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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8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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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籍看他再次睡了,简直觉得夏榛醉酒后,可爱得让人想笑。
他胳膊撑着身体,欠身几乎覆在夏榛身上,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夏榛是非常英挺的长相,再加上他总是一本正经,所以显得稳重正直,气质上佳,庄籍喜欢他这样子,他看了他一会儿,就想亲他,几乎要凑上去了,夏榛却动了动,庄籍吓了一跳,赶紧站起了身来,迟疑了一会儿后,就去洗澡去了。
夏榛早上醒来,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卧室,撑着脑袋想了想,才记起这是庄籍家。
他四处看了看,卧室里没看到庄籍。
庄籍的卧室不小,不过当然没夏榛的大,而且里面装饰十分简单,显得冷硬。
夏榛算是比较了解庄籍生活上的喜好的,知道庄籍其实是个实用主义,无用的,他很少纳入生活,这间卧室就正是这种风格。
夏榛下了楼,发现庄籍睡在楼下客厅沙发上,身上裹着毯子,半侧着身体,有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柔软的头发,白皙的耳朵。
夏榛进厨房倒水的时候,庄籍醒了,裹着毯子坐起了身来,眼神有些迷蒙惺忪,怔怔看着从厨房里过来的夏榛,好半天没有任何反应。
夏榛看着他,心想他肯定没全醒,这样子简直是另一个庄籍,像个孩子一样,是可爱的,而且丝毫没有他平常的那种无处不在的优雅矜持从容,他此时是个可爱惹人的漂亮的普通人,不是明星。
夏榛没说话,庄籍一会儿后就全醒了,说,“你起来了吗。我昨天没给你换睡衣,你衣服都皱了,换了我的衣服走,还是让人给你送衣服来。”
夏榛说,“我看穿你的肯定会小,我打电话让人送一套衣服过来。”
庄籍点点头,“哦,好。”
又打了个呵欠,起身从夏榛身边往厨房去了。
夏榛坐在了庄籍刚才睡过的沙发上,眼神变得很温柔,然后又笑了一下,像是猫偷到腥的笑。


☆、第 17 章

第十七章
庄籍去洗漱洗澡完毕,穿了衬衫长裤出来,看到夏榛还坐在客厅里,在翻看手机,他不得不提醒他,“喂,夏榛,你不去洗澡洗漱吗?”
夏榛抬头看他,说道,“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实在不好意思使用你的洗浴室。”
庄籍看夏榛一本正经地解释,简直无言以对,然后想到是自己招待不周,他说,“给你送衣服的还没来,你先穿我的浴袍,这是能穿的。我又不是女人,难道还介意你使用我的洗浴室?你真是越来越guī毛。”
夏榛不得不为自己的名誉反驳道,“怎么说我guī毛,我的确是出于礼貌。”
庄籍要笑不笑地看着他,“赶紧的,还要我给你洗澡是不是?”
夏榛因他这句话简直要脸红,好在是一向不苟言笑惯了,所以最后没脸红,只是脸色有点僵。
这反而让庄籍以为自己的话说得太过了,毕竟那有调笑之嫌,而夏榛是不喜欢调笑的那种人,于是他之后就沉默了,再不发一言。
庄籍为夏榛介绍自己的洗浴室,除了给他从新拿了牙刷,其他的都让他用自己的,把剃须刀指给夏榛时,他说,“我没什么病,放心用吧。”
夏榛不由诧异看了他一眼,“我没这种意思。”
庄籍道,“没这种意思,我也先表示一下。什么甲肝乙肝梅毒艾滋等等,我这里都是没有的,若是你以后遇到,反正不是从我这里带走的,所以先jiāo代一声。”
夏榛愕然,略生气地说,“你在说什么!”
