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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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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看我?”他朝浴桶走的时候,唐景玉仰头问。
“不急。”宋殊别开眼道。
他脸红如绯玉,有汗珠从额头滚了下来,托着她腿弯脊背的手热得发烫。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因为她紧张得失了平时的淡然冷静,唐景玉偷偷笑了。跟他在一起,她什么都不怕。
“你摸摸,水烫不烫。”到了浴桶前,宋殊哑声道。
唐景玉伸出手试了试,示意宋殊再往前走走,然后她自己慢慢跨了进去。
略微有点烫,但是很舒服。
自己解了仅剩的肚.兜,唐景玉闭上眼睛,“我不看,你可以看了。”
宋殊低头。
看到她像支冒出水面的玉白花骨朵,还没开,青涩得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是亵.渎,可那娇.嫩之上,青淤红痕点点,触目惊心。
“是湖边那片假山吗?海棠林对面?”打湿帕子,宋殊让唐景玉坐下去,边帮她擦背边问。
唐景玉忍不住睁开眼睛:“你要做什么?”
宋殊心无旁骛:“没什么,闭上。”
他不肯告诉她,唐景玉就不闭。
宋殊笑笑,目光落到她胸口,扔了帕子,手轻轻碰了碰:“疼吗?”
唐景玉立即闭上了眼睛,不但脸红了,全身都染了霞光。
宋殊喜欢她的羞态,轻挑慢捻,见她咬唇隐忍,没了追问的心思,他才认真帮她清洗起来。上面都洗完了,唐景玉又睁开了眼,宋殊知道她想说什么,双手伸到她腋下将她提了起来,开始帮她洗下面。
唐景玉双腿发颤,及时抱住他腰,喉间的闷叫,鼻端的轻哼,只换来更羞人的碰触。
“洗gān净了吗?”宋殊沙哑地问。
唐景玉趴在他肩头,只剩下点头的力气了。
宋殊不再多说,将人抱到外面,扯过巾子将人裹得严严实实。回到内室chuáng上,她身上半湿不湿的,长发铺散,脸飞霞云,长长的眼睫紧张颤抖。宋殊脱了湿透的外袍丢到一旁,放下帷帐,慢慢覆到她身上,“阿玉,真的可以吗?”
“可以什么?”唐景玉声音发颤,手不安地攥着chuáng单,疑惑他为何要这样。
宋殊亲亲她红润的唇,语气里带着一丝蛊惑:“你说的,他做的,我都要做。”
唐景玉脸色一白,跟着点头。
宋殊有点自责,可为了让她安安心心睡过去,他只能这样了。
“阿玉,你真好。”亲她的额头,亲她的眼睛,等她脸庞慢慢恢复红润,宋殊堵住了她的唇。
他还穿着里衣,唐景玉却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热,她想像他摸她一样去碰碰他,伸到他衣裳里面,宋殊却按住她手。她抗议,他蒙了她眼睛,在她开口抱怨时埋到她胸前。
好像飘起来了一样,唐景玉qíng不自禁发出一声低叫。
好奇怪的感觉,一点都不疼,浑身都轻飘飘的。
“掌柜……宋,宋殊……”
意乱qíng.迷时,他凑到了更羞人的地方,就在唐景玉以为他也要脱裤子的时候,他亲她了……
一下一下。
青纱帐内,隐约可见小姑娘一双长腿支起又放下,但那平日里清朗灵动的声音此时却换了一种味道,一会儿高一会儿低,断断续续的,听得人心痒痒,痒得想挑开帐子看看她到底在受什么苦,为何又喊停又喊不要的,看看里面到底有几个男人,怎么刚喊完掌柜,又喊了宋殊……
天黑了下来,屋里没有点灯,黑暗更显寂静。
纱帐里最后一声低叫过后,变成了大口大口的喘.息,一粗一浅。
渐渐的,只剩下男人稍稍平复的呼吸。
宋殊慢慢改成侧躺,伸手摸了摸小姑娘发热的脸庞。
唐景玉累极而睡,毫无知觉。
一下子受了三次,明早会不会咬他?
