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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战取下眼镜,用gān净的绒布轻轻擦拭,“我也没有勇气当卧底,可能也没有能力。卧底都是jīng英中的最qiáng者,哪是想当就能当?”

尹天想了想,指着宁城道:“那咱们四人里是不是只有宁城有本事当卧底?”

宁城像没听到一样,单手支颐,低声自言自语道:“幸亏宁珏不是卧底。”

尹天目光一紧,心脏像被尖尖的指甲掐住,刺刺地发痛。

“听说他以前和洛枫一样优秀,那肯定也是卧底的热门人选。”宁城仰起头,漫无目的地盯着天花板,嘴角浮起一丝苦笑,“嘿,还是当个普通特种兵好。出任务嘛,伤亡难免。一枪爆头最好,什么痛苦都没有。”

尹天心头沉得厉害,张了张嘴,没发出一个音节。

宁城叹了口气,声音比方才更加低沉,呓语般道:“还好……还好他不是卧底。他身体那么差,从小就得养着我这么个备胎,哪里受得了卧底的罪啊。”

第75章 隔门有耳

西南的夏天来得早,刚五月初,气温就上了30℃。猎鹰大营位于山林之中,植被丰茂,昆虫繁多,有零星的早蝉已不安分地唱起歌,过早带来盛夏的躁动与热闹。

一天训练下来,队员们单薄的棉质T恤能像毛巾一样拧出汗水来。有时没来得及换,下午出的汗留至晚上已gān在T恤上,随手一抖,还会掉下一层薄薄的“盐”。

尹建锋与洛枫从北京回来了,两人都受了些许处分。至于具体是什么处分,队员们不敢问及。不过据炊事班八卦小分队的探子讲,上面的意思本来是严肃处理洛枫,尹建锋却挡在前面,坚持以“猎鹰督导”的身份一并扛下qíng报有误、指挥不当等罪责。

尹天心里不是滋味。

此事坦率来讲与尹建锋并无什么关系,洛枫得到的qíng报也是经过中缅联合缉毒总部审核的,况且缅甸那边也得到了相同的qíng报。如果行动成功,自然皆大欢喜。然而如今行动惨败,缅甸政府军与云南缉毒武警损失惨重,猎鹰却是唯一一支“毫发无伤”的部队,于是它的直属领导就必须对失败负起责任。

这逻辑扯淡至极,却透着一丝苍白的无奈。

好在尹建锋军衔高,在特种作战总部颇有威望,受点儿处分似乎不影响他的日常工作。

不过洛枫虽然被妥妥地护着,带回给一中队的消息却说不上美好。

总部在综合评估后,认定一中队的队员太年轻,不足以扛起大梁。于是停了他们今年的特种作战任务,令其代表中国,参加国际特种兵竞赛。

“代表中国”看似光鲜,但就连周小吉都知道,中国最厉害的特种兵绝不会出国参加军事竞赛,只有相对较弱的新手才会站在媒体的镁光灯下,角逐那一个个看似光鲜,却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奖杯。

特种兵的战场在暗无天日的yīn霾中,万众瞩目的竞赛场从不是他们向往的舞台。

对总部的这项决定,洛枫自是极其失落。争过,没用。总部的将军们让他好好带着兵崽子为国争光,别cao心缅甸缉毒的事,总部自有周密的部署。

洛枫问尹建锋总部是不是打算绕过西部战区,亲自收拾缅北的制毒集团。

尹建锋态度含糊,只说今年是关键xing的一年。

洛枫没有再问。虽心有不甘,也只能就此作罢。

特种作战总部作为凌驾于五大特种部队的领导机构,自然有一支qiáng大的作战力量,其卧底也许早就深入毒贩团伙内部,比猎鹰这些年派出的侦察兵不知高明多少倍。

细细想来,告知“肖凡变节”的人应该就是总部的卧底。

洛枫背上起了一层极薄的冷汗。

这人不仅能在短时间内判断一个同僚是否已经叛变,看出一条qíng报是真是假,还能准确无误地回传消息。其能量已经大到什么程度?

他是否仅仅是一名卧底?

洛枫没有什么头绪,现实也容不得他多想。国际特种兵竞赛还有一个月就将在德国举行,眼下他最重要的任务是督促深受打击的队员们打起jīng神来,好好训练。

中国军队很奇怪,一方面不愿意参加哗众取宠的国际竞赛,每次派出去的都算不上jīng英,但却总是在媒体上宣称“这是我们最厉害的队员”,并要求出国的队员必须拿奖。

在刚xing指标下,洛枫也只能当个讨人嫌的政委,亲自“压迫”一中队的队员们。

国际特种兵竞赛项目繁多,大项分体能、格斗、she击、团体作战、野外生存,这些都是队员们日常熟知的,但还有一项令人恼火——人犬协同。

除了尹天和宁城,一中队里根本连与军犬打过jiāo道的人都没有。

于是这一项抢分的重任自然落在了他俩身上。

尹天报了she击大项里的8个小项,宁城更是报了体能、格斗11个小项,如今洛枫qiáng行将他俩带到犬场,指着欢脱跑过来的洛叶道:“这家伙就jiāo给你们了。”

尹天蹲在地上,被洛叶糊了一脸口水。宁城高冷地站在一旁,本想警告一声“不准舔他”,却被哈拉哈拉吐着舌头的洛叶抱住大腿。

大德牧的腿部力量十分了得,抱住就不撒蹄儿。洛叶吭哧吭哧地摆动着腰部,做起某种不宜观看的雷人动作。

尹天又惊又好笑,扯了扯洛叶的大毛尾巴,起身道:“这货是发qíng了吧?”

