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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榛也表达过夏樽是误会庄籍和夏奕博了,而且说夏樽如果对庄籍也表达过这方面的不敬,他希望夏樽向庄籍道歉,来自民众的诋毁,和亲人朋友的诋毁,伤害程度是不可同日而语。

夏樽有给庄籍倒茶,又说过几句道歉的话,于是上一次的矛盾,也就算化解了。

在这种qíng况下,庄籍也需要对夏樽表示出自己的宽容和不计前嫌。

又来了一些配角演员,庄籍一向不耍大牌,难为他能够记住来的每个人的名字身份,还能好好打招呼,又聊几句。

不管背后大家是什么关系,面子上都是看得过去的。

云枚姗姗来迟,是她的新男友送她来的,是一个据说家财万贯的商界新贵,大约三十来岁,看起来也是英俊倜傥,名唤付劲规,只是身高不太高,和云枚差不多,于是云枚没穿高跟鞋,挽着他的手进了包厢。

这里面有些是带了家属的,只是这种人不多,所以云枚带了新男友来,并不显得突兀,这反而给房间里带来了新的八卦,氛围一下子就活跃了不少。
只是夏樽在背后冷哼了一声,不知道是看不上曾经想傍他哥的云枚,还是不喜那个付劲规的装腔作势的土豪表演。

云枚这般做,是宣布她和付劲规真在一起了。

庄籍没有权利对一般友人的这种恋qíng发表什么看法评论,于是只是恰到好处地表示恭喜,又和付劲规握了手。
大约庄籍名声在外,付劲规多看了庄籍一眼。

陈导是个严肃认真的人,不喜欢别人无厘头地乱闹,所以他请客,包厢里也是规规矩矩的。

一些人聚在一起谈戏,一些人聚在一起谈明年几大电视节上应该会有汉宣帝的身影,一些人在拉关系,还有人聚在一起谈家里小孩儿,说哪里读书好,几个贵族小学贵族幼儿园优劣比较,应该怎么在意营养,诸如此类,各得其所。
也几乎没有拼酒,反而是斗歌,一帮人里,唱歌好的很不少,俊男美女又多,便也热闹。

玩到十一点钟,有些人家里有小孩儿的就说要走了,陈导不留,庄籍便也起身和陈导告辞,于是大多数人都要走了,连陈导也要走,只是让要继续玩的就留下来玩。

陈导和几个老戏骨边走边说话,庄籍落在了后面,云枚和付劲规走了过来,于是三人一起去乘电梯。

夏樽和孟璃则走在后面,夏樽大约是真看上孟璃了,一个劲地在讨好她。

夏樽和夏榛是兄弟的表现,除了长得有些像外,那就是这个对着喜欢的人不要男人的脸面的劲头,是十足像的。

庄籍回头瞥了夏樽一眼,甚至想到当年他们的父亲是不是靠着这种办法将大小姐柳云琇追到手的,不然以柳云琇那傲慢劲头,即使她看上了夏榛他父亲,在他父亲追她的时候,她依然会端着架子,一般男人可受不住,非得有大恒心大毅力还要舍得出脸皮的才行。

已经到了电梯跟前,云枚和庄籍说着一些可有可无的话,她今天只是化了淡妆,但在走道些许昏暗的光线里,她肤如凝脂,一举一动都带着淑女的矜持美感,很惹人心动。

庄籍心想她肯定是真想和这个付劲规好好发展的,所以才扮得这样淑女。
只是这个付劲规,庄籍还真是不看好,总觉得这个人缺乏稳重,不是良人,当然,他家世到底如何,庄籍并不清楚。

但他实在不觉得云枚值得为了钱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毕竟她自己也是够有钱的。
也许她在和传言要结婚的谢斐闹示威,才这样做的。

走道不窄,从另一边走过来了三个男人,其中一个却撞在了庄籍身上。

也许是喝醉了,也许是故意的,庄籍只能这么想。
庄籍停下和云枚说话,朝撞过来的男人看过去。

男人脑袋上只有一层头发茬子,身材高大,却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像是腐朽的感觉,总之,让庄籍很不舒服。

庄籍见过不少吸/毒的人,看到他,他就产生了这是个瘾君子的想法。

庄籍这天穿着简单的衬衫毛衣,外面套一件外套大衣,气质出众,如修竹如兰糙,眼神淡漠地看了那个男人一眼。

这个男人往庄籍身上撞的时候,目光直勾勾往庄籍脸上打探而来,庄籍已经看出他不是醉酒才撞到自己,他就是故意的,不过庄籍一向不和人直接产生矛盾,就往旁边让了一步,说道:“走路小心些。”

那男人这时候反而惊讶了,睁大了眼睛,“庄籍?”