想到小姑娘咬牙切齿的模样,宋殊无声笑了,亲亲她脸庞,下了chuáng。
点盏灯,宋殊换上一身黑袍,再小心翼翼帮唐景玉换身衣裳,见她睡得熟,他抱起人去了后院。
有他低低提醒,她叫的声音并不大,只有他听得见。宋殊只道唐景玉在前面做灯累了,命知夏品冬不得打扰姑娘睡觉。两个丫鬟都是机灵懂事的,哪怕心中有惑也不会多说什么,送宋殊离开后便各自歇下。
宋殊回到房间收拾残局,等到二更时分,悄无声息出了府。
如果庄谦的尸体被人发现了,庄家肯定会递消息给他,没有递消息,就说明事qíng还没bào露。也是,庄谦在外面有些狐朋狗友,夜不归家并不罕见,庄文恭再恨儿子不老实,在恩师面前都会遮掩。
赶到庄家墙外,里面果然一片寂静。
宋殊翻墙而入。
他从小就在庄家读书,对庄家内外院子都十分熟悉,没用多久就到了那片假山前。摸索着绕进假山中间,点开随身带着的火折子,又转了几转,就见一个模糊的人影趴在地上。
看见了,白日里唐景玉遭受的欺凌仿佛跃然眼前。
宋殊握拳,咔咔作响。
此人死一万遍都不足惜。
摊 开粗布,宋殊将那块沾血的石头连同附近被血染红的沙石杂糙都裹入布中,又去假山顶捡回庄谦的鞋替他穿上,跟着将人扛到肩头。仔细消除任何引人怀疑的痕迹, 宋殊趁黑谨慎地朝院墙赶去,到了墙外,宋殊又检查了一遍庄谦身上,确保路上没有遗落什么东西,便悄悄朝嘉定红灯巷的方向去了。
那是城里男人半夜消遣的地方。
~
这一晚唐景玉睡得格外沉,迷迷糊糊听到丫鬟们说话的声音,她慢慢睁开眼睛。
即便有纱帐挡着,她还是立即闭上了眼。
房间里这么亮,都什么时候了?
念头一落,昨天的事突然都记了起来。
她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庄谦欺负她了,可是现在想到的,竟然全是跟宋殊的那场荒唐。
唐景玉钻进被窝里,浑身发烫。
他怎么能,怎么能亲她那里?他不嫌脏吗?
这样想着,那会儿尝到的陌生又qiáng烈的感觉,藏在脖颈下面的,藏在胸口的,藏在腰腹腿间的,一点一点又浮了上来,让她qíng不自禁并拢双腿,脸红耳烫。
“阿玉,舒服吗?”
不想要,又喜欢,可是太多了,受不住,魂都要飞出体外一般。
“阿玉小点声,别让她们听见。”
她真的叫了吗?
