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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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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好歹没有伤到要害,再加上昆仑巅上灵气充裕,又有上好的灵药,所以短时间内他的外伤就已复原的差不多了。

只不过外伤虽然好了,可内伤却还需哟再恢复一段时间。

鹤童从宫怀瑜处回来后,张京墨也知道宫怀瑜回来了,他半坐在chuáng上,虽然神色平淡,但若是仔细看去会发现他眼神里有着淡淡的倦意。

鹤童道:“墨墨,他回来了,还问你如何了,我才不要理他。”

张京墨道:“你主人回来了?”

鹤童点了点头,难过道:“我不喜欢二主人。”

张京墨第一次听到鹤童口中这个“二主人”他道:“你还有个主人?”

鹤童道:“对啊,两个主人长的一模一样呢。”

此话一出,张京墨的脸色大变,他道:“一模一样?”

鹤童被张京墨的表qíng吓到了,他道:“对、对啊……”

张京墨之前便觉的那面具人有几分眼熟,现在被鹤童这么一提醒立马就想起了什么。

鹤童迟疑的看着张京墨,小声的叫了声:“墨墨?”

张京墨缓缓从chuáng上坐起,他道:“走吧。”

鹤童道:“去哪?”

张京墨冷漠道:“去找你的主人要东西。”

鹤童听的懵懵懂懂,但也看出张京墨在生气,于是买着小短腿跟在了张京墨的身后。

张京墨到了大殿,看见宫怀瑜坐在椅子上,他见到张京墨来此,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张京墨步伐有些虚弱,但神色之间依旧是一片冰冷,他说:“我之前,应过你一件事。”

宫怀瑜等着张京墨的下一句话。

张京墨冷笑道:“我答应你,若是我认出了你是谁,不会将答案说出来。”

宫怀瑜表qíng一下子就凝重起来,他眯起眼睛,似乎是在观察张京墨所言之事到底是真是假。

张京墨道:“在这里,似乎没看到你哥哥?”

宫怀瑜听到这话,终是明白张京墨不是在虚张声势了。

宫怀瑜道:“你想如何?”

张京墨面无表qíng道:“将陆鬼臼的命牌还给我。”

宫怀瑜冷漠道:“我已经随手丢了。”

张京墨冷冷道:“我只重复一遍,把陆鬼臼的命牌给我!”

二人的视线对视在一起,激起了点点火花。

到最后终是宫怀瑜退了一步,他从怀中掏出了几块碎片,就这么直接扔到了张京墨的面前,嘲讽道:“人死了,留命牌还有什么用?”

张京墨一言不发的走到命牌碎片之前,仔仔细细的将碎裂的命牌捡了起来。

宫怀瑜看着张京墨捡起碎片,看着他缓步走出了大殿,他冷哼一声,用手重重的砸了一下椅子的把手,硬是将那椅子的把手砸了个粉碎。

张京墨拿着陆鬼臼碎裂的命牌出了门,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他一路上没有同跟在他身后的鹤童说一句话,鹤童观察张京墨的神色,也知道他大概是在生气,所以全程都十分的安静。

张京墨回到屋中,在椅子上坐定后,才拿起陆鬼臼的命牌细细的看了起来。

鹤童站在张京墨的身侧,闷了半晌后,才开口问了句:“墨墨,你不开心吗?”

张京墨听到鹤童的话,表qíng十分的冷漠——这是十分少有的qíng况,因为即便是他伤的最重的时候,鹤童同他说话,他也是要回一句的。

鹤童莫名的有些心虚,他叫了声:“墨墨。”

张京墨说:“你早就知道了吧?”

鹤童听的懵懂,他道:“知道什么?”

张京墨冷漠道:“宫家双子——陆鬼臼——我这永不结束的轮回。”

鹤童被张京墨的眼神盯的有些害怕,他道:“墨墨,我听不太懂……”

张京墨看着鹤童眼里的迷惘之色,突然又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如果那面具人真是宫家双子,那么他的轮回,定然同陆鬼臼有脱不开的关系。

那么鹤童呢,看他的表qíng,似乎对此一点也不知qíng,那他是真的不知qíng,还是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是针对他设下的一个恶毒的陷阱?

张京墨想的越多脑子越乱,眼前摆放在桌子上的命牌碎片,刺的他眼睛发疼,然而他却不想移开目光片刻。

鹤童有些被张京墨的反应吓到了,他道:“墨墨,墨墨……你怎么了?”

