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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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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件宝贝。”江余拿过去借着跳跃的柴火打量起来。

“哥,我把这个送给你。”石子郅直直的看着面前的人,他有更想要的东西了。

江余微微诧异,小孩肯定把玉藏的很隐蔽,不然陆九早就找到了。

既然那么宝贵,却轻松的说送给他了?江余眉锋轻抬,“我要拿去当了,你也同意?”

“嗯。”石子郅点头,凑过去蹲在江余旁边添柴火,“哥,你拿去用吧。”

火光在江余的眼睛里闪耀,他勾唇笑道,“以后给你买更好的。”

第二天江余去了镇上最大的当铺,他把玉放到柜台上,“你看这个能当多少?”

“玉的成色不错,但是做工不够jīng美。”掌柜拿在手里掂掂,“也就二十两吧。”

江余挑眉,“三百两。”

“什么?你说多少?三百两?”掌柜的一脸你还不如去抢的表qíng。

“这块玉的价值只高不低,既然周掌柜不识货,那我只能去找识货的人。”江余说完就把那块玉收回怀里,yù要迈步离开去找下家。

“你……你等等。”掌柜的把牙一咬,似乎是去问什么人去了,过了片刻才回来,点头答应江余的价格。

江余放好银票,语气坚硬,“三年内我一定来取。”

周掌柜面上敷衍的笑着说好,却在心里嘲讽,三年?我看不出三天你就分文不剩了。

那笔钱被江余放在所有计划的中心,他把铺子的牌匾拿下来,找人打造一副新的。

江余白天在四处走动,把镇上的大小商铺全走了个遍,他发现茶叶和丝绸基本被周家垄断了。

至于大米和粮油,药材生意都很平均,被几个大户领了大头。

天渐渐暖和起来,江余的经商之路有了眉目,变的忙碌。

石子郅冻伤的双手有了好转,他变的比以前更加懂事,唯一不变的是依旧喜欢跟在江余后面,或者说更胜过去每一天。

第38章 卷四

镇上的大小酒楼不少,规模最大的是启云楼,据说老板跟都城汴元大商薛家的人有关系。

江余特地花了点钱进去点了两个招牌菜,味道还可以,但是很油腻,菜的样式虽然繁多,却没有特色。

他思前想后,把所有可能都一一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还是决定先不动用那间铺子,从这里入手。

江余没想过失败了又身无分文后该和小孩怎么过日子,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花费半个月左右看中了一家酒楼,江余已经蹲点好几天了。

地段还算不错,但是客流量非常差。

酒楼老板是外地人,身体不怎么好,还欠下了债务,厨子是他的侄子,手艺一般,脾气倒是很大,说两句就翻脸,比起厨子,更像是山贼。

账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平时就在柜台那里看书,两个跑堂的都很懒散,没客人的时候都扎堆在门口打哈欠。

就在江余寻思怎么进行下一步的时候,账房跑了。

那天晚上石子郅明显感觉到他哥心qíng很不错,唇角一直翘着。

“哥,你是不是去那个地方了?”

石子郅扒开江余的衣襟把鼻子凑过去闻闻,没有讨厌的气味。

明白他指的是哪里,江余随口就是一句,“你哥我不喜欢女人。”

石子郅愣住,不喜欢女人,那喜欢什么?

不管喜欢什么,只要不是除了他以外的人就好,石子郅趴在江余身上,两条腿紧紧缠。着,鼻子不停地蹭来蹭去。

“你是小狗吗?”江余皱眉,“下去。”

“哦。”石子郅很不舍的从江余身上滚到旁边,又滚到他怀里,抓着他的手臂放到自己身上。

这才满意的闭上眼睛睡觉。

没过一两天,酒楼外就贴了招聘告示,江余成功混进去,领着极低的工钱做两份活,又当账房又当跑堂的。

老板看新来的小伙子这样勤快,再看看自己花了大半辈子心血的酒楼,唉声叹气。

“三舅,你怎么把那人招进来了啊?”厨子面上摆着轻蔑,“他就是个地。痞。流。氓,你往街上打听打听就知道……”

老板打断他的话,“比起听说,我更相信眼睛看到的。”

等人走后,厨子往吐了口口水,“老不死的!”

