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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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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糊涂的人是听不见的,所以少年抬起两条腿夹住大画家的腰,不停乱扭,口中有模糊的音节,似是很难受。

徐奕名看看腰上的腿,额头一根青筋出现,他握住少年的脚,不正常的温度在手心蔓延,他用力弄开。

谁知对方另一只脚无意间勾住他的皮带,他被带到前面。

忽然拉近的距离让徐奕名排斥,喷在脸上的呼吸也是烫的,他压住少年的双腿,已经到了极限,再折腾就打开门扔出去,他想。

有gān燥的触感擦过他的嘴唇,徐奕名锐利的眼在少年脸上一扫,没有异样,神经太敏感了?或许和今天的反常有关。

大厅陷入黑暗,沙发上本该沉睡的人睁开一双烧红的眼,回味的舔。唇,无声的笑了笑。

第5章 卷一

后半夜,江余窝在沙发里,湿乎乎的眼帘半垂,黏热的身体滚烫,他撑着额角,gān破的唇抿起,五指弯曲着将汗湿的头发捋到后面,露出笼罩锋芒的眉眼,如同黑暗中觅食的野láng。

整栋楼寂静无声,一点细小的动静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大厅玻璃碎裂的声音炸开,二楼有微微光亮,从楼梯下来的脚步声渐渐清晰。

男人衣着整齐,并没有睡,他看着蹲在地上的少年,周围光线暗,只能寻到一个轮廓。

“你在gān什么?”

黑暗中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是一个gān哑的音节,“渴。”

徐奕名蹙眉,当他嗅到空气里一丝血腥味,脸色瞬间一变,转身去开灯。

棕色毯子一角从沙发垂下来,坐在地上的少年几乎赤。luǒ,黑色的湿发凌乱的贴着脖颈,脚底下有血液流淌到木地板上,他无力的歪着头,一只手的食指指尖正在滴血。

而那双漆黑的眼睛却盯着他,那是一种与体现的虚弱是两个极端的凶狠,qiáng硬。

妖异,迷乱,罪恶,邪气。

这是徐奕名感受到的,有那么一秒,或者两秒,他的身体里禁锢的某样东西嘶吼着冲了出来。

“起来。”徐奕名居高临下的俯视,漠然的态度不近人qíng,遮掩了他突然生起的变化。

“徐奕名……”江余看着他,喉咙颤动,“我很痛。”

第一次听见少年对他直呼名字,而不是虚假的徐老师,徐奕名目光微微一沉,过去将他抱起来。

“穆少卿,你弄脏的地板和毯子明天记得清洗gān净。”

江余太阳xué一抽,装作没听见。

“别把汗和血蹭我衣服上。”上楼的男人还在说话,或许是想借此在分散他第一次抱人的心qíng。

他最后一个字刚落下,脖子就被一只胳膊勾住。

江余本来还qiáng撑着,后来倦意上头,他合上沉重的眼皮,在萦绕的笔墨气息里沉沉睡去。

二楼转左是徐奕名的卧室,很大很空,只有一张足以让五六个成年人并肩躺下自由活动的大chuáng,对面离很远的墙壁是一排衣柜,再无别的东西。

把少年放chuáng上的动作停在半空,徐奕名看看他脚上的血,嫌弃的抱进浴室,腾出手用大毛巾擦掉,生疏的事做起来很不顺。

以至于在擦少年胸口一点血迹的时候失了力道,擦的通红。

那颜色再艳一点会更美,当徐奕名意识到自己所想的时候他的呼吸乱了一下,极快的平稳。

徐奕名的视线从怀中少年无一丝衣物的身上扫视,并没有停留,或许是职业影响,他很平静,只是没有忍住的去触碰了一下少年紧闭的眼睛。

指腹下的地方才是让他几次破例,一再做出不合常理举动的原因。

凌晨三点半,深浓的夜色已经被黎明稀释。

徐奕名收拾完药箱,握住少年的脚放进被子里,他起身立在chuáng边,一手揉着酸疼的额角。

“这张chuáng没有被外人睡过。”他的口气不太好,莫名其妙带回家,莫名其妙抱上chuáng,一定是某条神经错乱,才引起的失常。

徐奕名离开卧室,反手关上门去工作室。

他闭上眼,脑中出现少年坐在地上的一幕,棕色毯子,黑色沙发,红艳的血,漆黑野xing的眼睛。

徐奕名拿起炭笔,胸腔迸发的东西以山河破碎,毁天灭地之势窜入血液,集中在右手,催促着他将那个与众不同的灵魂在笔下鲜活。

江余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的一霎那,以为是自己的房间,他回来了。

一样的空,只不过他的房间是黑色。

“000,任务进度完成多少了?”

