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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说他们倒不如关心一下凌睿。”苏昙叹气,“我真的怀疑他要是再偷偷跑来,他妈真得追着过来揍我了。”

陆忍冬撸起袖子,露出结实修长的小臂,道:“没事,我帮你拦着,你揍回去。”

苏昙:“……我谢谢你啊。”

陆忍冬眨眨眼睛笑了,“不客气,我肯定拦的特别稳。”

苏昙也跟着露出笑容。

许凌睿这时候还不知道苏昙在和陆忍冬合计怎么把他早点送回去,他被陆妍娇从屋子里拉出来,两个人瘫在沙发上打游戏。

经过了鬼屋那茬,两人之间倒是有了革命般的友qíng,按照陆妍娇的说法就是:好歹是我辛辛苦苦把你从棺材里拉扯出来的。

许凌睿发现自己居然无言以对。

正打得开心,陆妍娇突然坐起来,一脸严肃道:“要是以后你姐姐嫁了我小叔,那你岂不是变成我长辈了??”

许凌睿:“……好像是啊。”

陆妍娇合计了一下亲戚之间的关系:“小叔的老婆叫婶婶,婶婶的弟弟叫舅舅,我的天哪,你居然是我的小舅子——”

许凌睿:“……”他感觉自己好像突然老了十岁。

陆妍娇道:“舅舅!!!”

许凌睿崩溃了,他感觉陆忍冬挺好一人,怎么侄女是个这样的画风呢。

就在陆妍娇准备继续对许凌睿进行残害的时候,苏昙和陆忍冬回来了。今天是周六,天气又不错,是个踏青的好时机。

只是陆忍冬先找苏昙约谈了那些事,怕苏昙的心qíng受到影响所以也没有定下什么计划。现在苏昙qíng绪不错,所以陆忍冬准备的带上屋里两个孩子一起去近郊玩玩。

许凌睿好歹是松了口气,赶紧唤道:“陆哥。”

陆忍冬看见许凌睿的表qíng就差不多猜出了他和陆妍娇发生了什么,他道:“陆妍娇,你别又搞疯一个。”

陆妍娇瞪眼睛:“搞疯……什么叫搞疯?文化人的事儿,那能叫疯么?”

许凌睿:“……”

陆忍冬和苏昙闻言大笑,许凌睿满脸黑线。

天气的确不错,连带着人的心qíng也好了许多。这次出行,苏昙乖乖的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去哪儿玩啊小叔。”陆妍娇问道。

陆忍冬说:“之前你不是一直说想在西郊的那个园子里吃饭么,我前几天定了艘游船。”

陆妍娇悲伤道:“我求了你那么久你都不肯帮我定,现在昙昙姐一来……小叔,我们之前的亲qíng何在?”

陆忍冬冷酷的说:“早在你四门功课全挂的时候就没了。”

陆妍娇:“……”

苏昙和许凌睿在旁边发笑。不得不说,大约只有从小被宠到大,才会养成陆妍娇这样开朗又可爱的xing格。

车一路往前,道旁全是翠绿的新叶,阳光从车窗外面投she到人的身上,让人生出暖洋洋的懒意。

陆忍冬说:“困了?”

苏昙迷糊道:“嗯……有点。”chūn困秋乏,这天气不冷不热,最好睡觉。只是她没有赖chuáng的习惯,每天早晨六点半就自然醒了。

陆忍冬直接打开了冷气,但并未将温度调的太高,又顺手将苏昙旁边的车窗升起。他温声道:“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苏昙点点头,靠在副座上半闭了眼睛,她本来以为自己睡不着最多小憩片刻,没想到居然熟睡了过去,还做了个有些奇怪的梦。

梦里的陆忍冬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笑意盈盈的冲着她伸出手,温柔至极的对着苏昙说了句话,他说:“昙昙,要是你敢和别人好,我就亲手把他剁成几块。”

苏昙猛地惊醒,大口的呼吸。

还在开车的陆忍冬,见到苏昙这幅模样,了然道:“做噩梦了?”

苏昙点点头,她扭头看了眼自己身侧的陆忍冬,有点恍惚道:“对。”

陆忍冬说:“梦到什么了?”

苏昙没答,隔了一会儿,轻轻的问了句:“你前女友出轨,你不生她的气么?”

陆忍冬的食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漫不经心道:“我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没什么好生气的。”

苏昙想到了梦里的那个陆忍冬,莫名的打了个哆嗦,冒出一句:“如果我……”

此时正好遇到红灯。

陆忍冬扭头,微笑着凝视着苏昙。他面容英俊,笑容也格外的温柔,薄唇轻启,语调缱绻,他说:“昙昙,如果你出轨了,我你猜我会怎么做?”

苏昙看着陆忍冬这温柔至极的笑容打了个哆嗦。

陆忍冬温声道:“当然,我是舍不得伤害你的,至于你出轨的那个人……所以你到底梦到什么了?”

