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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7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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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的靠近,男人还发现了另一件很糟糕的事——他的衣服不知道被谁给扒了,现在整个人正光溜溜的,只隔着一个比纸片重不了多少的被子,面对着一个……穿着睡衣的、不知是男是女的家伙。
尽管判断出应该是对方救了他的命,可身体依然本能地弓起了脊背:“你是……”
“如果你不想烧成一个见人就亲的傻子,帅哥,最好服从你面前这位为了你而错过美容觉的治疗师。”对方没好气地翻起袖口,里面柔和的光芒一闪,空无一物的地方露出了一个树叶形状的标志,“我猜你认识这个是么,猎人小伙子?”
是圣殿治疗师的标志,男人愣了一下,可他并不认识这个治疗师,新来的么?
治疗师伸出手掌覆在了他的脑门上,男人的肌肉再次本能地紧绷了一下。
治疗师毫不在意地拉起他的手,清理gān净他手上的血迹,换了针头——这次男人没有再不知好歹地反抗——治疗师利落地把吊针重新扎进了他的血管:“你胸口上的伤是某种迪腐造成的,有诅咒的痕迹,非常难以愈合,瓶子里是净化液和消炎药水,只是一点打进你静脉的药水,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听着宝贝,如果你把针碰掉了,我就把你扎成筛子。”
他或是她气也不喘地说完,笑容可掬地问:“另外小帅哥——你喝水么?”
男人犹豫了两秒钟,默默地点了点头。
治疗师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纸做的杯子——chuáng上这位光屁股的乡巴佬再次惊诧了,世界上居然有一种杯子是用纸做的!
他睁大眼睛,看着治疗师拿着纸杯走到了一个方盒子面前,把它放在槽上,按了一个按钮,里面的水就流进了杯子里,自动的!
那又是什么东西?这家的主人是个炼金术师么?
男人见过很多很多的炼金术师,其中一些也算是久负盛名,但是他们中间没有一个人会做出这些古怪而不可思议的东西,并且不带一丝咒术或者法阵的元素气息。
装满清水的纸杯子被塞到了他鼻子底下,一双手非常不矜持地伸进他的被子里,环住他光luǒ的后背,托着他的肩膀,力大无穷地把他的上半身抬起来。
男人打了个冷战,另一只没有扎着针的手拼命地抓紧了覆在身上的被子,大惊失色地说:“嘿!女士,我还没有穿衣服!”
“很显然,我正打算占你便宜,小美人,”“女人”笑容可掬地在他露出来的光luǒ的肩膀上摸了一把:“看不出来,身上蛮有料嘛,躲什么躲?只要你乖乖的,妈妈是不会打你的小屁屁的——顺便说,我喜欢别人称呼我‘女士’。我叫艾米,艾米?伯格,另外我很讨厌这个名字,如果你不想惹怒我的话,请称呼我‘艾美’。”
这位高烧的男人还没来得及用他快要烧gān的脑浆判断出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性别,艾美“女士”就毫不犹豫地捏住他的下巴,不客气地把水灌进了他的嘴里。
“噗……咳咳咳咳……”
好吧——是个充满怪力,古怪粗鲁的男人,可那胸脯是怎么回事?里面塞了两个大苹果么?
“艾美,”门第二次被人推开了,伽尔?肖登推门进来,“他怎么样?”
艾美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眼睛里闪耀着骇人的光芒:“非常好,身体柔韧皮肤光滑,该有料的地方有料,该骨感的地方骨感,堪称极品。”
伽尔gān咳一声,翻了个白眼,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向chuáng上的男人走了过来:“你好,感觉怎么样?”
“……还活着,我觉得。”男人有些láng狈地抹去嘴角的水渍,飞快地把伽尔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他觉得这个金发男人有种微妙的熟悉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看见过,“不过我还是得说,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
伽尔也在打量着chuáng上的男人,昨天在树丛里把他捡回来的时候,他竟然很难分辨出对方胸口的伤到底是什么造成的,那是一种非常触目惊心的诅咒,带着qiáng大的黑暗力量,甚至已经腐蚀到了他的骨头。
他只得连夜紧急联系了圣殿的治疗师艾美,两个人足足折腾了半宿,才算把这个人的伤稳定下来。
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当时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亚麻袍子,勉qiáng能看出本来的白色,而擦gān净血污和尘土之后,他竟然有一头出奇柔软的浅棕色长发和一张异常清秀俊美的脸,嘴唇和皮肤的颜色苍白,看起来就像古老时空中那些以营养不良为美的傻帽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