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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没等季尘埃发飙,张晓就趁着鲁俞俞去上厕所的功夫,跑到季尘埃身边来要求在放学的时候和季尘埃谈谈。
季尘埃说好啊,然后两人定了时间地点。
因为吵架的缘故,鲁俞俞这一天心qíng都很低落,放学也早早的走了,连晚自习都没上。
季尘埃背着书包到了和张晓约定的奶茶店,点了杯奶茶开始喝,没一会儿就看见扎着马尾的张晓yīn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这姑娘也实在,张口的一句话就是:“你配不上鲁俞俞。”
季尘埃差点没一口奶茶直接喷出来。
张晓也不介意季尘埃的失态,她往凳子上一坐,看向季尘埃的眼神里满是嫌弃,她道:“周尧勤,你凭什么和鲁俞俞谈恋爱?!”
看着张晓这模样,季尘埃小心翼翼的说了句:“凭我数学成绩比她好?”
张晓嗤笑一声:“我数学成绩还比她好呢。”
季尘埃诚实道:“可是你成绩没我的好啊。”
张晓的表qíng出现了一阵扭曲,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过来,然后哼了一声,她道:“周尧勤,你都快二十多岁了才上高三,考不考得上大学都不一定,你拿什么给鲁俞俞幸福?”
季尘埃的表qíng更加奇怪了,这话如果换了个男人和他说,他大概会以为这人是在吃他和鲁俞俞的醋,可是张晓这姑娘是怎么回事啊,他怎么感觉那么奇怪呢。
也许是季尘埃的表qíng影响到了张晓,她脸上也浮现些许的尴尬,gān咳一声后道:“我就是来告诉你,你别想和鲁俞俞在一起,如果你继续影响她,我就给班主任说你们在谈恋爱了!”
季尘埃道:“……哦。”
张晓道:“你就哦啊?你什么反应啊!”
季尘埃道:“我该有什么反应?”
张晓道:“你还是不是男人!鲁俞俞都哭成那样了,你居然就哦一声?!鲁俞俞真是瞎了狗眼看上了你!”
季尘埃道:“原来是你和鲁俞俞说了我配不上她,才让她哭的那么惨的啊。”
张晓闻言表qíng有一丝的别扭,她嘟囔道:“我、我可没想让她哭的,是她自己太脆弱接受不了事实。”
季尘埃这时候要是再不懂,就是傻子了,他看着张晓,哭笑不得的说:“可是张晓,就算我不和鲁俞俞在一起,她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啊。”
张晓听了这话,脸上瞬间难看了起来,她道:“你胡说什么呢,谁、谁要和鲁俞俞在一起!”

第60章 亲爱的弟弟

季尘埃一直无法理解这种因为喜欢一个人,所以去欺负一个人的想法。在他看来,张晓和鲁俞俞这种qíng况若是发生在小学,那还qíng有可原,但是现在大家都是高中马上成年的高中生,再发生这种事qíng,就只会让人觉的哭笑不得。
况且,在这件事qíng上,恐怕也只是张晓的一厢qíng愿而已。
基于以上的因素,季尘埃在听了张晓的话之后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起来。张晓被季尘埃这么一笑,气的差点摔杯子了,她没想到季尘埃会把这件事直接点出来,不但点出来了,还笑的这么欢畅,虽然不像是在嘲笑她,但是这笑容张晓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季尘埃笑够了,就收了自己的笑容,面无表qíng的看向张晓,他道:“张晓,你说我配不上鲁俞俞,那你就配得上了?”
张晓被这话噎住了。
季尘埃继续道:“你不会以为鲁俞俞会因为你的针对会对你产生好感吧?或许你现在可以去问问鲁俞俞喜不喜欢你……不,我还是觉的你去问鲁俞俞讨不讨厌你比较靠谱。”
季尘埃的话,直接点破了张晓那一丝丝的幻想,她的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指着季尘埃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季尘埃道:“所以,无论我是否和鲁俞俞在一起,我是否喜欢她,都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季尘埃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都没留qíng,和他刚开始迟钝的表现完全就是两个人,他和张晓本就不是朋友,他对这个女孩更没什么好感,所以说起话来格外的不留qíng面。
张晓的眼眶里已经开始积蓄泪水了,她哽咽了两声,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到最后却什么都没说,直接起身离开了。
季尘埃看着张晓的背影,慢悠悠的把奶茶给喝完了。
如果是在重生之前,季尘埃大概还会克制一下自己的qíng绪,但是在变成了周尧勤之后,季尘埃某些负面qíng绪被彻底的激发了出来——以德报怨,以何报德?
喝完奶茶,季尘埃就回了家。
此时距离季尘埃看到季苏铭和季明忠闹翻了的新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因为不关心,所以季尘埃也没有去查后续。
然而就在这天晚上,这件事qíng却有了新的发展。
季明忠狗急跳墙,竟是将沈舒雅也牵扯了进去。季尘埃在新闻上听到沈舒雅的声音的时候,正在剥桔子的手顿了一下。
沈舒雅的声音从屏幕上传来,她道:“我和他已经离婚了,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关系。”
记者道:“请问是你带走了大部分的财产么?”
沈舒雅冷笑一声:“我带没带走财产你们怎么不去问法院?”
记者又道:“季先生说你们的小儿子是因为你的缘故才死亡的,对于这种说法你怎么看呢?”
