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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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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焱躲闪不及,被符箓制个正着,它打又打不过张京墨,逃也逃不掉,于是眼神里露出委屈的神色,嘶鸣一声便变回了巴掌大小。

张京墨见状,心道时机到了,直接上前,朝着朱焱伸出了手掌。

朱焱此时和小雀差不多,背上依旧cha着那根和他一样变小了的长丨枪,它见张京墨朝着它伸出手,huáng豆大小的眼睛里隐隐透出金色的光芒,又是一声嘶鸣,便飞到了张京墨的手掌之上。

张京墨早就在手掌之上附着了灵气,不至于被朱焱的火焰所伤,他倒也不急着取下朱焱背上的长丨枪,而是口中默念了一段法决,然后将食指咬破,滴了三滴jīng血到朱焱的额头上。

朱焱在被滴上鲜血之后,神色又是委顿了几分,它发出啾啾声,朝着张京墨的手上啄了几口,显然是不满意张京墨拉低了自己的实力。

张京墨无奈的伸手在它头上点了一下:“以后会变qiáng的。”

朱焱啾啾的叫着,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张京墨在朱焱屈服之后,才将它背上的长丨枪取了下来,看也不看的直接丢尽了须弥戒指中,朱焱本就红如火焰,在张京墨那白皙手掌的衬托下,更显得jīng致小巧,它伸出脑袋在张京墨的手掌上蹭了蹭,然后委屈的叫了两声,显然是想讨食吃了。

张京墨很清楚朱焱喜欢吃什么,他从袖中掏出一个蓝色小瓶,然后从瓶中掏出几颗黑色的丹药,放到了朱焱的面前。

朱焱欢快的啾啾叫着,便将丹药啄食下去。

这丹药是张京墨用yīn猴炼制的,用来喂食朱焱再好不过,他在炼制时自然不会像天奉他们那样不设防,所以并未染上yīn猴的气息。

朱焱一连吃下十几颗丹药,这才满足了,它后背的伤口没有再流血,但看起来想要愈合,恐怕还有一段时间。

毕竟是个金丹修士拼尽全力造成的伤口,没有伤及要害,就已经很不错了。

张京墨给朱焱的伤口上了药,又坐在原地调息了片刻,便带着朱焱远遁而去。

朱焱出世,天空中自然会飘出火红祥云,极易吸引大批修士前来,张京墨并不想和这些人发生冲突,毕竟他要得到的东西已经得到了。

就在张京墨离开此地半日后,一行身着枯禅谷丨道服的修士来到了天奉被化为灰烬之地,其中一女子风姿卓越,神qíng如霜,在见到天奉化为的灰烬之后面露yīn郁之色,竟是直接祭出灵气,将身旁一瑟瑟发抖之人直接斩杀。

杀了那人之后,女子脸上的yīn冷之色稍减,薄唇轻启:“去给我找!”

周围的弟子均低头称是。

女子弯下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然后将天奉的骨灰仔细捧起,装入了盒中,她道:“弟弟,你别怕,姐姐来给你报仇了。”

她的神态哀戚,和刚才那副杀人不眨眼的模样,竟是完全判若两人,在她把骨灰全部装入小盒之后,却是忽的想起了什么,她抬头高声喝道:“天奉的灵珠还在!他还活着!先放过那个贼子,去附近的山林搜寻,一定要找到他的灵珠!”

周围的枯禅谷弟子闻言全都松了口气,心道这次总算是保下了自己的小命。

女子见状,声音冰冷:“若是没能找到,你们就全部给他陪葬去吧。”

周围的弟子纷纷允诺称是。

第22章 做戏

且道张京墨得了朱焱之后,便飞行了百里,脚不停歇的行了一天一夜,才寻了个山dòng,开始炼化朱焱。

朱焱乃山间灵物,自是野xing难驯,张京墨虽是收服了他,可如果不巩固法决,恐被朱焱反噬。

朱焱在被张京墨收服之后,便褪去了一身火红,化作了一只灰色羽毛的小雀,除了眼神灵动些,看不出与寻常宠物之间的差别。

张京墨于dòng中盘腿坐下,将法决运转起来。

朱焱好奇的在张京墨身边蹦蹦跳跳,时不时跳上张京墨的脑袋,又时不时凑上前去去啄两下张京墨的长长的睫毛。

张京墨被如此骚扰,却是依旧一动不动,直到运转灵气将法术彻底的巩固,才睁开了眼。

而这一睁一闭,离张京墨离开平瑞州已足足有了半月。

张京墨睁开眼睛之后,并没有看见朱焱,他也不急,只是口中轻呼一声。不到片刻就见一朵火焰似得红光朝着他飞了过来,再仔细一看,那红光竟是一只模样普通的雀鸟。

张京墨见朱焱飞回,伸出手指接住了它,口中笑道:“你啊,真是贪吃。”他竟是感觉不到着山林之中动物的生气了。

朱焱啾啾两声,从张京墨的手指跳到了他的肩膀上,它xing子跳脱,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张京墨看着这朱焱,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还在凌虚派苦修的陆鬼臼,也不知这时隔两年,陆鬼臼长成了什么模样。

