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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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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后悔跟着过来了,这屋子太久没住人,实在是脏,到处都是灰尘。她掩着口鼻,躲在曾文身后,曾文不小心用胳膊肘蹭到她的胸,登时红了脸。

格杀术学的最好的就是彭程和胡绥他们两个,外加一个李小酒,这次行动的主力,是他们三个。

“能活捉最好,问清楚它的来龙去脉,再交给分局的人,实在不行就直接宰了它,不过千万不要被它咬到,曾文巫医虽然学的不错,不过这白毛的毒未必能解。”李小酒最后交代了几句。

但那白毛估计真是饿极了,不过十几分钟时间,他们便听到外头传来了脚步声。胡绥蹲在窗下,透过窗户的破洞看过去,只看见雪地上出现一个隐约的人影,几乎隐没在雪色里,只是它气喘的很粗,似乎很急,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

房间里的那只鸡好像也预感到了危险,扑楞着翅膀叫的更急了,一阵阴风从外头吹进来,吹的房门咣当响了两声,便有一道白色的影子闪了进来,李小酒立即关上门,打开手里的手电筒,就对准了那白毛的头,那白毛察觉动静立即回过头来,只见满脸已经干涸的血污,赤红的双眼,嘴里全是獠牙,吓得郑松登时惊叫出声。胡绥和彭程一人牵着绳子的一头,绕着那白毛便转了一圈,将那白毛绊倒在地,梅青见郑松已经吓得不敢动弹,立即抢过他手里的符篆,直接扑上去贴在了那白毛的额头上。只是那符篆竟然丝毫没起作用,那白毛哀嚎着挣扎起来,力气大的很,竟然直接将胡绥和彭程都甩倒在地。李小酒掏出匕首,直接就一刀子刺进那白毛的小腿上,那白毛嘶吼一声,反身就要咬李小酒,曾文忽然拎着手里的木棒一棒子挥过来,直接将那白毛打倒在地上。

“小文子好样的!”胡绥说着立马用绳子套在了那白毛的脖子上,直接去勒它的脖子,彭程过来帮忙,两人用力一扯,那白毛就再也动弹不得了,李小酒拿手电筒照了照,只见那白毛身上流的,全是黑血。李小酒转身问:“还有空符么?”

郑松急忙掏出来几张给他,李小酒抽了一张,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上头迅速画了一道符,往那白毛脸上一贴,那白毛顿时像泄了气一般,终于一动不动了。

李小酒蹭了一下鼻子,问说:“有人受伤么?”

“没有。”

这白毛抓的,比他们想象的容易多了。

几个人都打开了手电筒,将那白毛照了一遍,那白毛和人无异,只是浑身长了很长的毛发,倒像是白猴一样,只有脸还是人脸,却沾满了血污,眼眶深陷,獠牙外露,梅青只看了一眼,便觉得恶心,背过身说:“这算是完事了么?”

“咱们把它捆上,明天一早就通知西北分局的人来接收,咱们就能交差了。”胡绥说。

李小酒冷笑:“哪有这么容易。你们要想得高分,办案就得细致一些。我问你们,这白毛是怎么来的?是自己生成的,还是有人蓄意养的?不调查清楚,即便交给分局,他们也不会结案。”

“可是这白毛还会说话么?”郑松问。

“你忘啦,那个大姐说过,它会说话,声音还是个姑娘呢。”曾文说着又看了看那白毛,“如果真是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变成这个样子,还真是可怜。”

他们将那只白毛捆在桌子腿上,胡绥问李小酒:“你这符篆,能揭掉么?”

李小酒说:“那你们得看好了。”

彭程便和胡绥一人挟制住一只手,李小酒伸手将那白毛脸上的符篆一揭,那白毛猛地吸了一口气,人瞬间便恢复了意识,只是这一回力气小了很多,显然被刚才那道血符损耗了精气,开口说:“我……我没有伤过人,我没有伤过人……”

果然是个女人的声音。

“老实交代,你姓甚名谁,哪里人?”

那白毛说:“我……我叫周慧倩,我,我是河北人……”

“河北人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曾文问。

“我来这里是旅游的,我……”

那只鸡还在咯咯直叫,梅青看它可怜,伸手便解开了它脚上的绳子将它放了。它立即蹿出门去了,这一下屋子里安静了很多,那白毛说:“我是被一个怪物咬了,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真的没伤人,我……”

“还有别的白毛?”郑松惊问。

他话音刚落,那刚被放出去的公鸡忽然剧烈叫了起来,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众人心里一惊,李小酒赶紧拿着手电筒跑了出去,只听见院子里一阵扑棱声,胡绥道:‘糟了!“

第37章 探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不会是我们作法, 结果把白毛都引过来了吧?”郑松略有些畏惧地说, “这里的白毛, 到底有几个?”

那只鸡很快就没有了声响,李小酒出去之后也没有回来,胡绥心里担心, 说:“贴上血符,你们看好这个。”

他说完就跑了出去,院子里却静悄悄的, 他拿着手电筒照了照, 寻着脚印往外走,走出院子, 却发现那脚印往西边的树林里去了,地上斑点血迹, 不远处的雪地上,那只被咬死的鸡鲜血淋漓地躺在地上。

他关了手电筒, 飞快地沿着脚印追上去,一直跑到树林里,忽然一只手伸过来, 直接将他拽到树后:“嘘。”

是李小酒。

胡绥低声说:“我擦, 你吓死我,什么情况?”

“追到这里,不见了。”李小酒说。

胡绥觉得俩人靠的太近,就别过头去,周围静悄悄的, 黑树白雪,除此之外便没有别的了。他们在树后面躲了好一会,只觉得身上冷的很,最后胡绥耐不住了,说:“这样不行。”

他说完就打开手电筒,朝树林里照。李小酒见他这样,也掏出手电筒来,说:“主要看地上。”

他话音刚落,胡绥忽然拽了一下他的手。李小酒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胡绥慢慢地将手电筒的光束移动回来,最后在一处雪地上停下。

是一个白毛,趴在地上,因为通体雪白,在黑夜里几乎和积雪融为一体。那白毛似乎察觉了光亮,缓缓地抬起头来,然后通红的双眼猛地一睁,獠牙露出来,发出一声嘶吼,整个身体便直了起来。

胡绥和李小酒几乎同时出动,那白毛已经飞奔起来,跑的飞快,眼看着又要被它逃脱,李小酒拔出匕首,直接就甩了出去,那匕首直接刺中了那白毛的大腿。那白毛踉跄了一下,速度却丝毫不见变慢。

白凶难缠的一点就在于此,搞不死,哪怕给它四肢都砍掉了,照样死不了,它逃窜的速度又非常快,他们的速度根本追不上,四野又都是白雪,和那白毛颜色相近,远一点就看不清楚了,反而手电筒照着雪地,在奔跑的过程中晃来晃去,最后晃花了眼,那只白毛突然就看不见了。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他们已经跑到了远离镇子的一处高坡上,只有北风凛冽,远远看下去,整个镇子几乎没多少灯火,寂静凄冷。李小酒还在循着那白毛留下的黑血寻找,血流的并不多,老远才会有一滴,胡绥说:“算了,别找了,下次咱们再设个套,不愁它不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