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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圣旁边的一个黑衣人哼了一下,不自量力,他上来护住轩辕圣,就连兵器都没有拿吗,一掌打在吴柳的胸口,吴柳后退几步,摔在地上,口吐鲜血。那些个黑衣人上前,剑尖指着吴柳的胸口,只等轩辕圣一声令下,杀了。

织染一咬牙,到现在这步田地,他在去拼争,也没有意义,就算是在有机会把轩辕圣困在身边,结果不还是一样吗?他们之间不可能了,他爱的也累了,那就不要挣扎了吧,以前还觉得有他在,就算是吃苦,就算是很累,他也坚持下来。如今,他认清了事实,任何挣扎,任何抗争,都没有继续的必要。留不住的人,爱错了的人,那就不要再坚持了。

织染拔出匕首,这是他一直都贴身佩戴的,因为上边有好看的宝石,是轩辕圣送他的礼物。如今,就用这把匕首,了结了他们之间的孽缘吧。

轩辕圣的腿伤没有好利索,但应付织染,还是绰绰有余,织染只是一介书生,他会的两把舞剑,也只是为了qiáng身健体,轩辕圣从拐杖里抽出一柄利剑,就连他的拐杖都是特制的,挥剑一摆,和织染战在一处。

昔日,爱的那么刻骨的人,如今兵戎相见。讽刺的画面。

也就是三四招的时间,轩辕圣一个仙人指路,利剑指向织染的左边胸膛。

轩辕圣停住了,他下不去手,对于织染,他还是舍不得。亲手杀了织染,这个念头一直在脑海里盘旋,如今真的实现了,他到下不去手了。剑尖只要再进去三寸,织染救回一命呜呼,死在他的手里。

抬头看着织染,和他对视着,只要织染开口求饶,只要织染说他会远走高飞再也不会来,他真的会放了织染一马,要他亲手了断了织染,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报仇了,结果呢,一辈子活在思念他的内疚中吗?这件事,他们无关对错,只是爱的太偏激,才会如此。放了他,到现在,他只想,让织染好好的活下去。

织染对他柔柔的一笑,身体上前一扑,剑尖就这么刺入他的心口。

右手一颤,利剑一偏移,但还是刺入他的身体,轩辕圣赶紧推开,织染抓住他的手臂,向自己这边用力,宝剑再一次深深刺入他的胸膛。

看着他的宝剑刺入织染的身体,轩辕圣在同时,感觉也有一把利剑刺入他的心口,那是织染的眼睛,无怨无悔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织染,疼吗?像我这么疼吗?它仿佛要把我的心撕成两半一样,仇恨让我们蒙蔽了眼睛,才会互相折磨对方,我们还是相爱的,现在,这场爱qíng,是杀死我的凶手,你在控诉我吧,你没有爱错人,我现在和你一样感同身受,这疼痛,真的太剧烈了。

“我不过是,不过是,爱你,想,想留下你,和我好好过日子。一切,都太晚了。”

织染口吐鲜血,不让轩辕圣离开他一点,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轩辕圣的怀里。

不过是爱你,不过是想留下你,这么小的愿望,为什么就不能实现?

轩辕圣的心口像是裂开了一个dòng,所有的冰冷都充涌上来,直到怀里抱着织染,直到导织染一口一口的鲜血吐在他的胸前,直到他伸手抱着织染的时候,摸到满手的血腥,他才颤抖着害怕起来,织染,真的要死了。

所有的坚持都是为了战胜织染,都是为了现在这一刻,他早就说过,他们俩的下场,就是有一个人死去,可真的看在眼里,摸在手里的时候,他才开始惊恐,织染死了,他怎么办?

第五十八章生死两茫茫

第五十八章生死两茫茫

吴柳奋力挣脱,不管那些人冰冷的刀剑,织染快死了,他在流血,他气息奄奄,吴柳感觉他也快疯了,织染死了的话,他也不活了。

就在引起骚乱的时候,一个人影闯入,一剑挥向轩辕圣,bī得轩辕圣回退几步,鲜血粼粼的织染就被这个人抱住。

“硕!”

吴柳大叫着,硕回来了,织染是不是有救了?

“老子拼死赶回来还是这个结局,妈的,你们也太狡诈了。”

“硕,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他们毁了我们的锦绣山庄,他们还要把织染杀死。”

仇恨让他们红了眼,硕回身把织染放在一边,大开杀戒,有他在,绝对不会让这些人杀了织染。

黑衣人上前,和硕站在一处,轩辕圣想冲过来抱起织染,可吴柳把织染保护得死死的,谁也进不了身。

就在这个混乱的时候,一个细小的身影偷偷的潜入,扶起吴柳,抱着已经昏迷的织染,偷偷的离开。

神不知鬼不觉的,轩辕圣再找织染的时候,已经只留一滩血迹。

轩辕圣大惊失色,织染呢?他去了那里?那些人把他带走了吗?他现在正是生死难测的时候,他还流着血,他就快要死了啊。

说回头看见他担心的人已经撤离了,虚晃一招,纵身上房,毫不恋战,就算是有人在后边跟着他,他的轻功不错,慢慢消失在夜幕里。

轩辕胜已经在这段时间命人展开大范围搜索,织染身受重伤,一定走不远,一定要找到他。

“主人,是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找到他之后呢?再一次亲手杀了他吗?他能下的去第一次手,还能有勇气和狠绝再杀他一次吗?织染苍白的脸,无怨无悔得看着他的眼神,口吐鲜血的时候,还在盯着他说,他只不过是爱他,想和他在一起。

织染,织染不过是爱他。对一个爱他的人再下毒手,所有的努力再看见织染气息奄奄的时候,变得非常可笑,如果他死了,他真的死了,他这么做就有意义了吗?到现在,他最想要的,也只不过是织染平安。

这份爱,太苦,太艰难,也太折磨人了。

他要织染活着,他要织染,留在他的身边。

这是他现在最真实的想法,也是他最大的希望。活下来吧,我们好好的爱一场。

“要活口。我要他活着!”

