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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琇因他这话一怔,夏榛叹了口气,说:“事qíng就是这么简单。不管是好的结果还是坏的结果,我都只有这一条路走,而且,不管是开心多些,还是难受多些,我也没有要放弃的打算。我不会去想别的路,只会走这条路,也只想这条路。再说,妈,你难道不相信你的儿子,连自己选择的这条路都没本事走好吗?”

柳云琇好半天才深吸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但感qíng的事qíng,不是一个人的事,是两个人的事qíng。”

夏榛却道:“我相信庄籍。”

柳云琇摇了摇头,让他出去了。

庄籍没有跟着剧组先进山沟里去,而是在太原多待了三天。
他在山村里的戏不多,大多是孟璃的戏,夏樽的戏也不少,所以他们先走了。
本来庄籍应该陪着孟璃去的,不过他对导演说自己有些私事要处理,就没跟着先去。

庄籍的脸和外形实在太引人注目了,只要在酒店出现,谁都记得住他,所以他不能在宾馆里等夏榛。

夏榛已经知道和庄籍约会的注意事项,所以找了朋友借了一座小别墅,他比庄籍晚几个小时到太原,就先安排了和庄籍比较熟悉且熟知两人关系的于房先去了太原,开车接了庄籍去住处。

夏榛到的时候,连着拍戏和赶路的庄籍正在chuáng上死睡。
因是夏榛要来住这座小别墅,他那朋友十分贴心,已经早早安排了人将这个地方仔细收拾了,一切都准备得十分妥帖。

夏榛谢绝了他安排佣人的好意,说自己带有佣人前来。

卧室很宽大,chuáng边的手工地毯上摆着一双白拖鞋,chuáng上是紫色和蓝色格子的chuáng单和被套,庄籍正睡在里面,侧着身体,只露出了半张脸。

夏榛甚至没先去洗澡,直接往chuáng上爬,在chuáng上坐下,就伸手摸了摸庄籍的脸。
庄籍没醒,只是将脸更多地往枕头上埋。
夏榛于是将他整个身体都翻了过来,让他平躺着睡,心说总侧着身体睡,对身体不好。

庄籍这下无论如何也会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夏榛正低着头看他,夏榛的眼里全是笑意,温柔的目光笼罩住他。

庄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夏榛已经低下头去亲吻他的嘴唇,庄籍被他吻得呼吸不畅,只得张开嘴来,于是被他长驱直入,勾着他的舌尖纠缠。

庄籍全身软绵绵的,夏榛总算放开他的唇,他才大口呼吸,说,“你到了?”
侧头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他叹了一句,“要天黑了。”

夏榛撑着身体笑盈盈地看着庄籍,“想我没有?”
庄籍伸手捏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耳朵和头发,“每天都有打电话和视频呀。”

夏榛整个人钻进了被子里,伸手一摸,才发现庄籍只穿了条内裤,全身光溜溜的,触手便是细腻柔滑温热的肌肤,这种细皮嫩ròu,夏榛想,一般女人,怕是也不会有这般好的皮肤。
庄籍很喜欢luǒ睡,照着钱清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夏榛敢肯定,钱清不知道看过多少次去了。

不过夏榛只是在心里吃醋,不敢对庄籍说,让他不要用钱清了。
因为夏榛自己也明白,庄籍有时候拍戏太累,赶场子似的到处跑,要是没有一个贴心的人照顾,他只会更辛苦,而且很不方便。
而这种细心贴心又忠心用惯了的人,是特别难找的,甚至不是有钱就找得到。
很多明星,都是用自己的亲人做贴身助理,而庄籍却没有亲人。

夏榛在瞬间就把对钱清的醋意抛到了脑后,已经搂着庄籍啃了起来,而且快速地脱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两人大半个月没有见过面,就像溺水的人,寻到了空气,和对方纠缠在一起,就没办法放开。

庄籍一会儿就大喘起来,夏榛压在他身上,不断用下半身和他的下半身磨蹭在一起,又用手揉他的屁股,庄籍敢肯定,以他的那力气,他的身上又已经被他掐出了青紫来。

两人都太着急了,很快就释放了出来,然后抱在一起接吻喘气。

夏榛欠身去开了chuáng头柜,以他这位房主朋友的细心周到,一定会让人准备安全套,润滑液说不定也会有。

果真,抽屉里准备了好几个牌子的东西,还有好几个型号的,口味的。

夏榛从抽屉里拽出了一盒安全套来,又把一瓶液体的润滑液拿了出来,就目光灼灼地盯着庄籍,“宝贝,我们做到底吧。我太想你了,好不好。”

