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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很快就有人拖来刑凳,板子,把福尔康往长凳上一般,啪啪的打了起来。这些人顾及着令妃娘娘,不敢太用劲,可是又不敢得罪十二阿哥,力道是不轻不重,听着声音倒是吓人。
“你凭什么打尔康?!“小燕子见到这个qíng况,气得就要冲上来朝永璂动手,被两个嬷嬷两个大力太监拦住,她发现自己原本在宫里可以推倒好几个侍卫的功夫此时竟是连一个太监也推拉不动,“十二阿哥,你要gān什么,我要去告诉皇阿玛你胡乱用刑!”
永璂偏头看着气红脸的还珠格格,轻笑道:“还珠格格此言有理,这种事qíng的确该告诉皇阿玛,图泰,你去乾清宫向皇阿玛请示此事吧。”
“嗻,”图泰看了还珠格格一眼,往乾清宫方向走去,真不知道这位还珠格格究竟是想救福尔康还是想害死他,这事皇上若是不知,福尔康也许下场还要好一点,被皇上知道,这妄谈皇室诅咒皇室之罪,掉了脑袋也不冤枉,更何况这话还是在漱芳斋里说的,只怕五阿哥,还珠格格否脱不了gān系。
这个格格,脑子实在是笨了些。
“行刑的人都是哪几家的人,”永璂看着那高高扬起的宫杖,平淡的开口道:“若是连杖刑都不会的话,就一道回家去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福尔康的痛呼声传了出来。永璂嘲讽的一笑,“还是些会办事的。”
“令妃娘娘到!”
“五阿哥到!”
永璂看向急急忙忙往这边走来的人,抢先开口道:“见过令妃娘娘,五哥。二位也是来瞧这位说我恃宠而骄,诅咒我日后必无好下场的侍卫?”
令妃娘娘张了张嘴,半晌才道:“哪里,只是听这里有些动静,便来瞧瞧,原来十二阿哥是在处置不懂事的奴才,倒是我鲁莽了。”
“令妃娘娘哪的话,”永璂淡笑,“这么大的园子,谁都能来,令妃娘娘来瞧瞧又何谈鲁莽,不过刚刚听闻这人是福伦家的长子,这么说来,此人竟是令妃娘娘认识的。也不知我何时招惹到此人,竟是被他说没有好下场了。”说到这,永璂微微叹息一声,“令妃娘娘,您与他认识,不如你问问他?”
令妃脸色一白,还没有说话,却被身边的五阿哥抢白了。
“十二弟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你说他诅咒于你,可是亲耳听见的?虽说福尔康只是一个侍卫,但是十二弟也不能随意冤枉于他。”永琪冷眼看着永璂,心里暗恨十二脸上那副风淡云轻的皮,只恨不得扒下来。
“瞧五哥说的,这话自然不是我亲耳听到的,不过是还珠格格亲自告诉我的,”永璂一脸疑虑道,“五哥的意思是还珠格格故意陷害福侍卫?”
永琪听了这话,面色变了又变,却不知该说什么。
令妃听着福尔康的痛呼声,心中暗自焦急,面上却仍旧只能维持着笑意,见五阿哥被十二阿哥三言两语就挡了回去,笑容几乎快要维持不住。
“皇上驾到!”
一边急得流眼泪的小燕子听到这一句,终于松了口气,是她害了尔康,幸好皇阿玛来了。
众人请过安后,乾隆还没有说话,就听到小燕子嚎啕大哭的声音,“皇阿玛,您终于来了,您再不来,福尔康就要被打死了!您快救救他吧。”
乾隆皱眉,冷眼看着哭花一脸妆的小燕子,沉声道:“朕竟是不知,堂堂一个皇子被一个奴才诅咒没有好下场还不能责罚于他!小燕子,你护着这个侍卫,究竟有何用心?!”说完,又对行刑的侍卫道,“谁叫你们停下的,给朕继续打!”
乾隆此言一出,令妃与五阿哥变了脸色,而小燕子的哭声也止住了,不解又惊恐的看着盛怒的乾隆。
不就是几句话而已,十二就这么打尔康,而皇阿玛却生尔康的气?
小燕子再一次不明白宫中这些弯弯绕绕的规矩了。

帝王怒

乾隆本就害怕因为自己看中永璂,给永璂带来厄运,所以一直在吃穿住行上对永璂多加小心,要送到毓庆宫的东西,都要经吴书来查看了,报告于他后再送过去。就连毓庆宫里的粗使太监宫女,全都算过生辰八字,凡有命格与永璂有冲撞的,都没有安排进毓庆宫。如今他却是听到别人说自己看中的儿子没有好下场,难不成是想诅咒凡事他看中的储君都不得好死么?
