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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25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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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何惧的父亲去洗晚了,何惧把赵之昂拉到阳台上,给他看荷包。

“这个荷包太普通了,”何惧说,“道观会拿这玩意儿装玉?”

赵之昂拿着荷包翻来覆去看了看,同意何惧的判断:“回了上海,找个懂玉的人看一看。何惧,你抬头。”

何惧闻言,把头抬了起来,赵之昂俯下身去,掂起何惧的玉环,在昏暗的阳台灯光下看,玉环和何惧的皮肤颜色相似,润洁细腻,赵之昂心里一动,放下了玉环,又按着何惧的头贴过去。

两唇相触了一下立即分开,有一种偷情的紧绷感,何惧推开了赵之昂,小声说:“在我家呢,被我爸妈看到怎么办!”

赵之昂也对着何惧露了露牙:“我辛辛苦苦替你作弊,亲一下也不行?”

说完把荷包放回何惧的手里,转身回了屋里去。

看了一期新闻联播,就是七点半了,何惧和赵之昂也要回上海了。吕婉芝却叫住了何惧:“惧惧,再陪你爸下一局棋去。”

何惧小半年没回来了,也舍不得父母,吕婉芝替他们在书房摆了棋桌,他就乖乖过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吕婉芝与赵之昂,赵之昂喝着吕婉芝泡给她的茶,心照不宣得等她开口说话。

“赵先生,”吕婉芝犹豫着问,“你和我们惧惧,是什么关系?”

赵之昂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谨慎得回答:“暂时是朋友。”

“刚才你们在阳台,我看到了,”她说,“朋友会这样吗?”

“阿姨,我和何惧有些特殊。”赵之昂竭力寻找着让人更容易接受的措辞,但好像失败了,因为吕婉芝脸色一变,问他:“你把惧惧包养了?”

赵之昂失笑:“我哪有那么大本事保养他。”

“那——”

“他也没有包养我。”他又补充道。

吕婉芝瞪着他想了想,叹了一口气:“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管不了你们,但是你得答应我,别骗何惧。”

“您放心,”赵之昂点头,认真地对吕婉芝承诺,“我不会骗他。”

吕婉芝松了一口气,摆了摆手,打她的毛线去了。

回上海是何惧开的车,他超车超的飞快,两个小时就到家了。

刚洗完澡,赵之昂敲开了他房间的门,说要和他睡在一起。

“你前几天不是还很矜持吗?”何惧拦着不让他进去,“不行,今晚各睡各的。”

“你前几天也要自荐枕席,我今晚给你这个机会,你要不要?”赵之昂握着何惧的手,拉着他往自己怀里靠。

何惧挣扎着拒绝:“不要,过期不侯,您的床我爬不了。”

“何惧,”赵之昂严肃得看着他,“是我要爬你的床。”

说完就把何惧拦腰扛了起来,放回了床上去,撑着双手压他在身下。

“不是,”何惧被赵之昂近距离贴着,脸热起来,转开头不想看他,“你发什么疯?不要突然性情大变啊!”

“我不是性情大变,”赵之昂松开了他,坐了起来,“是你自己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方式接近我,就只能见到这样的我。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把你关进浴室。”

何惧不悦道:“喔?你想要欲拒还迎的那一种类型?那不是我。”

赵之昂却笑了:“你做你自己就可以了。”

何惧靠着床,与赵之昂对视,半分钟以后,何惧也笑了起来,他笑的有点坏:“哪个我?”

何惧看见他的表情呆了呆,紧接着灯就被他关了,一片干燥的嘴唇碰了碰何惧:“所有的你。晚安。”

早上六点,闹钟响起,何惧摸到了一个坚实的胸膛,先是一惊,想起赵之昂昨晚睡在他床上,又松懈下来。

何惧撑起身,刚想关闹钟,小余的电话也打上来了:“我们在楼下等你,Andy姐说限你半小时内下来。”

挂了电话,何惧把手机一丢,躺回床里盯着天花板生闷气,闹钟还在嘀嘀叫,赵之昂也醒了,他眯着眼辨认了一番,认出是何惧,推了推他,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怎么不关闹钟。”

“累。”何惧惜字如金。

赵之昂从他身上压过去,够着闹钟按了静音坐起来,何惧还是在挺尸,眼神直勾勾的注视前方,嘴唇紧抿,表情肃穆。

“你怎么了?”赵之昂以为何惧有事,低头问他。

何惧抬手都觉得费力,细声说:“别管我,我再躺会儿。”

“哦,”赵之昂恍然大悟,俯下身去亲了他一下,“早。”

何惧在放空状态被吃了豆腐,又被赵之昂强行拉起来坐着醒脑。赵之昂洗漱出来,何惧清醒得差不多了,坐在床沿一手拿着殷离的名片,一手拿着手机搜着什么,满脸苦闷。

赵之昂问他查什么,何惧拿着手机屏幕给他看,他搜的是“清平道观”四个字,却依然没有结果显示。

“这不正常,”何惧说,“这四个字这么常见,难道小说里也没出现过吗,一条结果也没有,八成是有人动了手脚。”

“换一个搜索引擎试试看?”赵之昂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