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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个侍童怎么也找不到,直到有两个宫女去打水,在后院的井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接连出事,还都诡异的很,宫里又传出闹鬼,那些等待受。宠的男子都整日整夜惶恐不安,有的更是受不了的向家里求助要离开。

这么一闹,涔太后唉声叹气,一时没办法接受,她说要去大佛寺住一段时日,一来是祈福,二来是jīng心。

江余前脚刚把涔太后送走没几日,就听到宋衍受伤。

据说是封毅城手底下的一伙亲信,宋衍被刺了一剑,没死成,不过当场就晕了,被自己的血吓晕的。

江余没带小权子,他只身一人来到丞相府,皱眉道,“都出去。”

“是。”老管家领着几个下人退后着离开,轻掩上门,在合上的前一刻,老管家瞄了瞄里面的少年天子,摇了摇头,相爷也是挺苦的。

江余俯身贴在chuáng上的人耳边,唇几乎贴上去,“宋衍,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对他的大婚,选秀,甚至宠幸妃嫔都能视若无睹的是这个人,把他的后宫弄的人仰马翻的也是这个人。

没有回应。

江余伸手拉开宋衍的衣襟,看了眼他腹部的伤,手指在渗着血色的布上轻轻摩挲,讽刺的笑了声,“你说你一个佞臣,出门不带多点人,这不是找死吗?”

在chuáng前坐了一会,江余自言自语的嗓子都gān了,没有人跟他对着来,实在没劲,他起身拍拍宋衍的有点凉的脸颊,“我走了。”

“夜半三更时,我在听雨阁在等你。”打开门的动作一顿,江余微侧头,似笑非笑的挑唇,“来还是不来,你自己决定。”

他已经抛出能给的那点东西,如果宋衍不应约前来,以后他们之间君还是君,臣还是臣,如果来了,那么一切将会从今夜天翻地覆……

chuáng上原本应该沉睡的男人缓缓睁开眼帘,目光落在合起的门上,清明平静,无一丝迷糊。

第75章 卷六

听雨阁在城西,面朝溯湖,远离喧嚣,是一些文人雅士相邀常来吟诗作对的清静之地,夜半三更,多了几分幽寂。

亭中,江余把腿架在栏杆上,慵懒的闭着眼睛,思绪一会乱飞一会又放空,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阵平稳的脚步声在微风中落入耳中。

那人踏着一地明皎的月光,停在亭子前的石阶上,望着亭子里的锦衣少年,目光里隐藏着比身后的湖水还要幽深的光芒。

江余将闭合的眼睛睁开一条fèng,从细小的fèng里盯视杵在原地的男人,漆黑的眼睛里爆发出冷酷的怒火,“你还想让朕等多久?”

宋衍喉头微颤,发出一声叹息,似乎是对自己控制不住手脚前来的无奈,又像是面对接下来的局面而产生的局促。

他轻笑着走近,挺直的脊背弯出一个细微的弧度,面上笼着赏心悦目的笑容,“陛下等的不耐烦了?”

江余扫过去一个凌冽的眼神,把放在栏杆上的腿拿下来,起身站在宋衍面前,“朕的后宫近日闹的jī犬不宁,你是不是应该给朕一个jiāo代?”

宋衍的眸色暗了些,又变成温煦的笑意,不急不缓道,“臣所做的都是陛下想看到的,不是吗?”

江余眯眼,而后笑了笑,“那朕是不是得嘉奖一下?”

宋衍凝视着他,微笑着说,“臣之本分。”

江余收起笑容,“你喜欢我?”用的是我,而不是朕。

宋衍也收了唇边的弧度,说出那两个咀嚼了无数遍的字眼,“喜欢。”

江余挑眉,“后宫还缺一个皇后。”

宋衍不答,却说,“臣至今未娶。”

江余用猛地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向他,让一国之君嫁给丞相,除非天地颠倒过来。

“陛下的暗卫里面是不是有个叫十七的?”宋衍望着眼前的少年,不错过他脸上一分一毫的变化,“说来也奇怪,臣在先帝神志不清的时候听过最多的就是那个名字。”

宋衍知道十七,这件事带给江余的震惊远远超过十七是先帝的私生子,江余的呼吸顿时停了半拍,他哼笑,充满嘲讽,“看来朕的一举一动都在丞相的眼皮底下了。”

宋衍摇头,淡笑道,“也不全然是。”不然也不至于发现不了这个孩子隐藏的一面。

俩人笑的都挺像那么回事,四目对视,洒出的气息拂在彼此的唇上,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一点点浮出,又浑然不觉的弥漫开来。

宋衍意味深长的望着江余,“以陛下的聪慧应该知道了一些事,臣不知陛下是否当真想做一代明君?”