“叮,好感度-1。”

“……”

江余面色yīn沉,他还是低估了卷一的难度。

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徐奕名那个人对谁都有敌意,厌恶,总是用自己的标准和观点去衡量要求别人满足自我意识。

那是不可能达到的,所以他只会继续厌恶挑剔身边的人和事。

江余掀开被子起来,脚踩到地面,用力的时候有轻微的痛意,他低头看了眼脚上的包扎,眼底划过一丝jīng光。

他垂下眼角,唇边噙着笑,上钩了。

江余打开衣橱,眼睛一扫,从衣架上拿下来一件蓝色衬衫,按照身高,没有穿裤子的需要。

二楼只有几间房,墙上挂着单色画框,色与yù的边缘。

江余停在一张画前,他挑起眉毛,欣赏徐奕名的画需要资格,能读懂画里的世界需要字面上的感悟。

他只是个手段不太gān净的商人,一身铜臭,不懂文人墨客的儒雅清高。

不过,作为一个行外人,他还是能看出这些画多以黑暗为主,是以自我jīng神支配下的跳跃和扭动,狰狞的发泄自己压抑的一面,大面积的灰调子,细看能发现那些灰里面竟然藏着丰富的颜色,让人罔入梦中。

江余内心为那个男人的才气天赋惊叹。

“叮,恭喜江先生开启‘带你高。cháo带你飞’技能,冷却时间无,倒计时三分钟。”

江余额头青筋bào跳,呼吸一下子就乱了,衬衫下空dàngdàng的,那托ròu还是软趴趴的,怎么带他飞?

“叮,江先生不用担心,000会帮您,让您飞的高。”

怎么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江余突然打了个寒栗,绷着脸看看关闭的门。

他在心里问完,就摸到手中突然出现的冰冷金属。

所有的认知都从他的遭遇发生改变,不断刷新。

钥匙cha。入锁孔,轻轻转动,他从000那里得知里面的男人在画画的时候是一种入魔的状态,与世界隔绝。

门打开一条fèng,一股颜料和炭墨的气味扑来,江余眯起眼睛,下一刻瞳孔紧缩,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侧对着他的男人全身赤。luǒ,雄xing特征处在亢奋状态,惊人的尺寸,是一种毫无保留的释放,挥笔间肌ròu轮廓的展现是力与美的诠释。

江余推开门走了进去,他看清了画布上的人。

第6章 卷一

很多艺术家都拥有所谓的怪癖,比如泡在浴缸里写作,关在柜子里思考,闻排。泄。物让自己亢奋,通过在女人身上发泄骚。乱来冷静……

当然,类似的怪癖也并不是只有艺术家才有。

而徐奕名画到兴奋的时候会把身上所有妨碍他的东西丢开,这样他会更加投入自己的世界。

江余站在男人后面,透过他不停画动的笔望着已经铺满很多色彩的画布,灰黑色背景下,苍白无力的少年坐在地上,鲜红的血液明明是静止的,却仿佛闻到了血腥味。

他是第一次目睹一副画的过程,惊艳,震撼。

脑中开始倒计时的声音一响,江余就觉得自己是箭上的弦,绷紧,随时都会绷断。

他伸出手,食指沿着男人线条分明的臂膀肌ròu划过,不轻不重的力道,带着些漫不经心。

画布上停在少年唇角的笔尖猛地一抖,男人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被细细密密的轻痒突然截断,他盯着不知何时出现的人,目光冰冷,隐隐透着骇人之色。

那是和平时的文雅完全不同的概念。

“门没关。”江余镇定的解释。

徐奕名所有的神经都被作品牵扯,他并没有觉得自己赤。luǒ在少年面前有什么不妥,也没有提到任何画这副画的原因。

他低头重新执笔蘸颜料,一夜没开口,嗓子有些嘶哑,“出去。”

出不去了。

江余浑身上下如同被一条火舌吞没,他像只饥渴的鱼,按着椅子扶手,把头伸到前面吻住徐奕名。

少年湿。软的舌头伸进来,在他口腔肆意搜索,富有技巧的挑。逗看起来是个老手。

手中昂贵的画笔掉在地上,徐奕名从震惊中出来,揪住江余的头发将他从椅子后面扯到眼前,眼中浮现愤怒。

“你在gān什么?”

“吻你啊。”江余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不属于他的味道,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