庄籍却面色从容,恢复了他平常那优雅的风度,只是嘴巴却很毒,“快洗吧。我只是说一声而已,免得你心里介意娱乐圈人士,从我这里回去马上就进医院查血。”
夏榛深觉受到了侮rǔ,简直想转身就走,但庄籍却已经又说,“我也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我的东西从来不和别人混用,你是第一个,要是你是有什么问题,怕害了我,不敢使用我的东西,也可以和我说一声。”
于是夏榛气不起来了,无奈地,又觉得有点甜蜜地,小声嘀咕了一声,“我有家族xing遗传狂犬病,你最好小心一点。”
庄籍听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然后哭笑不得,随即又笑了,白了夏榛一眼,“天,你居然还会说笑话了。”
夏榛示意庄籍出去,把浴室门关上了。
庄籍是明星,洗浴室里的东西的确是不少,夏榛看到洗漱台边上的架子上,很大几排全是护肤用品,洗澡的东西也很多,看得夏榛眼花缭乱。
他在他妈房里也没看到这么多护理用的用品,不由些许惊愕,很是感叹,难怪别人说庄籍那张脸要值数亿,都是这么护理出来的吗。
不过庄籍的确皮肤好,读书的时候,庄籍的皮肤是奶白色的,当初夏榛和他好得可以穿同一条裤子,眼睛凑到他脸上去观察过他,当然是趁着庄籍趴课桌上睡觉的时候,那时候庄籍还小,皮肤细嫩得看不到毛孔,反正比班上女孩子皮肤好,现在他的皮肤也好,还是白,而且也嫩,难怪他要被叫成奶油小生,不是气质奶油,而是皮肤嫩。
夏榛沐浴洗漱完毕,裹上庄籍的浴袍,发现没内裤可穿,这可真糟糕,庄籍明明细心,居然忘了给自己一条gān净内裤了。
夏榛在心里傻眼了,面上还要尽量做到镇定,开门出去找庄籍,庄籍在楼下,他在楼梯上叫他,“庄籍!”
庄籍从厨房出来,站在客厅里仰头看他,“什么事?”
夏榛尴尬地说,“你找条内裤给我。”
庄籍,“……”
庄籍开始保持了完美的严肃姿态,但是走上楼梯后,他就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夏榛,“你里面没穿?”
夏榛怒道,“你故意没给我拿吗?”
庄籍笑道,“哪里。你又不是女人,难道我对你有不可告人的心思,这么整你?”
夏榛脸色红了又青,恼道,“什么意思。堂堂大明星,其实也有猥/亵女人的心思?!”
庄籍发现和夏榛说话,没两句就能吵起来,好像两人的思维在不同的维度,互相不能理解对方了,明明读书的时候就不是这样的,时间和经历真是能改变人。
庄籍没发火,但挑衅说,“是与不是,又怎么样。不过你千万不要去找媒体说,哦,去说也没关系,前几年我没找女朋友,这些人不是说我阳/痿,就是说我是gay。你去发言,总能为我洗脱这两个嫌疑。”
夏榛发现自己的心思矛盾得要犯神经病了,听庄籍说他不是gay,他心里深深失落了,因为庄籍不可能对自己产生爱恋之qíng,但是,他又有些松了口气,既然庄籍不是gay,别人对他的胡乱传言肯定就当不得真。
夏榛跟在庄籍的身后,让庄籍施舍他一条新内裤,他在卧室里穿上时,庄籍就站在那里,面无表qíng盯着他。
夏榛尴尬至极,面上却保持着镇定,说他,“你盯着我做什么。”
庄籍平淡地道,“我看你能不能穿,不能穿,我再给你找。”
夏榛,“……”
庄籍不比夏榛矮多少,夏榛有187公分,庄籍的资料里显示他有183公分,看他瘦瘦高高的,还兼职走过秀,他的身高是公认没水份的,四公分的身高差距不算大,但庄籍是个瘦条的人,而且脸嫩,虽然二十八岁,演刘病已这种帝王,他可以非常霸气沉稳,带着君临天下的威严,但是去演十七岁的高中生,也不会有人说他装嫩,只要他气质一变,根本不需要化妆,脸本来就是那么嫩的。
所以一个可以装少年的二十八岁男人的衣服,要给一个身材显得有些魁梧的夏榛穿,的确很勉qiáng。
内裤也是。
但夏榛不想脱下来让庄籍再去找一条新的了,赶紧转移话题说,“我去打电话问司机还要多久到。”
和庄籍在一起,真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和影帝斗是没前途的,庄籍若无其事一本正经地把夏榛调/戏了一遍,然后下楼去准备早餐去了,夏榛根本就不会想到庄籍是故意的。
司机来得慢,夏榛坐在早餐桌上等早餐。
庄籍端了牛奶给他,然后是煎蛋和面包,分量很少。
夏榛只得客随主便,但还是说了一句,“这么点,你吃得饱吗?”
庄籍这才反应过来,“你不够,还有面包,自己去切吧。”
夏榛说,“你吃那么点,够了?”
庄籍的餐盘里,比他的还少,只有一片面包,一只煎蛋。
庄籍道,“下一部戏是个病秧子,要瘦,我要减肥。”
夏榛和庄籍处在一起,就一直在接受各种冲击,他盯着庄籍看,“你瘦成这样了,还要再瘦吗?”
