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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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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行面上波澜不起,浅淡的两片唇抿着,一语不发。

宴好自行把“吗”字去掉:“是我。”

江暮行的目光里尽是严厉。

宴好缩脖子,试图讨好他:“今天是大年三十。”

江暮行走近他。

宴好后退两步,背靠上门框:“现在正在直播春节晚会,你听听,主持人在说贺词,说得可好了。”

江暮行走到他面前。

宴好搬出保命符:“我喜欢你。”

江暮行的面部线条瞬间就软了,无奈道:“浪费了很多水,回来晚点卫生间就要淹了,以后别这么马虎。”

“听领导的。”宴好松口气。

——

宴好帮着江暮行清理完卫生间的地板,红薯都快凉了,他吸口气吃完,满足地窝进了沙发里。

人生有大追求,也要有小追求。

一个烤红薯下肚,今晚的冷风吹得值了。

宴好勾出挂在绳子上面的小玉片和戒指,挨个亲了亲,新年快乐。

江暮行一坐过来,宴好就想也不想地黏上去,手脚缠着他。

“明天早上去烧香啊。”

江暮行够到遥控器,把音量调小一点:“烧什么香?”

宴好摸江暮行手上的茧子:“烧最粗的香,我想求佛祖保佑我考大学。”

江暮行的面色漆黑,完全不能认同他的做法:“不如多做几道题来得实用。”

“题要做,香也要烧。”宴好倒在他腿上,仰着脸看他,“考上了A大,我就去还愿。”

江暮行没多说:“随你吧。”

“怎么回事,”

宴好坐起来,表情严肃,“班长,你怎么越来越没原则了?”

“别闹,”江暮行掐住他纤细的腰,“看晚会。”

小品《新房》结束了,歌曲《春天里》唱了起来。

沉重,震撼,励志,勇敢。

“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

宴好跟着唱了句副歌,扒在江暮行肩头,安静地凝视江暮行的侧脸。

痴迷跟热爱从里蔓延到外,一点点流进眼里,极其闪耀动人。

江暮行没什么表情地听歌,几个瞬息之后,他侧过身,捂住了宴好的眼睛。

宴好看不见了:“干嘛?”

江暮行没说话。

宴好笑着凑近,红润的唇微翘,尾音软绵绵的:“要亲我?”

江暮行开了口,嗓音暗哑:“不亲。”

宴好不满意这个答案,他用膝盖蹭江暮行:“那你捂我眼睛干什么?”

江暮行头低了点,在他耳边吐息:“你把我看硬了。”

“……”

宴好的呼吸快了些,他舔舔下唇:“那我……”

刚说两个字,唇就被咬了,他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电视里的歌声没有停止,歌手还在撕扯着嗓子吼。

电视机前有粗重的气息,夹杂着细微又撩人的哼声。

江暮行埋头在宴好脖子里亲吻。

少年全身颤栗,手指蜷缩着扣进沙发里面,指尖泛红,断断续续地溢出轻喘。

难受,羞耻,又舒服,极度的亢奋着。

第75章

宴好正跟江暮行亲得忘乎所以, 敲门声突然响了。

“小好?”

是宴明城。

江暮行深呼吸, 快速将宴好的毛衣跟裤子整理好了,却在看他微张着湿润发肿的唇,眼神迷蒙又贪婪地望着自己时, 刚拢起的理智又要松散。

“起来。”

江暮行把少年散开的刘海顺顺,遮住那颗媚至极的小朱砂痣, 嗓音沙哑。

宴好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染了层粉色,呼吸紊乱, 眼角潮湿泛红:“我起不来,腿软。”

江暮行把他捞怀里,抱小孩一样抱去卫生间:“你把脸洗一下。”

话落就将卫生间的门带上, 重重抹了把脸才去开大门。

宴明城走进来:“你们在干什么,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江暮行回道:“看晚会,声音开大了,一开始没听见。”

宴明城把车钥匙丢鞋柜上面:“小好呢?”

江暮行关上门:“在卫生间。”

宴明城忽地转过身。

江暮行的面色淡然, 姿态是一如既往的沉稳。

宴明城发现这孩子竟然跟自己差不多高, 但还在长身体,早晚会超过他,个子算很高了。

抛开相貌不谈, 作为一个高中生,才智跟能力也都是一等一的,没得挑。

就是心思深沉。

同龄人远远比不上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也不一定能做到不露声色。

宴明城指一下鞋柜上的镜子。

江暮行没看,他知道自己嘴破了, 宴好咬的。

宴明城长话短说,言词既有长辈的温和,又不失犀利:“你们还没毕业,分寸能把握好?”

江暮行点头。

宴明城便不再说什么。

——

宴好在卫生间平息了出来,跟客厅里的江暮行眼神交流:我爸走了?

江暮行示意他看次卧。

宴好把湿漉漉的刘海往后抓抓,吸一口气去敲敲门。

里面响着宴明城的声音:“进来。”

宴好转着门把手进去,看到他爸坐在椅子上抽烟,不假思索道:“爸,你不是跟我妈在酒店过二人世界吗?怎么到我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