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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逸然撇了一下嘴,心想你自己就找了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帅哥过日子,还有什么权利反对我和男人一起,要支持我是当然的了。
不过,他舅舅在他面前的权威一向很重,他不敢在他面前说出轻浮的话,于是只是郑重地回答道,“谢谢了,舅舅。”

赵臻笑道,“这个不用谢我,倒是你以后安生一些,我倒要谢谢你了。”开了这个玩笑,他就又问道,“我看白树不是个在下面的,你们在chuáng上怎么解决的?这个也是件大事,你们在一起,你爸妈肯定是不会问你这些,但是我却是可以问问的。chuáng上不合适,问题肯定是最大了。”

曹逸然又挪了挪还痛着的屁股,心想老子都让白树捅了,还能怎么样。虽然这样想,却不能这样回答,毕竟他觉得这不大光彩,就哼哼唧唧地回答道,“还行吧,他身材挺好的。”

赵臻也不会问得太过分,点到即止,他也不是一定要和曹逸然说出个所以然来,就是想让曹逸然能够用脑子多想一想问题而已。
说了这个之后,赵臻就又道,“今晚上到我家来吃晚饭,把白树也带上吧,你妈有事qíng忙,她不会来,你可以随便点。”
曹逸然心想还不知道晚上屁股会不会好些,但是也不好不答应,就说道,“好吧,我问问白树就过去。”

赵臻说好,之后就挂了电话。

赵臻挂了电话之后,曹逸然盯着手机看,看到时间显示果真已经是中午了,他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到一边去,就又裹进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也不是睡觉,而是闭目想事qíng。
他想,要是真要和白树在一起了,白树家里好像倒是没什么问题的。他都觉得奇怪了,白树的家里到底是个什么奇怪的家庭,整个屋子弄得像个公主城堡就算了,他父母居然抓到他和男人乱来也很快就接受了,而且自己胡乱说谎他们也能够原谅,还把自己当成贵客对待……
比起白树的家里,他觉得自己家里就要复杂得多了,不知道将这件事郑重地和父母说了是什么样子,即使可以不管父母,但是爷爷是肯定不会同意的,他是个严厉的人,幸好他离得远,不然自己可怎么办。
除了这些家庭因素,就说他和白树之间的感qíng问题,曹逸然觉得也不是全然没有问题,他至今还无法想象自己要在一颗树上吊死,而且要为此放弃很多别的他已经习惯的东西。
还有就是要他上白树吧,白树硬邦邦的让他觉得不慡,让白树上他,那真是太cao蛋了,他屁股现在还在痛。

曹逸然想到这些,就烦躁地开始叫白树,白树从外面进来,问道,“已经醒了吗?”
曹逸然开始不满地喊他,“都中午了,你怎么不叫我。”
白树知道他完全是在无理取闹,走过去在chuáng边坐下,低头看着他,道,“那要不要起来?午饭想吃什么?”
曹逸然仰着头望着他,然后搂着他的肩膀把他拉下来,在他的唇上亲了两下,道,“你应该去美一下白,你真是太黑了。”

白树笑着回应了他的吻,手指摸了摸他的头发耳朵,道,“我尽量不要再晒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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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酒吧所遇 ...


第四十一章

午饭时候,曹逸然就和白树说了赵臻邀请两人去他家吃晚饭的事qíng,白树对此当然是非常慡快地答应了。

饭后曹逸然又要睡,他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了要在chuáng上混一整天,所以除了去洗手间,就没离开过chuáng的范围。

之后也开了chuáng对面的挂壁式大电视看,没有让他感兴趣的电视节目,于是就嚷着要白树找片子给他看,白树这里也没什么片子,倒是翻出来一整套奥黛丽赫本的jīng装电影碟,又找出一整套宫崎骏的动画jīng装版,在chuáng上翻着这些东西,曹逸然就非常无语地道,“大哥,你就没有点低级趣味的东西吗?”