庄籍还在满脸发烧,夏榛每次都热qíng得不行,庄籍在这种事上本来并不太渴望,一个人单身太久了,而且看过别人chuáng上的丑态,于是在xing/yù上其实有点冷淡。
但夏榛的热qíng总能感染他,让他也跟着激动起来。

不过,瞥了夏榛拿出来的安全套和润滑液,他就又慢慢冷了下去。
有个名气不差的男星,曾经就因为玩得太过分,肛裂得不得不进了医院,之后成了圈子里的笑柄;还有人被塞过球进去,之后无论如何排不出来,只好去医院里取出来的……
在圈子里,这方面的事实在不少,但没有好事。

总之,庄籍对cha/入式的xing/爱方式实在没有好感,总觉得后面那样子,怎么可能进得去,肯定会受伤,会进医院。
他既不想上夏榛,也不想夏榛上自己。

庄籍脸上的红晕很快就退下去了,他伸手挡住夏榛的手,非常坚决地拒绝,“不要。不行。”

庄籍的声音里甚至带着恐慌,声音非常大。
夏榛因他这表现愣了一下,他低下头亲庄籍的额头,“为什么呀?”
庄籍瞪着他,甚至有些着恼地说:“不行就不行,我不愿意。”

夏榛本来热qíng似火,下半身才刚释放一会儿,马上就又来了jīng神,但被庄籍这么拒绝,他也不得不冷了下来。
他不得不想,为什么庄籍不愿意,他其实和夏奕博有过吗。
他不想这样想的,但不知怎么,就会想到夏奕博身上去。

虽然房间里有暖气,但夏榛还是将被子拉起来把庄籍盖好,他知道庄籍是有点怕冷的体质。

夏榛不再说话,扔下安全套和润滑液就进了浴室去了。

庄籍知道惹了夏榛不高兴,他看了浴室门一眼,就翻身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一会儿,他听到夏榛从浴室里出来的声音,他以为夏榛会过来和他说一句话,没想到却听到了卧室门打开的声音,他抬起头来看向卧室门,只看到夏榛裹着白色浴袍出去的背影,夏榛连看也没朝他这里看一眼。

庄籍当即就又气又伤心,心想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是拒绝了他的这种要求,就冷淡到这种地步了。
老子又不是一个dòng,只有那种功能。

 

☆、第六十四章

因为要和庄籍前来幽会,夏榛当然不会让电灯泡在旁边,所以他让司机送了他来这座小别墅之后,就让司机离开了。

现在,这个地方只有他和庄籍,再没有别人。

夏榛进了厨房里去看了一眼,各种厨具一应俱全,冰箱里也装满了食材。
不过夏榛的厨艺水平只是煎个jī蛋和煎两篇培根,而且这个他还练习了好几次才做得品相不错。

在厨师不在的qíng况下,要他做出一餐晚饭来,那太不现实了。

所以,他只是在厨房里倒了两杯果汁,自己喝了一杯,然后端了另一杯要去给庄籍。再和庄籍商量一下晚饭怎么办,或者出去吃,要是要在家吃,是庄籍做呢,还是叫厨师来做呢?
要是出去吃,别人看到他和庄籍这样在一起,会不会对庄籍有影响;要是要庄籍自己做饭,他又不大舍得,毕竟庄籍那么累了,还要做饭;若是叫厨师来,他则不知道庄籍是否愿意。
而叫外面一出,夏榛的脑子卡壳了,完全没想到。

不过,等他端着果汁正要上楼,就看到庄籍已经穿好了衣服,庄籍穿着一身黑,黑毛衣黑长裤黑夹克,还头上还卡着一架墨镜,手里提着一个箱子,正出现在楼梯口,快步下楼,一看就是要离开的模样。

夏榛十分惊愕地站在楼梯下面,问道,“你要走吗?”

庄籍一言不发,从他的身边擦身而过。
夏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最初他还以为庄籍是临时有事要走,现在看庄籍一个招呼也没有就要走,他才明白,庄籍这是和他生气了吗。
因为生气,所以要走。

夏榛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他将手上的果汁往旁边的花几上一放,就冲了上去,将要走的庄籍拉住了,他很惊慌地问,“你……你……你要去哪里?”

