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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逸然赶紧道,“没事。”
白弋也回头看薛露,这时候才发现薛露有些面熟,刚才他只见人家漂亮,完全没注意到她到底是怎么个漂亮法,现在才发现薛露这长相他以前见过,于是走过去问薛露道,“我们以前难道见过的,我怎么突然觉得你很面熟呢。”

曹逸然追过来道,“你这话,搭讪也太上不了台。”
薛露倒没觉得白弋是搭讪,于是认真想了想,“我没见过你啊。”

白弋似乎是在认真思索,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就兴高采烈地道,“想起来了,以前见过一个叫张洹的小朋友,你们还真是长得像,下次要是见到,说不定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他被薛露看着,以至于把话说得这样不知所谓的糟糕,但是这糟糕却自有糟糕的好,薛露听他这样说,马上一脸惊叹,“张洹是我表哥,我们的确长得像,别人还说我们是双胞胎。”

曹逸然心想自己是早就知道薛露和张洹长得像的,但偏偏白弋说了这话就和薛露搭上话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甚至白弋开始帮薛露找起老板不知道放到哪里去的漫画来。

曹逸然站在旁边,心里气得脸上都不知道摆什么表qíng了。

曹逸然是不喜欢去附和别人的那种人,所以看到白弋恬不知耻地和薛露搭话,他就觉得恨恨的,鄙视,却拿他没法子。

本来是好好的两人约会,现在就莫名其妙变成了三人行,曹逸然沉着个脸手cha在裤袋里跟在两人身后,看两人有说有笑。
白弋当然不是个ACGN,但他有时候是要玩游戏的,于是就找到了和薛露的话题,两人聊起来就变得投机。

之后有人过来请白弋去开会,白弋直接摆手,“让他们等。”然后也不管那些等着开会的主管了,心想就要晾他们等着。
薛露看了漫画看游戏,看了游戏看周边,买了不少东西,白弋好心想帮付账挣好感度,但奈何没零钱,薛露怎么好让别人付账,于是赶紧自己给了。

白弋又被助理来请了两次,他没办法了,只好和薛露告别,走过曹逸然身边的时候还轻声和他说了一句,“你不要祸害她。”

曹逸然冷着脸不答,心里其实把白弋骂了个通透,只等薛露不在的时候和他算账。

白弋终于走了,薛露才出了口气,对曹逸然道,“你这个朋友真是太能说了。”

曹逸然有点生气,问她,“回不回去?”
薛露马上道,“你等久了是吧,哎,我再给我哥买个鼠标做生日礼物。买了就走。”

曹逸然脸色这才好一点,两人下楼去看鼠标,薛露看到各式各样可爱的鼠标,然后还有漂亮的鼠标垫,受不住诱惑,挑了老半天,还是没挑好,曹逸然就不耐地道,“还没好?喜欢就买,不喜欢就放下走人。”

薛露抬头对他道,“都很可爱啊,不知道选哪个。”
曹逸然道,“你都拿上不就行了。”
薛露撇撇嘴,“鼠标又不是衣服,要那么多也没用。”于是拿了那个艳红的,然后给张洹拿了个黑色的,鼠标垫选了老半天一个也没要。

曹逸然要为她掏钱,她赶紧把他的手挡住了,道,“又不是你女朋友,哥们之间别这样。”
她说着,已经把钱给了老板了。
而她这句话,则让曹逸然愣住了,他嗫嚅着想说那就做男女朋友嘛,偏偏他从来没有对人说过这句话一时嘴巴不灵活,而且薛露正拿后背对着他,他只看到她那一头长长直直的黑头发,到最后也没说出口,并且之后也错过了说的时机。

回去的路上,薛露就在车上把自己的东西整理进两个袋子里,把那个艳红的鼠标放到曹逸然的车后座去,而且说道,“谢谢你今天陪我来了,要不是你,我去挤公jiāo车,这么多东西都没法提。那个鼠标正好送你了,和你这辆车挺配的。”

曹逸然还在为刚才那句没说出来的话郁卒呢,这时候听薛露这样说,他也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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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酒吧 ...


