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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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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朋友不但要照顾小朋友,还不能睡懒觉,不能吃零食。”

王小明顿时就不高兴了,他已经是大朋友了么?昨儿上课,老师还说他是小朋友呢。

他抱着文芳娅的腿往地上一赖,瞪着两条腿撒泼,“我不要做大朋友!”

文芳娅扭头喊,“王志博,你儿子在地上打滚呢。”

正在厨房帮着收拾的王志博匆忙跑出来抱起儿子,拿纸巾给他擤鼻涕,“怎么了这是?”

“看你儿子熊的。”文芳娅无奈。

王小明往王志博怀里蹭鼻涕,扁着嘴巴喊,“爸爸。”

托着儿子的屁股,王志博看看自己新买的毛衣,得,还是穿回旧的算了。

这一闹,元宝也醒了,孙妈妈和孙父都过去围着他转。

在书房里的江余用脚踢踢旁边的孙子杨,“你出去看看。”

孙子杨被赶出去,他瞥了眼趴在王志博腿上玩俄罗斯方块的小孩,“姐,姐夫,小明以后可以当歌唱家,唱高音,无敌了。”

文芳娅嘴角一抽,“我喜欢男低音。”

王小明跟元宝不合,从第一次见面就打下基础了,他认为妈妈更喜欢元宝。

家里有老有小,日子到处都充满了欢笑。

孙父对孙元宝这个名字有点想法,找江余和孙子杨开过一个小会,最后决定把元宝当小名,大名孙余晖,各取了他俩名字里的一个字。

小孩子长的快,揉在一起的五官渐渐长开,漂亮的像个小仙童,尤其是眉眼间,像极了江余,老两口都是活了大半辈子,一只脚进棺材的人了,只是看了几眼,心里就跟明镜似的。

他们关上门把那些失望摆出来,过了一段日子也就想通了,大概是岁数大了,以前在乎的东西反而看淡了。

二老在外头什么也没说,现在有两个儿子,还有孙子,不能再求别的,家和万事兴。

江余很早就有所察觉出,但是他一次也没跟孙子扬提过。

孙子杨丝毫没发现,他除了忙碌的工作应酬,还要满足家里那位胃口很大的江先生,最近又多了一项,早晚都在镜子前摸摸脸,擦擦这擦擦那,唯恐长满皱纹。

日子一天天过去,自己老婆那张脸连一条皱纹都没有,摸上去还是跟以前一样光。滑,换谁压力都大。

虽然孙子杨打死也不承认是怕被嫌弃。

这天早上孙子杨在卫生间镜子前擦脸,就听客厅孙妈妈的声音,“杨杨,元宝擦屁。股的那个怎么找不到了?”

“可能是搁哪了,你去抽屉里看看。”孙子杨嘴里哼着小曲,得意的把衬衫领子往两边拉拉,欣赏起脖子上的吻痕。

“没有啊……”孙妈妈走进卫生间拿起洗手台上的小瓶,“哎,谁把它拿这儿了?儿子,你给用了?”

正往脸上抹的孙子杨,“……cao”

孙妈妈说,“擦屁股的擦脸也可以,味儿好闻呢。”

孙子杨翻白眼,“妈哎,别以为你没露出牙齿我就不知道你在笑。”

“蠢儿子。”孙妈妈哈哈大笑着出去把事给孙父说了,老两口都凑一块毫不给面子的讨论儿子为什么那么蠢,甚至把小时候的那点事都翻出来了。

孙子杨听着听着就想回炉重造,他关上门给老婆告状,结果又被嘲笑了一次。

住在一起,门对门还有个不太方便的事,晚上夜深人静,一阵阵chuáng板晃动声别提有多清晰,偶尔还夹。着忽大忽小的叫声。

把对门房间的孙妈妈一张老脸都给整红了,“哎哟两人年纪也不小了,咋还这么激qíng,这动静也太大了吧?”

“激qíng可以,我就担心那chuáng。”孙父起身打开门出去,在门口站了一小会,里面的声音连他都觉得害臊。

他伸手敲敲门,“你俩小点声。”

房里的孙子杨呼哧呼哧喘气,喉结震。动,“让你làng……”

背对着他趴在下面的江余把手伸到后面在他手臂上大力拍了一下,示意他继。续,不。要。停。

孙子杨一鼓作气完躺在旁边,“还来不来?”