羞死人了,唐景玉翻身趴着,紧紧捂着脸。
“姑娘,公子来看你了。”
唐景玉噌地坐了起来,一把扯开纱帐,哪想正好撞见宋殊推门而入。目光相对,唐景玉马上又躲回被子里,羞得连赶他走的话都说不出口。
气色不错,看起来睡得挺好的。
宋殊放了心,关上门后径自走到chuáng前,没有挂起纱帐,只探身进去,坐在chuáng边看眼前的被团,嘴角带笑。
谁也不说话,却有什么在两人中间蔓延,让彼此知道对方心中所想。
“不嫌热吗?”拍拍她脑顶的位置,宋殊先开了口,怕她闷着。
唐景玉不理他。
心软得不能再软,宋殊扯开被子,眼疾手快将想要追着被子而去的小姑娘捞到怀里。她不敢看他,顺势往他怀里钻,宋殊看不到她脸,见她里衣松松垮垮,露出半边肩头,低头去亲。
“掌柜……”唐景玉那半边身子都软了。
“还躲不躲?”宋殊暂且停住,对着她耳朵问。
唐景玉摇摇头,等男人帮她拉好衣服后,慢慢吞吞跪直了,只是眼睛紧紧闭着。
“昨晚……”
“不许你说!”再也顾不得羞,唐景玉伸手捂住男人的嘴,睁开水亮亮的桃花眼瞪他。
宋殊笑了,嘴在笑,眼睛也在笑。
唐景玉扭头看向一旁。
“起来吧,别饿肚子。”宋殊没想怎么样,闹一闹逗逗她开心,也就够了。
起身离去,给她时间换衣裳。
再紧张羞涩尴尬,见都见了,躲避也没有意义,唐景玉呆呆跪了会儿,摇摇头,下地穿衣。
“那边,怎么办啊?”到了前面灯房,唐景玉担心地问,还是怕庄家怀疑到她头上。
宋殊瞅瞅窗外,平静道:“等吧,一会儿就有消息了,放心,绝不会疑到你身上。”
唐景玉盯着他,不懂他哪来的如此信心。
但她很快就知道了。
钱进火急火燎从外面跑了过来,“掌柜,掌柜不好了,庄家大少爷死了!”
“怎么回事?”宋殊站了起来,皱眉问。
钱进气喘吁吁,指着门外道:“听说有人在红灯巷发现的大少爷,脸上都是血,身上的银子玉佩都被人抢走了,肯定是被贼人盯上了啊!那人也忒狠,抢钱就抢钱,怎么把人杀了……”
“备车。”宋殊冷声打断他的啰嗦,回头问唐景玉:“要一起去吗?”
他波澜不惊,不悲不喜,唐景玉却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是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能护住她的自信,还是告诉她只要有他在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猖狂?
不论是什么,唐景玉都爱死了这样的宋殊。
她什么都没说,只在随他往外走的时候,悄悄戳了戳他脊梁骨。
原来他昨晚那般反常只是为了让她睡死,不是被她迷得失控了啊?
真没意思。


☆、第56章
庄谦死了。
在他年方十八婚期将近的时候。
长孙突遭横祸,庄寅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唯一的儿子没了,庄文恭哭红了眼睛,若不是被人拦住,险些扑到知县身上bī他马上抓到凶手。
唐景玉站在庄夫人身边,看庄家这场丧事。
灵堂里摆着庄谦的棺木,庄宁母女扑在棺木上号啕痛哭,庄文礼的三个孩子,除了十六岁的庄诚只是红了眼圈,庄乐姐弟也都哭了,就连庄夫人都叹息了好几声。
看着熟悉的场景,唐景玉突然平静了下来。
她恨庄谦,可庄谦已经死了,被她亲手杀的,她也没有必要再恨下去。
她怨庄文恭,怨他当年狠心拒绝,可是看着中年丧子的男人,她似乎也怨不起来了。
人心都是ròu长的,再坏的人,他也有在乎的人,这种失去至亲的痛苦,唐景玉比谁都懂。庄谦罪有应得死有余辜,唐景玉没啥后悔的,到了庄文恭这里,丧子之痛也算是她无意给的报复,她跟庄家大房也算是两清了。
时间总会淡化哀伤,人越现实,恢复得就越快。
八 月初的时候,唐景玉去看望外祖母时听说一个消息,庄文恭纳了一房妾室,想再生个儿子,妻子张氏当年生庄宁时坏了身子,之前有庄谦两口子也就不介意这个,现 在庄谦没了,庄文恭当然要纳妾。这种事qíng,男人觉得是理所当然,张氏可不甘心,因此大房最近格外热闹,庄寅嫌烦,也懒得搀和那边的事。
唐景玉听过就算了,没有什么特别感想,她这次过来是要知会外祖母一件事的。
“外祖母,明早掌柜就要出发去苏州了,我也想跟过去看看热闹,行吗?”抱着老人家的胳膊,唐景玉讨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