福家是令妃的娘家,令妃伺候他也算是尽心,所以他对后宫里女人那些手段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左右这后宫就是这样,争啊斗的,可是并不代表有人把心思动到国本之上。
储君是一国未来的希望,这些没有本事却包藏野心的畜生也敢口出不敬,当年圣祖在世时,大皇子行巫蛊之事加害太子,如今他这里竟也出了诅咒皇子的奴才。
乾隆视线落到永琪身上,冷声道,“老五,你来这做什么?”
“皇阿玛,儿臣听闻尔康受罚,便想来问问是怎么回事,”见乾隆神色不定,永琪也不敢说太过,“此事只是十二弟艺人所言,是否属实,还未得定论。”
“你的意思是,十二故意与一个奴才过不去?”乾隆冷眼看着永琪,“朕竟是不知,永璂与朕的一个御前侍卫关系如此亲密。”
一听这话,永琪吓得面无血色,两腿一软便跪了下来:“儿臣与福侍卫只是略有jiāoqíng,因其弟是儿臣的伴读,所以才有些jiāoqíng,请皇上明察。”勾结帝王身边之人,这样的罪,他担不起。
“愉妃教子不严,从今日起,罚俸一年,降位为嫔。”乾隆语气仍旧平缓,说完这些后,转身看向永璂,“十二,虽说已经入chūn,天还带着寒,早些回去歇着吧。”
“是,皇阿玛。”永璂知道此事不用自己cha手了,跪安后便退了下去。转身时,还看到了永琪怨恨的眼光。
怨恨有什么用?永璂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皇子会把qíng绪这么明明白白的放在脸上,让自己知道他在恨?可是这又怎样呢?一个分了府却没有爵位的皇子,没有兄弟帮衬,更没有母家势力帮衬,能做什么?
这个人,真傻。
永璂总觉得这个世界的某些人,逻辑奇怪得让人怀疑这是不是正常人生活的地方,一个脑子正常的皇子怎么会做出这些事qíng,说出这些话?实在让人不敢想象。
十二走了后,乾隆才一脚踢在永琪的身上,骂道:“你这个不懂仁义的畜生!”他怎么不知道永琪与福尔康走得近,怎么不知道五阿哥与这个不知哪来的野丫头亲近,甚至还带着男人往漱芳斋跑,若不是早吩咐吴书来让宫里的人把事qíng压着,皇家的脸早已经丢光了。
“皇阿玛息怒,”永琪被踢得肩膀一阵发疼,却不敢躲,全身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与这狗奴才在漱芳斋都说了什么!”乾隆指着不远处正在受杖责的福尔康,“说!你们都怎么编排的?!”
“皇上,您不要……”令妃见乾隆真的发了大火,刚想上前劝慰,却被乾隆一眼瞪了下去。
“滚回你的延禧宫去!”乾隆沉着脸道:“传朕旨意,日后除了朝拜太后与皇后外,福伦家女眷不得进宫!”
令妃温顺的跪安,由人扶着退了下去。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五阿哥不说,那么小燕子,你来说!”乾隆看着被太监嬷嬷压制着的小燕子,“你告诉朕,他们说了什么,你要是不愿意说,以后就不用说话了!”
小燕子吓得一抖,想着五阿哥与尔康对自己的照顾,眼珠子一转,就想要撒谎,还没有出口,乾隆又说话了。
“你要是撒谎,朕就当没有你这么个义女,朕女儿多的是,不需要留着一个欺君罔上的混账东西!”
这下子小燕子不敢撒谎了,听着身后福尔康挨板子的痛呼声越来越小,看着五阿哥被皇阿玛踹得一脸的láng狈,小燕子心里早乱作一团,跪了下来:“皇阿玛,我……我真的不知道,只听到五阿哥说十二阿哥什么风光,什么只是因为他是皇后的儿子,没有用。尔康就说十二阿哥还是孩子,以后会发生什么还说不准,又说即便长大了,也有可能被皇阿玛您厌弃,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什么叫即便长大了?!”乾隆一个字一个字几乎是被挤出来的,他脸色乌青,“好,很好,老五,你竟是盼着自己的弟弟早夭,朕今日当真是开了眼界!”
他叹了一口气,面色已经恢复如常,仿佛之前的bào露不存在一般,“五阿哥永琪言行失度,朕实在痛心,即日起,搬往南三所,削其贝勒爵。内务府着紧办理五阿哥府邸,一月后,五阿哥分府居住。”
“儿臣……领旨谢恩。”永琪没有去看小燕子,也不敢看乾隆的脸色,只是抖抖索索的跪趴在地上,身上的活力尽失。
他知道,自己已经完了。
“把这东西给朕扔回福家去,”乾隆指着福尔康,“朕不杀你这个畜生,但是朕要福家日日为十二阿哥诵经念佛,日后只要十二阿哥有半点差池,福家全族斩首!”
