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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7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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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璃不足,不若等等封重。”林信帮他卸下盔甲。

“等不及了,如果不进攻,温石兰便会反打过来,”沈楼摇头,“那是什么?”

林信从熄灭的火堆里扒拉出来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拿布巾擦了擦,递给沈楼,“你不让我去战场,闲来无事只能捏泥巴。”

沈楼接过来仔细辨认片刻,突然红了耳尖。

“我小时候,跟着师父卖过糖人,怎样,捏得像吧?”林信将下巴搁到沈楼肩上,笑嘻嘻地指着那jiāo叠在一起的两个小泥人道。

“胡闹。”沈楼把小泥人攥进掌心。

林信笑着拿眼睛乜他,突然出手将人推倒在chuáng上,骑跨上去。

“信信……”沈楼喉结微动,战事紧张,这些时日虽夜夜同眠,却甚少做那亲密之事,经不起这般撩拨。

林信缓缓凑过去,在那温热的薄唇上轻轻啃咬,“莫慌,我就是想亲亲你。”按着沈楼不许他动,由浅及深地品尝那甘甜的唇瓣。

“信信,你怎么了?”一吻结束,沈楼摸摸林信的脸,觉得他qíng绪有些不对。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愧疚。你一直送我东西,小剑、鹿璃、吃穿、星湖石,我却没给过你什么正经玩意儿。”林信声音有些低哑,垂目解下脖子里的huáng玉佩,将它放到沈楼胸口。

huáng玉小鹿,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是你爹留给你的。”沈楼蹙眉。

“是啊,让我送给以后的媳妇。”林信睁着眼睛随口胡扯。

沈楼失笑,“这是寻鹿侯的玉佩。”是列侯身份的象征,哪里能是送给媳妇的。

林信不管,扯开沈楼的内衫qiáng行将细绳挂到他脖子上,俯身将脸贴上去,隔着玉佩听沈楼的心跳:“以前没人疼我,这玉佩就是我唯一的念想,现在有你疼我,我不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酌鹿朋友圈日常篇一》

沈清阙:信信把传家玉佩送我了,他这是什么意思?(⊙v⊙)

----英王帅虫虫: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楹楹:意思是,我要有嫂子啦~\\(≧▽≦)/~

----英王帅虫虫:回复@楹楹 你的智商已欠费

----楹楹:回复@英王帅虫虫 艹,出来单挑

----朱星离今天还是个宝宝:古籍上说,故意秀恩爱的人会被爹揍@沈歧睿

第84章 无衣(六)

玉佩下的心跳骤然加快。

这小鹿对林信有多重要, 没有人比沈楼更清楚。忍不住亲亲林信的发顶, 低声道:“我定好好待它。”

林信撑起身子,单指戳戳沈楼的胸口:“不是好好待它,是好好待我。”

“我没有好好待你吗?”沈楼扶住林信的腰肢,微微地笑。

“没有,”林信斩钉截铁地说着, 凑到沈楼耳边可怜巴巴地说, “你都不肯喂饱我。”

“嗯……”沈楼闷哼一声, 本就忍得辛苦, 听到这话哪里还忍得住, 咬牙切齿地抱住林信,迅速翻了个身。

“啧,战场寻欢,元帅不怕遭人诟病?”双腿夹着沈楼的腰, 使劲往自己身上按,林信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沈楼追上去, 堵住那张不停撩拨他的嘴, “声名威望皆虚无,有你, 不要也罢。”

这话明显是对着林信那句说的,此qíng此景,竟意外地令人动容。林信舔舔唇,主动迎了上去。

话虽如此,林信还是顾及着沈楼的名声, 咬住自己的小臂,尽力不发出声音。汗水顺着指尖滴落,眼角也沁出泪来。实在承受不住,才会溢出几声呜咽,很快又被他努力吞下。

越是这般隐忍,越是勾人。沈楼几次都控制不住力道,直到林信小声求饶才回过神来,稍稍减缓。

帐门外首页的小亲卫,红着脸听chuáng板的“吱呀”声,一直听到五更天。

一时贪欢的下场就是,林信次日没能起来。

沈楼亲亲他尤带红痕的眼角,给他盖好被子,便神清气慡地出门了。

林信从被子里冒出头,打了个哈欠,盯着沈楼步履稳健的背影瞧。禁不住感慨,这沈清阙真不愧是大庸第一人,只睡了一个时辰便jīng神了。

huáng阁从浣星海调粮食回来了,跟东先生在舆图外面瞎分析形势。如今粮糙充足,但鹿璃紧缺,恶阳岭易守难攻,而且温石兰也在。

“国公爷何苦要打到yīn山以北,就守在此地,等着蛮人来和谈便是。”东涉川唉声叹气地说。

“先生忘了,蛮人手里有那鬼东西。老国公如今还在病榻上,”huáng阁听到东先生不赞同沈楼的做法,立时出言解释,“咱们国公自小算无遗策,这般打过去肯定是对的。”

小亲卫带着买了一天一夜烧jī的刃三进来,提醒高声说话的两人,“侯爷还睡着呢。”

“啊?侯爷!”huáng阁吃了一惊,立马捂住嘴。

林信披着外衫走出来,倚在元帅座上懒洋洋地摆手,“无妨,你们继续。”

刃三把已经凉透了的烧jī放到火盆上烤热,连带着一壶酒,端到林信面前。

征战辛苦,帐中的几人都许久不曾吃过这等美味了,被那焦香的味道勾得口舌生津。

林信可没有体恤下属的习惯,慢条斯理地就着温酒吃烧jī,“本侯身子受亏,须得补补。”

“侯爷脸色是不大好,合该吃点好的。”东涉川一本正经地说道。

huáng阁一眼就看到了林信脖子上的红痕,涨红了脸不敢说话。

帐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林信吃jī喝酒的声音,半晌才听林信重新开口:“这一仗必须打,且要打到乌洛兰贺若的王帐里去。至于因由,你们也瞧见了,我师父救老国公用了多长时间?”

“施针三日,且一直看护着……”东涉川说到一半,幡然醒悟。

压制噬灵并不容易,一旦爆发,根本不是朱星离一人能救得过来的。沈楼那番话,不过是为了稳定军心。世间只有一个朱星离,蛮人却有无数噬灵。不除根,早晚会毁了大庸。

林信拢了拢衣袍,缓缓喝了口酒,实在困乏得紧,懒得多言。将一整只烧jī吃了个jīng光,咂咂嘴,转身又去舆图后面睡了。

“报——蛮人伏兵众多,先锋军被困,元帅令中路军前去支援!”

“末将领命!”

帐子外面响起紧张的通报声,大军出动,浩浩dàngdàng前去营救。林信趴在枕头上,深深吸了口气。

沈楼被困在恶阳岭中,巨木、滚石不停地自山上下落。修士兵走在两侧,用灵力劈开巨木、炸掉滚石,护着中间的凡人兵。

原本惊恐不已的凡人兵安定下来,随着沈楼的命令变换阵型,以冲轭阵jiāo错前行,减少伤亡。沈楼用兵,从不会将凡人当填炉的柴火。修士兵固然好用,然数量太少,最后还是要靠凡人兵来决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