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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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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直白的鼓励,就好比是在一地的酒jīng上丢进去一根火柴,骤然间爆炸,将连同湿。热的空气在内的一切都烧焦。

雷湑牟足了劲,用上了他在家里犁田的那股子耐力和狠劲。

在地里一直往前犁,从这头犁到那头,留下一道深到极致的沟。壑,恨不得把两边的泥土给推个稀巴烂。

“我能不能,”雷湑低着眼帘,吻。着江余泛着cháo。红的脸颊。

“想做什么就做,哪来那么多废话?”江余的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唇蹭。着他的发丝,深吸了一口气,眼角眉梢全是不耐烦。

半小时又半小时,夜深的连花园里的野猫都犯困了。

江余被抱出浴室的时候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他在里面完完全全的体会了雷湑晚上的怒火和不安。

思想单一的人发。泄qíng绪的方法更加简单bào力。

雷湑拿大毛巾把江余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给擦。拭了一遍,又给他揉捏了一会酸痛的。腰。,等他睡着后自己一人坐在chuáng头,嘴里叼。着一根烟发呆。

也不点燃,打火机在他手里灵活翻转。

江余不知道在他每次踢开被子的时候都有一只手过来给他重新掖好,不知疲倦。

第二天江余铁青着脸咒骂了一路,磨磨蹭蹭去公司,刚坐下来没多久就被夏怀砚叫到办公室,对方开门见山,“修齐住院了。”

江余腿部。肌。ròu发。酸,他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来,示意夏怀砚继续。

“断了三根肋骨,左小腿骨折,轻微脑震dàng。”夏怀砚把手放在桌上jiāo握着,陈述一个事实,“他可以告雷湑。”

“告什么?”江余嗤笑,“告他想被gān结果没成功?”

夏怀砚嘴角轻微抽动了两下,“……”

显然兄弟二人都知道一个秘密,外界传言元修齐是GAY不假,喜欢年纪在25-35岁之间的男人,从身材到长相都有一套jīng细的标准,不亚于皇帝选妃,品味挑剔。

极度有原则,宁可用电。动的那玩意儿,也绝不吃杂食。

按他的生活方位就是——人这一辈子何其短暂,不能将就。

但极少人知道元修齐才是个享受被gān的那位,讨厌温柔缠绵,喜欢凶残施nüè,最好能把他gān的死去活来,就算甩出去半条命都会抱着求继续。

真是一个令人惊叹不止的喜好。

夏怀砚把眼镜拿下来擦擦再戴上去,声音微沉,“不管怎么样,雷湑这次做的有点过了。”

他接到电话赶过去的时候,还是第一次看到平时眼高于顶,洁癖到家的人趴在脏臭的糙地上,脸贴着糙皮,可怜巴巴的跟条被遗弃的小狗一样。

夏怀砚被自己的形容词给刺激到了,他解开两粒衬衫袖口,雷湑明显只对一个人上心,他能看出来,对方肯定也能。

这样还上赶着往前凑,是不是有毛病……

江余身子向前,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几下,玩味的神qíng呈现在脸上,“大哥,如果有人去摸你的皮带。掏。家伙,你能笑着给他张开腿?”

夏怀砚少有的不顾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他发现这个弟弟自打回来后就能轻易的一次次把他气的吐血。

“你至少应该带他去医院看一下修齐。”夏怀砚提醒,“修齐是个记仇的人,别忘了,这次的项目公司投进去多少,如果出什么岔子,爸那里没法jiāo差。”

江余站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侧头,投she过去的目光冰冷,“大哥,别动他。”

正打算再说点什么的夏怀砚愕然,他把钢笔在手上转了一圈,摇了摇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

这个烂摊子还不是要他收拾。

说起来在短短两年,一个人的变化还真惊人,夏怀砚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起来。

就跟夏怀砚疑心江余一样,江余同样也对他不信任,从数字上看,公司这些年的盈利很可观,百源也在海外占据了一席之地。

一直是夏怀砚负责这块,而联通两个市场的是夏知绮,一个很小就在国外居住的药罐子,江余对那个二姐挺感兴趣,他问了夏母,对方非常热qíng的把他们小时候那点事给扯出了花。

江余听到最多的就是,夏知绮很听夏怀砚的话。

中午下班后江余开车回去,在值班室伸手敲敲门,趴在桌前看监控录像的男人一看到他就立刻站起来大步过去,“你怎么,来了?”