第十三章

这天晚上是白弋母亲的生日,就办了一场家庭聚会,白树也抽了时间过去了。
晚饭后,长辈们坐在一起谈小辈的事qíng,白树因为是大哥哥却一直没女朋友而且还做危险的工作,于是成了所有婶婶阿姨们谈论的对象,白树笑着敷衍,说,“快了,快了,以后把他带回来你们看。”
于是被他两眼发光的妈拉住详细打探,这时候白树却不说了,就是笑,一张黑脸满口白牙。
最后被他妈一巴掌拍在背上,把他打出了客厅。

这一天白弋很郁卒,于是话少,一直闷闷不乐,问他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被他妈骂了一通,躲到楼上自己房间里打游戏去了。
白树上楼来找他,问他到底什么事。

白弋于是闷着一张脸伸长一双腿坐在电脑椅上向堂兄诉苦。
先说了自己看上了一个美女,但是曹逸然却说那是他先看上的,不让白弋追,而且在白弋和那个美女多说了一阵话之后,曹逸然之后就打电话把他大骂了一顿,说他是撬墙角,没品。但是曹逸然这个家伙就是个没贞cao的,虽然他说了看上了那美女要表白了,但是却又没表白,而且也没什么诚意,毕竟据白弋所知,他最近男女通吃,不知道和多少人一夜qíng了。
“哎,你说他这不是自己不珍惜的也不让别人拿来珍惜吗?靠,还骂我,要是他是别人,老子宰了他。”

白弋说得又是郁闷又是愤恨,要是曹逸然在面前,他那样子就真是想上前gān架了。
而坐在沙发上的白树则愣住了,他是早从白弋这里知道曹逸然是个男女通吃,私生活毫不检点的,他就像是要把人生完全透支了赶去投下一个胎一样。因为知道曹逸然是个双,而且这么坏,白树才想到去追他,毕竟他不是qiáng迫人家直男的那种人。
只是,知道曹逸然这么不检点,白树还是挺难受的,心里很不舒服。
当然,知道曹逸然说要去向一个女人表白,这就让他更难受了。而且想到时间紧迫,应该加快步伐,不然就会被女人捷足先登。

他看了白弋一阵,然后说道,“这种事,又不是曹逸然说了算。得两qíng相悦才能行吧,曹逸然他说他先看上了,但是不是还没成吗?再说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对他有没有意思,他这样独断专行就不让别人追,怎么能行……”

他还没说完,白弋已经打断他,“不要用‘女人’来形容她,她还不是带女人味的那种美女,嗯,该用女生吧,她还在读大三呢。年纪还小,而且喜欢漫画,单机游戏啊……”
白树看着白弋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起那个“女生”来,不由有点傻眼,心想,白弋可能没发现,他自己这恐怕是对人家一见钟qíng了,不然他不是特别喜欢说话的一个人,居然能够这样把一个关于只见过一面的女生的事qíng说个不停,而且还是兴致勃勃地说。连自己用了一个“女人”来形容她,他都能够反驳这么半天。

白树听他说了一阵,然后就继续怂恿道,“我看,你还是赶紧把她追到手吧,曹逸然的确是不靠谱的。好女人……哦,好女生你不赶紧抓到手里,她就被别人糟蹋了,你只有后悔的份。”

白树这样说,白弋就坚定了信心,嘴里却说道,“不过,逸然那里不好办啊。”他虽然这样说,但是却是满脸笑容,甚至眼睛闪闪发光。白树知道他已经打定主意撬人,还在这里摆谱,于是就给了他一记猛药,“这种事qíng,是先下手为qiáng,别说那女……生还没和曹逸然在一起,即使在一起了,也可以真心打动抢过来,你得赶紧点啊,不然……,你也说过曹逸然不检点,时间一晚,只怕就已经被曹逸然糟蹋了,到时候你没处哭去……”

白弋板着一张坚定的脸道,“我哭什么哭啊。我上小学后就没哭了。”
白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心想什么小学后就没哭了?上初中了还被叔叔揍哭过呢。嘴里却道,“嗯,我言尽于此了,你好好加油。要是想要那女生的什么资料你弄不到的,给哥说,哥给你弄。”

白弋感激涕零地抓着白树的手握了那么两下,然后笑嘻嘻地转身对电脑打游戏,而且哼哼道,“她说她最近在玩这一款,哼哼哼,我也来看看……”

白树看白弋已经彻底因为恋爱而变得低智商了,心想他最好赶紧把曹逸然看上的那个女人拿下,不然自己这边可是不好办了。

白弋怎么上手去撬墙角去了且不说,来看白树这里,他好不容易因为一个大案结束能够休息几天,于是就约了曹逸然一起打球。
问了曹逸然喜欢打哪种,曹逸然的喜好倒是多,居然什么都不忌,于是决定去一家运动中心,先打室内网球,然后泡澡,还可以游泳。

