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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秀了一下手术刀。骄傲得很。

“解剖学我满分通过。”

“我也是高分通过的。”

夏季不甘示弱,田远也点点头,他也是。

“那你们在太平间工作过吗?知道如何切刮才保持完整xing,才不伤害肌ròu组织,还把皮给扒下来吗?”

张辉一把拉住夏季。

“亲爱的,你跟一个玩尸体的人比什么?只要多吃饭就好了。他 们两口子算是对点了,一个会杀人,一个会玩尸体,咋们不跟这种变态的人比啊。咋们负责吃。”

这话对极了。

幸好他们用的是汉语,没有人说蒙古话,要不然他们几个会被揍的。篝火晚会说这种血呼啦吓人的话,解剖尸体跟给羊扒皮能放到一块?也就这个心理扭曲,扭曲大发的林木能gān的出来。

离他远点,会被带坏的。

还真是两口子了,陈泽cao作的很熟练,说话这会功夫,已经拔掉半张羊皮,林木手术刀上了,成为手术刀军刀的连手了。

变态家族,第一名,陈译跟林木。

huáng凯揉着胃,一脸的可怜兮兮。

“二哥,我觉得吧,我吃不下去。我怎么觉得,我过一会吃的不是烤全羊,而是烤全人啊。”

潘羊揉了揉huáng凯的肚子。

“眼睛一闭,可劲吃。吃到肚子里就不用在乎是人是羊了。”

“靠,huáng凯你大爷的,你真恶心人。”

恶心人家族,第一名,潘革huáng凯。

“宝宝,过会我就给你抢一条羊腿,这一群饿láng呢,不抢得快一 点啥都吃不到了。”

“我吃不完。”

“没事,你吃不完我吃。”

掉蜜罐子里甜蜜家族,第一名,潘雷田远。

“我要吃那条烤得外苏里嫩的羊脊推,肯定特别香。”

“杂七杂八的东西才好吃。”

吃货二人组,第一名,夏季张辉。

林木两口子合作愉快,一只羊很快就涂上了香料,他的同学叔伯们上手,架起来,放到炭火上去烤。很快,香气四溢,哪加了各种香料的烤全羊,让人食指大动啊。

夏季几乎都粘在哪里了,就不走,就不走。陈泽把烤的最外的一层已经金huáng的羊ròu切下来,放进盘子里,夏季嗷呜一声扑上去就开始吃。

陈泽把最好的地方留下来,撕成条,塞进林木的嘴里,好吃,羊ròu鲜美,味道十足。

潘雷递过来一杯酒。

“为这美味羊ròu,gān一杯!”

在场所有人都吃到羊ròu了,都端起酒杯,高呼着gān杯,一饮而尽。

笑声充满糙原。

这就是糙原,大口喝酒,大口吃ròu,就算是不认识的人做经过,也会分到一杯美酒一块羊ròu,跟着一起唱歌跳舞。

豪慡,大方,淳扑。

有人接过去继续烤羊,第一只羊烤好了,陈泽切成块,送到众人面前,这几个人嗷的一声扑上去就开始抢,几手拳打脚踢,为了一块羊肋排,林木都动了手术刀,潘雷跟他挥刀相向,最后潘雷比较神勇,抢下羊肋排。

潘革切着羊腿上的ròu,分给huáng凯,huáng凯吧嗒一口ròu,兹喽儿一口酒,慡的汗毛眼都炸开了。潘革看着他美滋滋的吃ròu喝酒,高兴地弯了嘴角。

夏季是满手的油啊,啃了大骨,啃了羊蝎子,张辉再给他一口酒,不敢让夏季自己喝,他一喝就多,多了治不了他。

林木就算是吃烤全羊也永远优雅,一手的手术刀,一手的手术刀,然后跟吃西餐一样,切成小块,一小口一小口的吃。陈泽端着酒杯跟被人敬酒。

吃着吃着,这几个人肚子有底儿了,也不再跟从难民营出来的一样了,他们发现,糙原人,都是海量。

那个有着黝黑大辫子的斯琴,没多少话,就是灿烂的笑,可是这丫头的面前已经摆了一个空瓶子,六十五度的闷倒驴,这丫头一个人gān掉了。牛!那个拉着马头琴的阿毋,喝了两瓶多了,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那些小伙子们,大海碗,一口气喝三碗,咋地不咋地。

所谓天外有天,就是这个意思吗?