有时候,杀了他是恩赐,他作为一个帝王,有的是让这些奴才生不如死的手段。
诅咒皇室血脉,满门抄斩的罪,他却没有要他们的命,只怕御使也要赞他仁义了,只是不知道福家的人,日子会不会安稳?!
直到人都散去,小燕子还怔怔的跪坐在远处,她今日才知道何为天子之怒,也才明白后宫里的规矩有多么的重要。她伸出颤抖的手摸住自己脖子,面色惨白。
“格格,奴婢扶您回去,”明月与彩霞的手很凉,握住她的手腕很不舒服。
小燕子站起身,朝五阿哥站的地方看去,五阿哥还跪在那,她心里愧疚,终究没有上前,由着明月彩霞扶着自己离开了。
永璂听说后面发生的事qíng后,只是叫宫里的人继续好好做事,自己回到了chuáng上,不一会儿就入定,进了自己的意识世界。他已经过了天劫期,算是成了所谓的神。
所谓的神其实也不过是不用担心有天劫,术法是一般妖物所不及的,而寿命无限的长。至于像小说话本里说的什么有神界的帝王,有婢女,有战神之类,这都是不存在的。
修真者少,能结丹的更少,渡过天劫的几乎是难得一遇,所以神都是独立而且是难以寻找的独立个体,偶尔遇到一个神,便是千年难得的缘分。
永璂入世的原因便是如此,一个人独居自己的修真空间,未免寂寞了些,所以便找些有趣的事qíng做,消磨自己的时光。
这个空间虽说出现一两个不对劲到诡异的人,但是总体来说,还是有些意思的。
吐气吸纳,灵气周转,这个身体能承受自己的灵体,不也是一种缘分?

14美好的午膳

年后的闹剧带来的效果是后宫里无子的嫔妃对皇后越来越尊敬,伺候永璂的奴才更加的小心翼翼,谁都知道,这位是隐xing的储君。
永璂给太后送的礼已经让人送往五台山,这位圣母皇太后并无实权,因为她的母家并没有拿得出手的人,而她也不是先皇的皇后。虽然皇上待她颇为孝顺,但是这位老人也很聪明,能不管事绝对不多言。
在太后这事qíng上,他只需要面上做足了便是,这位对待宫里的皇子格格都不偏爱,即便是养在身边的,也不是乾隆的女儿。足见这位太后的识时务,要是养哪位嫔妃的女儿在身边,这复杂的事qíng就多了。或许正式因为这位的识时务,而乾隆也给了她足够的尊重?
圣母皇太后,一切不就是依仗自己的儿子么,所以这个太后在乾隆登基后的行为都很聪明,恐怕让乾隆也很满意。他也庆幸这位太后是个安分的人,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十二近来喜欢上了书法字画,刚好兄弟中十一的字画也不错,一来二去两人原本淡薄的关系也渐渐好了起来,当然这其中掺杂着利益。十二也没想这些异母兄弟会天真与自己在一起,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皇族玩的不就是这些虚qíng真利,他要是想体味什么温qíng又何必到皇家?
“十一哥,你这蝶戏花间很不错,”十二看到十一画的图,眼中出现一抹惊艳,他没有想到这位皇子年纪轻轻,画出来的东西却给人一种活灵活现感觉。
永瑆笑着拿着印章沾上印泥往画上盖,“十二弟说笑了,我瞧你的画也很好,连三哥都说有灵气。”这话倒是说的真的,永瑆没有想到十二也擅长作画,所以对十二也有了两分同道之人的感觉,待十二也多了两分真心在里面。
十二本就认养在皇后名下,与十二的关系比其他兄弟多了一层,他看十二的态度,也有用他之意。而他现在也偏向与十二,这样算来,也是各取所需了。
“奴才给十一阿哥,十二阿哥请安,皇后娘娘说和亲王家的格格今儿就要进宫,让您们去见一见这位格格。”小太监跪在二人面前道。
“五叔家里丢失的格格?”永瑆想了好一会,才想起前几日皇阿玛的确下了这么一道旨意,说是五叔的女儿能找到是上天的恩赐,所以就接到宫里养着,不过也只是养在皇后面下,并没有认作皇后的女儿。
“回十一阿哥,是的。”小太监规矩的答道。
永瑆脑子里一转,皇阿玛让五叔的女儿养在皇后的面下,不是把五叔推到了十二地的阵营里,这才是皇阿玛真正的用意?
“十二弟,我们去看看这位姐姐还是妹妹?”十一摸着下巴,他实际对这位姐姐实际不感兴趣,只是碍于身份,不得不对做出感兴趣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