张京墨听到鹤童的呼声,面无表qíng的扭头,他说:“你先出去吧。”

这是鹤童第一次看到张京墨如此模样,他想同往常一般,去牵起张京墨的手,却被张京墨直接躲开了。

张京墨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鹤童的泪水盈满了眼眶,然而张京墨再也没有像从前那般轻轻的抹掉他的眼泪,神色之间依旧是一片冰霜。

虽然心中不愿,但鹤童还是走了,他走出了屋子,小心翼翼的转过头看了张京墨一眼,这才缓缓的带上了门。

张京墨并不是没有思考过,他的重生是否同陆鬼臼有关。

但是每一次重生后,他都轻易轻易的夺取陆鬼臼的xing命——这也让他的猜想变得可能xing极小。

若是陆鬼臼设下的局,他为什么要设下这样一个看似对他没有任何好处的局?

张京墨的手指在桌子上缓缓的敲动,只觉的怎么想,都想不通这件事。

他叹了口气,一时间心中厌烦至极。

对于常人来说,死亡是一生的终点,那么他的终点呢?他的终点是在哪里呢……

张京墨一人独自在屋子里坐了足足半月。

鹤童也在门外守了半月。

这期间他敲过张京墨的门许多次,然而得到得到答案都只有一个“想一个人静静”。

次数多了,鹤童也就不敲了,他就在门口坐下,呆呆的等着。他不知道张京墨到底怎么了,只知道他的墨墨似乎有些不高兴……

半月之后,张京墨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看着坐在他门口打瞌睡的鹤童皱眉道:“你一直在这儿?”

鹤童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张京墨,扭捏了嗯一下。

张京墨摸了摸他的头,道:“下去吧。”

鹤童目露忧愁之色,他道:“墨墨,你还在生气吗?”

张京墨笑道:“我哪里会生你的气。”

鹤童抿了抿唇,知道张京墨恐怕是不会再像从前那般毫无芥蒂的待他了,他的心里冒出些许委屈和浓浓的恐慌。

他说:“墨墨,我真的喜欢你。”

张京墨笑了,他的笑容向来温和,此时也是,他说:“我知道了。”便再也没了后文。

时隔半月,宫怀瑜再次见到了张京墨。

只是和半月前相比,张京墨身上的伤几乎是痊愈了,jīng神状态也好了许多,此时站在殿上,又有了全盛时期的风姿。

宫怀瑜道:“你又来做什么。”他的语气不好,只因这半月宫喻瑾都未搜寻到陆鬼臼的痕迹,再联想到之前陆鬼臼碎裂的命牌,他的主子恐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张京墨淡淡道:“我要结婴。”

宫怀瑜眯起眼睛,显然是觉的张京墨在说疯话。

张京墨道:“我知道你有法子。”

宫怀瑜冷笑:“我为什么要帮你。”

张京墨道:“因为我能救陆鬼臼。”

宫怀瑜听到陆鬼臼三个字,终于没有再和张京墨继续唱反调,他沉默了一会儿后,道:“什么办法?”

张京墨道:“什么法子,我自然不会告诉你。”

宫怀瑜道:“那我如何信你?”

张京墨看着宫怀瑜的模样,忽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容里充满了讥讽的味道,看起来刺眼极了,他说:“宫怀瑜,你除了信我,还有什么法子?若是陆鬼臼真的死了,恐怕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宫怀瑜倒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富有攻击xing的张京墨,他道:“你想如何?”

张京墨道:“待我结婴之后,你便送我入魔界。”

宫怀瑜一口拒绝:“不可能!”

张京墨冷笑一声。

宫怀瑜道:“你以为魔界是什么地方?你想去就去?就连陆鬼臼都死在里面——”

张京墨冷漠道:“若是我没猜错,你们若是离开昆仑巅,会实力大减吧。”

宫怀瑜语塞,但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正如张京墨所说,他和宫喻瑾的力量太过qiáng大,所以被天道法则囚于一地,若是他们离开了昆仑巅,他们的力量发挥不到万分之一。不然不说一只大虫,就算是魔界之主在那儿,都别想把陆鬼臼带走。

他倒也没料到,张京墨一语中的,竟是直接看出了他们此时尴尬状况。

张京墨道:“到了外面,你们连我都打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嘲讽的神色更甚,看的宫怀瑜一肚子的火,但又无法反驳张京墨的话。

张京墨道:“助我结婴,我去寻陆鬼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