坐在凳子上了,而且一边张洹还把他看着,他也不好反悔,只能闭紧眼睛,以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让店员快点打了。
店员小姐笑了,“不会痛的,不用紧张。”
逸宁一动不动,觉得耳朵痒了痒,之后感觉店员小姐把手拿开了,他依然不敢睁开眼睛来,当耳朵上又是酒jīng棉擦上去的时候,才有些微刺痛,逸宁睁开眼睛,疑惑道,“已经打好了吗?”
店员小姐已经拿着银质耳钉准备给逸宁戴上去,逸宁疑惑的样子,让她和张洹都笑了起来。
张洹嘴角勾起来,眼睛闪闪发亮,逸宁看到他笑,就觉得他这个样子看起来还真好看。
逸宁戴好耳钉,用头发把耳朵掩好,又把帽子戴好了,这才和张洹走出店子。
进入夏天,白天长,外面此时才亮起路灯来。
张洹走在逸宁身边,道,“你戴耳钉挺好看的。”
逸宁有些不好意思,笑了一下,“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张洹臭着脸说着,想起逸宁打耳dòng时候的样子,就又笑了,“不过,你刚才是去打耳dòng,那个样子却和割耳朵差不多。”
逸宁脸红了红,不说话,耳朵上多了个东西,觉得有点不习惯,便伸手去摸,手还没伸上去,就被张洹把他的手一把拽下来了。
“别去摸,容易感染。”
逸宁只好管好自己的手不要伸到耳朵上去。
两人本是约着去一家一般的店里吃汤锅,没想到走到的时候,店里人已经满了。
张洹因此有些不高兴。
逸宁说再随便去一家吃就好。
张洹想了想,对逸宁道,“我们去吃泰国菜?”
逸宁觉得无论吃什么都行,就答应了。
以为只是到一家普通消费的泰国菜馆里吃,没想到张洹居然带他到的是一看就消费很高的地方。
逸宁想想自己钱包里没有带卡,而且,现金也带得不多,张洹一个大三学生,生活费应该也是紧巴巴的,在这里来吃实在太不划算。
只是,已经走进去了,又有漂亮而热qíng的服务生带着两人绕过小桥流水的设计到一个木制凉亭里坐下,逸宁也不好说再重新去别的地方吃的话来。
点菜的时候,逸宁看了看菜单,虽然和周延一同出门吃饭的时候不用看菜的价格,但是,此时,不是和周延在一起,他还是很担心,会出现吃了无法付账的窘况。
张洹点了几个菜,问逸宁可不可以,逸宁只好点头说行。
等上菜的时候,逸宁问道,“这里消费挺贵的,你生活费又不高,在这里吃好吗?”
张洹皱着眉头,语气很坏地说道,“他给了我一张金卡,还没用过的,谁让他要要礼物,给他买了,让他请一顿饭也是应该的。”
逸宁看他那个别扭的样子,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好把话题岔开说别的去了。
泰国菜太辣了,逸宁不太吃得惯,吃了些不辣的,还尝了些小点心,就不吃了。倒是张洹好象是和这菜有仇一样,大口吃地很带劲。
逸宁看着张洹的样子,觉得有这样的弟弟还是挺好的。
张洹放下汤碗,看向逸宁,即使坐在软沙发上,逸宁也坐姿端庄,脸带微笑,不像个男人,倒像个大家闺秀。张洹想开口说他两句,话到了嘴边又没有说出来。
“你值得你男朋友好好对你。”张洹看着逸宁道。
逸宁目光被一边的泰国节目表演所吸引,没有听清楚张洹的话,回过头来问起的时候,张洹又不说了。
张洹把卡给服务生拿去结帐,自己去了厕所,逸宁坐在那里,目光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当对方和那位漂亮女孩儿被服务生引领到另一边坐下的时候,逸宁清清楚楚看到那是周延。
时常对他微笑待他温柔的周延此时正在对另一位女人微笑。
张洹回来的时候,逸宁低着头在喝茶,脸色有些发白。
结完帐,逸宁比张洹还要快地出了餐厅,电梯一来就赶紧进去了。
张洹看逸宁不对劲,问他怎么了。
逸宁摇摇头,然后低下头不说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过去向周延询问清楚。是害怕知道事实?还是害怕什么呢?

第十五章 称职的老公?