庄籍道,“要靠身材吃饭,本来就要注意嘛。”
夏榛不满道,“你又不是女人。难道为了减肥,都不吃饱吗。”
庄籍心想以前夏榛是这么婆婆妈妈的人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喜欢管教他了,“即使不是女人,我也要有职业素养吧。”
夏榛道,“所以我就说,何必做演员呢。你做什么不好。”
庄籍喝完了牛奶,把杯子一放,道,“我做我喜欢的事业,有什么不对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总看不起演员呢,还是总看不起我?”
庄籍脸上没了笑容,虽然眼神不凶,但夏榛也能感受到他的怒气。
夏榛只得道,“演员是吃青chūn饭,你不演戏了,要怎么办。”
庄籍胳膊放在餐桌上,道,“我还是要转型吧。这些年也为公司赚了不少钱了,要慢慢转型了。”
夏榛说,“不做演员了吗?你有没有意跟着我做投资,或者愿意做管理也行……”
庄籍抬手打断了他可能会有的长篇大论,说,“我说的转型,是走大屏幕电影,还有就是少接少年戏,多发掘一些可以走的路子。不是说不再做演员了。”
说到这里,他紧盯着夏榛,“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对我当演员有这么大的偏见吗。”
夏榛吃不下东西了,把面包放下,说,“娱乐圈的确太乱了。我是为你好。”
庄籍笑了一声,说,“为我好,为我好就不该有这种偏见。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所从事职业的权利,我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就不能做演员了。比起说我应该去做什么,对我更好,难道不是应该以我的喜好为重吗。你这样,也算朋友?”
夏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只好说道,“随你。”
庄籍说,“本来就随我。我又不是你儿子,还要受你支配人生。”
夏榛,“……”
又闹得不愉快了,手机就响了,夏榛以为是司机到了,看自己的手机,发现没人来电,是庄籍的手机在响。
两人居然是同样的铃声,都是系统自带的那一款……
庄籍起身接听电话,刚听到那边说了什么,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夏榛看到,就知道该是出了什么事。
庄籍挂掉电话后,夏榛不得不问道,“什么事?”
庄籍轻出了口气,道,“一个前辈自杀了,我要马上出门。”
夏榛,“……”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还有亲问攻受的问题,前面说过一遍了,是夏攻庄受。


☆、第 18 章

第十八章
庄籍坐在那里,沉默不言,甚至眼神也些许恍惚,像被魇住了一样。
庄籍在初高中时候,是有一定抑郁症的,当然,这是夏榛的猜测,那时候,庄籍很喜欢独处发呆,人也不是很开朗,所以不怪夏榛猜他有抑郁症。
夏榛觉得抑郁症可不好,很多自杀的人,都是因为抑郁症。
虽然十年过去了,庄籍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他平素时候眼神里的坚毅冷静,显示他完全不会是一个会抑郁自杀的人,但夏榛还是担心他了,一时不敢离开。
司机已经为他送来了衣服,他也都穿好了,脏衣物也给司机带走拿回家了,而且他工作繁忙,要去忙事qíng去,但他还是坐在庄籍家里没动。
庄籍说要出趟门,结果却坐在沙发里没动。
夏榛斟酌了一阵才把庄籍从那种沉默神游的状态叫醒,“庄籍!”
庄籍抬头看他,好像吃了一惊,“啊,你怎么还没走。”
夏榛,“……”
夏榛说道,“你没事吧。其实人死不能复生,你知道这个道理的。比起在这里神伤,还不如去看看那个死者有没有什么家人需要帮忙,那样,也好,是不是。”
庄籍愣愣地“啊”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但是人却没有动。
夏榛看不过眼了,起身坐到了庄籍的身边去,伸手揽了揽他的肩膀,道,“以前你有事qíng都会对我说的,既然我是你好朋友,你心里不慡快,有什么话,对别人不方便说,可以对我说。我不会讲出去。”
庄籍看了看他,抬手按了按太阳xué,说,“其实没什么事。只是有人死了,不免物伤其类。”
夏榛说,“死的是谁,和你关系很好吗。”
庄籍像是突然就卸下了之前那坚硬又带着尖刺的外壳,将那谁都会有的脆弱柔软bào露了出来。
庄籍知道自己这时候是什么样子,所以不想夏榛在身边,他推了夏榛一下,说,“你走吧,我想自己待一阵,一会儿要去公司。”
夏榛冷了脸,脸色难看地盯着他,说,“你是什么意思,心里其实没把我当朋友了吗。对我也有这么大戒心?”
庄籍把他拒之门外,是让夏榛难堪又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