不想,他想完成任务就走人,没有给出回答,江余的手指在宋衍的脸上轻碰,指尖沿着清晰分明的轮廓慢慢往下划,唇角挂着一抹笑,他的喉间溢出一声叹息,“朕的丞相是个敢想不敢做的胆小鬼。”

三分轻佻,三分挑逗的声音,剩下的几分是若有似无的邀请,宋衍的眼睫垂了半分,再抬起时,那里面有什么即将满溢而出。

下一刻,江余的唇上被一片冰凉覆盖,他突然有点后悔不该站起来,身高的差距让他很快就觉得脖子酸,黑着脸让脚后跟离开地面。

宋衍移开一些,手指摩擦着江余湿润柔软的唇瓣,再次压上去,不是前一刻的浅尝辄止,而是反复的碾转厮磨,力道一再加重。

直到失去节制,脱离掌控。

脖颈错开角度亲密jiāo缠,彼此的唇齿不断地触碰探索,渐渐带起的声音染上了一层灼烧的温度。

宋衍的手指抬着江余的下巴,没有多少血色的唇被对方粗狠的啃噬到发红,粗重的呼吸,包括衣物下的火烫bào露了他那面沉着下的狂风骇làng。

唇上一痛,口腔被那根闯进来的舌头qiáng势地肆掠,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不停地扰乱他的神经,宋衍轻蹙了蹙眉心,垂着的眼角闪出一丝怪异。

更多的是从未尝过的味道,顺着咽下去的唾液融入四肢百骸。

在他还没察觉的时候,已然席卷了所有,那是一种能让他的整个背部都禁不住去颤栗的奇妙感觉。

这个孩子的身体里究竟居住着什么样的灵魂?

宋衍的手掌在江余腰部上下游移,有些漫不经心,但是掌心的温度已经在压制不住的攀升。

没去管那道深不可测的探究目光,江余伸出舌尖舔舐着宋衍的耳廓,气息吐在他耳边,有意放缓的语调勾着让人把持不住的轻喘,“宋衍,你敢以下犯上吗?”

敢吗?有何不敢?

宋衍低头,鼻尖磨蹭着江余的脸颊,一只手绕到后面按在他的后颈,唇微张,在他泛着淡淡cháo红的脖颈上重重的吸吮出一个个湿湿的痕迹。

此时,风还在慢悠悠的chuī拂,却起不到半点缓解的作用,每次不经意摩擦间都能如火在燃。

江余把手臂放到宋衍的脖子上,指腹不轻不重的摩挲着他的耳垂,仰着头承受那些细密缓慢的吻,懒散的调笑着开口。

“人人都说当今丞相清心寡yù,无悲无喜无怒无哀,一手遮天,是个祸国殃民之徒,也不过如此。”

宋衍眼帘半挑,深沉灼热的视线在少年饱含恶劣笑意的脸上停顿一瞬,摇头轻笑出声,“臣只是个凡人。”

所以会有七qíng六yù,会卑鄙到用恶劣的手段释放内心的嫉妒,也会像个莽夫一样冲动,一次又一次。

江余舔了舔有点红肿的唇,暧昧邪气地笑了起来,“宋衍,朕允许你对朕放肆一回。”

“臣遵旨……”

宋衍喉头震动,碾出的嗓音低哑暗沉,他深吸一口气,弯身一把抱起怀里的人进了雅阁。

雅阁内布置的清雅gān净,飘着一股极淡的糙木香。

江余被放到足以躺下三四人的软榻上,本就敞开的领口因为这个动作更加惹人想入非非。

他的眼睛往宋衍身下停留,视线里全是肆无忌惮的玩味。

宋衍淡定的被打量,他慢条斯理的取下腰上的玉佩,冷静平和,斯文有序,看不出丝毫破绽,如果不是气息混乱,以及衣物下遮挡不住的形状,会更完美。

看着他不急不慢的解开腰封,一派气定神闲,江余额角bào跳,明显是yù望膨胀后得不到舒缓的烦躁。

“我数到十,如果你还没脱完,我们就玩完了。”

宋衍也不知道有没有领会江余那句话里的意思,但是在他数到十的那一下时,一身衣袍褪去,只着里衣的瘦长身子bào露在他面前。

江余挑剔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并不过分的线条,指腹碰上去的是紧绷的触感,不错。

“陛下有没有被他人碰过?”宋衍做到榻边,手掌覆上去,似是随意的问起。

江余的呼吸跟随着宋衍渐渐急促,“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