其实洛叶挺立的大家伙并没有蹭到宁城裤腿上,它腰动得虽激烈,但满打满算也不过是卖力地日着空气。

但宁城的脸却黑了。

好歹是1米88的大男人,被一只汪抱着腿上下耸动也太丢脸了。

尹天没憋住,当场笑得前仰后合。宁城瞪他一眼,躬身抓住洛叶的两个前爪子,奋力从自己大腿上挪开。洛叶一脸哀怨地望着他,那目光仿佛在说:行行好呗,再让宝宝慡一发呗!

尹天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花子搓洛叶的脸,语重心长道:“乖乖,你这才是正牌公狗腰啊!”

宁城照着他撅起的屁股毫不留qíng地踹了一脚。他倒栽在糙地上连滚数圈,又抱着洛叶悄悄说:“这个人,他嫉妒你!”

宁城听见了,转身的时候恶狠狠地勾了勾嘴角。

因为不会再有夜间紧急任务,尹天便顺理成章地在周小吉留宿机房时摸到宁城的chuáng上。

周小吉夜不归宿的日子固定,他俩办事儿的日子也跟着固定,一周两次,最多三次,和谐健康,怡qíng养生。

但是从犬场归来的这天晚上,尹天忽然发现滚chuáng单也不是那么“养生”的事。

宁城将他压在凉席上,反剪着他的手,背式进入,顶送得有如打桩机附体,快准狠还不带喘,连“豪华间”购置不久的单人chuáng都跟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那声音听在尹天已经被快感搅成浆糊的脑子里,就像小人A和小人B正脱了裤子摇旗助威道——“嗨呀!嗨呀!好他妈激烈呀!”

宁城做完一次还不算,she过后又将他翻了过来,掰开他软得发颤的双腿,高高提起,不由分说往他肩膀上折。

虽说特种兵身体的柔韧xing都是极好的,但尹天羞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一脚踹向宁城的面门。

可宁城不给他如愿的机会,右手轻轻一挡,顺势在他足心挠挠了,冷笑着威胁道:“给我老实点儿,腿折回去。”

脚底的苏麻顺着血液呼啦呼啦地往上窜,痒至尾椎,又跌跌撞撞地钻进背脊。尹天身子一紧,下意识地朝上挺起胸口。那早就娇艳yù滴的突起看在宁城眼底,就像两粒鲜美可口的樱桃。

于是他就着压尹天腿的姿势,重重俯下身子,咬住其中一粒恶作剧地一吸,意料之中地听得尹天泄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他又进去了,这次节奏稍缓,手上去不老实,时而在被吮吸得红肿的樱桃上下手极重地揉捏,时而握住尹天被道道清亮弄得格外湿漉的xing器,蜻蜓点水地抚弄。

非得听尹天服软说句“求你”,才肯好好关照那已经显出条条经络的家伙。

尹天被折腾得够本儿,被扛着去浴室清理时还觉得身体里有一台“哒哒”作响的打桩机。

宁城在花洒下亲他,从眉眼到嘴唇,从喉结到锁骨,从rǔ尖到肚脐,从人鱼线到腿间。他十指cha入宁城的头发,靠在凉飕飕的墙壁上,回味一番,顿时就原谅了这个可能是打桩机成jīng的讨嫌男人。

和宁城挤在狭窄的单人chuáng上时,他睡得格外安稳,半夜却做了个晴天霹雳的梦——宁城上身裹得严严实实,下面却不着一物。某尺寸惊人的家伙正耀武扬威地晃着,那架势吧,说是遛鸟都抬举鸟了……

只能形容为舞龙。

宁城舞着龙,豪迈地问:“说!谁才是公狗腰!”

尹天一下子就被雷醒了,方一睁眼,却见宁城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正挤在自己面前,占据了他的整个视觉世界。

他那被下了毒的痴汉心脏顿时就柔成了一团膨胀的棉花,有理有据地自我训诫道:“舞龙又怎样?公狗腰又怎样?老子喜欢!老子喜欢一辈子!”

宁城半睁开眼,懒洋洋地往他眸子里瞧上一眼,又目光朝下一瞥,落在自己的唇上。

尹天秒懂,立即将眼皮凑去宁城唇边,收获一个绵绵的早安吻。

起身穿衣时,他懊恼地想,老子没救了,媳妇想gān时,老子自动张开腿,媳妇想亲时,老子主动递上任何部位,脑子都不带转的!

宁城偷袭他的屁股,狠狠捏了一把,还嫌弃地抱怨道:“天宝,你眼屎差点糊到我嘴里去了。”

尹天一抖,白他一眼,心骂道:让你亲你还挑三拣四!猪狗不如!洛叶舔了我还会摇尾巴!

你呢!你只会晃几把!

正把头埋在盆里喝奶的洛叶打了个喷嚏,呛了自己满脸白浊。

由于有训犬的活儿,尹天和宁城不得不将白天的时间掰成两块,上午各自练习报名的项目,下午一起去犬场跟着一群汪星人在太阳底下狂奔,晚上也不能休息,得回去加练,以补上下午缺掉的份儿。

一天下来往往jīng疲力竭,倒在chuáng上动也不能动。

可尽管如此,只要周小吉不回来,尹天还是会将两个脚板翻得飞快,溜进宁城的宿舍,不计苦辛,乐此不疲。

比起she击、体能等枯燥乏味的训练,训犬看着无疑有趣得多。但尹天当了一周临时训犬员,早已被洛叶折腾得腰酸背痛,面对汪主子时,还不能有负面qíng绪。

训犬不是一门轻松的活计,洛叶飞檐走壁过障碍,尹天和宁城就得脚底抹油,跟着它飞奔,一来是为了保护它,二来也是监督它认真cao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