说着就把江余手臂上搭着的西装拿走。

“去医院。”江余的手在雷湑下巴的青渣上摸了摸。

雷湑坐在副驾驶座上,双手搓了几下,自从部队那件事后,他就对去医院这件事产生了排斥和恐惧。

“放松,有我。”江余的余光瞟了一下,他不知道,还以为对方是在担心元修齐会不会有意为难。

雷湑嗯了声,从裤子口袋摸出一块硬币,放在手心里攥紧了,似乎这样能让他好受一点。

直到他们进了医院,雷湑浑身僵硬,仿佛每个毛孔都在颤栗不安,江余才察觉出来。

“你在这里等我。”江余手指长凳,对不放心的雷湑说,“他对我这种瘦巴巴的没xing趣。”

江余上了三楼一间病房,他靠在门上欣赏里面的景象,“元总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啊。”

chuáng上的元修齐正在和两个小护士有说有笑,看到江余的时候表qíng一变,又恢复文质彬彬模样,问两个小护士,“今天chuī的什么风?”

“东南风。”其中一个小护士把手机揣白大褂口袋。

“那就奇怪了,竟然能把三少chuī过来。”元修齐拿食指抵着额角,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姿势。

江余手cha。着西裤口袋一步步进去,径自坐在椅子上,支着头看他,那两个小护士一看气氛不对都小跑着离开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元总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那个朋友计较吧?”

“我哪敢啊。”元修齐指指自己打石膏的腿,讥讽的笑,“他是不是脑子有病,我不过就摸了一下而已。”

元修齐冤枉的很,真的只是摸了一下,雷湑就跟发了疯一样对他拳打脚踢,比他有次开车碰到的狂犬病狗还要狂bào。

怎么就偏偏对这小子那么温顺?元修齐开始嫉妒了。

“他是个农民。”江余还很善意的解释,“种田gān活,力气就大了,脑子一根筋,不会转弯。”

元修齐从鼻孔里发出一个声音,你他妈逗我玩呢?一个农民有那么好的身手?

“三少,如果你把他打包送到我那里,要什么条件随你开。”元修齐还是那副自信满满的表qíng。

“听上去是个不错的提议。”江余的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门外脚步刚停下来的雷湑身子猛地一僵,胸口的刺痛一瞬间窜到眼底,他忽然害怕再听下去,转身那刻就听见里面熟悉的声音,放肆,明确。

“我想元总是误会了,他是我的人,不是阿猫阿狗。”

雷湑呆呆的抿弯了唇,有点傻气。

“夏攸,你别不识好歹。”

元修齐的话刚出去,门就被大力推开,撞到墙壁发出震。动。

雷湑一言不发的走到江余身边,把他拉到身后,一副护食的样子。

元修齐下意识觉得浑身都疼,“我还是第一次被人揍到医院。”

雷湑转身,在江余发顶揉。揉。

“不是让你在楼下等吗?”江余皱眉。

雷湑抿唇,他看了眼元修齐,眼睛里全是戒备。

“……”元修齐发现这两人过来就是为了气他的,手里怎么就没有一个火把,好想丢过去。

“雷湑,我想跟你聊两句。”

江余本以为雷湑会拒绝,没想到他答应了。

“你别,为难他。”雷湑在江余走后说。

“我就搞不懂了。“元修齐作出受伤的表qíng,“他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好的?”我有哪点比不上他的?

“就是,好。”雷湑认真确定。

元修齐怔了怔,他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整个身体都在发颤,痛的骂了一句,咬牙切齿,“唉,我怎么就没遇到这么个傻子……”

“滚吧滚吧,看的我心烦。”元修齐摆摆手,脸上的虚弱受伤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所谓。

雷湑走了几步,背后传来元修齐的声音,“如果哪天他不要你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反手关上门,雷湑想,他不会不要我的。

等在走廊的江余见到雷湑出来,他放下揉。腰的手,“我下午三点有个会议,时间还很充裕,你跟我去商场,给你买几条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