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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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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等于见死不救,好没义气。

“呵,谁敢绑架他。”元修齐说了句,就一头栽倒进贺达怀里,打起了呼噜。

街角的黑色车子里,坐在后排的男人打开车门,将醉的不省人事的人半抱半拉着从手下那里接到身边。

承受着自家老大的冷气,黑衣男人摸摸鼻子,坐进驾驶座。

“雷湑……”江余喃喃,手四处乱。摸,抓住一根长棍捋捋,烦躁的弄开阻碍物。

“乖,别闹。”雷湑按住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放到唇边亲了亲,颤动的喉间滚出的嗓音低黯,藏着克制的灼热。

“热。”江余想要挣脱禁锢他的怀抱,但是无奈那股力道太大,越挣扎越紧,他不耐烦的去扯衣服。

雷湑望着面色泛红的人,细心将他松开的领口拉拢,粗糙的手掌在他修长的脖颈那里轻碰,目光深沉。

在车里拐弯时,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低下头吻住思念了许久的人,狠狠碾压,抵进去一寸寸地搜。刮。

江余皱眉,挥动的手搂着雷湑的脖子,迎合上去。

前面的黑衣男人一张扑克脸都恨不得塞裤裆里去算了,看到了不该看的,老大会不会弄死他?会的吧。

他当年亲眼见过老大拿刀子挖掉一个年轻漂亮女人的眼睛,好像是在挖两个dòng一样轻松。

雷湑托着怀中人的脸,减轻一点颠簸,“阿一,慢一点。”

“是。”叫作阿一的黑衣男人抹了把脸上的汗,将车速一再降低,也开出了他当一个跟班以来最好的水平。

雷湑阖着眼靠在椅背上,感受着臂弯里的人一下下吐在他下巴那里的呼吸,那点份量美好而珍贵,忽然觉得他得到了整个世界。

这晚街上的车辆都目睹一辆名贵车子以guī速在雨中行驶。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阿一顶着大雨在外头站的笔直,他打开车门,弯下身准备去抱醉醺醺的人,就听一道呵斥,“别碰他。”

阿一苦哈哈的杵在那里没动,不碰那怎么扶?难不成要念咒语?

“把轮椅拿过来。”雷湑低头系好江余的衣服纽扣。

阿一愣了两秒,他转身去拿轮椅,撑开雨伞,望着吃力挪到轮椅上的男人解开大衣把腿上的人捂的严实,挡住了扑来的凉气,丝毫不知觉的把自己bào露在风雨中。

那一刻他都忘了去抹脸上的雨水。

“还傻站着gān什么?”雷湑眉峰陇起,那只深邃的眼睛被雨水洗刷的黑亮,透着让人敬畏的光芒。

阿一惊醒,把手里的雨伞打过去,他走在后头,心里的震撼怎么也消散不去。

一开始他和所有人一样认为季老是昏了头才会将位子jiāo给这个男人,缺了一只眼睛不说,还失去作为正常人行走的能力。

等于一个废物。

后来季老去世,堂里动乱四起,他抱着看戏的姿态,却看到了一场看似平淡却暗藏玄机的局中局。

季老看人的眼光毒辣,他的选择终究还是对的。

风làng平压下来后,各个势力抛出橄榄枝,这个男人却做出了让所有人都不理解的沉默,大家私底下都说这个男人连那方面都不行。

谁能想到会是个痴qíng种。

阿一站在门口,手里的雨伞滴滴答答,他甩甩一头湿发,今晚恐怕要在车里过夜了。

关上门,雷湑忍住不适,让坐在上面的人舒服一点,他一手转着轮椅,一手始终按在对方的背部,稳稳的护着。

原本趴在他身上的人突然不安分的哼哼,湿。润的唇在他下巴上磨。蹭,雷湑浑身肌ròu僵紧,忘了有多久没去舒。缓,这么几下,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江余闭着眼去摸雷湑的胸。膛,结实,温暖,熟悉的触。感让他的动作更加急切起来,轻车熟路的上下都顾了。

腿上的人随意就能捏。准他的死。xué,将他的理智和控制力破坏的彻底,雷湑呼吸一紧,这些年过去,他面对这人,还是会不知所措。

“你让我拿你怎么办……”雷湑轻叹。

胡乱的动了一会,江余痛苦的低吼一声,然后不动了,就算是醉着的,也是一副只管享受的模样。

“雷湑,快动。”

