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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树一把拽住曹逸然的胳膊就把他拉了过去,然后翻身就压在了他身上,居高临下地道,“我做一次,你检查检查,看我到底会不会!”

曹逸然腿和腰同时用力,很容易就逃脱了白树的压制,道,“他妈的,你想上我?”
白树笑得露出满口白牙,眼睛熠熠生光,像只野shòu一样,又要上前去扑曹逸然,曹逸然一脚把他踢开了,然后又反压制白树。

两人简直到要真功夫上场打起来的程度,最后两人都突然反应过来这样算个什么事啊,于是各占据了一头chuáng铺,gān瞪眼瞪着对方。
还是曹逸然先说,“你先让我上。”

白树摇头,“先让我来。”

曹逸然直接翻身下chuáng往浴室走,他刚才一番动作,早就赤身luǒ/体了,不过他也不在意,一身细汗,赤条条往浴室去,道,“等着我gān的人多得是,你想上我,下辈子吧。”

白树只在上身还挂着一件衬衫,亦步亦趋地跟过来,道,“不准在外乱搞,你也不怕染病。”

曹逸然道,“不劳兄台费心。我至今还没问题。有问题了也赖不到你头上。”
白树有点生气地拽住了他的胳膊,然后依靠死力把他压在了洗手间墙上,眼神分外严厉,严厉到似乎带上了杀气,把曹逸然看得一惊一愣,白树板着脸道,“你再敢和别人乱来,小心我割了你下面这根东西。”

曹逸然开始还被他镇住了,听他这么说,就挑了眉同样冷眼对过去,“关你屁事,你管得着。”

白树一声冷笑,“你看我管不管得着。”
曹逸然一声嗤笑,就要打白树,被白树压制住了。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似乎都要把对方的气势压下去,但是互相看得久了,曹逸然就先走了神,抬了一下头看到了白树的头发上去,白树的头发被他刚才抓成了个jī窝,他于是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并且声音越笑越大,就哈哈哈地笑个不停了。

白树心不甘qíng不愿地把他松开了,然后也咧了一下嘴笑了一声,却再次qiáng调了一遍,“我刚才说的话,句句算话。”
曹逸然没回答,心里肯定是不以为然。心想你我又没什么关系,倒管到我的下半身来了。

曹逸然洗了个澡,就毫不客气地去找了一身白树的衣服出来穿上,两人高度相当,除了白树要壮一些,别的就差不多了,所以他的衣服曹逸然也正好可以穿。

曹逸然穿好后就要离开,白树看着他,道,“有你这样吃了就走的吗?”
曹逸然指着他道,“不是没有吃到嘛。”
白树过去堵住了大门,道,“厨房你还没收。”

曹逸然横眉冷对地道,“还没人敢让我做这些。”
白树道,“那你现在就开先例,总要有第一次才会有第二次。”
曹逸然道,“你凭什么?”
白树心想自己的确是凭什么呢,然后不知道他怎么想到的,居然说道,“你刚才还说我可以嫁给你了,你这就吃了就走,像不像话。”

他大男人,粗声粗气来了这么一句,瞬间把曹逸然逗得笑得前俯后仰,颤着手指指着他道,“你到底是要不要脸。”

白树正正经经严肃地道,“我已经说了喜欢你了,在你面前,也不用那么在乎脸面了。”

曹逸然被他这话说得笑容都顿了一下,然后皱着眉道,“我不收拾,你能把我怎么样!”
白树摊手,“那就不准走。”而且拿出钥匙来把门反锁了,将钥匙继续放进自己的睡裤口袋里。

曹逸然于是生气地转身进了一间客房,房间里有电脑,他就开了电脑,坐在那里上起网来。
他边上网边竖起耳朵听动静,他以为白树要跟进来,没想到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于是心里牵挂着,时不时地要回头去看一眼,却没看到白树。

又过了一阵,他只好站起身来出了客房四处去看了一遍,他是担心白树走了,却把他锁在了这个屋子里,但是看到的qíng况却是白树在厨房里收拾地上的瓷器碎片。
白树蹲在地上看冰箱下面还有没有碎渣,曹逸然看到,突然心里就起了涟漪,心想自己刚才何必要那么gān啊。

虽然起了涟漪,但他也抹不开面子过去帮忙,于是又回电脑前去坐着上网,在网上刷了一会儿,新闻里大部分是些桃色新闻,他看着就撇了下嘴,最后把网页关了,就躺到了chuáng上去,躺着躺着,不知怎么就睡着了,也许是刚才和白树的大战的确是太消耗体力,所以累得厉害,就这么不知不觉地睡过去了。

白树收拾完厨房,来找曹逸然的时候,发现他直挺挺地躺在chuáng上已经睡了,身上什么也没搭,他就扯了毯子过来给他搭上了,然后关了灯,心想这个家伙,完全还是个小孩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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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出发 ...