苏昙赶紧撒谎:“我、我就梦到之前那个玫瑰花的案子……”

陆忍冬若有所思的点头:“哦。”

苏昙呼出口气。

陆忍冬道:“嗯,乖,再睡会儿吧。”

虽然陆忍冬这么说,可苏昙却睡不着了,她有些无奈,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做这么个梦。直到很久之后,她才隐约明白了这个梦的含义,这只是她的潜意识才告诉她,陆忍冬并非像他表现的那么温和宽容。

好在,他的保护yù和占有yù都属于同一个人,那便是苏昙。

第41章 哥哥

天空晴空万里, 湖中碧波dàng漾。

游船的造型古典别致, 坐在船舱之中品着美食, 听着专人演奏的弦乐,颇有古人风韵。

这里的菜色也十分特别,jīng细的摆盘之后,许多菜苏昙都没办法认出来。倒是陆忍冬只尝一口便能大致的说出原材料和基本调味手法。

美食在前, 连陆妍娇的话都少了许多,一心品尝美味。

酒足饭饱, 四人又在园子里寻了个静谧的地方, 陆忍冬借来了鱼竿和鱼饵,在凉风习习的垂柳下悠然垂钓。

苏昙对钓鱼一窍不通,连怎么放鱼线都是现学的,可她偏偏运气不错, 饵一放下去就勾到了一尾大鱼。

“有鱼!有鱼!”见到鱼上钩,苏昙有点慌, 转头看着陆忍冬。

陆忍冬笑道:“别急着收线, 先溜溜鱼。”他站起来, 慢慢的走到了苏昙的身后,然后由身后抱着她, 手把手的教着苏昙一点点收杆。

陆忍冬的体温比苏昙高了许多, 他的胸膛贴住了苏昙后背,灼热的温度顺着薄薄的衣传到了苏昙的身上,她被他搂在怀中,更衬的身姿娇小。苏昙专心致志的看着手中的鱼线, 一时间倒也没有注意到他和陆忍冬之间旖旎的气氛。

坐在旁边的陆妍娇和许凌睿,又幽怨的吃了一口狗粮。

鱼上了钩,是尾漂亮的鲤鱼,最后陆忍冬用网子把它网了起来,笑道:“运气不错,还是条大鲤鱼,这种鱼jīng着呢,不好钓。”

苏昙蹲在旁边,两眼放光,伸出手在鱼上面戳了戳,腼腆的笑道:“是我钓的。”

“对,你钓的。”陆忍冬把鱼装进鱼篓,又洗了洗手,轻轻的掐了一把苏昙的脸蛋,道,“晚上给你做糖醋鲤鱼吃。”

苏昙高兴的点头。

陆妍娇的急xing子就不太适合钓鱼了,一下午都没什么收获,最后gān脆找了个椅子瘫在上面睡了个午觉。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们的鱼篓子又多了好几条,看来今天的晚饭是有找落了。

和陆妍娇不同的是,苏昙还蛮喜欢钓鱼的,和陆忍冬两人安安静静的坐在湖边,没聊天也并不觉得尴尬。

陆忍冬说:“我身边喜欢钓鱼的人不多,大部分都喜欢节奏更快的活动。”更不用说苏昙这样二十多岁的姑娘了,他本来想着若是苏昙觉得无聊,便带她去玩点别的,却没想到苏昙钓鱼钓的津津有味。

苏昙说:“没呀,挺有意思的。”她的表qíng非常认真,并不像在敷衍陆忍冬话。

“是么。”陆忍冬笑了起来,“喜欢就好。”

晚餐吃的是糖醋鲤鱼,陆忍冬的手艺还是一贯的好,苏昙甚至觉得他比起白天在游船上吃的菜也丝毫不逊色。大约是考虑到许凌睿明天就要坐飞机回去了,所以这顿饭陆忍冬做的特别丰盛,连带着苏昙都吃得有些撑。

今天出去玩没带上洋芋,大狗独自在家有些委屈,吃了陆忍冬做的牛ròu,又让苏昙撸了肚皮才勉qiáng原谅了“抛弃它的主人”。

苏昙本来想帮陆忍冬洗碗,陆忍冬却说不用,放在那儿等清洁阿姨来解决就成,于是她便坐在沙发上撸洋芋,亦或者是被洋芋撸。

许凌睿明天就要走了,下次下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看着苏昙和陆忍冬之间的亲密气氛心qíng有些复杂,欣慰苏昙终于有人照顾之余,又有一种淡淡的悲伤和惆怅——大约就像自己心心念念的花儿被别人拿走了,虽然知道花儿在别人那儿能得到更好的照顾,可又有些终于要和花儿分别的心酸。

晚上时间差不多了,陆忍冬便送苏昙回了学校。狗狗洋芋一看到苏昙要走便心qíng低落的耷拉着脑袋,嘴里含着苏昙的单鞋——它又舍不得苏昙了。

苏昙把自己的鞋从洋芋嘴里抢救出来,鞋子已经变得湿乎乎的,她又舍不得怪洋芋,只好抓着大狗的耳朵捏了两下,道:“坏狗狗。”

洋芋可怜巴巴的呜呜着。

陆忍冬没参与进来,在旁边一直笑。

苏昙扭头道:“你还笑,你都不和它说说。”

陆忍冬道:“说了没用,它根本不听。”

苏昙道:“那它怎么不藏你的?”

陆忍冬冷静解释:“它嫌我臭。”

苏昙:“……”她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陆忍冬又认真的对着洋芋说:“好啦好啦,洋芋别舔了,你舌头那么粗,把我家嫩嫩的小花儿舔破皮了小心我揍你啊。”

洋芋一口咬在了陆忍冬的裤脚上,表示自己不背这个锅。

苏昙哭笑不得。

把许凌睿送回家时,许凌睿像是有些话想对苏昙说,陆忍冬主动回避,把姐弟两个留在了屋子里。

许凌睿说:“姐,以后你如果遇到什么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苏昙微微点头。

许凌睿迟疑的看了眼门外,他压低了声音:“如果陆先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也要告诉我,我肯定过来,替你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