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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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涔太后心想,哀家真不明白,两个人跟剥粽子一样剥光,往chuáng上那么一躺,把该做的都做了,日子不就那么过吗?

没过多久,朝廷选秀,声势浩大,凡满十三岁,无论男女皆可参与,从贫民到达官显贵,一律分成两批进行检查。

每一道程序都极为严格,需要容貌姣好,身材完美,无疤无瑕疵,生。理健康,通过的从今往后就正式入宫,拥有五成会飞huáng腾达的机会。

江余在涔太后和大臣们的双重攻击下随便封了几位妃嫔,几位良人,继续睡他的御书房。

自打后宫来了那些花花绿绿的新人,小权子被他们各式各样的巴结,袖子里怀里多少都塞满了,面上看着风光,人前人后都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权公公。

但是他却开始愁眉苦脸,因为陛下就从来没翻过谁的牌子。

再这样下去,太后那里根本jiāo不了差。

眼瞅着时候差不多了,小权子举起装着绿头牌的盘子,弯下腰恭声道,“陛下,该就寝了。”

江余头把。玩着离桑新进贡的玩意儿,也不抬,“朕晚上没时间。”

回回都没时间,小权子边走边小声嘀咕,“恐怕是陛下想翻的人名不在这里头吧……”

背后冷不丁传来一个声音,“小权子,你是不是在朕身边待够了,想出宫了?”

小权子吓了一跳,心虚的咽了口口水,“没有没有。”

片刻后,江余拿手指按。压两侧的太阳xué,他在这个世界已经待了将近三年了,系统神出鬼没的时不时提醒他,任务还差最后一步就可以离开。

宋衍,别让我等太久。

宁静的早晨,江余正在梳洗,准备上朝就看到外头小权子跌跌撞撞跑进来,一脸惊慌失措,“陛……陛下,皇后……皇后她……她……”

“把气顺平了再说话。”江余厉声扫过去。

“奴才放肆了。”小权子踮起脚在江余耳边说了几句。

江余听完古怪的动动眉毛,像是高兴又像是发大怒,表qíng都有些扭曲,把小权子惊出一身汗。

原来是皇后寝宫的掌事宫女在外殿唤了几声没有动静,她担心主子出事就绕到内殿,在看到chuáng上的一幕时本能的出声叫喊,结果把附近的其他宫女太监都给招来了。

等她回过神来想后悔,已经晚了。

唐熙绾跟一个外臣赤。luǒ着躺在一张chuáng上,地上散落着凌乱的衣衫被褥,不堪入眼,这惊天大事当场就被匆忙赶来的涔太后压下去,但是宫里人多口杂,一张嘴再严也有张开的时候。

更何况也难保没有人存心趁机要把这滩浑水搅的惊天动地,那这件丑闻必然会沸沸扬扬。

朝里朝外都在议论纷纷,后宫看似风平làng静,暗地里却是另一番景象,那些大臣想办法给宫里的儿子女儿送金银珠宝让他们打好关系。

小权子无疑成了最大的拉拢目标,只不过如今不同往日,他也不敢作死的把自己扯进去,能避就避,避不开就当傻子。

皇后被废是铁板钉钉的事,位置一旦空缺,就看谁能抓住这个机会一步登天。

皇家的颜面尽失,涔太后将收敛多年的脾气爆发出来,那天唐熙绾身边的那群太监宫女全都受了处罚,无一幸免。

而那个掌事宫女直接被杖毙了。

作为最应该愤怒的人,江余却淡定的很,绿帽子戴的也没任何不舒服,反而心qíng很好,在朝堂上有意无意的扫了几眼宋衍,别有意味的勾了勾唇。

有大臣摇头叹道,“陛下,皇后失德,乃我朝前所未闻。”

江余收回视线,瞥到一处,“唐爱卿。”

承受多道鄙夷的目光,唐熙绾她爹一张老脸铁青,垂头道,“是臣教育无方,请陛下看在臣年事已高……”

“朕也想给皇后一个机会,可是皇后把朕的心伤透了。”江余摆出失望的表qíng,“这件事朕会跟母后商讨。”

唐熙绾她爹一听江余后半部分话,绷着的身子一松,他和太后毕竟是自家人,不会坐视不管的。

而他这回真的异想天开了。

涔太后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档子事,还被瑾太妃接二连三嘲笑,她憋着一肚子气,看着跪在地上的唐熙绾,脸上无丝毫暖意。

“绾儿,你贵为一国之母,应当做到母仪天下,可你都看看你做了什么?”

