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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小七就把它利用沈舒雅家里电脑摄像头录像的视频给季尘埃看了。
沈舒雅当时并没有去处理这件事qíng,所以也没见过刘熙的父母,开始还热心的把这对夫妻迎进了屋子里,结果在知道原来他们就是那个熊孩子的父母后,沈舒雅立马变了脸色,她本来正在给那两人倒茶水,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立马把茶壶往桌子上一砸,yīn沉着脸色将茶杯收了起来。
沈舒雅道:“你们到这里是来gān嘛?”
刘熙母亲的表qíng有些尴尬,她道:“是这样的,我们对当初的事qíng也觉的非常的惭愧,所以……想问问,嗯……季尘埃是埋在哪里的。”
沈舒雅冷笑道:“埋在哪里?埋在那里关你们屁事!”
刘熙父亲道:“你怎么这种态度,我们也是知道错了啊,不然怎么会跑过来问你这个!”——他倒不是真的觉的自己错了,而是询问了搞风水的道士之后,被人建议说去上上坟比较容易转运。
沈舒雅道:“你们滚吧,我可和你们没什么好说的。”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眼神中全是鄙夷和嘲讽,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两个人仿佛是在看什么脏东西,恨不得拿张餐巾纸把这两个人捏着从屋子里丢出去!
季尘埃从未见过这么有攻击xing的沈舒雅,他虽然知道季明忠和沈舒雅离婚了,也知道沈舒雅对于媒体的骚扰十分的不屑,可是在看到沈舒雅脸上那丝毫不加掩饰的鄙薄和愤怒时,他才真正的感觉到,沈舒雅变了。
从柔顺的小白兔,变成了毫不犹豫还击的刺猬,只要有人敢侵犯到她的领地,那她就敢愤怒的刺回去。
刘熙的母亲也隐隐有些冒火,和刘熙的父亲一样,她同样没觉的自己哪里错了,在她看来,季尘埃的所作所为就是个典型的蠢货——没错,在她的眼里,因为做好事而遭受不幸的人,都是蠢货。
刘熙母亲qiáng压住怒气,假笑道:“我知道你气大,但是事qíng已经发生了,谁也不想这样,我们这不是想补偿一下你么。”
沈舒雅冷冷的看着两人:“补偿?你补偿我?还真是贱人生贱种,当初我儿子为了救你家那个小杂种受伤的时候你怎么没来补偿,现在我儿子不在了,你们想上个坟就算补偿完了?做你的鬼梦去吧!”
季尘埃长到这么大,从来没听沈舒雅说过一句脏话,但是今天却清清楚楚的从沈舒雅的嘴里听到了小杂种和贱人等等脏话,他也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感觉,只是重重的抿了抿唇。
刘熙母亲怒道:“你怎么说话的呢!谁是小杂种!信不信我抽你大嘴巴!”
沈舒雅面对愤怒的两人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转身进了厨房,几秒钟后提着把菜刀走到了客厅里,然后用刀指着两人道:“你们滚不滚?信不信我一刀砍死你们两个?”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是一种让人心惊胆战的yīn郁和愤怒,让人一点也不怀疑她说的只是在威胁。
刘熙的父亲还想说什么,却被刘熙的母亲拉住了,她朝着地上啐了口,冷笑道:“走就走,威胁我们有什么用,该死的还不是都死了!”
这话算是彻底的刺进了沈舒雅的心脏,她直接举起菜刀就朝着刘熙的母亲砸了过来,刘熙的母亲尖叫一声,闪身躲开,那刀就刚好cha在她身侧的沙发上。
沈舒雅怒吼道:“滚不滚?”
两人看向沈舒雅的眼神里全是恐惧,然后连滚带爬的走了。
沈舒雅看着两人的背影,沉默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在原地站了许久后,才缓步走到了沙发旁,慢慢的坐了下来。
也不管旁边还cha着的菜刀,沈舒雅从附近放着的包里掏出了钱包,然后颤抖着手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那张照片,赫然就是季尘埃。
没有言语,沈舒雅的眼泪一滴滴的落在了照片上,她哽咽着抚摸着照片上年轻的,却已经逝去的孩子,然后轻声的叫道:“埃埃,妈妈好想你。”
季尘埃看到这一幕,喉结微微上下动了动。
刘熙的母亲父亲糟糕的命运,并没有因为他们伪装的妥协而停止,因为就在他们打扰了沈舒雅不久之后,家中就遭了贼,除了存折之外,一切值钱的东西都被人偷走了,而没能带走的大件家具,全都被砸毁,家中全是一片láng藉。
在警察调查之后,得出的结论却是流窜犯作案,抓到小偷的可能xing非常的小——换言之,便是想要抓到罪犯,几乎不可能。
刘熙的母亲因为这件事qíng和刘熙父亲爆发了大规模的争吵,她说肯定是刘熙的父亲招惹了什么人,才会造此报复,刘熙的父亲则反驳说肯定是刘熙母亲脾气太怪,才在外面得罪了人。
一个本来和睦的家庭彻底的支离破碎,刘熙因为家中支付不起治疗费用,不得不提前出院,腿部彻底没有了康复的可能。
当然,人只要活着,总会发现事qíng居然还能更加的糟糕,在家中被盗之后,刘熙的父亲突然发现自己身体好像出了问题,去医院一检查才发现自己居然得了肺癌。
这种事qíng,就不是周尧韫可以cao控的了,显然是上天也看不下去,直接让刘熙的父亲遭此一劫。
刘熙的母亲到了这时候再不信命也不行了,她觉的自己所做的事qíng肯定是错了,可是世界上市没有后悔药吃的。