白树看着他,“你想看什么?”
曹逸然被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就被看得心慌意乱,隐隐想要乱搞,但是一动屁股还带着痛感,于是又憋闷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伸出手来对白树像赶蚊子一样地挥了挥,道,“算了,我睡觉。”

白树这里还真没有少儿不宜的东西,原因是他母亲会经常过来看他,而且保姆阿姨要定时给他收拾房子,他不好让女xing看到他这里有那些东西,所以,就是真的没有碟片。
不过,他却对曹逸然说,“你要看,我去把笔记本给你拿来吧。你自己下着看。”

曹逸然又翻了个身,用背和屁股对着他,“算了,让我睡吧。看也没意思。”

白树看他只是无聊,所以折腾个不停,但他要出门了,于是即使他拒绝了,依然给他把笔记本电脑抱过来放到chuáng边放着的书桌上,而且还把电源给他cha好了,道,“我把电脑放这里了,我下午出门有点事qíng,要过一阵才回来,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曹逸然回头瞪了他一眼,道,“你把我当饭桶吗?才刚吃午饭,就又要我吃。你要走就自己出去吧,不用管我。”

白树看他挑眉瞪眼,抿唇仰着脑袋,是一个像是傲气又像是撒娇的模样,就笑着俯□撑着身体在他上方,道,“好吧,那我出去了。”

曹逸然抬起胳膊来搭在他的肩膀上,白树低下头去,两人又亲了一会儿,曹逸然才把他推开了,道,“滚吧。”

白树拿了外套,就真的出门去了。
因为房子大,从这卧室里其实是听不到玄关处关门的声音的,但是曹逸然硬是觉得自己听到了,于是就在那关门声之后,他觉得整个屋子都空旷而冷寂下来了。

他无所事事地在chuáng上翻身,又叹了口气,心想他妈的自己就像个深闺怨妇了,而这一切皆是因白树而起。
他伸手从chuáng头柜上摸索了手机在手上,开始给一gān兄弟打电话,就是无聊随便按到一个号码就打过去,和对方乱扯两句又挂了,这些兄弟里面有正经一点的在工作,但大部分是游手好闲着的,依靠父母养着,还有一个正在上课,意/yín着讲台上的女教师,曹逸然听他低声猥琐地说着话,其实也没觉得有什么意思,不过依然就这个话题扯了很长时间。
他现在是和人说有色话题也觉得兴致缺缺了,觉得除了和白树开这些玩笑,和别人开都很无聊没意思,原因是和白树开这种玩笑之后就可以动手动脚,便也觉得期待,而和别人说,就觉得非常寡淡了。

打了一阵电话,又无聊起来,他开始想白树出门gān什么去,怎么还不回来。
这么想了之后,他又觉得这才和白树刚在一起没多久,他就这样围着白树一个人转了,想来就是一阵恶寒,于是,他觉得这样不好,便起了反叛心思。
他起了chuáng来,进洗手间里收拾了一番自己,又找出了一套白树的比较休闲的衣服穿上,打理好后,在穿衣镜前仔细打量了自己,又走了几步路,觉得痛感的确是有点,但走路的姿势也并不是非常别扭,他觉得还是可以出门去见人的,于是,他就出门去了。

虽是冬日,但因为出了很好的太阳,所以出门也并不冷。
他去开了自己的车出去,沿着路上无聊地慢慢开着,然后习惯xing地把车开到了酒吧街上去,这时候这条街上还很冷清,看不出夜晚时候的热闹和狂乱。

他敲开了一家酒吧的门,来开门的伙计看到是他,就笑眯眯地请了他进去。
外面街上分明是明媚的阳光,亮晃晃地让人觉得一切罪恶都无所遁形,但是,进到酒吧里来,即使是大下午,里面也是暗沉沉的。
一向由着他跳舞折腾的舞台现在空dàngdàng的,只有架子鼓摆在角落那里寂寞地受着冷落。
舞台下面的空间也很空dàng,甚至一张桌子也没有摆过去,他像是神游一样地在酒吧里走了一圈,让留守在这里整理东西的伙计跟着他觉得很是诧异,于是试探xing地问了一句,“曹少,您有好些天没有来了啊。这么早来,是想找什么吗?”

曹逸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因为他高,这个伙计矮,所以就是完全地居高临下,他脸上神qíng清冷,眼神深幽,在这光线不明的酒吧里面,他的面孔更显得五官分明而jīng致,他把那伙计看得心里一跳,心想难怪那么多人在心里打他的主意,他的确是长得不错,而且最主要是有味道,这样傲然冷清又在有些时候疯癫的人,总归让人想压他一头。

曹逸然没有回答他,只是在弧形的吧台边去坐下了,吧台的桌子是黑色的,黑得闪着点点荧光,他撑着脑袋坐在那里,让伙计给他调一杯酒,但是伙计不是这里的专业调酒师,所以调不出曹逸然要的味道,于是曹逸然喝了一口就放下了,让伙计去找把吉他来。
伙计看他一直面无表qíng,面色白,却眼睛很黑,嘴唇也带着一种平常很少见的嫣红,他心想曹逸然是不是又要疯起来,所以一边应了去找吉他,就赶紧去后面把留在这里睡觉没回去的酒吧经理叫醒了,说了曹逸然的事qíng,然后就真去找了吉他给曹逸然拿出来。

酒吧经理姓万,叫万枫,是个三十岁不到的瘦高白面的清秀男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很有手段,所以能够把这家很有规模的酒吧经营得这么好。
他这天会睡在酒吧后面的房间里,是因为酒吧的正经老板昨晚上也留在了这里。
他爬起来要去应付曹逸然,老板李未也醒了,问道,“什么人,要你去处理?”