“是有人陷害的!” 唐熙绾失控的大声尖叫,她哭着哀求,“姑母,你要相信绾儿,绾儿不敢做出那种出格的事……”

那晚她原本是要跟那个人说以后别再见了,为了安全,她已经做好要一刀两断,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会纠缠到一起,一定是哪个贱人在背后害她。

涔太后冷笑,“那你告诉哀家,私会外臣可是属实?”

唐熙绾身子一颤,顿时慌了,面色苍白起来,她无措的爬到涔太后那里,“姑母,绾儿知错了,求求你救救绾儿——”

涔太后踢开扑过来的唐熙绾,俯视着她,“是你自己不争气,才让别人有机可趁,你太让哀家失望了。”

历代以来,后宫为了争宠而做的那些事她又何尝不知道,想要拥有他人羡慕的荣华富贵,就必须承受所有明枪暗箭,只有会装糊涂的聪明人才能活的久一点。

思前想后,她还是用错了棋子,这孩子太天真,轻重不分,竟然胆大到如此地步,根本不适合进宫。

皇后被废打入冷宫,那个外臣被赐毒酒。

就在所有人以为事qíng告一段落的时候,后宫其他几个妃子都跟突然中了邪一样,有的不慎跌入水中,有的上吊自尽,还有的染了怪病,最后一个神经失常。

一个月内,刚封没多久的妃嫔和皇后全没了。

于是人们开始唏嘘,后宫的风水变了,如今不适合女子,留下的全是清一色的男子,陛下是要破例了。

男子虽然也能怀上子嗣,但是承受的痛苦远比女子要多数倍,所以太医院忙碌了起来。

这天,那些男子被jīng心打扮带到御花园面圣。

涔太后先一一打量完满意的点头,留意了几个屁。股大,腰细,肤白,眼神灵活的,一看就能来事。

“晔儿,你看看。”

江余的视线随时扫视,停在一个青色身影上,他的眼睛眯了眯,闪烁一丝亮光,那张脸长的有两三分像孙子杨,眉宇间却没有孙子杨的阳光明朗,而是柔美秀气。

涔太后看他盯着人看呆了,便示意身旁的宫女记下来,又对小权子使了个眼色。

“陛下,那是吴太卿家的三公子吴清弘。”小权子在一旁轻声说,“一曲清怅舞天下闻名,是城里拔尖的好模样。”

江余挑了挑眉,他想起来了,没想到真人和画卷上的差异不小。

“你上前来。”

站在人群里的吴清弘愣了愣,脸上的惊喜遮都遮不住,迈步过去,轻声细语,“陛下。”

江余站起来捏。住他的下巴,目光深处隐隐涌出几分回忆,极快的消失不见。

从这天起,吴清弘成了其他人嫉妒,眼红,甚至陷害的对象。

很快,晔帝夜夜留宿吴良人的住处,被迷的神魂颠倒,无心朝政之类的传闻就流传了出去。

吴清弘从良人到妃,不过五日时间。

然而却无人知晓他们的陛下每晚只是在吴清弘那里看他跳舞,连睡觉都是合衣的。

满天星光下,江余懒懒的拿着一只酒杯,空了再满,漫不经心的望着前面不停舞动的吴清弘,似乎又丝毫提不起兴致。

一舞落下,吴清弘轻喘了几口气,擦掉额头的细汗走过去往江余腿上一坐,委屈的说,“陛下,臣妾的腿有点酸。”

“那朕给爱妃捏。捏。”江余伸出食指在吴清弘的鼻尖上轻点了一下,把手放在他的小腿上敷衍的捏了捏,一路往上抚摸,引得他笑的扭。来。扭。去,就差把本来松垮的衣衫给扭掉了。

手指猛地一滞,江余捕捉到对面竹林里的一片蓝色衣角,他的眼底掠过一道光芒,伸手把吴清弘往怀里一搂,用两根手指压。住对方的惊叫声。

吴清弘眸光潋滟 ,贴上去柔柔的唤道,“陛下……”

耳边苏软的声音让江余瞬间起了层jī皮疙瘩,他勾。着吴清弘的下巴,拇指左右摩擦,慢慢凑上去,唇停在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看似吻。的不可开jiāo,实则还差那么一点。

竹林里有一声令人恐惧的细微响动,颀长的蓝色身影转身离去。

两日后吴清弘死了,太医查明是中毒,廷尉府在他身边的侍童房里搜查到一个纸包,里面剩余的一点粉末正是他所中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