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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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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没有等到张骁,我是一个人去看动漫展的。”张释慢条斯理的说,“至于他是怎么被张为堃绑起来的,你可以去问张为堃。”

张鼎盛的眼眶血红,最后一张照片里浑身都是青紫伤痕的男孩瞪大眼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照片从手中散落,张鼎盛后退几步坐在地上,抱着头悲痛的发出哭声,“不——”

“他的癖好比较特殊,喜欢收藏这些东西,不止你的儿子,每一个和他发生关系的人都有份,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张释冷眼旁观老人的痛苦,“不过你的儿子运气不好,禁不住他的玩。弄。”

张释故意用的那个词,成功的让张鼎盛更加,他把手抄进裤子口袋,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的挑起眼尾,“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这里还有录像。”

“够了!”张鼎盛颤声阻止。

张为堃,我要你给骁儿陪葬!

见目的已经达到,张释不再多留,他转身离开花园,沿着来时的路出去。

远远的就看到那人背靠着墙壁,头微仰,风chuī动发丝,在额前轻轻晃动,他的眼睛半眯着,唇边扬起一个享受的弧度。

张释的脚步微微慢了半拍。

惬意的晒着太阳的江余察觉投来的视线,他侧头,脸上的舒适沉静被邪肆取代,“怎么?被我迷住了?”

张释低头按额角,刚才的那点美好一定是错觉。

第29章 卷三

‘张释离开后,张鼎盛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他的反常让下人都惶恐不安,谁也不敢过去询问。

晚上八点多,房里才传出gān哑的声音,“小何。”

一直站在门外的男人恭声问,“五爷,有什么吩咐?”

张鼎盛摸摸椅子扶手上的雕龙,“给杜跃打个电话,就说我想请他吃个饭。”

“是。”男人应声。

张鼎盛从椅子上慢慢的站起来,他望着墙上的相框,颤抖着手扶。摸那里面穿着海军衫的小男孩,目中露出慈爱的神色。

“骁儿,你是不是怪爸老糊涂了,这么多年都没看清那个畜牲的真面目。”

张鼎盛长长的叹息。

这天晚上注定要比平时更加漫长。

很早就锁上门睡了的江余隐约听到外面有动静,他猛地睁开眼睛放轻手脚掀开被子下chuáng,耳朵贴着门,屏住呼吸留意,一声巨响透过门传入耳中。

江余神色微凝,他把水果刀拿在手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黑漆漆的,一切都显得更加yīn冷,江余边走边警惕前后,在经过张释房间的时候里面有很小的动静。

他在门上敲了一下,声音压的很低,“张释?”

里面忽然响起很大的杂乱声音,像是匆忙撞到什么东西发出的。

江余皱眉,他握住门把手,抱着试试的态度推了一下,房门就在那股力道下被推开了。

就在他一只脚踏进的瞬间,脑中突然蹦出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叮,恭喜江先生在深夜开启【我想吻你】技能。”声音里给人一种透着欣慰的错觉。

江余脸色顿时一黑,他刚才只不过是推了个门而已。

“叮,您接下来会有一分钟准备时间。”

“真是谢谢你!”江余在心里冷笑。

他摸到灯打开,房间里面的东西砸的差不多了,墙上有几块凹下去的痕迹,chuáng头柜被摔翻了,电视机还在冒烟,地板上有一滩暗红的血。

罪魁祸首站在中间,那一霎那的慌意没有逃过江余的眼睛,他看着男人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躲开他的视线,又倔qiáng的站在那里,一时间竟无语。

江余避过地上的碎玻璃走到男人面前,扫了眼他还在滴血的手,“张释,你病的不轻。”

张释脸色极为恐怖,胸腔牵动的呼吸在看到进来的人后变的更加沉重。

“出去。”