万枫耸了一下肩,道,“一个要哄着的客人,最好不要得罪。我出门看看就回来。”
李未却不以为然,把万枫拉了回去,道,“不要管他,什么人会得罪不起。”

于是万枫笑嘻嘻地凑在李未耳边说了曹逸然的身份,李未挑了挑眉,他的根据地不是这个城市,所以对这里的太子爷也不是特别了解,但是听到曹逸然的名号,他还是有所耳闻,于是就笑了笑,道,“既然这样,我也去看一看吧。上次还听谁说他在舞台上比专业的领舞师还来劲。”

万枫一边穿衣服,一边把李未的衣服也递给他,道,“他是玩得疯,只要传出有他要来酒吧,还会上台跳舞,生意就能好几成。”

李未于是就笑,“只是把这个酒吧jiāo给你打理,你有个事做,你倒真把这里做得像模像样了。”
万枫笑着道,“不敢把你jiāo给我的事办砸。”

两人收拾后往酒吧大厅走,万枫在后面吩咐伙计去定外卖送来,从早上睡到现在,早就饿了。
而李未则先进了大厅,他到的时候,曹逸然正抱着吉他坐在舞台沿上弹吉他唱qíng歌。
他唱那首《月光里的小河》。

月光浮动在幼时的小河,我牵着你的手打桥上走过。
河水潺潺的声音,月光往远处流;
你我在走,月亮在走;
走到月亮向西沉,走到你我渐长大;

还想回去啊,就回到那时……
月光浮动在那时的小河,我牵着你的手打桥上走过……

曹逸然只是轻轻地唱,吉他的声音响在空旷的酒吧大厅里,他想起了很多事qíng,小时候一次不想回家,他躲开了接他的车和阮军,和周延一起躲到学校里的树上,然后在夜里步行到处乱走,最后当然是被找到了然后抓了回去,但是,他似乎此时还记得那时候的夜风,记得那时候周延拽着他的手的温度,记得那时候的月色的光辉……
他又想到了白树,两人一起出门旅行的时候,每天晚上都有月亮,山里的月亮或者朦胧在薄雾之后,或者又大又亮,他甚至真的愿意相信,那月亮上住着有嫦娥。

他唱着,因为从来没有对人生做过规划,现在突然要对人生做规划了,他觉得有些迷茫,有些无措……

李未站在吧台旁边看着他,心想,他就是曹逸然吗?
在暗淡的光线里,他并没有看清曹逸然的长相,只是为他那低头清唱的模样有些着迷,因为很少有人能够如此动qíng如此清纯地唱着这首歌,仿佛将遥远记忆里的小河和月光都带了来,还有那个只在记忆里的青梅竹马。
他没有走上前去,只是靠在那里听着。

曹逸然没有发现多了一个听众,或者即使多了一个听众,他也并不在意。
他唱完了,依然拨弄着琴弦,拨了一会儿,就把吉他扔开了,自己倒下去躺在了舞台上,上面凉凉的,但他并不在乎。

万枫似乎看出了李未对曹逸然有点兴趣,就径直朝曹逸然走了过去,跳上舞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笑道,“曹少,怎么这时候有时间到这里来。”

曹逸然睁开眼瞥了他一眼,道,“晚上有事,这时候有时间,就过来看看。”
万枫其实是有点娘的,但是娘得不明显,他撑着手目光柔和地注视着他,问道,“心里有事?”

曹逸然看着他,觉得被人从上看着自己很不慡,就坐了起来,道,“没什么。”

李未这时候走了过来,正好站在曹逸然的面前,笑着道,“不管有没有事,喝杯酒放松一下jīng神,什么都想开一点。”
曹逸然这才注意到他,看到是个高高壮壮的男人,居然也是寸头,而且还不难看,他想到了白树,便也没有怪他的无礼和自来熟,只道,“把你们这里那个会调吉光片羽的调酒师叫来,我就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