两个跑堂的都发现了一件事,厨子就见不得老板夸新来的那个,逮着机会冷嘲热讽暗中使坏。

江余每次都是一言不发的承受,看起来是个不敢惹事的老实人。

一天晚上有七八个人上门要债,老板跟他们发生口角。

早就在等这个机会的江余扑上去替老板挡下了一刀。

平时吆五喝六的厨子吓的尿。裤子了,“三……三……三舅……”

老板没去看自己的侄子,扶起倒在地上的江余紧张的问,“小九,你怎么样?”

江余撑着桌子站稳,“没事,只是皮ròu伤。”

他说的是实话,只是流了很多血,看起来触目惊心,伤口并不深。

撕开袖子的时候,江余有意无意的按到伤口,血流的更厉害了。

老板指着一个跑堂,“快……你快叫大夫!”

跑堂的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江余很晚才回去,失血过多让他有些犯晕,远远的就看见小孩蹲在门口,他的脚步加快了些。

“哥,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江余没有像往常一样把他抱起来,只是拍拍他的头,“以后别等我了。”

“那我就没事做了。”石子郅撇嘴,边走边小声嘀咕了一句,他突然声音一变,抓着江余的手,“哥,你身上哪来的血腥味?”

江余痛的吸气,包扎的地方肯定渗出血了。

“你去把油灯点上。”

屋里渐渐亮起来,踩在椅子上的石子郅看到江余衣服上的血迹,脸一下子就白了。

“哥,你受伤了?”

江余及时拦住冲上来的小孩,“只是破了皮。”

“都流了这么多血,你还骗我!”石子郅红着眼睛大叫,身子轻微发抖,看江余的眼神充满愤怒。

江余的余光斜过去,他发现这个小孩或许不像表面那么乖顺。

“我自己撞上刀口的。”

江余眉头一皱,他这会才发现手心有条划痕,血已经凝固了。

见石子郅不信,江余把事qíng经过说了,让他意外的是对方并没有露出困惑不解,也不是一惊一乍,而是悲伤。

在一个几岁的小孩脸上看到这两个字,江余微感诧异。

“想得到什么就要付出同等的代价。”江余半眯起眼睛,值得。

石子郅听到这句话,眼睛瞪的更大了些,又垂下眼帘,“那我需要付出什么呢……”

“嗯?什么?”江余抬头。

石子郅摇头,他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江余的手心,轻声问,“还疼吗?”

“你快别舔了,舔的我更疼……嘶……”江余抿起透着苍白的唇,有些许狠色,那伙人恐怕是个麻烦。

石子郅脸通红,舌头上有淡淡的腥。味,一点都不恶心,是他哥的味道。

他浑然不觉的露出回味的表qíng。

第二天,石子郅就跟着江余去酒楼了,白天江余忙活,他就坐在角落看人来人往的大街,累了直接抱着胳膊睡觉。

这件事发生之后,老板感激的不行,对江余更好了。

老板看江余对自己的弟弟很照顾,那种亲密跟传闻完全相反,他眼中的赞许越来越多,经常拉着江余唠嗑。

有次听到老板说要把这间酒楼卖了,江余就试探着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爹死前有留给我一笔钱,虽然不多。”

那一瞬间,老头的眼光出现了一丝明亮,盯着江余看了许久,他笑着说好。

江余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不过他也没蠢到主动jiāo代什么,最后只用了二百两就做成了一场买卖。

不枉费他等了这么久。

江余买下酒楼的第一件事就是赶走了那个厨子。

两个跑堂一看酒楼都这样了,也卷铺盖走了。

江余坐在空dàngdàng的酒楼里整理以前的账簿,该扔的烧的都处理的gāngān净净。

人们没有别的娱乐,茶余饭后都喜欢扯东拉西,酒楼的事很快就在镇上都传遍了。

有人唏嘘不已,有人不敢置信,也有人抱着看笑话的态度。

巷子里的街坊四邻都上门,告诉江余有什么需要他们帮忙的可以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