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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25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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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之昂开口就是跟何惧:“让殷离退你钱,我明天去佘山带他。”

何惧愣住了,坐在床上心跳加速,跟他确认:“你明天过来?”

“对,”赵之昂声音里含着笑意,又带着暗示,听得何惧无端端耳根发烫,“我来讨债。”

第二天,何惧拍戏时频频走神,多次NG,见导演脸臭了他才提起精神专心致志起来。

何惧要补拍的是部古装片,他演个鲜衣怒马的少年英雄。

赵之昂来的时候赶了巧,何惧刚刚下戏,他从马上跨下来,笑着拍拍马肚子,一袭红衣衬的他眉目如画,这日风高天蓝,晴好的春末日头打在何惧的脸上,跟着他笑吟吟地看向赵之昂。

他走近赵之昂,真真像是画里头走出来的少年侠士,赵之昂的喉结鼓动了一下,好像做了吞咽的动作,何惧没注意到,他一开口就出了戏:“我先去卸妆,你们等等我。”

他看见殷离拉着成成,兴致勃勃地左看右看,还想要摸道具,又加一句:“你别瞎碰,小余,看着他!”

何惧换装不过二十分钟,穿着T恤出来,妆没卸干净,依旧是横眉入鬓,面无表情便有些冷意。不过他对着赵之昂笑了,就着六月初的风,看起来又变得亲昵:“吃饭吃饭。”

成成也跟着他叫:“吃饭吃饭!”

他们回酒店叫了餐,何惧把荷包拿了出来。殷离接过去看,看到那根黑色的小棍时,他脸色变得铁青,骂了一句脏话。

成成站在他身边,瞧见了那小棍,皱起眉头,好像是觉得很恶心,捂着嘴摇头,跑进了厕所。

何惧犹豫着想跟去厕所看一看,殷离拦住了他,道:“没关系。”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赵之昂问。

“这……”殷离面露厌恶的表情,“这是人的小脚趾骨,在火里烧过,用来施一个很邪门的法术,要是我没猜错,施咒人是以自己的骨头做饵,一旦这趾骨在你身边放足三十九天,你就会被她障住。”

“你是怎么知道的?”何惧开口问,他没有感到意外,赵之昂却很不悦,大概在他心里,在何惧身边放两天跟放三十九天是一样的。

“殷家一本禁书里写的,”殷离道,“我小时常常把这部禁书偷出来看,是殷家一个走了弯路的前辈留下的,也是我爸的伯父。”

见何惧饶有兴趣地听着,殷离便感叹道:“我这个小爷爷实在很有天赋的,只是太执着于一些事,这书里除了写邪法,也有不少值得深想的道法,不能一概以恶论。哦对了,我征信所的名字,也是跟着书名叫的,我爸为这个没少骂我。”

何惧听殷离忽然把他想知道的事一股脑说了出来,镇定着心神道:“清平道观?这是什么意思?”

赵之昂在一旁看着,反应道何惧的紧张,拍拍他的手背,将他的手握进自己手心里去。

“好像是我小爷爷以前待过的地方吧,在衡山。”

何惧听见“衡山”二次,脱口而出:“这么说,衡山果然有个清平道观?”

“果然?”殷离转头看着何惧,“什么叫做果然?”

何惧与赵之昂对视了一眼,赵之昂对他点点头,何惧才把他母亲在庙宇门口碰到的怪事、他玉环的来历都说给了殷离听。但还是隐去了殷山那一段,只说是个料事如神的自称清平道观的道士送给了他母亲这片玉。

殷离听完,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拿过荷包细细端详着,怎么也想不起荷包上花纹是在哪儿见过。这时,成成终于从厕所出来了,他脸色苍白地靠到殷离身上去,见他手中又是那个荷包,便说:“小昀叔叔,你怎么还拿着妈妈的袍子呀?”

殷离脸一白:“我怎么早没想到!”

他捻了一根绣线上的细丝,抽出来,用打火机点燃,火竟成了绿色,这绣线烧的极慢,随着绣线的燃烧,屋里腾起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香火味。

“这是什么?”

“魂香,”殷离道,“这事太怪了,这线是用来定魂的,也是定魂符的主要材料。”

“哦,”何惧点点头,“很贵吧?”

“说到这个,你们的定魂符快过期了,要不要再买几个?”殷离问。

何惧摇头:“元易先生给了我们一大堆呢,白送的。”

“你不用骗我,”殷离微笑,“卖的比我还贵三千吧?我又不是不知道。他宰的就是你们这种讲究品牌的愣头青。”

何惧见殷离嘴里也套不出什么话,意兴阑珊地甩甩手:“你走你走。”

殷离看看时间,也不早了,牵着成成走了出去,房里就只剩何惧和赵之昂了。

“我是不是也得走了?”赵之昂站起来,俯身撑在何惧坐着的沙发扶手上,问何惧。

何惧伸出一只右手,勾着赵之昂的脖子叫他贴近自己,附在他耳边说话:“你不留下来验货呀,赵先生?”

“验什么货?”赵之昂嘴都贴住何惧了,还要跟他装正经。

何惧咬了一口他的下巴,不进他的圈套:“你说呢?”

“何惧,你明天有几场戏?”赵之昂用手定住何惧的下巴,不让他乱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