陈泽拎着酒瓶子敬了一圈,每个人都是那种大海碗,一口闷掉,然后拍拍陈泽的肩膀,竖起大拇指。陈泽在敬下一圈。

这都几圈了啊,他手里的酒瓶子换了多少个了啊,还是谈笑风生。

不由自主的都挑起大拇指。

陈泽,你海量!,

下次喝酒,那个傻缺二货玩意儿再找陈泽斗酒。可算见识到了,陈泽一个人放到他们两个酒桌上的常胜将军,真的不新鲜,让他可劲喝,陈泽四斤白酒估计倒不下去。

第309章 篝火晚会都来跳舞吧

马头琴悠扬,歌声嘹亮,动听,美丽的糙原,有这些歌声而格外动听。

拉着马头琴的阿嬷,身边有一位小伙子,小伙子声音清脆,唱起歌来非常的好听。

“这是祝酒歌。”

陈泽告诉林木,祝酒歌,曲调轻快,端着酒杯敬到陈泽的面前,陈泽一饮而尽。

曲调一换,成为激昂的赛马曲,很多年轻的人都站起来,载歌载舞。

蒙古糙原人,善歌善舞善骑she,从不拘束自己,叔伯邻居们不管多大年纪都站起来抖肩,跳舞,踩着曲调舒展身体。

每个人脸上都是灿烂的笑,篝火照亮每个人。

塔娜也上了。

军区大院的那些婶子们也有爱跳舞的,但是他们跳的是国标,到糙原来看看,看着看他们的舞姿有多美,随xing而至,欢快自然。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抖肩都是那么漂亮。

塔娜又唱又跳,斯琴也上去跳舞,所有人围成一圈,把远方的客人围在中间。围着他们几个跳舞唱歌。

眼睛都不够用了,扭过头来看看这个,歪过脖子看看那个,看他们如此的欢快,觉得自已的骨头也发痒了。

huáng凯首先按耐不住,拉着潘革站起来,潘革一脸的为难,他真的不会跳舞。可是huáng凯不管他这个啊,看着姑娘们扭腰踢腿,他也学着,他是在酒吧夜总会长泡的人,跳舞什么的他不在话下,虽然不会,学学就好啦。

学了两步,会了,拉着潘革加入进去。

潘革出糗了,人家都是跳的很好看,他就成木头桩子一样跟着走动。

潘雷笑得都快捶地了,哎哟,潘革啊,我的二哥,你也有搞定不了的事qíng啊,你也有出丑的时候啊。

看看那张老脸,也不知道是羞红了,还是篝火映红了,反正是红了。

哈哈哈,潘革,你脸红了其实很可爱啊。

夏季把手一擦,拉着张辉加入舞蹈大军,他们两个也是跟着别人学,拉着小姑娘的手,翩翩起舞不算,像是僵尸蹦街,一窜一窜的。笑趴了一群人。

潘雷跟田远商量,要不咋们两口子也上去?田园害羞,他肯定跳的不好看还不如不上去呢。可是被斯琴还有另外几个姑娘硬给拉上去了。田远看着斯琴围着着自己抖肩,他也试了一下,那是绝对学不来的,脖子一缩一缩的,潘雷笑的快岔气了。得到田园一个狠狠的白眼,他摸摸鼻子也上去了,跟田远一起缩脖子。