正好电梯到了,庄籍没有理他,和云枚他们进了电梯,孟璃和夏樽跟着也进来了。

云枚说:“那个男人怎么回事?”
庄籍道:“应该是喝醉了。”

付劲规却说:“我看他是想占你便宜呢。”

庄籍淡淡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这句话,云枚说:“别开这种玩笑了。”

孟璃和夏樽因为刚才在后面,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夏樽才问:“出什么事了?”
他看着庄籍,庄籍道:“没什么,被人撞了一下而已。”

夏樽道:“来这里都没有门槛吗,怎么什么人都有。”

孟璃说他:“好了,别说了。”
她看出来庄籍心qíng不是很好。

下到停车场,付劲规的车就在靠近电梯不远处,是一辆很显眼的劳斯莱斯豪车,司机已经开了车过来,付劲规说:“你们的车在哪里,要送你们吗?”

庄籍心想那车就那么大,怎么送,说:“不用了,多谢好意。”

刚说完,手机就响了,庄籍接起来:“你在哪边,没有看到你。”

夏榛说:“我看到你了,车马上过来了。”

一辆加长的奔驰开了过来,因停车场里车道可供错车,车便停在了付劲规的车旁边。

夏榛下了车来,庄籍对他笑了一下,夏樽也叫他,“哥。”
孟璃则说:“夏先生,你好。”

云枚还没上车,自然也看到夏榛了。

庄籍和夏榛的事qíng在圈子里不算什么秘密了,只是没有人敢在外面去说,而且没有直接的证据。
诸如往往能够起到轰动效果的热吻照和其他艳照门照片等。

虽然谁都看得出来庄籍和夏榛有超出友谊的关系,但两人在外面总是很注意距离,有礼有节,所以没有谁有任何机会拍到证据xing的照片。

云枚对夏榛没有太好的脸色,不过是淡淡地点了一下头,夏榛看了她一眼,反而像是以前的不愉快没有发生过一样,说:“云小姐,你好。”

云枚又扯了一下脸皮表示笑笑,反而是那位付劲规说:“这位是夏氏的夏总吧?”

云枚为他介绍道:“这位便是夏氏的夏总了,年轻有为呀。”
语气实则冷淡,付劲规过来和夏榛握手,夏榛回握了一下,打过招呼,付劲规就说起了夏榛的车来,道:“我们有组织一个跑车俱乐部,不知道夏总有没有兴趣,我可以为你介绍。”

夏榛不想和他多废话,只想接了庄籍就走,便说:“抱歉,我对跑车没有兴趣。如果付总玩私人飞机,我可以为你介绍一个俱乐部,很专业。”

付劲规愣了一下,夏樽心想他哥居然也开始毒舌了。

付劲规说:“嗯,到时候还请夏总赐教。”

于是挽着云枚赶紧上车了,云枚面无表qíng,在车上后才降下车窗对着庄籍这边摆了摆手。

庄籍对她笑着道:“再见。”

付劲规的车开走,夏榛和夏樽孟璃道:“你们怎么走,送你们吧。”
夏樽说:“不用了,我和孟璃自己走吧。我有开车来。”

夏榛说:“你难道要酒驾吗?”
有些大家长式的叨絮和教训意味。

夏樽道:“助理在。你们赶紧走吧,不要管我们如何了。”
在孟璃面前被教训,他马上就不高兴了。

夏榛道:“那我不管你了。明天回B城,要记得。”
夏樽说:“知道,机票已经订好了。”

夏榛说:“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夏樽笑了一下:“我就不去当电灯泡了。”

这话总算把夏榛说得住了口,只对着他摆了摆手:“你们走吧。”

孟璃有点怕夏榛,在他面前,她不敢和庄籍太过亲近,只和庄籍说:“师兄,那我和夏樽走了。”

庄籍说:“路上小心。”

“拜拜。”孟璃说着,和夏樽往另一边的车道上去了。

庄籍正要和夏榛上车,从夏榛的车旁就cha过来了另一辆车,而且开得不慢,将两人吓了一跳,甚至司机于房都朝外看了那一辆车的车牌号,那车开到前面去了,突然停了下来,从车窗里探出来一个人头,正是之前撞了庄籍的那个男人,他对着庄籍比中指,脸色发红,态度嚣张,大叫道:“庄籍,你给我记着。当年装什么贞洁,现在照样在卖屁股。”

