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页

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关灯 直达底部

云澈按住凌子悦的双腕,发疯般地吻她。他方才差点失了她,只要差了那么一分一毫……云澈想起来都觉得心如刀绞。

“唔……唔……”凌子悦的双腿蹬踹,云澈却粗鲁着隔着衣物极为用力地抚摸着凌子悦的腰侧。

凌子悦本yù咬下云澈的唇,却没想到云澈抵住了她的上颚,舌尖极为狂bào地横扫她的一切。云澈的手放开凌子悦,放肆地拉扯起她的衣摆。

凌子悦拼命地捶打,云澈却不为所动。

云澈含吻着她的下巴,她的颈窝,他所能及的一切都要占为己有。

“陛下!陛下!”凌子悦试图撑起上身,云澈的手掌却探入她的衣襟,正yù扯开她的束胸。

凌子悦扣住云澈的手腕,云澈却不由分说将她狠狠按下,赤红的双眼十分骇人。他低下头来的瞬间,凌子悦便闪躲起来,云澈的吻落在她的脸颊她的唇角。

“陛下!请自重!”凌子悦的眼泪掉下来。

“朕早就该要了你!早就该要了你!”云澈死死扣住凌子悦的脸,bī着她看向自己。

他的眼睛里只有她,如此清晰地勾勒着她的轮廓。

“阿璃……”凌子悦的眼泪自眼角滑落,正好触上云澈的手掌。

原本那颗不受控制的心缓缓沉淀了下来。凌子悦眼中的惊恐令云澈的心痛了起来。

“子悦……子悦……”云澈倾下身来,凌子悦一个颤抖害怕他的靠近,而他的额头抵在凌子悦的额上,急躁的气息缓和下来,“是我错了……别害怕……是我错了……”

听着他轻柔的语调,凌子悦的眼泪流的更厉害了。

“你吓着我了,子悦。我想着你摔下来……就如同那日在上林苑中你离开我的怀抱……子悦……”云澈轻轻埋在凌子悦的颈间,将她抱的紧紧的。

“阿璃,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凌子悦的胳膊缓缓环上他,轻拍着他的后背。她在他的身边太久,久到忘记了他的不安他的彷徨还有他的执着。

云澈不再言语,只是缓缓将凌子悦抱起,小心翼翼为她整理起凌乱的衣衫,将她耳际的乱发梳拢,云澈的双眼中是难以言喻的虔诚,仿佛比起万里江山宏图伟业,凌子悦才是他的一切。云澈的手指掠过凌子悦的眉眼,凌子悦抿起唇只觉脸上发烫,云澈却又再度吻上她的唇。

只是这一次,仿佛云澈这一世的柔qíng都蕴于这一瞬。

明朔缓缓拨开枝叶,瞥见这一幕的瞬间别过头去。他睁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

他缓缓吸了一口气,悄然远离。

云澈闭着眼,体会着凌子悦唇间的柔软。只是这一刻太过短暂,凌子悦向后一退,咬着唇看向别处。云澈只觉着她双颊上的那抹红霞太醉人。

“陛下就这样将微臣带入林中,前来观赛的王公大臣们不知该如何想了……这击鞠比赛也不可半途而废啊!”

云澈唇角无奈地扯起,“就知道你不会让朕省心。”

此时,林间响起明朔的呼喊声:“陛下!凌大人!陛下!”

“是明朔!”凌子悦急忙起身。

云澈见她神色慌乱,扣紧了她的手腕,“明朔而已,你惊什么。”

“朕在此!”

听见云澈的声音,明朔牵着云澈的马行了过来,单膝跪下,正色道:“卑臣护驾不利,望陛下恕罪!”

“你确实不利,朕都下令尔等不得上前,你还是来了。”云澈的声音里却毫无怪罪之意,翻身上马,颔首正yù将凌子悦拉起时,凌子悦却向后退了半步。

“明朔,凌子悦只能骑你的马回去了。”

明朔看向云澈,云澈只是沉下脸色点了点头。

见云澈应允了,明朔才低□来,以掌心托着凌子悦的脚尖将她送上马背。

明朔牵着马,跟在云澈的身后。三人行出密林,终于见到了待命的禁军。所有人见云澈神色如常,终于松了一口气。

在赛场边的公侯们都未曾离开,云澈淡然回到高台之上,宣布击鞠比赛继续,凌子悦马匹受惊,伤了手指不宜击鞠,由明朔替其位。

而云羽年一直站立在围栏边,她的手指扣紧木栏,望着凌子悦的方向。

云澈看着她的身影,略微叹了一口气。

“她没事,不过手指被缰绳勒的流了些血而已。”

云羽年肩膀一颤,是自己的担心太过明显了吗?连云澈都看了出来。

如今她已经贵为皇后,而凌子悦作为天子朝臣的身份也是事实,她若多做留恋总有一日会给凌子悦找来杀身之祸。

“秀川,皇后娘娘那里应该有些上好的药膏,你且给凌大人送过去吧。”云澈的语调极为平静。

云羽年望了过去,她没有想到云澈竟然会如此大度,又或者只因为对方是凌子悦?

凌子悦被扶到了场外,众人纷纷前来探望,凌子悦只得一一向众人解释自己无恙,不过小伤而已。

“唉!世侄啊!方才真是把我给吓死了!”洛照江迎了过来,而跟在他身后的竟然是郡主云盈。

云盈是何时与洛照江走在一起的?

“凌大人,大家都议论纷纷,陛下为了救大人亲自上马,果真对大人十分看重啊!”云盈笑着来到凌子悦身旁,见太医正在为凌子悦的手指上药,若有所指道,“大人的手指白皙修长,就这么伤了真是可惜啊。”

凌子悦垂下眼帘,“也不知是谁chuī奏了糙笛,才惊了那匹马。说起来,那匹马乃是陛下赐予凌子悦参加击鞠赛的,只怕是有人对陛下居心叵测吧?”