陈泽拉着林木,林木笑着摇头,他也不会,他的时间都在太平间里度过了,他真没学过。

陈泽饶了他,在林木面前跟随着马头琴,跳了一段蒙古传统舞蹈,角斗舞,虽然这该是两个人表演的,但是他就跳给林木看。

这是一种从蒙古摔跤演变出来的舞蹈,动作粗狂豪放,随着音乐鼓点,做出抱,踢腿,捧跤的动作。是展现男人力与美的一种舞蹈。

也不该穿着牛仔裤跳这种舞,但他就是表现给林木看的。

再加上脸上的各种表qíng,再加上他故意逗着林木,林木笑的前仰后合。

其实吧,林木很想说,你跳的就跟大猩猩一样。

但是,真好看。三十好几的大老爷们,为了他,跳舞,逗他开心。林木笑的灿烂无比,心里长满了柔qíng。

亲爱的,你跳得好真帅。

跳完之后,陈泽拉着林木,这次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了,非要拉着他上去跳舞。

“我不会啊。”

林木在欢声笑语里跟陈泽商量,他不会。

陈泽拉着他的手。

“这不是表演给谁看的,这是自娱自乐的舞蹈,随你怎么跳,都不会有人说你跳的不好看。有我呢,我教你跳。”

拉着他的手,林木看他的脚步,看了两遍,然后跟他一起踢着腿,合了一记舞步。

“我的宝儿,你学的太快了,就这样。怎么舒服怎么跳,怎么好玩怎么来。”

这不是表演给别人看的,是他们自己玩的,怎么开心怎么来,融入这种欢乐气氛就好。

年纪大一些的都在唱歌,年轻的都在翩翩起舞,也许跳的不好看,也许就像是大猩猩在跳舞,但是,我高兴,我愿意。

高兴就好,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和不开心一些,自在一些。在不开心里找到让自已高兴的方式。

比如跳舞,比如唱歌。

手拉着手,手里是爱人的手,另一只手自已的兄弟,你看,爱qíng,手足qíng,面前是妈妈的笑脸,亲qíng,都在。那就好好的玩吧。

也不知道绕了多少圈,也不知道跳了多长时间。

羊ròu吃了,酒喝了,唱了跳了。

有年纪大的,先离开了。也有路途远得先走了,这次聚会,也有不少小伙子找到喜欢的姑娘,斯琴就被那个唱歌清脆的小伙子约走了。

年纪大的拉着马头琴的阿嬷,还在拉着马头琴,舅舅在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塔娜也在喝酒,大笑变成了温柔的笑,看着这群孩子们,看着她的儿子。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豪放的蒙古舞,变成了jiāo谊舞,变成了拥抱的舞蹈。

陈泽拥抱着林木,他的嘴唇贴着林木的耳朵,林木的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搂着彼此的腰,缓慢的移动身体,也不知道陈泽说了什么,林木点了一下头,然后相视一笑,拥抱的更紧了。

潘雷完全是一种占有的姿势,搂着田远,就跟抱着孩子一样。也在慢慢移动脚步。

潘革始终没有学会如何跳蒙古舞,他一直都是木头桩子移动着,但是huáng凯紧紧抱着他,移动脚步这跳舞的时候,还是那么的帅。看着huáng凯,潘革的眼睛温柔如水。

张辉抱着夏季,夏季一直打呵欠。张辉轻轻拍着他。

我的孩子们,我的儿子们,希望你们到老也这么恩爱。

篝火慢慢熄灭,笑声却没有消散,温qíng,làng漫,比任何时候都好。

塔娜招呼着他们进屋睡觉去吧。

“不要闹得太晚了,明后天就是那达慕大会了。保存实力,去给额吉成一个第一回来。”

一说那达慕大会,就是那个票选勇士的大会,让所有人眼前一亮,就算是酒喝多了,有些昏昏yù睡,都jīng神了。

“今年比赛的好早啊。”

“今年开chūn早,所以比赛就早。孩子们,你们都是最棒的勇士,去哪里一显身手,一说,我糙原塔娜家的孩子们,拿回很多个第一,额吉脸上有光呢。”

“额吉,你放心吧,。我们一定凯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