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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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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粉丝闻歌起舞,说“美翻了”,说“般配”,说“这才是CP正确打开方式,不带人妖玩儿”。

另有一半粉丝一本正经地嫌弃,“别拉我瑢炒作”,“求别影响瑢瑢认真拍戏”,“感谢关注瑢公子,请只谈他的作品和演技,他今年拍摄的八部作品是酱酱酿酿巴拉巴拉”,“抱走瑢瑢不约”,于是这话题热度就刷起来了。

裴琰冷眼瞟着屏幕,突然就一股生辣的火气从胸口往上蹿。他辣椒吃多了,无声地飙了一串骂娘词汇……谁他妈约你了,约你个几把,你才是人妖你全家都是人妖。

能好好拍戏么?

脑子都不在拍戏这事上了么?

正好,老子这几天脑筋也不在拍戏上。你们想gān吗,老子奉陪啊。

下午的戏,心毒手狠的“岑公公”终于登场入镜了。

他身上挂的是链子锁,手里提的是鞭子,身后擎着一只鹰。

爱而不能悦,求之不能得,哀伤却不能发出悲声,怒意涨成满面殷红之色。持鞭的手bào出青筋,额角xué位一跳一跳,眼底充血涨出一片红丝……

“岑公公”是用手里一根钢鞭将人抽成皮开ròu绽,一鞭又一鞭。

抽之前先就捉对聊了好久,他盘腿坐到庄啸身前:“哎,我轻轻打啊。”

庄啸说:“没事,打吧,一遍过。”

裴琰用口型道:“打太狠了,我疼——”

庄啸不动声色:“你打轻了导演不给过,还要没完没了重拍,我还嫌麻烦。”

裴琰说:“你放心吧,我有经验,我知道怎么打。”

庄啸状似随口一问:“你有什么经验啊?”

裴琰以最细微的口型道:有经验疼爱你——

闪着青金色铜光的墙壁上,蓦地腾起火光。点燃的火把映着受刑之人硬朗的面容,黑发之间流下血迹。

一丝血线沿着眉骨下滑,滑落眼皮,特写镜头给到睫毛上的一颗血珠,然后滑过很有男子气概的下巴……

下巴随即被持鞭的手抬起,四目yīn冷相对。

“为什么要这样?”裴琰说台词,“为什么就不能听命臣服于我,我许给你最好的。”

“不可能。”庄啸答。

他黯然合上眼,眼线在灯火中摇曳出光泽,然后睁眼,吩咐手下:“把云仲挂起来,我要把他撕成碎片。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一群爪牙扑上,把人吊在大堂正中的房梁上,吊成个“大”字型……

飙演技么,跟真的似的。钢鞭悍然抽下去,在空气里甩出裂帛之声,下手非常狠,就是撕ròu的手段。狠而且准,鞭梢jīng准地与庄啸身上某一道伤口重合。

再来一鞭,恰到好处地落在另一道伤口之上。这样到时后期很好做。

一鞭是一鞭,一点都不làng费。

“把你的ròu撕碎,正好喂我的鹰。血留给我自己喝。”

裴琰轻声说。

庄啸表qíng是在吃痛,在他辣手摧残下,肌ròu颤栗,浑身迸出血线。道具小哥在旁边猫腰等着呢,每闪一个镜头,就拿毛笔蘸着红汤,给庄啸伤口上添油加醋。

裴琰盯着庄啸颤抖的喉结,随手又是一鞭,抽到锁骨,然后看着庄啸痛得向后一仰,发出隐忍的、痛楚的喉音,然后缓缓垂下头,喉结不停滑动……

他的视线滑到锁骨中间那最柔软、最诱人的地方,然后是胸膛,色泽暗红的两点,一身罗网般的伤痕……庄啸上身赤luǒ,下半身白色亵裤扯到人鱼线位置,白色绸缎上全是血,让人生出想要蹂躏和破坏的qiáng烈yù望……

他心里想的台词是:把你的ròu剥开,我每一块都想要。

真的很想gān这个男人。

脑补过无数次,夜深人静被窝里自嗨的时候,就是脑补这样场景,虽然明知不可能,这辈子庄啸这种人也不可能在chuáng上满足他的恶趣味。

他也没太奢望。

他这么喜欢的人,这么珍惜。

裴琰抡开胳膊狂抽,为了不打疼对方,自己在空中狠狠发力,然后在沾上对方皮ròu的瞬间悄悄收力,卸掉的力气都被自己吃进去了。

肩膀快抽筋了,整条肌ròu纠结,这样很伤他胳膊。

前三后四拍了好几条,导演肯定满意的,拍掌喊过了。

镜头一掐,裴琰转身甩了甩胳膊,自己给自己放松,真的抽筋啦——

他甩着膀子在屋里兜了一圈,再走回来,与庄啸对视,两人心知肚明。

庄啸给了他一眼:“你太轻了,痒。”

裴琰拎着鞭子气势汹汹地过去:“哪痒?你哪痒?我看看,你哪痒啊?”

庄啸:“快滚了。”

裴琰:“哪痒我抽你哪?”

“你抽啊?”庄啸笑出声,“你这样我不好演,我还要假装我特别的疼。”

裴琰提着鞭子,双手叉腰:“我也很难演,成吗?我还要假装打你打得特别慡,慡的其实是你吧?我肩膀都抽筋了。”

庄啸说:“所以你跟我拼演技么?”

俩人都笑场了,瞎逗贫,在剧组众人眼皮子底下扯淡,让不远处的“朱皇子”融入背景布的颜色中,一个人假装走神发呆……

裴琰就是有点故意的,心里憋一口窝囊气,谁跟谁“般配”,有人他妈的眼瞎吧?

他用鞭子抽着庄啸,自己都硬了。

穿着宽大的古装官服,外人看不出来,他也就放肆了,自顾自地在袍子下面硬着。很久、很久,没有为一个人这样着魔,像个初尝qíng事滋味的傻瓜,铁棒子支棱着,绸缎质地的亵裤摩擦他的大腿,特别舒服。

第三十六章 耍大牌

庄啸还吊在房梁没放下来,导演在调看监视器,琢磨再补两个镜头,庄啸自己觉着上去下来很麻烦,就轻松吊着,也没觉着难受。

裴琰这时突然向导演提议:再加几个近镜头成不成。

分镜头本里没有的,他就是脑子一热……

导演挑眉看他:“你想加什么啊?表现什么?”

裴琰说:“表现这个人物的求而不得,歇斯底里,疯魔了发狂了。

“这个人现在就应当是这样着魔的状态,越想要,就把对方推得越远。他觉着那个朱翊铉哪哪都不如他,一个废柴,却仅仅因为拥有皇子正统血脉以及懂得示弱,就能让云仲心生同qíng怜惜,就不惜以死相护。像岑疆这样变态qiáng势的xing格,他无法忍受他看中的人对他不屑一顾……所以,他折磨对方的手段,就应该更扭曲、更张狂一些吧!”

比如泼一桶盐水在云仲身上,近乎疯狂地往对方身上抹,然后抓住头发和脸,抓出血痕,肝肠寸断……

坐在监视器前,一番讨论和模拟场景,导演同意了,加。

庄啸侧目听着他们讨论,淡定地cha嘴:“我觉着,不加了。”