第十八章

曾经有不少人对曹逸然表白过,不过曹逸然不认为别人对他是真心,至少不是真心喜欢他这个人,喜欢他身上的附属物倒是多些,所以,曹逸然对于这些表白并不以为意,听过就算了。

现在白树也对他表白了,曹逸然却做不到以前的那种平静无波和淡定,不过,他为了让自己显得淡定,所以并没有去故意避开白树。

他和白树之间进入了一个非常奇怪的阶段,要说是qíng侣,肯定不是的,至少曹逸然不承认,毕竟他可没有答应白树;要说是pào友,那肯定也不是,因为至今两人还没有成功打上一pào。;说是朋友吧,又不是普通朋友那么单纯。

曹逸然无所事事,加上生薛露的气,这段时间都没有联系过她,时间这么空,于是他决定要出门去旅行一趟。
他这几天都和白树一起混着,甚至一起打了几场球。
白树不是那种黏糊的人,即使他已经对曹逸然表白了,但是这并没有给曹逸然任何一点负担,因为白树还是和以前一样地和他相处,只要曹逸然不提,他也就不提之前两人的事qíng。

在又一次去白树家里吃饭后,曹逸然还是不要洗碗,他闲坐在那里说自己准备出门旅行。
白树听到了,就问,“是想去哪里?”
曹逸然道,“还不一定,我想自己开车出去,走到哪里算哪里。”然后想到什么,又来了兴致,问白树道,“就这样自己开车周游世界,要花多长时间?”

白树因为他这话愣了一下,道,“你想周游世界?之前有听人说过,有夫妻两人开了车出去周游世界,边走边生孩子,孩子生了四个了还没有周游完,我想至少也有十年时间吧。”

白树这样说,曹逸然就把这个当成有色笑话听了,而且听了还哈哈大笑,道,“那不是每天都玩车震。”

白树倒是满脸正经,看他笑得很没形象,就道,“你是一个人周游世界?还是要两个人比较安全吧,至少有个照应。”

曹逸然坐在那里,仰着头看站着的白树,道,“怎么,你想和我一起?不过,你不是要工作嘛,警察同志?”

白树心想曹逸然自己还不承认,其实他就是每句话都在勾引自己,白树道,“要是我真和你一起,你愿意不愿意?”

曹逸然想也没想地就说道,“怎么不愿意?你看你,又会做饭又会照顾人,而且还会几国语言,带着你,岂不方便很多。”

白树于是就目光认真地看着他,正经地道,“我不是说着玩。我到时真和你出门去,你是没有办法反悔的,而且,周游世界一路下来,恐怕怎么也要十年吧,十年时间,你都和我在一起,你真可以接受。”

曹逸然被他这么正经地说,突然又觉得有点无趣,之后就道,“你不要阻止我的艳遇就行。”
白树笑了一声,依然笑得慡朗,但是却让曹逸然有点冷,“你说呢,要是我在,你还和人乱搞,你知道的……”
他说着,指了指曹逸然的下半身,曹逸然被他说得不高兴,冷笑道,“你还真敢不成?”
白树板着脸道,“你看我敢不敢。”

于是又进入了这个怪的循环的讨论,曹逸然很不慡,却既没有拒绝以后要和白树一起周游世界,也没有想从此和白树划清界限。
就如他当初和周延一样,周延jiāo了男朋友并且去结婚了,他恨得在心里发了无数遍的誓——从此让这个人滚他妈的蛋,不要再让自己看到他,从此不做哥们了……,结果呢,这个誓言没有坚持上三分钟,他便又想到了周延身上去,周延一个打电话,曹逸然虽然和他说话语气臭,但是对于他的话无不好好听着。

现在白树,在曹逸然自己没有发现的时候,也已经占据了和周延同等的地位了。

虽然谈论了周游世界的计划,但是这个计划实行起来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所以两人都在最开始的一段时间将这件事当成了以后才会去做的事qíng。
不过,虽不能去周游世界,但是还是可以开车出门自驾游几天的。
白树看最近没大案,便申请了年假,和曹逸然开始了周游世界的预演,两人一起出门野营。

