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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7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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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áng瑾琛忍不住轻轻地挠了挠自己的耳朵,感觉听着他的声音,心里痒痒得很。

“这个时候,整个家庭的压力,就全部落到了丈夫一个人身上,而时间长了,她在他眼里,将是一个需要保护需要照顾的对象,如果丈夫刚好像姚硕这样,是一个自尊心非常高,一直处在一个指导者或者命令者地位的男人,当他遇到困难或者不顺心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和妻子有任何jiāo流的。”

huáng瑾琛点点头:“如果我有老头那样的老婆,我也不会说的。”

然后他偷偷打量了一下寇桐,心想如果有一个这样的老婆呢?两秒钟之后huáng瑾琛得出了结论,有一个这样的老婆一定不会有姚硕那样的压力,不过会有时时刻刻担心自己戴绿帽子的压力。

“人过中年,生理情况慢慢开始走下坡路,而事业上升空间不再向年轻人那样宽广,按道理来说,这个年龄应该是一个人事业到达顶峰的时候,可是金字塔形就是这个社会的结构,越往尖上走就越艰难,大多数中年人将在这个年纪遭受事业上的打击,可是无论是他们的妻子,还是正处于青少年时候的孩子,都很难理解他这种压力。”寇桐说,“这就是所谓的‘男人’更年期,失落、茫然、困惑、封闭、qiáng烈的不甘心,如果他始终不能接受自己的无能为力,始终找不到自己的压力释放方法,就会变成姚硕这样。”

“父亲……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寇桐说到这的时候,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太短促,以至于huáng瑾琛没能从中分析出什么,然而他听见这个字眼以后,突然想起了客厅里那构图突兀的全家福。

为什么上面没有寇桐他爸?

为什么他对双亲的称呼,一个是随意亲近的“妈”,一个是冷漠疏远的“父亲”?

huáng瑾琛忍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对了,其实我一直想问,怎么不见你爸?”

huáng瑾琛对人的动作很敏感,有那么一刻,他发现寇桐所有的动作全部停止了——包括呼吸,男人微微低着头,眼神埋得很深,叫人在极近的距离也很难看清楚他的表情,过了不知多久,寇桐才随意地往一边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轻描淡写地说:“死了。”

然后不等huáng瑾琛问出第二句话,他就指着窗外的乌鸦说:“这些东西要想办法弄掉,他们会无差别地攻击人,看来天亮也不会散,秦琴算跟我们杠上了,这么下去城市的供电系统没法修复,笔记本电池能撑的时间有限,我没法分析那些信号。”

他说完,转身走进客厅,huáng瑾琛跟在他身后,说:“乌鸦是魔术师弄出来的,把他gān掉不就行了?”

他从兜里掏出银子弹,抛了一下又接住:“像打死怪shòu那样。”

“那个不是怪shòu,是恶魔牌。”曼曼坐在寇桐妈旁边,纠正说。

huáng瑾琛不敢招惹这位小祖宗,只得从善如流地改口说:“行,恶魔牌,行了吧?”

“银子弹能杀死恶魔,但是杀不死魔术师。”曼曼笃定地说。

“为什么?”缺乏想象力和二次元常识的huáng瑾琛问。

“不为什么。”曼曼说。

huáng瑾琛又问:“你怎么知道?”

曼曼皱皱鼻子:“我就是知道。”

“桐桐,你看她怎么这么讨厌!”huáng瑾琛抓住寇桐的衣角,企图卖萌博取同情心。

寇桐忍无可忍地打了个寒战,搓着手上的jī皮疙瘩说:“huáng公公你够了……”

huáng瑾琛:“你刚才在楼道里还亲我叫我宝贝,怎么这么一会就从爱妃变成公公了?你对我始乱终弃!”

他说完这句话以后,特意用余光扫了一眼总被这种劲爆的jian情闪得两眼发花地寇桐妈一眼。

寇桐妈果然gān咳一声,脸上露出一点纠结的表情。

寇桐在桌子挡着的地方,拿胳膊肘使劲地在huáng瑾琛肋骨下面撞了一下。

huáng瑾琛西子捧心状,耷拉着脑袋一副小媳妇样,简直就是个痴情圣母遭遇渣。

寇桐妈在道德的谴责下,只能横眉立目地狠狠地瞪自己的儿子。寇桐一低头,假装没看见:“对,我们继续说这个魔术师,曼曼你知道魔术师有什么特点,银子弹不行,什么才行?”

曼曼摇摇头。

huáng瑾琛趁机:“切——”

这时,一个声音插进来:“从塔罗牌的创造来说,魔术师最早代表了一些与教会冲突的小贩和工匠,或者路边卖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