按理说张京墨取得了朱焱,本应该先回凌虚派,但他此时出行的主要目的,却并非手上这只惹人怜爱的小雀。

张京墨对着这朱焱说了轻声道了声走吧,便掐了个法决,朝着关外的方向去了。

这大陆之上,主要有四个国家,其中实力最qiáng的便是顾氏皇族cao控的赵国,这赵国幅员辽阔,有着不少著名的修真门派。

张京墨此行的去处,便是赵国境内。

足足飞行了几日,张京墨才到了赵国边境,他到达边境之后,便不再御风而行,而是换了件旧衣裳,租了头慢驴子,开始漫不经心的赶路。

要是骑这脚程的驴子横穿赵国,恐怕得花上好几年的时间。而张京墨却是一点都不急,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踏上了旅程。

赵国土地宽广,边境几乎可以说是荒无人烟,张京墨进入边境小城之后,就找了家酒楼,打算买些酒食。

那酒店和边境的荒凉格格不入,摆件陈设无一不jīng,小二见到风尘仆仆的张京墨前来,也未露出一丝的不屑之色,反而十分的殷勤,询问张京墨想要些什么。

张京墨随意点了几个菜,又吩咐上一壶好酒。

小二应下,很快就将张京墨点的饭菜上了上来。

这大堂之上,只坐了三个人,其中一男一女坐在角落中正在轻声jiāo谈,张京墨则坐在中间的位置自酌自饮。他长相本就俊朗清逸,虽然衣着有些láng狈,但也透出一股和这苍凉的边城格格不入的味道。

很快,坐在张京墨旁边的一男一女,便注意到了这个有些突兀的来客。

几碟小菜,几口小酒,张京墨细嚼慢咽的休憩了一会儿,便叫来小二买单。那小二带着笑容上前,张口便道:“这位客官,一共是二两金子。”

旁边坐着的男女听到这个价格,似乎都是一愣,女子正yù说些什么,却被男子拦住了。

张京墨听到这个价格,却是漫不经心的看了那小二一眼,然后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酒壶。

小二自以为是张京墨在询问酒价,假笑道:“客官,我们这里的酒可都是好酒,一壶就要一两金子,这几碟小菜也只有在本店能吃到,我们还给您去了零头,这合集起来,便是二两金子。”

张京墨手撑着下巴,面无表qíng道:“我叫你装一壶酒,我好带走。”说罢,他随手将一块碎金子扔到了木桌上。

那小二似乎没想到张京墨这么豪气,脸上的笑容稍顿,眼神里透出犹疑,他拿起金子,颠了颠,又用牙咬了咬,在确定这是真的金子后,便道:“客官,您可还要点其他什么?”

张京墨道:“再来袋炒熟的huáng豆,不用补了。”那碎金子足足有五两,买下一壶酒和一袋炒huáng豆,怕是还能剩下不少,小二闻言喜笑颜开,他道:“您等着。”

说罢,便快步退了下去。

旁边见到这一幕的女子见小二走了,似乎有些按捺不住,她几步上前,走到了张京墨身边,道了声:“你被宰啦!”

张京墨诧异的看了女子一眼:“宰了?”

女子见张京墨还是一副懵懂模样,恨铁不成钢道:“那酒和小菜,即便是在这边境也贵不过一两金子,你居然还给了他五两……”

张京墨露出一脸莫名其妙:“五两很多么?”

女子怒道:“五两足以让平常老百姓一辈子不愁吃喝了!”

张京墨有些茫然,显然是不太明白女子到底在生什么气,他故作苦恼的皱了皱眉,嘟囔道:“可是师父告诉我……来了这里,别人说多少,我便给多少啊。”

女子叹道:“你师父是这么同你说的?那他可真是——”她正yù说什么,却见那小二提着酒和装huáng豆的袋子走了过来,于是只好闭了嘴,闷闷不乐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张京墨却还是皱着眉头,像是一个被点醒的冤大头,他道:“小二,这酒和菜的价格,你可没骗我吧?”

那小二闻言故作生气:“我们开门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骗人,你无凭无据怎么可这么说!”

张京墨被这么一呵斥,似乎有些手足无措,嘟囔了两句对不起,便把酒和huáng豆收进了怀里,起身离去了。

待张京墨走后,那男子和女子也结了账,离开了酒楼,只不过他们点了一桌子菜,却没有张京墨那袋huáng豆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