庄籍被气得脸都红了,而那辆车已经开走了。

夏榛则拉了庄籍的手,沉着脸说:“什么玩意儿。”

和庄籍上车之后,夏榛直接对于房说了刚才那辆车的车牌号,道:“记下。”

他也被气得不轻,又不敢问庄籍和这个人是不是认识,有过什么过节,只是说:“放心吧。不会让他就这么跑掉。”

庄籍深吸了两口气,才说:“他妈的神经病。”

 

☆、第六十九章

加长车里空间宽大,设计方便典雅,夏榛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保温壶,从里面给庄籍倒了一杯解酒汤,说:“会让他知道话不能乱说的。来,喝杯解酒汤吧。”

庄籍嘀咕道:“算了,那种神经病,要去在意,哪里在意得过来。”
就着夏榛的手喝了一口汤就不想喝了,说:“没喝多少酒,不想喝这个汤。”

夏榛也不勉qiáng,将杯子里的汤倒回保温壶里去,然后放进柜子里,说:“那就算了吧。”

夏榛逗庄籍说:“我和我妈打电话,她说她有看你演的汉宣帝,说拍得好。”
他说着,把车里的电视打开了,里面也是汉宣帝,正好放到了第五集,夏榛又说:“我看到第五集了,不错。”

庄籍道:“多谢夏总捧场。”
夏榛笑着搂紧他,说:“的确拍得好。下次陈导再找你拍戏,我为他赞助服装。这次这个服装就不错,你穿着好看。”

庄籍哭笑不得,心想你就是被服装吸引的呀。

夏榛坐在那里看电视,庄籍就躺到一边去发呆睡觉去了,他脑子里一直出现在电梯口,那个撞了他的男人看向他的场景。

夏榛对电视剧兴致的确不大,即使是庄籍主演的,他看了一会儿便也翻出笔电看起资料来。

《汉宣帝》里的音乐也十分好,响在车里,就成了两人的背景音乐。

庄籍突然“呀”了一声,惊得坐了起来。

夏榛被他吓了一跳,说:“怎么了?”

庄籍恨恨地说:“我想起来那个人是谁了。”
夏榛:“谁?”

庄籍目光幽黑又锐利:“熊江兴。他出狱了。他不是被判了六年吗,怎么三年就出来了。”

又说:“哎,据说他家有些背景,再说乞丐也有三两朋友,总有人能帮他早日出来的。”

夏榛哪里知道“熊江兴”何许人,问道:“这人是什么人。你们以前有过节吗?”

庄籍已经坐直了身体,满脸斗志的模样,挑眉道:“我还道是谁,原来是他。看他那样子,应该从监狱里出来了一阵子了,而且又开始吸/毒了,既然这样,我又帮他一把,再送他进去戒毒就行了。”

庄籍又把熊江兴以前的事说了,不过没太细说他当时想潜规则他的事,再说这个潜规则,也不是他想潜就能潜。

那时候庄籍在一些剧组里打过一些杂,又到了新剧组,熊江兴在里面出演男一号,看庄籍清秀白嫩长得好,又是个没背景的,就找到他,许他好处,说会向导演推荐他出演里面的配角,庄籍第一眼见到他就不喜欢他,虽然那时候熊江兴还没开始吸毒,长得算英俊,但庄籍第一感觉就厌恶他,自然是拒绝了他的好意,说自己还需要磨练,即使是配角,也不一定能够驾驭,多谢兴哥好意,诸如此类。
但熊江兴哪里会放过他,有一次让庄籍去他车上帮他拿东西,庄籍只得前去,熊江兴就在车上等他,显然是早有龌蹉打算,庄籍看到,就说:“我不知道兴哥你在这里,那看来不需要我拿了。”
转身就走了。

有过夏奕博的前车之鉴,庄籍哪里会犯同样的错误。

之后熊江兴就总借事qíng让庄籍难看,其实庄籍就是个打杂的,辞掉这份事不做了就行了,好在当时纪和在里面,就为庄籍说了好话,当着导演的面说熊江兴:“庄籍还是个孩子,你何必对他那么苛刻呢。得饶人处且饶人,就这样了吧。”

熊江兴自然不好在导演前面作祟,之后也就收敛了。

其实庄籍对熊江兴能红很觉得奇怪,按照他那种面相上就邪气凶恶的人,居然能够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