庄籍这才转过头来看他,却说,“拉拉扯扯做什么,我不想住这里了。”

夏榛此时还是一片茫然,他完全不知道哪里把庄籍得罪了,之前庄籍说不做,他不是也就没有硬来吗。
夏榛懵懂地问:“为什么不想住这里,不喜欢这里吗?那去哪里?或者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

庄籍看夏榛一副完全不明所以的模样,不由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神经过敏了,他将箱子放在了地上,朝夏榛道,“我不是不喜欢这个地方,我想和你分开一阵,我去住宾馆就好。”

夏榛将庄籍的手紧紧抓住,皱眉道,“为什么?我们有大半月没见了,这才刚刚见面,你就又要和我分开。你总要告诉我原因,我是哪里惹到你了吗?”

庄籍突然觉得这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但越是这么想,越是感觉难以忍受。
他朝夏榛发火道:“你也知道我们有大半月没有见面了,见面了,你除了找我做/爱,还想别的事吗。你是专门找我泄/yù的吗?”

夏榛这下总算明白了庄籍生气的原因,他苦恼又抱歉地看着庄籍,这幅苦bī兮兮的模样,和生意场上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是因为这个吗,对不起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怎么会是将你当成泄yù……的工具。你……怎么会这么想。”

夏榛觉得自己要冤枉死了,但又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解,只好两只手齐上地将庄籍抓紧,“你别走。我们这么久没有见面,刚才实在是控制不住,之后不会了,你不愿意,我就不动你?嗯?”

庄籍开始还怒气冲冲,这时候也完全泄气了,简直像只瘪掉的皮球一样,要拍都拍不起来。
他实在不好和夏榛说,他生气是因为觉得夏榛不真正关心他,只是想和他上chuáng,一旦没答应他,他就转身就走。

这样说,庄籍觉得自己真是没脸到了极点。
而现在看夏榛,夏榛显然并没有那种意思。

庄籍想夏榛就是个榆木脑袋,他爱上了这种人,也是活该要自己生闷气。

庄籍将手从夏榛的手里抽了出来,说道,“好了,先把我的手放开。”
夏榛道,“不会走了吧?”

庄籍朝他恼火地哼了一声,“不走了。”

夏榛松了口气,将庄籍头上的墨镜取了下来放到一边的茶几上,把他的箱子重新提上楼去。

走进卧室,看到chuáng上被褥凌乱,甚至还带着庄籍之前熏上的薰衣糙的香味,甚至,之前的yù望味道都还没有散尽,夏榛将庄籍的箱子放好,又看了看那张chuáng,似乎才些许开窍了。
他想,自己居然会让庄籍产生那种想法,让庄籍认为自己爱他,只是想和他上chuáng。

庄籍虽然的确心思多,但夏榛认为庄籍并不是无理取闹的那一类人,反而是非常理智的,理智得过头。
所以夏榛觉得一定是自己给了庄籍错误的信号,让庄籍那么想了。

夏榛想,是自己一回来澡也没洗招呼也没打,爬上chuáng就抱着他亲热让他生气了吗?
夏榛觉得庄籍当时那么热qíng,可见不是因为这件事。
是因为他提出要和庄籍做到底这件事惹了庄籍的生气吧?
只能是因为这件事了。
当时庄籍反应就很大,不过夏榛以为自己没做,庄籍也就不生气了,没想到还是要生气的,还生气得想离开。

夏榛想到了事qíng症结所在,也就赶紧下楼了。

房子里很热,有二十三四度,庄籍热得已经将夹克脱掉了,又把薄毛衣脱掉了,只剩了里面的一件米色格子衬衫,正坐在沙发上端着夏榛倒的那杯苹果汁在喝。

夏榛看他在喝自己倒的果汁,知道他这下是真的没有生气了。
夏榛想,既然他没生气了,那到底是将之前惹他生气的事揭过不再提呢,还是再提起,以免以后自己再犯同样的错误呢。

夏榛在走向庄籍的这几步里,已经将两种做法的益处坏处都想了一遍。
不再提的好处就是不用再提醒庄籍生一次气,坏处就是也许庄籍认为自己对待他并不诚心,在他的事qíng上,图一时之快,得过且过,以后再闹同样的矛盾,他就会将这次的事qíng又拿去和下次的事叠加,他的罪过就加倍了,夏榛明白这个道理,实在是柳云琇给他的教训,她很多时候不会说他的错误,等他多犯几次,她就会算总账了,当然,生意场上也有一样的道理,连他自己都是,不可能去提醒别人的错误。

而现在再次向庄籍提起刚才的事,坏处便是庄籍估计又要生气,好处是以后就不会将这件事和别的事放在一起做加法了。

夏榛在庄籍的身边坐下了,他将脸朝庄籍凑了凑,亲他的耳朵,害得庄籍差点洒了杯子里的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