 

72、风雨yù来

洛照江一听睁大了眼睛,“快!马上命人彻查此事!到底谁在凌大夫落马时chuī了糙笛!”

“凌大人,您不会是听错了吧?当时如此嘈杂,凌大人如何分辨得出糙笛声?”

“盈郡主有所不知,凌子悦的耳朵可是十分好使。惊马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凌子悦颔首一笑,目光朝向赛场,只见明朔如雄鹰翱翔,英挺之气全然没了平日的卑恭。

凌子悦缓缓站起身来,洛照江也跟着望了过去。

“世侄还真是中意这明朔啊!”

“在下只是欣赏有才之士,无论出身。”

击鞠赛是明朔所在的红队大胜。云澈大加奖赏,然而明朔却分毫未取回到了云澈身边。

回去云顶宫的路上,云澈命明朔入马车内。

“明朔,你可知今日凌子悦的马为何会受惊?”

“回禀皇上,听闻是有人以糙笛声惊马,太尉命人彻查此事,暂时未有结果。”

“能以糙笛声惊马,必然是做了一番周密准备。而那匹马恰恰原本是朕的坐骑。如若今日差点堕马的不是凌子悦,他日就有可能是朕。”

“卑臣会从该匹马的由来入手,追查元凶。”

“朕不要你追查元凶,朕要你找一些可信之人替朕看住一个人。”

“请陛下明示。”

“成郡王之妹,郡主云盈。此女口舌聪慧,年轻貌美,终日游走于帝都的公侯贵戚之间,朕想知道她到底有何意图。”

“卑臣领命。”

“还有,看住凌子悦。今日之事决不可再发生第二次!”云澈的神色极为沉郁。

“是!”

击鞠大赛结束之后,宁阳郡主前往宫中看望云羽年。

因为这一日,她在帝都内最大的胭脂坊中遇到了郡主云盈。

“听说陛下十分钟爱皇后娘娘啊,就连观看击鞠都要时刻将娘娘带在身边。”

“那是自然,有羽年在身边,陛下不知道能省下多少心力。”宁阳郡主暗自得意。

“唉……只是男人啊……永远都是朝三暮四。姑母,别怪云盈没提醒你,德翎驸马送来的那个舞姬,陛下是不是真的忘记了?”

简单的一句话,宁阳郡主的心忐忑不安起来。哪一个君王能对一个女人做到从一而终?更不用说羽年现在还没有龙裔呢!

长鸾宫中,她对云羽年嘘寒问暖,但云羽年明显没有与母亲闲话家常的兴致,自从入宫之后,她与宁阳郡主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宁阳郡主离去时假意命秀川相送。出了长鸾宫,她便问道:“今日,陛下待皇后可好?”

“回郡主,陛下每隔一、两日便会前来长鸾宫陪娘娘下棋说话解闷。前日,陛下还与娘娘在庭中玩起了投壶。”

听到这里,宁阳郡主不禁露出一抹笑来,随即担心的qíng绪浮上她的心头。

“那个明熙呢!陛下有没有去看过她?她有没有见过陛下的面?”

“没有,那明熙还在bào室呢!听说生了场大病,容颜憔悴,哪里入的了陛下的眼……”

“哼!德翎驸马也没送其他女人入宫吗?”

“决计没有!”

宁阳郡主蹙起眉头,“男人是绝对离不开女人的。陛下也是男人,后宫就你这么一个皇后,陛下总有一日会按耐不住?我要去bào室看看,明熙这贱婢是不是还在那儿!”

宁阳郡主气势汹汹带着长鸾宫的宫人们来到了bào室,监督宫婢们洗衣的宫女纷纷跪拜在宁阳郡主面前。

她的目光狠狠扫过那些一脸憔悴正在卖力地洗衣的婢女,终于看见了明熙的身影。

她低着头,汗水挂在额角,十分辛苦的模样。

宁阳郡主冷着脸来到她的面前,明熙战战兢兢跪了下来。

猛地,宁阳郡主踢翻了她的木盆,哗啦一声水流遍地,“怎的其他人有那么多盆,你却只得这一盆?”

明熙不知如何回答,宁阳郡主蓦地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明熙跌倒在地。

“是不是舍不得你那纤纤玉指打算拿来勾引皇上!”

“奴婢没有!奴婢没有!郡主明察!”

宁阳郡主拎起明熙的手,冷笑道:“贱婢!你看看其他人的手,再看看你的手!你来这bào室是享福吗?是为了让你知道以卑贱之躯勾引皇上的下场!”

宁阳郡主回身,看向那几个年长的宫女,她们脸上面有惧色,明显是做了什么不能被她知道。

“这个贱婢不说,那就由你们来说。若是不肯说实话,别说bào室,后宫任何地方再无尔等容身之地!”

宫女们哆嗦起来。

“郡主息怒!奴婢说!奴婢说!是……是那日凌大人前来,托奴婢们对明熙稍加照拂……”

“凌大人?哪个凌大人……”

“紫金大夫……凌子悦……”

出入宫帏畅行无阻,能到bào室来托人照顾明熙的,除了内侍便是凌子悦。

明熙不过一个贬入bào室的舞姬罢了,就算凌子悦与她的弟弟明熙有那么些jiāoqíng,也犯不上亲自来bào室看望明熙。宁阳郡主自云澈年幼便经常出入洛太后身边,凌子悦说什么做什么,不大多都是应了云澈的意思。这一次,只怕也是云澈对明熙余qíng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