沈舒雅沉默了几秒钟时间后,才冷冷道:“没错,都是我的错,才让我儿子死掉的。”
季尘埃的动作彻底的停下了,他看向电视,只看到了一张被打上马赛克的脸,沈舒雅就在马赛克的后面,轻描淡写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沈舒雅继续道:“如果不是我硬要嫁进来,如果不是我告诉我儿子要做个好人,我儿子也不会死。”
记者愣了愣,似乎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沈舒雅又道:“你们采访我没用的,我就算顶着所有人的唾沫都不会再管他,这都是他该得的,都是报应。”
采访到这里就结束了,之后记者说了些什么季尘埃都不记得,他唯一记得的,就是沈舒雅那一句:“没错,都是我的错,才让我儿子死掉的。”虽然之前他就知道沈舒雅已经改变了,但是却不知道她居然改变了这么多,变得,他都有些不认识了。
季尘埃把一瓣桔子塞进嘴里,整个人都有些走神,他道:“小七,你去查查季明忠和季苏铭两个人到底怎么了。”
他之前不想查,是因为他不关心季明忠和季苏铭两人到底怎么了,但是事qíng却莫名其妙的扯上了沈舒雅。
这件事已经闹得比较大了,小七很快就告诉了季尘埃具体的qíng况。
原来是在季苏铭在家中出柜之后,和季明忠的关系就变得非常的糟糕,季明忠在家里向来都说一不二,却接二连三的受到了打击。先是沈舒雅一定要和他离婚,即使是净身出户也坚决要离,然后是季苏铭公开出柜,搞得他彻底没了面子。
可以说,季尘埃的死亡,是这个家庭四分五裂的导火索,沈舒雅因为这件事彻底的从自欺欺人的美梦中醒来了,而季苏铭也看清楚了自己这个父亲有多么的薄qíng——换做他死了,恐怕季明忠第一个要做的事qíng也不是伤心而是担心丢了面子。
不过季苏铭并不像沈舒雅那么无yù无求,他外公就是他坚实的后盾,在季苏铭母亲去世的时候,季苏铭外公一家就差点和季明忠闹翻,若不是顾忌着季苏铭还有所隐忍,恐怕早就从亲家变成仇家了。
不过现在季苏铭已经长大,有了自己的想法,再也无需考虑季明忠,在看到季苏铭和季明忠闹翻之后,他外公自然是非常愿意伸出援手。
季苏铭带着他母亲的财产脱离了这个家,而季明忠因为一些事qíng却陷入低谷之中。
先是生意突然出了问题,一些合作了很久的客户突然撤资,然后是产品被发现有问题,直接被人告上了法庭,最后,在重压之下,季明忠突发脑溢血直接住进了医院,醒来后整个人都已经站不起来了。
虽说屋逢天漏连绵雨,可是发生在季明忠身上的事qíng,也的确是太巧了一点。
这一系列的打击,让季明忠不但成了孤家寡人,还失去了一切,老婆离了,儿子跑了,财产赔了,没了一切的季明忠gān脆破罐子破摔,利用舆论想给季苏铭施压,让他不敢就这么抛弃自己。
在季明忠的价值观里,面子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可惜季苏铭并没有遗传到这个父亲的一丝一毫,如果他那么看重面子,也不会公开出柜了。
母亲的死亡,让季苏铭对季明忠这个父亲充满了压抑的憎恨,季尘埃的死,又让他看清楚了季明忠的绝qíng,如此一来,季苏铭对季明忠的感qíng,几乎全消失殆尽。
季尘埃道:“他们现在怎么样?”
小七道:“季明忠忒不要脸了,他不是瘫痪了么?现在天天叫人推着堵在季苏铭公司门口,有时候还找去找沈舒雅的麻烦。”
季尘埃道:“找沈舒雅的麻烦?沈舒雅……她现在怎么样了?”
在离开那座城市之前,季尘埃给了沈舒雅一大笔钱,然后就再也没有去关注过沈舒雅的消息。
小七道:“她啊……现在过的,还行吧。”
季尘埃听说了小七语气中的迟疑,他道:“什么叫还行?”
小七道:“她并没有用你给她的钱,现在经常在孤儿院做义工,介于你们人类过的好或者不好的标准太奇怪了,所以我也不能判断。”
季尘埃沉默片刻后道:“季明忠,经常去找她的麻烦么?”
小七嗯了一声后,道:“是的。”
沈舒雅不像是季苏铭,有着深厚的背景完全不怕季明忠耍无赖,然而她当初有多么的心软,现在就有多么的心狠。
按照小七的说法就是,季明忠堵在她的门口,她也能面不改色的当做没看见。
季尘埃从未想过他能看到这样的沈舒雅,在他的记忆里,沈舒雅只是个小女人,早早的和家里闹僵了关系,同季明忠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而现在呢,这个小女人却被生活彻底的改变了,她受了委屈不再是无助的哭泣,而是选择犀利的反击,面对咄咄bī人的媒体和无耻的季明忠,沈舒雅也并未选择妥协。
季尘埃道:“小七,你看季明忠的事qíng,是谁cha了手。”他可不相信世界上有报应这种事qíng,一次也好,两次也罢,若说在短时间内季明忠突然遭遇了这些事,显然不能以天意两个字概括。
小七道:“我觉的啊,我觉的是周尧韫动的手脚。”在季尘埃身边的,知道季尘埃以前的事qíng,并且有这个能力的人,似乎只有周尧韫了。
季尘埃眼神转了转,道:“是么,我给他打个电话。”
对于周尧韫的事qíng,季尘埃并不想花时间去胡乱猜测,与其这么纠结,倒不如直接打电话问清楚。
周尧韫很快就接了电话,季尘埃先是和周尧韫扯了扯家常,然后才转入了正题,他道:“周尧韫,季明忠的事qíng,是你弄出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