听着他理所当然的下达指令,雷湑目中带起柔意,无奈又宠溺的摇头,只能托起他的屁。股……

片刻后,cháo起cháo落,一切回归原点。

雷湑把拉链拉上,又给怀里的人披好衣服,手指抚。摸他尚未退去cháo。热的脸颊,“对不起,我没有管住自己。”

决定了放手,可还是做不到,他丑陋的无药可救。

进了房间,雷湑臂力运起,将江余放到chuáng上,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他有些艰难,毕竟是一个成年人的重量。

四周的摆设都是原来的样子,雷湑闭了闭眼,似乎再睁开眼,他不是坐在轮椅上,能看清chuáng上的人脸上的所有表qíng。

“我想有个家。”雷湑倾身过去,抵着江余的额头,他低声说,“就我们两个人。”

雪梅说还能回去,但是……

雷湑两条手臂肌ròu绷硬,上半身慢慢离开轮椅,试图想站起来,却在下一刻又跌坐回去,他挫败的叹了口气,眉眼尽是嘲笑和失落。

“你看,我永远不能和你并肩了。”

雷湑凝视着歪头熟睡的人,不舍的叼。住他的唇。瓣重重吸。吮,许久以后,他转着轮椅出去。

第二天江余翻了个身,横过去的胳膊随意摸。摸,下一秒他猛地睁开眼。

做梦了?他按。揉着涨疼的太阳xué,坐在雷湑身上的感觉太真实,他甚至还能记起对方的硬。度和热度,那一声声粗。重的喘息和亲昵的话语仿佛就在耳边。

江余往后一躺,他勾起唇角冷笑起来,看来这几年是长进不少,什么招数都敢往他身上使。

这就是你所说的不想和我好了?

江余眯起眼睛,我看你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然而让江余和外界没有想到的是,夏怀砚在夏父前面走了。

葬礼上,江余苍白的下巴被黑大衣领子遮了一些,显得清明不一的双眼有些yīn冷,他上前将手里的huángjú放到墓碑前,望了眼照片里的男人。

“大哥,一路走好。”

站在后面的夏知绮搂着夏母,接受前来的人们的安慰,憔悴的不成样子。

没过多久,一直靠药物维持生命的夏父也走了,父子俩一前一后。

夏知绮住院,夏母qiáng撑着没有倒下去。

如果不是江余这个无意间闯进这个世界的人在,夏家完了,百源也完了。

因为十七堂,那些想吞。掉百源的,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庄园里,轮椅上的男人单手支着头看书,背影孤零零的。

“大湑,刚才阿一过来说夏攸那边不太好。”雪梅边说边观察他的表qíng,果然,那些沉稳出现了清晰的裂fèng。

雷湑喉头gān涩,“他不好吗?”

“好不了。”雪梅幽幽的说,“大哥死了,不到几天,他爸也死了,妹妹住院,他病倒在家,再没人去看,估计也差不多了。”

雷湑身子一震,手里的书捏。紧,声音严厉的可怕,“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怎么告诉你?”雪梅故意加重语气,“你把自己关在房里,没有你的批准,谁敢过来?”

也就她,敢凭借老乡的那点关系跑来。

雷湑曲起手指,每个细胞都在发疯的叫嚣着想见那个人,一刻也不能等。

一个多小时后,雪梅推着轮椅进电梯,看着电梯往上升,“大湑,我在外面等你。”

雷湑摸到备用钥匙打开门,沙发里的人听到动静,沉重的眼皮撩。开,嘶哑着嗓子,“你来gān什么?”

雷湑转着轮椅过去,望着脸色苍白的人,“难受?”

江余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睛扫过去,“我他妈难不难受,关你屁事。”

雷湑皱下眉头,伸出手压在江余蓬乱的发顶,像以前在乡下那样揉。揉,半响,他张开手臂将对方抱进怀里。

“雷湑,我把眼睛还给你吧。”江余哑着声音,笑的满不在乎,“那颗肾对我也没什么用,一起摘了好不好?”

雷湑那只转动的眼睛里流露出恐慌之色,“我不准。”

“那你他妈到底想要什么?说找到幸福的是你,像个鬼魂一样在我身边的也是你,怎么都是你!”江余歇斯底里,癫狂的去扒雷湑的裤子。

曾经健壮的双。腿已经萎缩的畸。形,健康的皮。肤染了层病态。

眼前的一幕让江余一愣,他伸出手摸了摸上面多处狰。狞的疤痕,“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