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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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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行瞧不出表情。

“十月份陈青跟我提分手,她喜欢上了那个舞台剧的礼仪指导,一个戏剧学院的老师。”

黄绪慵懒地捋了几下头发:“说是能产生共鸣。”

“我琢磨着,舞蹈跟唱歌都是艺术,是一类,一家人,哪晓得只是邻居,有壁。”

——

宴好听得一愣一愣的,六月份的时候,江暮行说绪哥跟他女朋友的感情很稳定。

七月宴好亲眼见过,确实很恩爱。

十月就分道扬镳。

宴好的胃有点痉挛,两个人过日子,待的领域一定要一样吗?不能各有各的行业?

共鸣是什么?

脑电波的契合?还是灵魂上的触摸?

宴好不太懂抽象性的东西,他走着神,夹了碗里的羊肉塞嘴里。

江暮行刚给他捞的,来不及阻拦。

宴好烫得吐掉羊肉蹦了起来,动作幅度过大,碰倒了桌上的调料。

一团糟。

宴好匆匆打了招呼就去洗手间。

江暮行阔步跟进去:“腿是不是磕桌角了?”

宴好拧开水龙头,冲洗手上沾到的调料,垂眼心不在焉地扯谎:“没磕。”

江暮行蹲下来,作势要捏他的腿。

宴好也蹲下来,跟江暮行大眼看小眼,不着四六地说了一句。

“大学我想跟你报同一个专业。”

江暮行微愣。

宴好用一种极度偏执的目光把他困住:“好不好?”

江暮行的嗓音沙哑:“好。”

第70章

宴好腿磕伤了一块, 他皮肤白, 淤青就显得很扎眼。

江暮行皱紧眉头。

宴好怕被他训,小声撒娇:“很疼。”

“刚磕到的那一秒疼到窒息,我是硬捱到洗手间的, 在桌上差点就飙泪了。”

江暮行单手捏住宴好白皙的小腿,漫不经心地用拇指摩挲着。

“你别。”

宴好的身体渐渐热起来, 他一把抓住江暮行的手腕:“别这样……”

江暮行没言语,动作也不停, 并不饱含丝毫情欲的意味,近似是在想事情。

宴好抓着江暮行手的力道加重,指尖扣进他紧实的皮肉里:“能不摸了吗?我要硬了都。”

江暮行撩起眼皮。

宴好呼吸急促着向他投降:“你想说什么就说, 我保证听你的, 只要你别搞我了。”

江暮行的眼里深不见底:“没想说什么。”

“扯。”宴好拍开他的手,迅速放下裤腿站起来,“不说我就出去了, 绪哥还在等我们呢。”

宴好说着就往洗手间门口走, 手被拉住了,耳边是江暮行的声音。

“绪哥的事……”

宴好的身形顿住,扭着脖子回头。

江暮行一言不发, 眉头拢起来,展开,又拢起。

——

宴好看着都替他着急:“你放心吧,我没胡思乱想。”

江暮行嗓音沉沉地开口:“那你突然说想跟我念一个专业?”

“也不突然,”宴好一边留意门口, 一边把空着的那只手塞进江暮行的灰色毛衣下摆里,轻车熟路地描摹他的肌肉线条,“我想挺久了,一直就没做决定,有顾虑。”

“我很黏你,这个你知道的,可是俗话说,远香近臭,距离产生美……”

宴好在江暮行的腹肌上弹钢琴:“其实就是说,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找了伴儿,彼此也最好要有独立的空间,那样才能保鲜,保持平衡。”

“绪哥跟他对象的感情走向,给了我一暴击,我想想大学还是跟你一个专业吧,以后有关学术上的问题,你可以找我交流,我争取跟上你。”

“至于适当的距离,到了大学再看,反正我不想你找别人探讨学业。”

江暮行沉默片刻:“你想的只有这些?”

宴好眼神飘忽着咳一声,清清嗓子:“差不多吧。”

江暮行按住毛衣里的小爪子。

宴好挣脱不开,没得摸了,他对这威胁毫无抵抗力,只好坦白。

“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讨论过三年之痛,七年之痒?就在A大。”

江暮行:“嗯。”

宴好:“那时候我说绪哥跟他女朋友是第七年,不知道痒不痒,你说……”

江暮行:“痒了就挠挠。”

“对,你是这么回我的。”

宴好叹气:“当时我说此痒非彼痒,痒在心里了,不容易挠,你说没有什么不容易的,关键看愿不愿意,现在我就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江暮行揉额角:“还是想多了。”

宴好不认同地撇撇嘴:“我这叫有感而发。”

江暮行没跟他争:“不管是什么,我希望你都能说出来,告诉我,别自己压心里。”

宴好“哦”了声,抓抓耷拉下去的脑袋:“我们过了一年之守,就会迎来三年之痛,扛过去了还有五年之离在等着我们,后面才轮到七年之痒。”

江暮行的面部黑了几分:“哪来的这些说法?”

宴好耸肩:“度娘。”

打本一样刺激。

外面传来说话声,有人进来了。

宴好跟江暮行走出洗手间,跟那两个男的擦肩而过,得到了两道打量的视线。

也许是看出来了什么,也许只是随意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