从大楼里出来,街上的路灯眩目,逸宁望着那灯光,有种头昏目眩的感觉,要不是张洹在他身后把他扶了一把,他差一点就站不稳摔倒在地。
张洹担忧地望着他,“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逸宁摇摇头,抬眼看了一下张洹,他脸上的凄惶和无助让张洹看得心惊,忧心道,“宁宁,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吗?”
逸宁还是摇头,却不说话。
张洹问他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逸宁这才答道,“不用了,我没有事。你还有事吗,要是没有,我就想回家去了。”
“我送你去坐车吧!”张洹说着,和逸宁一起穿过步行街,到主路上去栏出租车。
逸宁一路都有些恍惚,回到家里后,屋子里的冷清才让他回想起来,家里缺了点东西,四处张望了一番,才发现原来是忘了把狗狗接回来了。
于是又换鞋下楼去接狗狗,把狗狗接回家了,又喂她吃了点东西,他慢慢收拾打扫着屋子,即使狗狗就在他的腿边不断蹭过去蹭过来,他还是觉得孤单冷清。
电视里笑笑闹闹吵吵嚷嚷的搞笑综艺节目也让人提不起兴致看,里面越搞笑,越让他觉得伤心难过。
抱着腿坐在沙发上发呆,想到周延瞒着他在和女人jiāo往,便让他茫然无措,他原以为即使周延要和女人jiāo往,然后结婚,这种事qíng至少应该在更后来的时间里,并不会这么早就到来。
突然遭遇这种事qíng,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是向周延询问,然后两人是分是继续,问清楚了再打算?还是先假装不知道,等周延向他说起这件事,然后,他再做决定应该怎么办?
周延回来的时候,客厅里只开着壁灯,光线朦胧,逸宁蜷缩在沙发上没有动静,狗狗已经去她自己的窝里睡了,电视里是无聊的广告节目……
周延放轻脚步走到沙发边去,伸手摸了摸逸宁的头发,他以为逸宁等他在沙发上睡着了,便想把逸宁抱到chuáng上去睡,没想到逸宁并没有睡,他一碰逸宁的头,逸宁便抬起头来了。
一双迷茫中带着痛苦的眼睛望向周延,周延心里一惊,不知道逸宁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种眼神。
他坐到逸宁身边去,伸手抚上逸宁的脸颊,担忧地问道,“怎么了?”
逸宁望着周延的脸不说话,然后突然扑到周延怀里去,只是他脚蜷缩着太久,发了麻,一动就差点摔倒,周延一把将他扶住抱进怀里,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qíng了吗?”
逸宁紧紧抱住周延的背,脸埋在周延的胸膛里,扑入鼻腔的全是周延的气味,他的体味还有淡淡的木质香的香水味。
逸宁埋在周延怀里不说话,周延只好任由他的双手箍紧自己。
伸手轻抚他的背,柔声询问,“被人欺负了吗?遇到什么事qíng,都给我说吧,我在呢,别担心……”
逸宁把头埋在周延怀里,摇着头,就是不说话。
周延拿他没有办法,只好一下子把他抱着坐在自己腿上,bī着逸宁的眼对上自己的。
在逸宁的脸上安抚地亲了亲,周延又用空出来的那只手去抚弄逸宁的头发,“到底是怎么了?让我担心,又不告诉我。”
逸宁咬咬牙,张了张嘴,却又实在问不出来,他害怕呀!
害怕周延真的是在和别的女人jiāo往,害怕周延要和女人结婚了,害怕两人才在一起这么短的时间便要分手了,他以前明明不想和周延在一起的,却被周延拖回来,说可以先在一起半年试试,可是,现在还没有到半年的时间,他越发沉迷在其中的时候,周延却要抽身走了,虽然离了周延他也不是不能够活,只是,他此时却一点也不想离开了……
周延摸到逸宁右边的耳朵,发现耳垂上多了个东西。
拨开逸宁耳朵上的头发,仔细看了看,逸宁右边耳垂上打了耳dòng,戴着一粒小小的耳钉,这耳钉没有任何样式可言,就是一个穿过耳dòng的东西而已。
周延“咦”了一声,问道,“你去打耳dòng了?下午打的?怎么好好的去打耳dòng,你原来不是讨厌打的吗?”