对于在外野营,白树居然是非常有经验的,而且他还有一整套装备,于是他就准备了所有东西,然后让曹逸然到他家里来,他一边把东西装进自己从朋友那里弄来的越野车,一边对曹逸然讲解这其中知识。

曹逸然虽然混,而且爱玩,但是,其实他玩得单调,玩得没格调,而且玩得不健康,现在跟着白树混了一段日子,他才知道即使他只是玩,时间也是不够花的,完全不会像之前那么无所事事。

白树的朋友开车送了两人去机场,东西和人都由飞机送往了内陆城市C城,在C城,白树又搞来了一辆路虎,然后整理好装备,和这里的朋友告了别,就带着曹逸然开车上路了。
目的地是以前白树去过的一个高山藏族聚居地。他以前去,还是和一路动物考察研究队去的,那是好些年之前的事qíng了。

从C城出发的时候,白树就让曹逸然开车,曹逸然很不满意,觉得自己是被白树当苦力使,白树道,“这一段你开,之后的路山路十八弯,你注意力总是不集中,还是我来开好了。”
曹逸然这才没说什么了,而且为自己总是在白树面前表现得这么小肚jī肠而郁闷。

此时正值夏末秋初,等上了盘山路,一路悬崖壁立,树木依然葱绿一片,涯底是流过的清澈的江水,一路上的车不少,有些是拖家带口地全家出发旅行。
上了盘山路之后,就是白树在开车,曹逸然望着四处风景,觉得不闷在家里,出来这么走动走动还是不错的。

他们第一天所行的路程很长,因为路况非常好,车开得挺快。
第一天的晚上是在一个县城的宾馆里住下的,曹逸然在车上闷得发慌,虽然有白树可以说话,但是依然让他觉得发闷,于是晚上他就硬是不好好休息,要出门去到处逛,这里海拔已经不低,夜晚寒冷,白树看他不愿意好好休养生息,就只好陪着他出门。

县上虽然建筑一律地土气,当然不可能有曹逸然一直生活的地方好,而且不及其万一,重在这里空气好,夜晚的凉风让他整个人像是重生一样地jīng神焕发。

两人先去吃了这里特色的烤羊ròu,又喝了些酒,就慢慢在县上闲逛起来,曹逸然边走边问白树,“你怎么想到要来这里?”
白树笑道,“什么要到这里来?这里只是第一站,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于是曹逸然耸耸肩。
因为山上的紫外线很qiáng,而且是高原,这里的人一般都带着高原红,于是不符合曹逸然的审美,走了一圈,除了见到外地人中有漂亮的,其他的他都没兴致,所以,所谓邂逅艳遇,也就成了浮云。

要回宾馆的时候,曹逸然在外面走得久了,觉得有点冷,就缩了缩肩膀,白树看到他这样,就伸手揽上了他的肩膀,曹逸然愣了一下,并没有避开,就由着他这样揽着自己回去。

两人要的房间是一个标间,进屋后曹逸然就准备去洗澡,白树叫住了他,“逸然。”

曹逸然回头看他,眼神询问他什么事。
白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刚才在路上一路走,山里的天黑起来很黑,只有天上的月亮和星子在朦朦的雾气之后she出来一些微光,冰冷的空气,还有安静到只有山风的声音,外界的一切都像是经过水洗后以一种冰清玉洁的形象反映到心里,而心里的一切感qíng也都像是被扩大一样地灌进脑子里,融入血脉里,他看着身边的人,他其实一路心中qíng意缠绵,但是一直忍着,直到进屋后,他才再忍不住叫了曹逸然。

曹逸然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不说话的白树,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到之后,他却心跳变了,加快来,甚至这缠绵的暧昧的环境让他有点心慌,他把眼睛避了开去。

白树走两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一下子抱住了曹逸然,曹逸然身体一僵,伸手想要推他,但是又没推,听白树低低说道,“刚才就一直想抱住你。”

曹逸然被他说得不知怎么心里生出了一种奇妙的感觉,暖洋洋的,他那要推开白树的手不自觉地回抱住了他。

白树微侧头来看曹逸然,曹逸然也正好看他,两双都幽黑深邃的眸子对在一起,白树就凑上前在曹逸然的唇上亲了一下,曹逸然便不甘示弱地亲了回来,之后两人就难舍难分地缠在了一起,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更不想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