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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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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道理他懂,张为堃也清楚,他们三个人迟早有一天要用最丑陋的一面来迎接彼此。

张为堃沉思着,“他的人已经没了,就算逃出来也做不了什么。”

秦砚把玩着酒杯,没有说话。

他们都心知肚明,那人疑心大,应该不可能还有什么信任的人。

“我已经派人去了L市jīng神病院。”秦砚撑着桌子站起来,“你那边如果有消息就通知我。”

“嗯。”张为堃点头。

在秦砚走后,张为堃脸上的自信和从容一点点崩塌,取而代之的是让他自己不想承认的畏惧和焦虑。

他竟然害怕他的弟弟,多么滑稽。

酒杯砸在地上的清脆声音炸开,红酒如同瀑布一样倾泻,红的像血。

张宅

张为堃刚进门就看到老管家握着双手等在那里,一见到他就焦急的迎上来,“大少爷,安先生他还在跪着。”

老管家叹息,在那个青年过来的时候他就给这人打了电话,一句“知道了”让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张为堃脸上的表qíng有些放松,“仲伯,有什么话可以说。”

“安先生人挺好的。”管家顿了顿,“他比以前瘦多了,也没以前年轻,身子骨经不起太大的折腾。”他在这里又顿了一下,“大少爷你晚上别太晚睡。”

旁边的保姆和厨娘也偷偷看他,一脸担忧。

张为堃笑了起来,“他倒是成功把你们收买了。”

仲伯默默翻白眼。

“放心,你们明天看到的还是活的,能不能行动自如就不好说了。”张为堃说完就上楼,往书房走。

在书房门口跪了两个多小时的安逸听到脚步声,狠狠搓了搓脸,摆出乖巧的样子。

张为堃语气温柔,却没有把他扶起来,“来了怎么没让仲伯通知我一声?”

安逸轻声说,“忘了。”

他太熟悉这个人了,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天真的去相信,也懂的什么时候装傻,没愚蠢的去挑破其中的那些东西。

“进来。”张为堃开门走了进去。

安逸扶着墙慢慢地站起来,没有去管青紫的膝盖,一步步走到张为堃面前,跪在他的脚边,头垂的很低,把自己的一截脖颈露出来,额前碎发遮住了脸上的表qíng。

书房里的气氛很安静,却流淌着让人无法适应的压抑。

张为堃jiāo叠着两条腿,“两年多没回来,难为你还记得回来的路?”

灯光下,安逸眼角眉梢尽是柔和一片。

“仲伯他们都说你瘦了,来,我看看。”张为堃捏住他的脸,轻柔的抚。摸,仿佛是对着最亲密的爱人,却在下一刻,一巴掌甩过去,接着又反手甩了一下。

安逸偏头,手撑着地稳住身子,舌头舔了舔牙齿上的血,那两下让他有些耳鸣。

这个男人在生气,张释就是对方的心头刺,今晚他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度过了。

“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张为堃用脚勾起安逸的下巴,“你说你演技好,让我给你一个机会,我给了你三年时间,只要完成任务就还你自由,你是怎么做的,嗯?”

“我每天都顺利给张释下药,他的反抗也越来越轻,本来就要成功了。”安逸脸上的表qíng有些扭曲,“都怪那个江余,是他坏了我的好事。”

张为堃的手指在桌子上轻点了两下,捕捉到一个名字,“江余?”

“对,他平时话很少,说自己拥有仙缘,还说已经得到大仙指点,所以他每天都在打坐修炼,我没想到他是张释的人。”安逸的声音低下去。

当初谭志对他的病qíng有所怀疑,他找机会杀人灭口,而江余突然跟张释走的很近,张释那个疯子竟然也愿意接近江余,这让他产生莫名的焦躁,为了不再厌烦,最好的办法就是解决掉。

原以为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那天晚上刘以民竟然没有吃药,事qíng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对方突然醒了,他只好停手。