江余嗓子哑了,直接侧身勾着他的脖子,伸出一条腿横过去……

第二天孙妈妈站在洗衣机那里扒拉换洗的脏衣服,嘴里唠唠叨叨着什么,一见到江余出来,先是做贼心虚的把衣服快速塞进洗衣机,然后笑着问,“小文啊,还有什么衣服需要洗的没?”

江余打着领带,“都在那里了。”

孙妈妈哦了声,背过身去继续翻找,孙子杨拿着包子边吃边问,“妈,你在找什么?”

“你俩换下来的内。裤呢?”孙妈妈小声说。

“扔了。”孙子杨差点噎到。

“扔了?”孙妈妈声音拔高,又觉得不妥,赶紧压低了些,“怎么就给扔了,不是上周才买的么?”

“那什么,不小心扯破了。”孙子杨摸摸鼻子。

“哎!这都在一块好几年了,热乎劲该过了,咋还猴急?”孙妈妈啧啧两声。

“这叫qíng。趣。”孙子杨一口咬掉最后一块包子。

“这叫烧钱。”孙妈妈说,上次是衬衣,这次是内。裤,就不能脱了再开始吗?那点时间都腾不出。

之后时间一长,孙妈妈算是大开眼界了,她发现衣服都是小物件,书桌的台灯,书架,卫生间的镜子之类的才更让她头疼,有时候还磕到胳膊腿。

那两人做那事的时候简直不要命。

元宝四个年头,江余三十五岁,孙子杨刚满三十岁,比他小两岁的秋楠送来请帖,他跟江余去参加对方的婚礼。

他们站在人群里看着秋楠穿一身jīng美的婚纱,挽着爱人的手臂走在红地毯上,美丽端庄的像个公主。

几年过去,她已嫁做人。妻。

秋刚也是一对双胞胎的父亲,只不过还是毛毛躁躁的,他凑到孙子杨那里,“我妹小时候就老说长大了当你的新娘,你也说要给她买大房子住,结果她成了别人的老婆,你有了自己的家庭,孩子都出来打酱油了。”

说完后,秋刚一阵唏嘘,“你说缘分这东西玄乎不?”

“嗯,玄乎。”孙子杨偷偷搂了一下身边的爱人。

“我们都老了。”秋刚一脸历经沧桑的叹息。

“打住,是你。”孙子杨笑着在他肩上拍拍,“兄弟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笑一笑都能迷倒一群。”

“真倒了一群,你家那位还能放过你才怪。”秋刚朝独自饮酒的江余努努嘴。

孙子杨也觉得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太危险,他迅速换了话题,“我怎么看秋楠肚子有点儿圆。”

“四个月了。”秋刚耸耸肩,“两人先领的证。”

孙子杨瞅瞅江余,他们是不是也该出国弄个证回来?

“待会敬酒的时候你可别提当年,不然能把她招哭了。”秋刚小声提醒。

孙子杨说成,到了敬酒那会,秋楠对他举起酒杯,“祝你幸福。”

自己的话被对方先一步说了,孙子杨错愕了一下才露出明朗的笑容,“新婚快乐。”

秋楠看向江余,抿了抿唇,送出同样的祝福。

世事难料,如果江余没有挑中这个世界而参与孙子杨的人生,或许对方的漫长岁月里就有秋楠的身影。

可惜这世上唯独没有如果。

江余心里有根刺,总是在他忘了的时候刺他一下,所以他始终坚持的教元宝叫他叔叔,叫孙子杨爸爸。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接到系统提示,随时都会离开。

孙子杨不同,他属于这个世界。

元宝七岁的时候,江余和孙子杨大吵了一架,家里的东西被他们砸的差不多了,吵架源头是江余和学校一男生关系不寻常。

这是孙子杨个人的理解。

都说两口子吵架的时候千万不能言辞过激,牵连到对方父母家人,这点他们从来没涉及过。

吵的狠了就动手,打到对方了,疼的是自己。

孙子杨愤怒的背后是qiáng烈的不安,要说他也是事业有成,往哪一摆都是成熟稳重型,但是一回到家,卸下那层光鲜的外表,站在江余面前,他还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

“我没那心思再收一个蠢货。”江余bào躁的踢沙发。

那个男生跟孙子杨很像,无论是xing格还是言行举止,长的比孙子杨还要出众。

“我两只眼睛看到你们在亲嘴!”孙子杨胸口不停起伏。

“你两只眼睛都瞎了。”江余太阳xué突突的跳,他当时只是在拒绝对方,角度问题影响了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