曹逸然其实不想陪这么个大老爷们儿làng费时间,而且他正因为白弋的事qíng而对白家的人有成见,但实在是拗不过白树死缠烂打的约,最后只好答应了。而且他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因为白弋这么一坨屎而臭了自己的心qíng。

明明还没到约定打球的那一天,曹逸然正在酒吧过夜生活,又因为约周延出来而被拒绝心qíng郁闷,白树就又给他打了电话招了他烦。
曹逸然本来不想接,无奈身边不懂事的小男伴一个劲提醒他电话,他只好接了起来,酒吧里非常吵杂,说话只能靠吼,白树听到他这边实在吵,就知道这家伙又在酒吧,曹逸然说了两句,就直接说不好接听把电话挂了。
不过,这也够假公济私的白树对他定了位,于是气势汹汹地自己开车杀了过来。
他平时就坐警车,或者开个省油的日本车,这次居然借了他爸的一辆高档车开过来,而且把自己打扮了一下,穿黑衬衫和牛仔裤,他本来就是宽肩窄臀长腿的好身材,这么一穿,什么都勾出来了,大家都知道像什么了,不过是因为他那张正直的总是带慡朗的笑的黑脸让他远离了给人那个职业的印象的感觉。

白树根据定位找到了酒吧,看到酒吧名叫“转角”,觉得是个文艺的名,他进来,就被震耳yù聋的声音给震得皱了皱眉,舞台上还有人在跳钢管舞,他开始还没注意,之后一打量,发现居然九成以上是男人,女人只有几个,也许还是人妖,他一阵唏嘘,心想自己真没找错地方?
正四处打量,就见大部分人开始起哄,他看过去,那聚光灯下,不是他要找的曹逸然又是谁?

曹逸然已经喝了不少酒,不过还不到醉的时候,他心里难受,或者就喝醉了睡过去,或者就要半醉不醉地疯一疯。
他这时候就正好是在发疯。
这个游手好闲的富家子,每天不务正业,光yīn都是在这些地方消磨的,算是这些酒吧里的名人了,所以大部分人认识他,于是他一上台,大家都起哄。

他跳舞一向又疯又棒,上舞台就把上衣脱了扔下舞台,引起一阵口哨,他也许是受酒jīng刺激,一向白得过分的脸这时候带上了些红晕,他又把他的男伴拉了上去,是比他个子矮不少的一个似乎还有些羞答答的男生,虽然之前羞答答,之后却还挺放得开,两人在舞台上跳火辣辣的贴面挑逗舞,但因为那男生实在比曹逸然矮太多,于是最后那男伴被曹逸然舍弃了,他一个人随着音乐跳,几乎到要脱裤子的地步,就见他那腰细得就那么点,屁股却翘得厉害,宽松的牛仔裤就那么挂在髋部,下面的人眼神都火辣辣地起哄,也开始互相挑逗抚摸,估计不少人是对他垂涎三尺了,但大家都知道他狠毒,而且有背景,下手不饶人,于是没人敢打他的主意。

曹逸然疯疯癫癫地又拉了一个男人上去和他挑逗地热舞,其一切动作在白树眼里都放dàng得要死,简直让他呕出血来。
他想挤过去把曹逸然拉下来,奈何挤半天挤不过去,还不知道被多少人揩了油,又摸屁股又摸前面,还有人拽着他挑逗他,眼神勾着他,问他坐下喝一杯怎么样,白树知道自己是在被勾搭,很是气愤地把人推开了,嘴里嚷道,“我找人的。”

白树总算是挤到了台前,而台上也出了风波,曹逸然半醉不醉其实是没什么身体上的大忌讳,但是不知道那个舞伴怎么惹到他了,于是被他一把攘开,还踢了对方一脚,差点把人踢下台来。
就是趁着这个空档,白树跳上舞台把曹逸然拉扯下去了,曹逸然满脸通红,喘着气看着他,然后就要伸手打他,“你怎么在这里?放开?”

白树拽着他不要他动手,而且把他往外面拉,他的胆大引起了大家的起哄,最开始跟着曹逸然的那个男孩子过来拉曹逸然,被白树一把攘开。

曹逸然被闷声不吭死命拽着自己的白树惹发火了,吼道,“你他妈的要gān嘛,找死啊!”

白树这才回他了一句,“谁找死,你说!”

曹逸然第一次看到白树这样发脾气的样子,于是被骂得愣了一下,要被白树扯出去的时候,他说了一句,“我要去趟卫生间。”

于是白树只好先陪他去卫生间。

白树以为他是去撒泡尿,怕他逃脱就跟着进去了,没想到这家伙下面胀得厉害,居然是去手/yí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