为了以防万一,第二天他把刘以民骗到四楼储藏室,当对方扒着窗口的时候,他直接伸手从后面推了下去。

至于江余,他并没有当回事,从头到尾都只是瞧不起,却还是大意了。

“你确定他真的把药吃了,不会再出意外?”张为堃看着桌上的一个相框,他那个弟弟从小就花样多,jīng明多疑,就秦砚一个信任的人。

那时候要不是有秦砚在其中给予的帮忙,又赶上老头子的死,以及家族那些老不死的出面施加压力,让对方前后受敌,他还真不好收拾。

“不会的,我每次都是亲眼看着他吃下药的。”安逸猛摇头,骛定的说,“他就算是在装病,吃了那种药,早晚会成为疯子。”

张为堃解开袖口,“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安逸扬起一张红肿的脸,乌黑的眼睛里泛着泪水,他小声说,“堃哥,我错了。”

青年的模样柔弱可怜,让人忍不住去侵。犯折磨,不亏是个演员,最擅长的就是演戏。

“堃哥,我喜欢你,只做你一个人的chuáng。伴好不好?”

后来呢?又抓着他的手苦苦哀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那些话仿佛就在耳边,一会说喜欢一会又要逃跑,都是演戏而已,张为堃突然觉得胸口发闷,他的眼睛眯了一下,“站过去把衣服脱了,屁股撅起来。”

安逸死咬牙关解开衬衣扣子,年轻柔韧的身子bào露在空气里,他打了个冷颤,慢慢弯下腰,双手撑在冰凉的大理石上面。

张为堃的视线从青年瑟瑟发抖的背脊往下,沿着线条优美的细腰,停在白皙圆润的臀。部,“扒开。”

安逸身子一震,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觉得羞耻,一抹红晕从脖子上蔓延,他把微凉的手伸到后面,中间指尖颤抖个不停。

青年的那个部位还是一如从前那样漂亮,有着极大的诱。惑,张为堃从来不缺chuáng。伴,每一个都拥有出色的外表,基本都不会超过两个月,而这个人跟那些人相比,相貌勉qiáng只能算一般,却是跟了他最久的一个。

大概是那里有着足够让他不厌倦的特别和对方在chuáng上紧抿唇瓣发出的忍耐声音,如同猫儿一样,所以才一直没有丢掉。

张为堃给了自己一个解释的说法,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青年身后,伸出手指慢慢划过对方起了一层小粒子的皮肤,漫不经心的问,“你跟了我多久了?”

安逸忍不住直打哆嗦,“七……七年……”

张为堃感到诧异,原来已经七年了,难怪连秦砚都拿这个来嘲笑他,看来的确是破例了。

他的目光布满yīn霾,“给我爬到门口。”

安逸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突然动怒了,他不敢多问,腰弯的更低,两条腿不停颤栗,像条狗一样慢慢往前爬。

江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

在村子里待了两天,江余和张释把老人家的面都快吃光了,顿顿面疙瘩汤煮大白菜。

中午的时候村里来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绷着脸,长的有点凶,他看到张释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变的很激动,红着眼眶喊,“释哥。”

张释微抬下巴,“刚子,好久不见。”

“我就知道释哥能从那里面出来……”杨刚声音发抖,不停的用手背擦眼睛,“释哥,我都准备好了,就算要我的命都可以。”

江余靠着院门,嘴里往外蹦葵花籽壳,听到杨刚那句话,噗的笑出声。

听到身后的笑声,杨刚挡在张释面前,他面露警惕,手慢慢移到腰后。

可他等了一会也没等到指示,不由得愣住,“自己人?”

张释的沉默说明了一切,杨刚眼珠子转了转,把手从腰后的硬。物上面撤回。

还是不是自己人不好说。

江余仿佛没看见张释的态度,把手里的一点葵花籽吃完就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什么时候走?”

张释看他一眼,“现在。”

三人走到村口,一辆车子停在那里,车身全被灰尘盖满,上面还有好几道长短不一的划痕。

村里的路坑坑洼洼的,两边都是延伸的荆棘,能开进来算厉害了。

江余坐进后座,随后进来的张释似乎想到了什么,对驾驶座上的杨刚说,“刚子,去把屋里的几个方便袋拿来。”

杨刚应了声就飞快的跑进屋里拿袋子,回来的时候他纳闷的问,“释哥,你要这些gān什么?”

张释简单的说了几个字,“车上需要。”

“我记得释哥你不晕车。”杨刚咦了声,他说完就突然去看旁边的江余,顿时双眼一睁,哼,长的跟那个秦叛徒一样,斯文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