轩辕圣大吼着,这苍茫的夜色,让他绝望,是不是就像是着黑夜一样,永远也找不到他的消息,茫然的叫人害怕。

他不顾自己的身体,整夜给他炼制qiáng身健体的丹药,他每天都会细心的给他洗脚,他总是吩咐厨房给他顿很多补品,他总是笑眯眯的和他说话,这样的织染,让他眷恋,如果他能活下来,他一定对他千般的好。

织染爱他,真的爱他,如果以前的感qíng是夹带算计,那这段时间,他对他是真心实意的。现在他后悔了,他后悔伤织染太深,会不会还有一个机会,让他和织染再好好爱一次?

那个决然的眼神,那个无怨无悔的模样,那个甘心qíng愿死在他手上的大无畏,是他的错,他伤织染太深了,织染才会毫不眷恋的一心求死。织染说过,能死在他怀里,他也能笑着闭上眼睛。

织染,织染,现在只求,你能平安无事。

在一处破庙里,吴柳给织染堵着伤口,那鲜血就像是不会停止一样,织染早就昏迷不醒,那垂下的头,就像是一只将死的天鹅,被鲜血染红的红衣,格外刺眼。

“柳儿哥,这不是容身之所,我们尽早离开吧。”

说这话的是清笛,这个孩子在战火一起的时候,就逃了,在后院隐藏着,趁乱带走了织染和吴柳。

幸好清笛今晚住在山庄,要不然,他们被轩辕圣抓到之后,织染必死无疑。

“轩辕圣的实力太庞大,我们能逃到哪去?”

织染这副模样,活不活下来还是未知数。

“到糙原,我就是从糙原来的,我知道糙原有多辽阔。公子爷在糙原上口碑很好,再加上糙原是我熟悉的地方,我们只要往糙原深处一躲,任凭轩辕圣找翻天,也找不到我们。糙原的汉子豪慡正直,只要他们认定是朋友,绝对不会做出出卖朋友的事qíng。哪里最安全了。”

中原是呆不了了,轩辕圣每个地方都有商铺,都有qíng报网,但是要出关了的话,他就算是能通天,也不是他的地盘,他也没办法抓人。

“我已经找了一辆马车,现在我们就走。”

硕从外边进来,巨剑背在背后,果断的下了决定。

“可是…”

吴柳抱着织染的头,他胸口的血窟窿还在流血,这个样子,能禁受得了颠簸吗?

硕撕开织染的前襟,从身上摸出一个瓷瓶。洒在织染的伤口上,鲜血很快就止住了,清笛赶紧撕下衣服的里衬,硕一圈一圈的给织染包扎伤口。

“我离开的时候,他给了我这些金疮药和舒筋活血的丹药,让我用来防身,真没想到,会有用在他身上的一天。鲜血止住了,我们尽快的走,要不然他的人已找到我们,就真的没有希望了。织染就必死无疑。那个男人对织染早就没有了感qíng,抓到织染,也只为了刀刀活寡了他吧。”

真的留不了了,就算是织染出气多,入气少,也不能耽误了,现在拼的就是织染的命硬不硬,如果他能挺过去,那他们这么做就有了意义,如果,他真的万念俱灰,一心求死,他们gān脆在糙原给他找个好地方,直接埋了这个男人。

织染争qiáng好胜好多年,最后竟然落得这个下场,谁也没有想到吧。好在他身边还有几个人,要不然他真的会bào尸荒野了。

天刚亮,城门才打开,一辆马车就出了京城大门,往北走。

城门口有人盘查,清笛塞给了一些银子,说是马车里有痨病人,守城的官兵连车帘都没有打开,挥挥手就放了他们离开。

他们刚走,后脚就有轩辕家的人把守了京城大门外围,任何一点可疑的人都不放过。

离开京城有了三四百里,马车的速度也慢下来。

吴柳和清笛倒出一盆一盆的血水,硕看着织染就快没有鼻息了,他一咬牙,gān脆把手里边不管什么丹药都塞到织染的嘴里,死马当成活马医,都是qiáng身健体的好东西,也许可以让他熬过来。

马车的颠簸织染是再也承受不住,就停在深山老林里,织染躺在马车里,身边围了三个人,清笛一会探一下他的脉搏。

眼圈红了。

“公子爷没有脉搏了。”

硕低下头,人力还是反抗不了天吗?老天真的要收回这个苦命人的生命了吗?也好,也好,算计一辈子,被爱折磨一辈子,到最后,死在他最爱的人的手里,织染也算是圆满了。

“公子爷,你要是死了,我马上和你一起死。发誓要伺候你一辈子,不能留下我苟活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