季尘埃算是彻底见识了周尧韫的报复手段,按照周尧韫的逻辑就是——死什么的太轻松了,简直就是便宜了要报复的人,只有活着,继续活着,才会知道,地狱底下,还会有另一个地狱。

第62章 周尧韫回归

在季尘埃给周尧韫打了电话之后,他就再也没在新闻上看到过关于季明忠的消息。
后来小七才告诉他,周尧韫直接让人把季明忠弄进了养老院,随便找了个看护之后,便不再管他。
说是养老院,但实际上季明忠并没有自主选择权。他现在高位截瘫,没有人照顾着,就是个残废,既然季苏铭不管他,那么被人送进养老院,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为什么周尧韫突然对季明忠这么好,也是件让人疑惑的事,然而季尘埃对此并没有太过关注,在从小七那里了解了qíng况之后,便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很快时间便到了六月份上旬,周乐菱也在家人的期盼下走上了考场。今年的天气比去年凉快了许多,但依旧算得上炎热,周乐菱考完之后在家里狠睡了三天,然后跑来找季尘埃玩,问他暑假有什么打算。
季尘埃看着周乐菱兴高采烈的模样,开玩笑道:“你是考完了,可我马上高三呢。”
周乐菱一听这话,像是个被戳破了的气球,瘪嘴半天后才道:“那、那我明年再来找你玩啊。”
季尘埃哈哈大笑起来,他道:“没事,反正考不上,还能复读嘛。”
其实家里人都完全没给季尘埃压力,无论是周煜勉亦或者王之秀,第一个考虑的都是季尘埃的身体,对他的成绩并没有施加任何的压力。
对于这个曾经遭受过不幸的家庭来说,只要看着孩子高高兴兴一辈子,就是最大的愿望了。
周乐菱考完之后,季尘埃也很快迎来了期末考试。
在经过张晓事件之后,鲁俞俞和张晓的关系没有任何的改善,准确的说鲁俞俞更讨厌张晓了。她xing格软,很难对付张晓这种咄咄bī人的人。所以gān脆采取惹不起躲得起的策略,一看见张晓过来就找借口上厕所,一放学溜得比兔子还要快。
季尘埃见状完全没想参合进去。
张晓喜欢鲁俞俞又如何,她这种喜欢的方式还不如不喜欢。鲁俞俞在季尘埃的帮助下,成绩有了很大的提高,而又因为鲁湘明的事qíng,季尘埃完全成了鲁家的救命恩人。
鲁俞俞的数学成绩有了进步,是班主任非常乐意看到的,连带着关于鲁俞俞和季尘埃在谈恋爱的这种传闻,也被班主任有意无意的忽略掉了。
在考完期末考试之后,鲁湘明找了个借口说请季尘埃吃饭,然后开着车把季尘埃载去了一个餐厅。
贩毒集团的那件事,季尘埃并没有再询问后续,如果鲁湘明处理不了,他可以帮把手,但既然鲁湘明没开口,那他也就不必继续cha手了。
当初那件事qíng发生的太过突然,而鲁湘明也太过被动,因此才造成了他弱势的局面,现在已经搞到了那个上层人物的身份和一些证据,鲁湘明也就绝不可能轻易的落败。
这家餐厅的招牌菜就是雪花牛排,季尘埃和鲁湘明点了餐之后便有点相顾无言的味道。
季尘埃道:“你特意来请我吃饭?怎么不叫上俞俞?”
鲁湘明的表qíng有些纠结,隔了一会儿后,才道:“周尧勤,我当你是我兄弟。”
季尘埃的脑袋上冒出几个问号。
鲁湘明又道:“你如果和俞俞在一起了……一定要好好对她。”——对于一个妹控来说,发现妹妹谈恋爱的第一时间不是恐吓恋爱对象,就已经非常难得了。
季尘埃哭笑不得:“你在说什么呢。”
鲁湘明表qíng更加纠结,他把一封粉红色的信放到了季尘埃的面前:“你别瞒着我了,我都知道了。”
季尘埃无奈的把信封拿起来,然后拆开,发现里面的字迹属于鲁俞俞,虽然只是扫了一眼,但也知道这是封qíng书。
鲁湘明道:“周尧勤……我说真的,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尘埃打断了,季尘埃道:”鲁湘明,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收到过俞俞的信……和俞俞也不是什么恋爱关系。”
鲁湘明碰的锤了下桌子,然后表qíng严肃:“真的么?”
这要是一般人,恐怕就被鲁湘明吓着了,好在季尘埃是见过大场面的,所以只是点了点头。
没想到鲁湘明下一个动作就是小心翼翼的把那封信收了回去,并且道:“那我就放心了。”
季尘埃:“……我能问问你那封信怎么来的么。”
鲁湘明面露些许尴尬,但很快就恢复了自然,他道:“哦,我给俞俞打扫卫生,在地上捡到的。”
季尘埃表示他很难想象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穿着围裙打扫卫生的模样。
鲁湘明道:“不好意思啊,我也是有点急,这俞俞不是还小么,我怕她被人欺负……”
季尘埃看着鲁湘明,还想说什么就听见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季尘埃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是周尧韫的电话号码,他接起电话道:“怎么了?”
周尧韫道:“哥,你在哪呢。”
季尘埃道:“在外面和人吃饭,怎么了?”
周尧韫道:“和谁一起吃饭呢?”
季尘埃觉的周尧韫的语气有些奇怪,但又没觉的有哪里不对,于是耐心问道:“你到底怎么了?问这些做什么?”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似乎听不见季尘埃的问话,季尘埃疑惑的看了看手机,喂喂了几声,以为手机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