江余没有像偶像剧那样转身就走,当然张释也没有大力把他拉进怀里。

在张释想要再开口的那一刻,江余压上他的唇,快速紧贴,四片厮磨的唇间没有一点fèng隙。

张释全身僵硬,挺直的背部被脖子上的两只手拉着弯下来。

一瞬间,呼出的气息湿腻。

从唇齿相依到激烈侵。入,紧密缠。绕,不断触碰又相融的唾液吞咽声从上下滚动的喉间溢出。

躁动的气氛下,两具成年男人的身体面对面贴着,敏。感部位不可避免的亲近碰。撞,升华的温度让一切都染上qíng。色的味道。

江余缠着张释的舌头卷。噬,把手绕到后面,放在他的后颈除,已经伴随温度变的炙热的指尖轻轻摩。擦着,几分漫不经心,几分若有似无的挑。逗,似乎还有一分纯粹的邀请。

后颈的皮肤突然引起一阵颤栗,张释猛地用力,江余后退一步,他有些意外的挑眉,这个男人的身体变化和呼吸间的频率可以清晰看出已经有了兴趣,却还能及时抽。离出去。

“刚才你很享受。”江余将絮乱的呼吸调整过来,他舔了一下有点湿润的嘴唇。

张释眼底的浮躁和嗜血褪去不少,手指放进江余的头发里摩挲,安。抚的动作让他微愣。

下一刻江余嘴角抽搐,该需要被安。抚的到底是谁?

“冷静了?”

张释抬头,凌乱的发丝下深邃的眼睛直视过去,江余莫名有些心虚,他之前说对这个人不感兴趣,但是刚才吻的还挺投入。

就这点完全不用怀疑,腿。间硬的发热。

应该不会产生怀疑吧?疯的时候也玩过亲亲,江余面部有些扭曲,那些亲亲没有伸舌头,这回不但伸了,还勾上了。

江余在心里自我唾弃了一番,又把始作俑者000拉出来骂了几次,并没有注意到对面张释深暗不明的目光。

这间房短时间内是收拾不了了,江余回到自己的房间,身后还多了根大尾巴。

经过这么一出,两人都没有再对上视线,也不约而同的闭口不提那个意外的吻,围绕的气氛说不出的怪异。

“我去打飞机。”江余懒懒的挥挥手,径自往浴室走。

张释站在原地低头看看裤子,刚才走路的时候那里被衣物摩。擦的有点疼,他好像也需要打一下。

独自打飞机的感觉并不太美妙,敷衍的程度更多,江余糙糙解决完出去的时候就看到张释在处理右手上的伤口,角度问题,他有些不便。

江余不着急过去帮忙,他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还有些麻的舌头在口腔内壁滚了一圈,张释也不开口提出让他搭一下手,因为吃力,唇抿的很紧。

两人就这么gān耗着。

江余把一杯水喝完了,他终于等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似乎藏着无奈,“过来。”

江余满意的勾唇,走过去蹲下来说,“手给我。”

“镊子要先消毒。”张释平静的提醒。

江余眉毛挑起,“多事。”

他的手臂施力,镊子一头在血ròu里转动,取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碎片丢进垃圾篓里。

张释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面无表qíng的坐着不动,仿佛那只手不是他自己的。

半个多小时后,垃圾篓里已经多了四五块带血的碎片。

江余放下镊子舒缓了一下神经,用纱布把张释的手包扎好,随意的打了个结。

脸色不太好的张释,“……你打的是死结。”

“是吗?”江余一看,还真是,他默默的起身走了。

再躺回chuáng上已经是凌晨三点多,江余打开电视,按遥控器快速调台,有些烦闷。

这个男人有严重bào力倾向,还喜欢自nüè。

“不出意外的话,我可能很快就会离开。”江余侧头,语气调侃,“你不会以为我能跟你一辈子吧?”

张释垂着眼睑,沉默不语。

“试着去治疗,实在不行就用安眠药……”

“没用。”

张释的嗓音微哑,安眠药对他的效果极低,他用的量已经超出正常范围了,但是他依然很快会从噩梦中醒来,然后又是漫无边际的等待天亮。

江余把遥控器扔开,眉头紧拧,难不成等他一走,这个男人就会活不成?

“有病还是要吃药。”

张释阖上眼,“为什么帮我?”

“其实是上天看你可怜,就派我过来帮你,等你心愿达成,我就可以离开了。”江余似笑非笑,“不好笑?”

张释用自己的表qíng来告诉江余,不好笑。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多,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没有威胁。”江余自嘲的撇嘴,今晚说的话有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