逸宁伸手握住周延撩起他耳朵边上头发的手,答道,“下午打的。”他的声音有些gān涩嘶哑,周延听他的声音,便关心道,“声音这么哑,是不是冷气开得太足了,你又不注意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盖chuáng毯子也是好的,冷感冒了你又该难受。”
周延关怀的话语让逸宁心里更加难过,摇了摇头,眼里蓄起一层泪水,可怜兮兮。
周延看到逸宁含着泪光的眼睛,紧抿在一起的唇瓣,实在不明白逸宁这是怎么了,只能哄道,“到底是怎么了?真感冒了,身体难受?”
“没有。”逸宁低头答道。
周延在逸宁脸颊上亲了亲,“没有就好。”说着,把逸宁从自己怀里扶起来一些,伸手拂开逸宁左耳边上的头发,看了看,“只打了一个耳dòng?”
逸宁点点头,“戴一个比两个好。”
周延笑着道,“那把那只红色的耳钉戴给我看看。”
逸宁还没有来得及答话,便被周延一手托着背,一手托着腿弯抱了起来,逸宁只好赶紧搂上周延脖颈。
被放在卧室里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周延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那装着耳钉的盒子,打开盖子,将里面那小小的一枚耳钉拿出来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逸宁坐在椅子上,从梳妆台的镜子里清楚地映出他和周延的样子。
这张梳妆台原本是在他住的那间客房里,因为他搬到周延这间房里来住,周延便把梳妆台也给他搬过来了,现在那间客房变成了健身房,还有狗狗的房间。
望着镜子里映出来的人,逸宁觉得自己的脸色白惨惨的,眼睛没有多少jīng神,嘴唇的颜色都很浅,看起来像是生病了的样子,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没有了以前的漂亮。
而周延却是jīng神奕奕的,身材修长挺拔,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此时是白衬衣黑西裤,宽阔的额头,有力的浓眉,深邃的眼睛,挺鼻,xing感的嘴唇,整个人都透出成熟而xing感的男xing气息,他正站在逸宁的后面,弯腰低下头去伸手拂开逸宁右耳边的头发。
周延神qíng专注,小心地将逸宁耳朵上戴着的耳钉取下来,放在梳妆台上后,便问道,“是不是应该用酒jīng消消毒?”
逸宁对比着周延和自己,心里开始升腾起一种自卑。
周延的话将他唤醒,从自己的遐思里回过神来,逸宁愈发觉得也许周延去结婚才是对的,他一边轻点了头,一边又陷入了忧思里。
周延拿了医用酒jīng来,用棉棒蘸了酒jīng涂在逸宁的耳垂上,些微的疼痛让逸宁侧了侧头。
周延赶紧放轻了动作,“疼?”
逸宁轻轻点了点头。
周延又用酒jīng擦了那枚红宝石的耳钉,这才拿着来为逸宁戴上。
因为东西小,周延的手大,戴这么个东西,周延觉得还挺费劲的。
逸宁被他扯得耳朵疼,却也没有拒绝,只是太疼的时候,会不自觉蹙一下眉头。
终于戴上去了,周延原来专注而严肃的脸上展现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在逸宁耳边亲了亲,又从逸宁身后把他抱住,从镜子里看逸宁和自己在一起的样子,笑道,“我做老公还算称职吧!”
逸宁被他说得低下了头,周延还以为他是害羞,也不计较,又好好看了逸宁带着耳钉的耳朵,逸宁的耳朵本就非常漂亮,白玉一般的颜色,jīng巧的形状,耳垂小巧柔软,此时上面缀着一颗嫣红的宝石,便更加漂亮了。
周延爱不释手,却不太敢用手去碰,一个劲在逸宁耳后脖颈处亲了又亲。
逸宁伸手握住周延的手,慢慢地紧紧扣住。
“我先去洗澡了,一会儿就来。”周延拍拍逸宁的肩膀,又亲了他的脸颊,出了卧室里去了。
因为逸宁兴致不高,做了一次周延便只能停下来。
虽然想知道逸宁为什么不高兴,但是,逸宁不说,周延也拿他没有办法。
睡觉的时候,周延又给逸宁把耳朵上的耳钉取了下来,换上那枚细小的银质耳钉。
逸宁以前睡觉其实并不喜欢粘着周延,往往是周延qiáng硬地把他搂着,他蜷在周延怀里睡,今天他却主动靠在周延怀里,伸手揽住周延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